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歌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尷尬。
海歌以前的心上人,正是白六娘的得意門生,兩人因為平常接觸的多,自然是暗生情愫。
爆炸案后,海歌也談過幾個男朋友,但談了一段時間,海歌就說看不上人家,不滿意。
一來二去的,性子越加古怪。
小鳳沒有想到海歌也是爆炸案的受害者,她也差點因為爆炸失去葉成,所以這種感覺,她是明白的。
說句實話話,海歌今天針對她一事,也談不上惡意,大概就是覺得她帶來的東西有問題這樣。
想到這里,小鳳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她自己也有問題,畢竟往水酒里添加藥材,不是誰都可以理解的,會讓人產生誤會也是可以理解。
看來她下次如果要推出這個酒的話,必須注明才行,這樣一來,大家能接受就來買,如果不能接受,就不要買。
“海歌這孩子,越說越不像話了。在我心里,她就是我親生女兒,什么嫌棄不嫌棄的。今天是我生日,本來是想讓大家高興高興的,沒有想到鬧了這一出。今天就先招待到這里,下次再邀請你們過來玩。管家,給大家都拿點我種的蔬菜,讓他們回去嘗嘗。”
“我已經裝好包了,這就給大家拿。”
“那我們走了。”
“海歌這孩子心事重,回頭你與她多聊聊。”
沒一會,大家都走的差不多。
顧老輕嘆一聲:“本來是想帶我家的龍鳳胎過來逗你開心,沒有想到成拙了。海歌這孩子還沒從那件事中走出來,你多與她聊聊。”
“她就是有些怪我,怪我當年不應該讓修澤進實驗室,如果修澤不去實驗室,也不會死了。”修澤是她的得意學生,當年他才華出眾,頗具她的風范。
“有些事情不是誰愿意看著發生的,外界都以為是我們顧家在一手遮天,可你知道,我們顧家只是實驗室發起人之一,對于后面的管理這些,是沒有參與的。這個案子沉淀了多年少,我們顧家的嫌疑就背了多少年,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希望燁成快點醒來,他如果醒來,我就讓他重新梳理這個案子,還當年那些亡靈,也還我們顧家一個公道。”
“這個案子早該重新拿出來查查了。”白六娘想起舊事,神情是沉重的:“不管這個案子的真相是什么,我都感覺自己愧對他們,太殘酷了。”
一百三十條人命,是她人生中經歷過最黑暗的時刻,她不由一次的想,如果當年的領頭人是她,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多年來,這種自責還有愧疚一直紛擾著她,讓她在半夜時分淚流滿面。
“白奶奶。”小鳳聽著白六娘的話,心中有所動容:“我今天來,有一半也是為了當年那個案子來。近一段時間來,針對當年那件事的受害者出現的越多,爺爺心里越加不安,認為顧家有義務還原當年事情的真相。如果燁成不出事,這件事當然由燁成來負責,現在燁成出事,爺爺打算親自過問此事。”
白六娘聽著小鳳的話,點點頭與顧老道:“算我一份。我活到這個份上,也算是活夠了。人生唯一的遺憾就是當年的爆炸案,這些案子我們這些老人最清楚,就由我們這些老人站出來,重新審定。”
顧老伸出手與白六娘握手:“老伙伴,沒有想到我們也能合作一次,希望我們老了老了也能發揮最后一點余熱,還原當年事情的經過,不管真相如何,只求問心無愧。”
……
海歌一口氣從家里跑出來,攔下一輛出租車。
司機隨口問了一句:“小姐,你這是去哪?”
“去蘭格云天會所。”
這個時間,她不想見任何人,也不想去哪,只想一個人待待。
她懷疑蘇小鳳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干媽的安全著想,結果干媽倒好,當著這么多人力證蘇小鳳的清白。
這么多年來,她待干媽如親媽,結果呢,她在干媽心中的地位不如一個外人。
是,她今天對蘇小鳳進行奚落,還有對蘇小鳳提出懷疑,是有些無理取鬧的成份,但又不是她一個人看不起蘇小鳳,是帝都好些人都看不起她。
一個靠著手段嫁進顧家的女人,有幾個看得起。
下了車,直接要了一個房間,她要在里面安靜的待待。
當年,她和修澤相識相愛,眼看就要結婚,結果發生了爆炸,把她的修澤永遠定格在那一年。
從那以后,她的心里也裝不下任何人。
他們都不是修澤,當然走不近她的心里。
一位服務員端著一杯奶茶進來,裝奶茶的杯子十分漂亮,水晶杯子,一眼過去流光溢彩的,讓人的心情也提亮了幾分。
海歌看到來人進來,看是服務員抬了抬眼皮沒有反應,結果來人不僅沒走,還在她跟前坐了下來。
海歌抬頭,看著眼前的女人。
女人個子不高,大概也就一米六的樣子,身材一般,穿著這里的服務員服裝,一時間看不出對方是要干什么。
“心情不好?”蘭水仙最先出聲:“喝點這個。”
“請你出去,我這里不需要服務,我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一會。”
“看你這樣子,大概像是受了委屈一般。”蘭水仙沒走,只是把奶茶移到對方跟前:“你如果覺得委屈,可以和我聊一聊。我們素不相識,講出來心中肯定好受些,要不然有事悶在心里,是肯定會悶出病來的。”
