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恒這幾日,忙的很。
陳平仲給他接了個上海的活,一個高檔樓盤的室內設計。800多套房。
全部要求精裝,酒店式公寓。
由國內一知名房企開發。
陳平仲花了半年時間競標才簽下的合同。
當然,人家也是看中了旭恒的實力和在業內的名氣。
點名由他主設計。
這下好了,不想出差也得去。
一想到新婚,證都沒捂熱,就得千里相隔,某人難受的小心臟都快炸裂了。
你說這嬌妻在懷,還沒膩味夠呢,就這么猝不及防,一張出差通知單甩在桌前,換誰都會想要爆揍陳平仲一頓。
其實這活晚一個月也行,陳平仲和企業談的時候,完全可以多爭取點時間,他就是故意的。
主要是,看到旭恒每天急吼吼的回家給老婆做飯他就煩的不行。
嫉妒,他就是嫉妒了。
自那日后,他努力對智丹瓊調整了策略,又是給送吃的,給接送產檢的,也不再懟她了。
結果,那姑娘簡直油鹽不進。
這才發現,人和人之間的第一印象是何其重要。
偏偏旭恒這貨還不知收斂,老在他跟前表現妻奴特質,看的眼暈。
丟男人臉。
旭恒這一走,其雨徹底放飛自我了。
下了班,也不回智玉芳那。
家里安安靜靜的,讀書、寫論文,和老師視頻討論學術。
再沒人打擾,真是,快樂似神仙。
突然有些后悔,那幾年咋不搬出來住,要早搬出來住,就可以少受媽媽嘮叨幾年。
她的工作和學習效率可能更高。
這位愛學習的工作狂新婚女士,少了老公與媽媽的打擾,學起來那叫一個投入。
當然,吃飯也是草草解決,不是樓下的快餐就是泡面。
早餐和中餐吃醫院食堂。
在其雨看來,吃飯都是一件浪費時間的事,做飯就更是了。
有那個時間她能多看幾頁書。
她是瀟灑了,可苦了旭恒。
白天開不完的會,改不完的圖紙,晚上回到酒店,和其雨還沒聊幾句就到了睡覺時間。
更苦逼的是,還得抱著枕頭睡。
想老婆想的那叫一個難受。
偏偏他老婆還是個不解風情的,他都離家三日了,都沒主動給他打過一個電話。
太氣人了。
第四日晚睡前煲電話粥時,實在忍不住了。
“老婆,你不想我嗎?”
“想呀。”其雨一邊看書,一邊漫不經心的答。
“那你怎么都不主動給我打個電話。”
“大哥,我白天要上班,你也要工作,晚上回來我還得看書,再說了,你每晚都給我打,不也一樣。”
旭恒心里郁悶,想著,那能一樣嗎?
我打給你,是因為我想你。
你不主動打給我,是不是因為你不想我?
不高興,很不高興。
眉頭皺的老高,語氣里有些不悅,賭氣道:
“你就不怕我出軌嗎?上海姑娘嗲的很,和我對接的老板秘書可是個大美女,她白天還對我暗示呢。”
其雨:……
什么情況?
這是故意氣她嗎?幼稚。
“你想出就出唄,你找了,她是小,我是大,而且,有她伺候你,我還省事,樂得清凈。”
這給旭恒氣的。
第一次發現,他這老婆腦回路清奇。
“羅其雨…”旭恒生氣了:“你真的就一點不想我嗎?”
我想你想的心都快要爆裂了,你怎么能不想我呢。
其雨心想,這貨真是夠幼稚的,想不想非得說出來嗎?
我是挺想你的,但我就是不說。
“我每天忙死了,哪來的時間想你,好好工作吧,等你回來,咱倆不就能天天見到了。”
旭恒:……
這天沒法聊了。
如果現在有人問他,老婆愛工作多過愛他是什么體驗,他一定滔滔不絕,能說到天亮。
艴然不悅的掛上電話,旭恒決定晾其雨幾天。
反正他在這邊要呆半個月。
因旭恒將其雨那臺車的車鑰匙帶走了,沒法,她這幾日只能開車路虎上下班。
雖說為了不招搖,車子停在醫院一條街外,一個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然后自己再走15分鐘到醫院。
繞是這樣小心翼翼,紙還是包不住火。
翌日傍晚,其雨下了班,照例去那個地下停車場開車回家。
正好被一同事撞上。
那同事叫須苒,一護士。
人美身材好,生平理想,嫁個富高帥。
富在首位。
奈何,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家里上有自私懶惰,重男輕女的父母,下有啃老的弟弟。
兒時的成長環境,就差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
就這樣了,她心思還不在讀書上,初中開始就想著怎么吸引男孩子,早早找個靠山,嫁人改變命運,她有美貌,她怕啥。
這姑娘有一點還是很拎得清,心里清楚,要想嫁的好,至少得有個工作裝個門面,樣子好看不。
想自己家境貧寒,又不能靠知識改變命運,那就當個護士吧。
讀完衛校,擠破腦袋,進了長原最好的三甲醫院。
想著碰不著富高帥,碰個普通的高干也行。
對于其雨和旭恒戀愛一事,她并不羨慕。
長得好看有什么用?
