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秋是真的被囚禁了。
盡管昨晚她是如此的賣力求饒討好,子珅也是氣定神閑的照單全收,結果第二天半秋醒來,發現子珅不見了,臥室的門也被反鎖了——她出不去了。
半秋穿著一件子珅的白色T恤,雙手緊握著門把,又嘗試的拉了拉,可惜門依然紋絲不動。
她認命地放開手,轉過身子,昨晚的現場很混亂,她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打量房間,現在環視一周,只見房間的陳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寬大的床和柜子,飄窗上擺著她送的灰太狼和那只栩栩如生的毛絨黑蜘蛛。
她對著空蕩蕩的房間,想了想,目光一閃,連忙又跑到床邊一通亂翻,在尋找無果的情況下,才恍然大悟道:“昨晚走了匆忙,竟然把手機忘在晞陽的車里了,瞧我笨的。”說著,站直起身子,望著窗外的明媚陽光,郁悶的心情突然就舒緩了一些。
她伸了一個懶腰,決定先去洗個澡,然后再睡個回籠覺,既來之則安之,一直是她的生活準則。
這時,子珅買好了早點回到家里,先走進了廚房,把買來的早點整齊的擺放在盤子里,然后端著盤子放在餐桌上,又將煮好的粥盛了兩碗,最后在碗的旁邊擺上了兩雙筷子。
做好這一切之后,他望著餐桌許久,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簡單而幸福。
半秋洗好了澡,走出浴室,看見房間的門竟然打開了,而且還聞到一股白米粥的香味。
她遲疑片刻,走出房間,看見子珅坐在餐桌旁,靜靜地望著她。
子珅的眼睛瞇了瞇,只見半秋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光著腳,身上套著一件他的白色襯衣,領口斜敞著,白皙的肌膚和優美的鎖骨暴露在陽光下,一覽無遺,長長的下擺正好遮擋了她的翹臀,露出又白又直的雙腿。
“我隨便翻出來的!卑肭镅荧|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衣服,然后回頭指了指臥室的門,“剛才我想出去,可是門卻打不開!
“我鎖的。”子珅用淡淡的語氣說。
半秋一愣,然后徑直走到餐桌邊坐下,小心翼翼的問:“子珅,你還在生氣嗎?”
子珅低下頭端著粥,用筷子攪了攪,等到粥涼了些,再放到半秋的面前,又將她面前的那碗粥拉倒自己的跟前,“你說呢!
半秋沉默的望著面前溫熱的粥,過了良久,子珅用嘲諷的語調說道:“怎么又想用絕食來威脅我?”
“絕食?”
是的,她曾經用過這一招,是在第二次冷戰的時候,當時的起因是她收了聶崇明送的花。
想到這里,半秋趕緊拿起筷子,端著粥,吃了一大口。
子珅冷笑一聲,夾起一個燒麥,放在半秋面前的碟子里。半秋看了一眼碟子里晶瑩易透的燒麥,鼓著腮幫子,抬頭對著子珅討好的笑了笑。
“慢點吃。”子珅囑咐了一句,然后就低頭吃起早飯。
半秋早飯吃得很是不安心,因為她也不知道子珅到底想做什么?難道真的要囚禁她嗎?她一邊吃一邊還不時的抬頭觀察子珅的臉色,可惜子珅的表情從到到尾都很冷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當兩人視線相對時,他就會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令半秋不寒而栗,這是要逼死她的節奏,半秋心想。
不管半秋的心里有多么的忐忑不安,早飯時間還是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
半秋看著面前一掃而空的盤子,后知后覺的發現她吃撐了,摸了摸脹痛的胃,她艱難的站起身,說:“我來洗碗!
