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給你說過了,他之前找到過我,讓我?guī)兔Α!崩洗谀模茏杂X的給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的喝了兩口道:“一刀流的館子,被你給踢了?”
韓雨靠在沙發(fā)中,渾身放松,可是手指卻在腰間的天策握柄上輕輕的跳動著:“你怎么知道的?”
“那個z國結(jié)里字條上的內(nèi)容,本來就是我想的。”老船輕笑著道。
“你?”韓雨挑了挑眉,頗為有趣的看著他:“為什么?”
“他想找點(diǎn)事情考驗(yàn)一下你。只是一時沒想起來,便問我拿主意。”老船瞇著眼,笑了。此時的他依舊穿著那身老舊的西服,甚至嘴角還帶著被人揍過的淤青,可那神情卻再也沒了一絲商人的市儈,而更像是在一旁看戲的老狐貍。
“你看那家武館不爽?”韓雨有些無奈的道。
“是我看所有的倭國人都不爽。我不喜歡倭國人,更不喜歡他們拿著那點(diǎn)皮毛的手上功夫,便敢自稱道。當(dāng)孫子的,總要有個孫子的模樣,尤其是在祖宗面前。”老船淡淡的道。
韓雨笑著搖了搖頭,想不到,老船都年過半百的人了,還是一個憤青!不過,他的這種態(tài)度,倒是很對他的胃口。
“那怎么才能找到邵洋?”
“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他沒說,我也沒問!”老船放下茶杯,很干脆的道。
面對這個油鹽不進(jìn)的老船,韓雨有些無奈了。直覺告訴他,老船沒有說實(shí)話,至少有什么在瞞著他。
可他,卻拿對方?jīng)]什么辦法。
“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么辦法了。我就在這里再等那個邵洋一天,若是還沒有他的消息,那就只能怪我們兩個無緣了。”韓雨輕嘆一聲,起身結(jié)束了這次談話。
“無緣嗎?”老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角忽然瞇了起來
“老大。”正在車中望著外面的名仔,聽見車響扭過頭來,一見是韓雨,忙恭敬的打了聲招呼。
剛剛到了藍(lán)海酒店后,他和卓不凡便按照韓雨的吩咐,轉(zhuǎn)回頭來分別負(fù)責(zé)監(jiān)視一刀流武館和老船的家。
韓雨瞄了一眼對面的一刀流武館,武館的牌子已經(jīng)摘了下去。這并不是說倭國人對昨天的事情心服口服,也不是說他們言而有信。若講狡詐和無恥,這個民族在整個世界中也是數(shù)的著的。
他們之所以會按照約定將牌子摘掉,最根本的一個原因是那些前來學(xué)武的z國人,把韓雨和那個柳生淺草交手的經(jīng)過看的清清楚楚。
鐵板釘釘?shù)氖虑椋沟觅羾嗽僖矝]有了狡辯和否定的可能。更使得一刀流武館在lsk乃至整個dl的口碑和聲譽(yù),都一下跌到了極點(diǎn)。
沒有了學(xué)生,武館當(dāng)然也沒有了再開下去的必要。
“有什么情況?”韓雨眼中露出一絲冷酷,輕聲道。
“前面的那人,應(yīng)該是負(fù)責(zé)監(jiān)視一刀流武館的。”名仔指了一下前面一名在一刀流不遠(yuǎn)的地方,擺了一個手機(jī)貼膜的小攤道:“劍門的人。”
“還知道化妝,倒也不傻嘛!”韓雨笑著看了一眼他四周的同行,輕聲道。
名仔嘴角抽了抽,他可笑不出來。若不是他一直在這里看著,根本就看不出這人的破綻。一個連手下的小弟都這么多門道的幫派,又豈是好惹的?
思慮再三,他決定還是冒險進(jìn)諫:“老大,咱們?yōu)榱艘粋不相干的人,貿(mào)然得罪劍門這樣的大幫派,我總覺得”
他說不下去了,韓雨的目光仿佛兩道冰冷的刀子一樣,讓他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巴。緩緩的低下了頭:“老大,對不起,屬下多嘴”
韓雨轉(zhuǎn)過頭,淡淡的道:“你若是真的為了社團(tuán)著想,那只能是忠誠,不算多嘴。可如果你僅僅是為了增加我對你的印象分,那你的這種做法,就顯得愚蠢而多余了。”
“有的時候,上位也不僅僅是我這個做老大的一句話,更需要你自己能夠服眾。給了你機(jī)會,好好把握,好好做事,比什么都強(qiáng)。”
名仔臉上閃過一抹赧然,低頭道:“我記住了。”
“好好干。”韓雨拍拍他的肩膀,忽然笑了起來:“眼下,社團(tuán)每天都在壯大,我相信你早晚都能從中找到屬于自己的舞臺,贏得屬于自己的尊重。出來混,靠運(yùn)氣,靠機(jī)會,更要靠實(shí)力。”
“是!”名仔狠狠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韓雨的話讓他感覺到,老大還是很在意,很欣賞他的。
韓雨自己卻摸了下鼻子,心中暗自嘀咕,自己什么時候竟然也變得和部隊(duì)里的指導(dǎo)員一樣,羅哩羅嗦的了?