聽說就一小設計師,體貼是體貼,可惜開著接女朋友上下班的車還是女朋友的。
連一個車都買不起的男人,長得再帥她也不會放在眼里。
這位吧,眼睛長到了天上,常常以美貌自居,覺得長成自己這樣,不嫁個富二代,那就對不起自己為了保持身材和美貌的揮汗如雨,還有在這張臉上下的功夫。
這會子看到其雨上了一輛路虎,還是京牌的,加之旭恒又許久沒去醫院接過其雨。
于是這姑娘自動腦補了部年度大戲。
伸出無骨的手,挽著身旁那位禿頂啤酒肚,帶著大粗金鏈子的男人,嗲嗲的問:
“覃哥,你看剛才那樣車怎樣?”
“定制版路虎,120多萬呢,而且這車國內買不到。”
覃哥有些羨慕,他是有點小錢,但欠銀行也不少。
這樣的車要買他也買的起,一次性付清可能有點困難。
為了撐門面各種開銷太大。
每天睜眼還得還銀行錢。
主要吧,那車牌他搞不到,不是普通車牌。
聽覃哥這么一說,須苒撇撇嘴,有些不高興。
這覃哥吧有家室,老婆陪孩子在國外上學,自己寂寞如雪呀。
在古焦那邊投資了一個煤礦,一個鐵礦。
運氣好,趕上煤炭蓬勃期,幾年時間賺的盆滿缽滿,長原好幾套房,京城又是好幾套。
當然,發跡以后,又學人做了一些別的投資,賠了不老少。
加上沒事又喜歡玩幾把,家底縮水不少,現在也就門面好看。
這不,還欠了銀行一屁股債。
平時呢,就愛開個奔馳寶馬,倆車讓司機天天換著開,脖子上常年一根粗金鏈子,手上一塊勞力士。
什么阿瑪尼,古琦,lv,亂穿一氣。
各種logo往身上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暴發戶。
須苒又是個眼皮子淺的,帶著去了幾次高檔餐廳,出去旅游幾次,又送了幾個名牌包。
明知對方有老婆也義無返顧往上沖。
想著,自己年輕漂亮,他家里那黃臉婆遲早得出局,到時如愿以償當個闊太太。
有些人吧,自己三觀不正,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就覺得只要稍微穿個名牌,開個豪車的女人都跟她一樣。
這會子聽說其雨開個這么貴的車,心里很不平橫。
她跟了覃哥大半年,也就給買了幾個包,撈了一套半舊不新的二手房。
別說100多萬的車,10幾萬的車都沒給她買一臺呢。
心里酸溜溜的,問覃哥:“剛才開路虎那女的你看見沒?我們醫院的同事,醫生。”
這覃哥,絕對的好色之徒。
其雨長的不如須苒漂亮那是肯定的。
但其雨那氣質直接甩她幾十條街,又耐看。
加上和旭恒在一起后,被老公和婆婆帶的,越來越會穿,時尚感暴增。
家里衣柜里的衣服,她就算一天換倆套,也可以一個月不重樣。
都是大牌,她對這些沒研究,也不管,買了她就穿,同事要問了,她就面不紅心不跳的說是A貨。
雖說她的工資也不低,偶爾買一件名牌也消費的起,但這樣左一套又一套的,除非家里有礦。
所以,大家也就信了她的說法。
唐敏瑜又是個辦事精細之人,給其雨買的很多衣服都是定制的。
logo要么沒有,要么在里面。
不是對時尚有一定了解的人,基本看不出來。
也就旭恒買的那些,大部分都是在專柜買的,很多同事還是能一眼看出來。
其雨一句A貨搪塞過去,一般人也不會太在意。
可這位須苒記住了。
覃哥幾個月前就見過其雨,那會覺得這女人也就氣質身材好。
今日再一見。
好像漂亮了很多,穿衣打扮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心里癢癢的,又聽說是醫生。
更是心思活躍,看看身邊的小護士,有點膩了。
要是能再找個醫生當情人,那才有面兒。
他一小學文化,找個知識分子,多得勁兒,還能提高他的身份。
“嗯,挺好的,有男朋友沒?”
須苒一聽,心里警惕的很。
本來就不喜歡其雨,也看不上她,先前一直以為旭恒就是個小白臉。
不,不是以為,是肯定。
“有呀,一小白臉,車都沒一臺。”
說著嘿嘿一笑,繼續道:“現在看來,那位帥哥頭上肯定綠油油。
羅其雨,就一普通醫生,還是單親,她媽聽說是做鐘點的。男朋友就一普通設計師,掙得可能還不如她多。
可她最近又是各種大牌加身,又是開豪車的,肯定是被包了。”
那覃哥本來就是出來玩的,好不容易有點錢,就想玩些干凈的。
這會子聽說其雨,又是男朋友又是被包的,先前的那點心思隨之歇了菜。
想起其雨之前那個車牌,他好歹也見過一些市面,那可不是普通車牌,至于什么樣的級別,他不知道,但是能進一些大院就是了。
這么一看,更是坐實了其雨就是被包。
“她剛才那車牌看到沒?你這同事,可能給某個大人物做了小,你以后可得多巴結巴結。
背后的關系用的著。”
須苒心里不屑,她才20出頭,年輕又漂亮,憑什么去巴結一個給人做小的老剩女,可笑。
不僅如此,轉身就在醫院嚼起了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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