張仲辰喝了一口酒,在感覺到口腔里的無限舒爽以后,笑著說道:
“你是做什么樣的工作啊?感覺這么厲害?這杯啤酒的冰感很好,也是我喜歡的,就憑著在這種時候還能安然的給我一杯體面的啤酒,我就知道你是個厲害女人。我對你非常的感興趣。”
夕暖也不和他多費口舌,只是把玩著自己手里的水杯,看著里面的水一點一點的旋轉。
張仲辰也不著急,只是看著夕暖,兩個人就這樣坐了很久。
直到張仲辰的下屬敲了敲車體,張仲辰才開了口說道:
“還別說,我有點兒貪婪的想多坐一會兒。女人,你和我聊一聊吧,聊一聊你們今天到底是如何打算的,我去了快遞那里,那里很多箱子都滲出了水,我把箱子打開以后發現里面都是冰。你說這是誰做的?”
“我是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個什么人,你說這個箱子和你有沒有什么關系呢?我聽附近的人說有一個房車進去過倉庫還拿走了一些物資,只不過那物資并不多。可是為什么倉庫里幾乎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呢。”
夕暖歪歪頭,有些無奈的看向張仲辰,那個表情十分的冷漠。
“我怎么知道是誰做的呢,反正不是我做的。我過去不過就是去拿了一些簡單的什么箱子滲水,你可別嚇我,我這么個弱女子可禁不起嚇唬,如果你這樣嚇唬我的話,萬一把我嚇唬出了個三長兩短怎么辦?”
夕暖說完這個話以后,張仲辰都驚訝了,然后一臉迷茫的看著夕暖說道:
“請問這個弱女子的弱,是從哪個方面體現的?我是真的不太明白,您能不能給我講解一下,您說的這個弱,是哪里弱?我有些看不出來啊。你什么樣子我雖然不能猜出一個百分十七十,但是看出個百分之三四十還是不難的。”
夕暖也倒是不甘示弱,直接指了指自己,然后笑道:
“你好好看看,我哪里不弱。咱們還是言歸癥狀吧,什么箱子里面滲水的鬼故事就不要給我講了,我自小就聽不得這個,若是真的聽的了這個,我此刻也不是什么弱女子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兒吧。”
張仲辰點點頭,嘆口氣說道:
“是這樣的,你們的車現在是斷后的,我希望你們可以保證我們大部隊后方的安全。這樣我們在前進的時候就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了。您覺得怎么樣?”
張仲辰剛說完,大楠直接就開口道:
“你這個人好不講道理啊,暖姐就一個人,就算是加上我們啊這才幾個人,一個大后方都扔給我們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分了,我們要是有這個能力的話,誰還和你聯手啊。”
夕暖擺了擺手讓大楠不用再說下去了,她想表達的不是這個。
夕暖列出一個邪魅的笑容,臉上滿是自信。
“我可以做這個,但是你得告訴我。我能得到什么,我可以自保,所以很多時候我沒必要付出太多。你知道的…我本身不是個特別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正在夕暖說完這話的一剎那,張仲辰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直直的就往夕暖的身上刺過去,大楠嚇傻了,擎彥也嚇壞了。
就在那一刻,龍形出現了,龍形形成了保護層,讓那刀子被裹在金光中再也沒有辦法前進一寸。
那巨大的龍形瞬間讓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夕暖挑挑眉…
好家伙。
本來自己的寒冰能力都沒有展現出來,現在好了,自己的龍形直接出來了。
但是你要說怪罪龍形吧,真的也是不能,畢竟是龍形救了她,龍形的這種護主讓她其實還是很開心的。
誰不喜歡自己被保護的感覺呢?
誰都是喜歡的。
她輕輕的撫摸著龍形的鱗片,笑著輕輕的說道:
“老龍,干嘛那么著急,你嚇到我的朋友了,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的,他不過就是想測試測試我,你看,他現在好像是已經測試出來了,我有你這個好伙伴。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我繼續和他談。好么?”
龍形不高興的哼唧了一聲,然后回到了夕暖的身體,夕暖的表情比剛才輕蔑了一些,她看張仲辰就像是個傻小子,怎么說呢…
要是換成從前的夕暖,可能會和他打一架,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不用再和張仲辰做任何的事兒了。
她現在看張仲辰就是看孩子一個意思,完全沒有想和他再平起平坐的想法了。
她就坐在那里,這里就已經沒有人能夠傷害她了。
“我們現在可以談談了么?我能得到什么?”
張仲辰像是一只頹廢的獅子,獅子這種野獸最強的就是斗志,而完全沒有斗志的獅子到最后就只有一種下場,那就是死亡。
夕暖還記得當時自己看動物世界那種紀錄片的時候啊,每次在看見獅子老虎死亡的時候,心里都有那么點兒難受。
那種強者走到末路之時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有些沮喪。
她看見張仲辰什么都不說以后,笑著說道:
“我能和你說點兒什么呢,我知道你說給我什么好位置都是在騙我,但是我現在就想要知道你能給我什么,你說實話,我也和你說實話,這樣咱們才能達成共識不是么?”
夕暖說完以后張仲辰嘆了口氣說道:
“我沒有那么多的想法,我的上級我已經聯系不到了,他們就這樣憑空失蹤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就這樣突然的消失了。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我只能把現在要做的事兒給做了。我們一定是會完成任務的。”
夕暖點點頭,不管怎么說這一路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她看著頹然的張仲辰笑了一下說道:
“那這樣吧,我要把我想要的東西告訴你,如果你同意,我們就達成聯盟。我可以護送這里的人安然無恙,一個不差的去到六芒市。這一路上大家應該都不會過得太慘,你怎么想?”
張仲辰聽到這里的愣了一下,隨即點頭說道:
“那你說,你要我做什么。”
夕暖撇撇嘴,笑著說道:
“我要你做我的人,你要聽命于我,從此你沒有上級,只有我。如果你能做,我就保護住這里,不讓任何一個人發生任何危險,但是如果你不答應。那么我什么都不做。”
她這一次不想要伙伴,因為她覺得伙伴其實存在背叛和難過,重點是會難過。
這不是她想要的,經過了這么多,她不想再難受了。
她要的是絕對的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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