“你們這里還包排憂解悶,是不是還有別的特殊服務?”海歌聽著她的話,覺得好笑。
“特殊服務我這里肯定是沒有的,當然,一個女人如果在感情方面封存太久了,是需要好好排瀉出來的,你說是不是。”
“你不懂,我喜歡的男人早死了,死在了一場爆炸當中,從此之后,我再無愛人。”
“曾經視我如生命的兩個人,也死于一場爆炸當中,從此之后,在這人世間就再也沒有我的父母。”蘭水仙輕嘆。
“你的父母也是死于爆炸,什么時間?”海歌心中一動。
“什么時間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那個時間我還小,根本不記事,也許一歲,也許兩歲,也許三五歲,時間太久我已經忘記了。”
“原來我們都是可憐人。我失去了我愛之人,你失去了你愛的兩個至親。”海歌聽著對方的話,與對方拉近了幾分:“看來我們都是有故事的人。”
“心情好點了沒有。”
“其實也不是那么委屈。”海歌喝了一口奶茶,冰涼入骨,的確可以壓壓人心中的邪火。
兩人一來二去的,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即視感。
……
回去的路上,顧大寶爬到小鳳的腿上,與小鳳臉貼著臉:“媽媽,今天那家的阿姨是不是不歡迎我們進門。”
“沒有不歡迎,只是與媽媽間有些誤會。”小鳳碰了碰他的小臉蛋:“大寶今天幫了媽媽呢,是大寶叫來婆婆喝酒的。”
“我只是與婆婆聊了幾句。”
“婆婆是個心善之人。”
“媽媽也是。”
小鳳聽著他的話,心中動容。
什么叫以身作則,大概就是現在這樣吧,把兩人抱在懷里,心中百感交集。
如果那天原主回來,她要離開這里,她想她也會有遺憾了,因為在這里,有她愛的和愛她的二寶。
她真切的感受到她們在她的肚子里待了十月,雖然生產時驚心動魄,但他們平安的落地了。
“媽媽愛你們。”
“媽媽。”龍鳳胎依偎在她懷里,撒著嬌:“我們也愛你。”
小鳳抱著他們,無法想象以后離開他們的日子。
但身體本來就是原主的,就算是孩子,也是原主的,她有什么權利要求原主不要回來。
說來說去,要離開那個人是她才對。
她不敢想象那個場景,一想到那個場景,她心如刀割。
可身體不是她的,這里的一切也是虛幻,可能睡醒一覺,說沒就沒了,如果原主要回來,她什么也不能做,只有更加珍惜與他們在一起的時光。
“媽媽,你怎么了,你好像哭了。”小寶覺得媽媽的眼睛濕了,小手一摸上去,果真濕濕的。
“媽媽只是太開心,媽媽何德何能擁有你們。”
母子三人抱在一起,坐在前排的顧老看著他們,心里無限感慨,顧家又何德何能擁有了你們。
……
“蘇總。”一回到家,就見趙有前等在了顧家門口,看到小鳳從車上下來,他立馬上前。
因為顧小念替她說情,他自首后只是接受了一番教育,并沒有判刑。電子廠那邊考核不過關,沒能進去,再加上承北那邊需要大把人手,小鳳就讓他帶幾個老鄉去承北的廠子了。
這才去了不到兩天,咋又回來了。
“你不是去承北了嗎?怎么又回來了。”小鳳讓顧老把孩子帶回家,她與趙有前在外頭說事。
“是,我是去了。”趙有前語氣焦急:“是明哥讓我過來的,廠子里一位人員,把邊上一位村民打傷了,人家村里人來討說法,還遭到了惡言相向,結果你猜怎么著,附近幾個村的村聯合起來,不讓我們在當地開廠子了。明哥給你打電話,你沒在家,只好讓我回來與你說一聲,看看這事要怎么弄。“
“這是與當地村民發生沖突了?”小鳳眉羽揚起:“是誰的人打傷了當地村民。”
“是高個子他們。”
“那就是狼人他們的人了,走,開車,去狼人他們那里。”是狼人的人,當然要狼人的人出來管理。
趙有前不知道小鳳要干嘛,小鳳讓他上車他就上車,跟著她準沒錯了。
小鳳過去時,菲菲正好要出門,看到小鳳過來,她摘下墨鏡有些稀奇:“這不是少夫人嗎?少夫人,這是有事?”
“正好有事找你,上車。”小鳳不跟她廢話那么多,讓她上車。
菲菲有些好笑:“你讓我上車我就上車,我干嘛要聽你的。我們雖然是合作的關系,但你也不能算是我老板,我沒必要聽你的。”
“你的人在承北鬧事,你如果還想繼續合作,你就跟我走。你如果不想繼續合作了,你就直說,廠子現在還沒起來,我們的合作隨時可以取消。”小鳳也不怕菲菲。
菲菲聽著小鳳的話,淺笑一聲:“我以為多大點事,看把你嚇的,這風風火火的,我以為火燒眉毛了。”
小鳳懶得理她,見她上了車,一轟油門直接上路。
菲菲的手下看到菲菲上了車,趕緊開著一個車跟上。
“少夫人,這種事我見得多了,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我跟你講,我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鬧事,肯定是有村民不配合。我跟你講,有村民不配合,教訓一頓就完了,只要讓那些村民知道我們的態度就行了,沒有必要太把他們當回事,我們太把他們當回事,他們尾巴翹上天,以為我們在當地開廠,還需要求著他們呢。”
不過是些無理取鬧的村民,對付這樣的人,她最有經驗,打一頓就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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