子珅沒有異議,只是淡淡的抬眸掃了她一眼。
陽光把廚房塞得滿滿的,半秋站在水槽前,一邊曬著沐光浴一邊刷著碗。子珅斜靠在廚房門邊,看著她翹著一只腳,靠在水槽邊,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調,那修長光滑的雙腿吸引了子珅的全部目光。
直到半秋洗好最后一個碗,轉過身來,子珅才收回視線,輕飄飄的說:“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就出去!闭f著,扭頭就走了。
半秋望著他的背影,發了一會愣,隨后小聲抱怨道:“出去?去哪?多說幾句就不行嗎?”天蝎男的通病,不說,那就憋死你,她在心里念叨。
子珅會不會憋死?半秋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快要憋死了。
自從上了車之后,子珅就一言不發。半秋怎么問,他都不說一句話。最后半秋只得閉目養神,來一個眼不見為凈。
子珅轉眼看到半秋沒心沒肺的樣子,就越來越生氣,索性打開音響,將音量調到最大。
突然,一首撕心裂肺的《死了都要愛》在封閉的空間里響起,半秋一聽,嚇了一跳,連忙睜開眼睛,直起身子,一臉茫然的望了望音響,又轉頭看著子珅,抬高聲音,說:“你不覺得聲音太大了嗎?”
子珅瞥了她一眼,將音響關掉,“杰森是誰?”
半秋沒有想到子珅會問起杰森,微微一愣,說:“朋友!
“男性朋友?”子珅問。
半秋點了點頭,“是的!庇行┦滤恢廊绾伍_口?說她離開他之后過得很好,不僅出書了,而且書還很暢銷,有了自己的事業,還有了自己的助理。
子珅沒有說話。
其實他很想知道半秋在這四年里,到底經歷了什么?她為什么會去沐家?為什么他去美國時,并沒有見到她?她知道他去美國了嗎?如果她知道又為什么避而不見?還有沐老爺子說的哪些話是代表她的意思嗎?
但是他又不敢問,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讓他心里一陣煩躁。
一時之間,兩人都沉默了。
子珅專注的開著車,半秋往后靠了靠,轉頭望向了車窗外。
半個小時之后,子珅帶著半秋走進了商場。
“你要買東西嗎?”半秋跟在子珅的身后問。
“不是我,是你!弊荧|站在一家女裝店的櫥窗外,指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怎么樣?喜歡嗎?”
“我不需要,昨天已經買了很多了!卑肭镞咟c頭邊說。
“我知道,你還用了我的錢!弊荧|拉了半秋的手,推開店鋪的玻璃門,帶著她一起走了進去。
“那也有我的錢!卑肭镄÷曕洁斓。
“我的就是你的!弊荧|扭頭看了她一眼,說:“一會,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你總不能不換衣服吧!闭f著,將她拉倒自己的面前,接著說:“我們還要一起去古鎮住幾天,你要多買一些換洗衣服。”
半秋現在穿的還是那件淡紫色的晚禮服,裙擺皺巴巴的,如果是要會客,穿著它是有些失禮。但是他們可以回酒店呀,她的衣服都在酒店里。
半秋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問的,誰知子珅聞言,眼神一下子變冷了,語氣淡淡地說:“你還想回酒店,是不是因為晞陽在酒店等著你?還有那個杰森。”說著,一把把她拉近,捏著她的肩膀,接著冷聲說:“你別忘了,這次是你自投羅網,所以我不會再放你離開我半步,你想回酒店?門都沒有!
“我只是想拿衣服。”半秋低聲說。
“那也不行,我已經讓韭菜盒子去酒店收拾你的行李了,你安心在我身邊待著就行了!弊荧|語氣緩了緩,說:“你不是想去古鎮嗎?蕭家老宅已經被我重新裝潢了一遍,你去看看,喜不喜歡?”
半秋心情復雜的點了點頭,然后指了指眼前的另一件黑色的蕾絲紗裙,“這一件我也喜歡。”
“好,都買!弊荧|摸了摸半秋柔軟的長發,唇邊浮出一絲苦笑,她就是他的宿命,一切的開始。這樣的相遇,不管是幸還是不幸,他都愿意去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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