屁股決定腦袋。
韓雨的腦海中突然蹦出這么一句話,以前的時候,他還有些不解,可如今,他似乎越來越能夠感覺到這簡短的六個字當(dāng)中所蘊(yùn)含的是多么透徹的道理了。
“老大,劍門的人來了。”名仔忽然壓低了聲音道。
韓雨忙抬起頭望去,只見近二十輛機(jī)車從巷子的那一頭駛了過來,嘎吱一聲停在了一刀流武館的外面。
車上,四五十個劍門的小弟走了下來。
領(lǐng)頭的,赫然是一個光頭大漢,這大冷的天,他竟然穿著一個半截袖的坎肩,露出粗壯的胳膊和胸前那一撮黑黑的胸毛。
“他奶奶的,兄弟們,給老子將這狗娘養(yǎng)的什么武館,給老子砸了。”光頭大漢一下了車,便叫囂著將大手一揮,冷聲道。
“我看你們誰敢!”略帶怪異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從武館中跑出來十幾名一刀流的教練。這些人紛紛握著竹劍,一臉殺氣的盯著劍門的人,堵在了他們對面。
而后,柳生淺草在幾個空手道黑道高手的簇?fù)硐伦吡诉^來,他手里捧著一把斷刀,正是被韓雨的天策所削斷的妖刀村正。他冰冷的目光一掃劍門眾人,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一刀流的場子雖然被踢了,摘了招牌,可我一刀流的人卻還沒有死!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
“吆喝,挺橫啊!那將我們要的人交出來,爺們立即掉頭就走。不然,老子倒是不介意讓你見識見識,這是誰的地盤!”光頭瞪著眼睛,惡狠狠的道。
柳生淺草眉頭微微一彎,強(qiáng)制按下心中的怒氣道:“人?什么人?”
“少裝蒜。今天,我的人明明看見他們進(jìn)了你們武館,把人交出來,老子便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不然,可別怪爺們不給你們面子!”光頭也是一代兇人,漸漸的沒了耐性。
“我們的人都在這了,不知道你要找的是誰?”
光頭一回頭,趙剛忙緩緩的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是他們。那是兩個年輕人,還有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頭。”
“雖然人不在這,可您總不介意讓我的人進(jìn)去搜搜吧?”光頭冷笑著道。
如今社團(tuán)對找到邵洋的獎勵,已經(jīng)提升到了現(xiàn)金一百萬,連升三級。無論是錢還是爬升的機(jī)會,對于光頭來說,都是難以抵擋的誘惑。所以,明知道社團(tuán)有不準(zhǔn)和外國人鬧僵的規(guī)定,他還是來了。
因?yàn)閷ι垩螅侵驹诒氐谩?br />
柳生淺草眼中閃動著森寒的殺機(jī),被人這樣欺負(fù)到了家門口,簡直就是恥辱,一刀流的恥辱,更是他這個姓氏,柳生的恥辱!
只是,如今他身在別人的屋檐下,卻不得不將這口氣咽下去,他心中的惱火就別提了。
“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沒見過這兩個人。不過,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見過。”深吸一口氣,柳生淺草沙啞著聲音道:“我讓人將她們叫出來,你自己問吧。”
說著,他一瞄身邊的親信,那人微不可查的點(diǎn)了下頭,快步從他身邊跑了過去。柳生淺草這才稍微松了口氣,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光頭和趙剛一干人的動靜。
在lsk這個地方混,他當(dāng)然知道劍門,也知道劍門不與他們這些老外發(fā)生矛盾的宗旨。而如今光頭他們既然都找到了門上來,那就說明這個問題還是靠譜的。
所以,無論今天是不是有人進(jìn)來過,他都不能承認(rèn),也不能否認(rèn)。
很快,那名親信便走了出來,身后跟著的兩名頗有氣質(zhì)的女孩,正是今天早晨站在門口的。然后,將她們早晨的見聞都說了一遍。
“照你怎么說,我們要的那幾個人,從后門走了?”光頭微微皺著眉頭,審慎的目光中充滿了不信任。
柳生淺草淡淡的道:“事實(shí)就是如此。各位,若是沒有什么事兒的話,就請自便吧。一刀流武館,從今天開始關(guān)門了。”
“嗯?”光頭眉頭一挑,旁邊的趙剛立即將自己得到的消息低聲說了一遍,他這才一咧嘴,笑道:“噢,原來是被人給踢了館,開不下去了?那你們忙,你們忙,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他臉色一沉,冷聲道:“都還傻站著干什么?趕緊去給老子找人啊!”
