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經過那次一見,羅其雨的音容笑貌在閆旭恒腦海盤旋,久久揮之不去。奈何,又找不到接近她的理由。
說來慚愧,閆旭恒活了近29年還從沒談過戀愛,更沒追過人。雖然沒少被人追過。但他卻從未回應過。
年少時,因為家庭原因,與身邊人,同學啥的一直保持距離,對女同學更是敬而遠之。后來與家里鬧翻出國讀書,自己負擔學費生活費,更是沒有時間精力談一場奢侈的戀愛。以致他活到現在也就陳平仲還算得上是朋友。這么些年來,他也習慣了這種人后的孤單。或許是與生俱來的,他很排斥與人太過親近。羅其雨卻是個例外,莫名的,就是覺得她溫暖、干凈、純粹。不摻雜任何雜質。二人雖還說不上認識,但在他心里,羅其雨就是這么個人,他肯定也堅信。
他想要了解她,親近她。或許是出于對救命恩人的感謝之心,又或許是其他什么,他自己都說不上來,但自那天過后,腦海滿滿都是她。
思來想去,身邊唯一能求助的也就陳平仲了。
陳平仲聽說羅其雨就是三年前在舊金山那次槍擊中救了閆旭恒的人,震驚的剎那失語。
緩了一會,才艱難開口。
“你沒弄錯吧,都三年多了,也許那個聲音你早忘記了,或許現在留在你腦海的只是你想象的。”
“就是她,我肯定。”
閆旭恒一臉堅定,說著攤開手掌,一條手鏈躍然掌間。“這是她當年掉在我手上的手鏈。是不是,拿這個一試便知。”
陳平仲很贊成:“這個可以有。但是,哥們,你不早說,早說那天就該問她要個電話的。”
“所以我找你啊,讓陳阿姨幫忙再牽次線,大家見見。”
“嘿,哥們,這個忙我不是不幫,只是這是最次的選擇。還有,我可不敢再招惹我小姑。”
“你有別的辦法?”閆旭恒一臉期待。
“哎,你忘啦,她在北醫大附醫工作,去問下不就知道了。包我身上。等消息哈。”
說著吹了聲口哨,得意洋洋的走了。閆旭恒長的再帥又如何,可惜是個愛情白癡,不會撩妹追女生,真是白瞎一副好皮囊,暴殄天物啊。
一想起各色MM,陳平仲就志得意滿,真不知道人為什么要結婚。單身多好。這么大片森林,這么多的花骨朵等著他去澆灌采擷,他還沒玩夠呢!怎可能會為了一段會倍受束縛,又前途渺茫的婚姻,放棄整片森林,和無價的自由。他又不傻。
陳夢那天回去以后,越想越覺得羅其雨那孩子不錯。單從年齡來說,極其適合。反觀智詩琪,與平仲近9歲的年齡差。還是算了。況且那孩子心思都在旭恒身上,而且她那個媽,勢利二字就差寫在臉上了。她就不亂點鴛鴦了。
說干就干,陳夢繞過陳麗透過朋友對其雨好一番打聽,沒幾天,其雨的第一手資料全到了她手上。
除了家庭,個人條件真是好。高智商的學霸啊。而且她還打聽到了其雨鮮為人知的一點。羅其雨的恩師是國內著名的腦科專家朱誠。這可不得了啊。
當年為了回長原工作,其雨違背恩師心愿,執意離開京城,回鄉工作。師徒二人還就此鬧翻過。其雨在這件事上雖過于任性,但也由此可見此女娃的一片孝心。放棄大好前途,只為回來照顧母親,陪伴奶奶。
陳夢越看越喜歡,這要娶回來可是他們老陳家的福氣啊。于是給在省高院任法官的大嫂,陳平仲的母親郭麗萍去了個電話。
郭麗萍一聽,笑聲溢滿聽筒:
“單親家庭有什么關系,人品三觀才是重要的。拋開家庭因素,這樣的個人條件配陳平仲那混小子綽綽有余。”
郭麗萍一錘定音,提出約羅家母女改天出來再正式見見。
這邊廂陳平仲對小姑母親的謀劃一無所知,用了一條項鏈,從一老相好那里,通過她朋友在附醫工作的朋友那里,終于打聽到了其雨的電話。
獻寶似的扔給閆旭恒。
閆旭恒一邊感嘆他的效率,一邊對著電話號碼傻眼。這可如何是好,他總不能冒冒然的打過去吧,那太唐突了。
一臉迷茫的看著陳平仲:“那個,我用什么理由打啊,突然打過去,不太好吧。”
陳平仲這才反應過來,這小子智商雖高,才華過人。情商也不低。不,碰到羅其雨的時候,他根本沒情商。
搖搖頭,算了還得他出馬。拿起手機對著紙條上的號碼一頓按,電話響了兩聲。電石火光之間,手機被閆旭恒那倒霉孩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搶了!搶了!搶了!
下一秒,結束通話。
陳平仲一臉懵逼又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閆旭恒。
“大哥,不是吧,就這點膽量還追女孩子。等你開追的時候,人說不定已經佳人有主,沒看到那天她身邊還坐著一個男性生物呢!”
“那是相親對象,又不是男朋友。而且,那男的哪點都配不上其雨,他倆一看就不是一世界的人。其雨肯定也看不上他的。”
“其雨,其雨,你配的上你倒是追啊。”
“我沒說要追她呀。”
陳平仲倒,這哥們到底想干嘛?摸摸他的額頭,沒燒呀。
“不想追,你要人電話干嗎?”
“我想感謝她不行啊,還有,還手鏈給她。”
陳平仲懶的搭理了,一個電話都不敢撥出去的人,算了。他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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