一干劍門的小弟紛紛答應(yīng)一聲,上了車跟在他后面朝四周駛?cè)ァ?br />
柳生淺草深深的看了他離去的背影一眼,眼中忽然露出一絲冷酷的神情,低聲吩咐道:“他們要找的那個人,一定是邵洋,你們也馬上去查一下,若是能搶先找到人,那最好。不然,就宰了他,讓誰也得不到。”
他旁邊的親信忙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而去。剩下的人則跟著他,重新回到了一刀流的武館。
韓雨眉頭微微彎了一下,喃喃的道:“想不到這個柳生淺草的脾氣這么好,竟然一直到現(xiàn)在都忍住了,沒有發(fā)火!”
名仔無聲的咧了咧嘴道:“他那邊的人數(shù)太少,不是劍門的對手。”
韓雨笑道:“人數(shù)?若是真的打起來的話,光頭和他的手下,只怕沒幾個能夠活著走出這條街!該忍的時候忍不住,不該忍的時候,卻是三棍子都打不出個屁來。別看他們個子全都是名副其實(shí)的龜仙人的后代!”
名仔心中暗自佩服,老大就是老大,罵起人來都不帶吐臟字的。
雖然滿嘴的不爽,可韓雨心中卻還是頗為得意的。他本來就沒想著只是從一刀流的武館門口溜上一圈,便能給對方帶來什么麻煩。只要能給柳生淺草的心里添點(diǎn)堵,那便足夠了。
開了車,韓雨徑直朝老船所住的地方趕去。因?yàn)樗麚?dān)心邵洋會去那里找老船,所以韓雨便吩咐了卓不凡在那邊張望著,順便也監(jiān)視一下劍門的動靜。
外面的陽光輕輕的拍打著車窗,柔和的仿佛少女的眼眸一般。天氣還好,只是那疏懶的陽光驅(qū)不走空氣中那冷冷的寒意,所以,路上并沒有幾個行人。
夏日里擁擠不堪的海灘,此時變的冷冷清清的。就連岸邊的一些小店都沒有開,呼嘯的西北風(fēng)在海面上轉(zhuǎn)了一圈,重新回到人的身上,便讓這個世界又冷了些。
只不過,當(dāng)韓雨來到離老船的住處不遠(yuǎn)的地方時,目光禁不住一直,隨即滿腔的怒火和熱血,就仿佛一起放在酒力浸泡后拿到陽光下點(diǎn)燃了一般,轟的一下著了起來。
卓不凡很郁悶,也很委屈。
他在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劍門的人正圍在老船住所的四周,像是韓雨猜測的那樣在守株待兔,等待邵洋。
他雖然沒有經(jīng)受過專門的偵察和反偵察之類的訓(xùn)練,可出于和動物,和野獸打交道培養(yǎng)出來的直覺,那些劍門的人自然躲不過他的眼睛。
只是這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邵洋不出現(xiàn),這些人,愛等等他們的去唄。
卓不凡很大度的在路頭一家小飯店要了一碟魷魚,悠閑的吃了起來。可這一盤魷魚才剛吃了一半,那個老船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
結(jié)果,等邵洋這只肥兔送上門來的劍門小弟,便將這只老兔子給活捉了。
如此一來,卓不凡只得抱著萬分不甘,主動的跳進(jìn)了劍門小弟的陷阱里。這老船好歹也是他大哥的客人,他當(dāng)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讓劍門的人將他掠了去。
本來他以為,這些人雖然有二十多個,可沒有人是他的一合之?dāng)常退闶菐Я藗老船,殺出去也不是什么難事。
可他失算了。
這些人的近身格斗能力,遠(yuǎn)遠(yuǎn)的超乎了他的想象。尤其是其中還有幾位精通合擊的高手,每一次他想要突圍,都被這幾人攔了下來。
不一會兒,他的身上便多了一道道的血淋淋的口子。而這,還是對方故意留手,沒有想要他性命的結(jié)果。
“你不說你有大哥嗎?來啊,你讓他來啊!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本少爺怎么滴!”有些疏狂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年輕人特有的目中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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