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樂心暗想,“完了,這韓簡倒還真是個仔細的,一件衣服都能看出是葉良辰大的,這下還真是解釋不清了”
嘴上卻誠懇無比道,“我一個普通老百姓能與七皇子有什么關系,這件衣服只是我偷來的”
文樂心也不管一個普通老百姓能偷到一個守衛如云皇子的衣服幾率有多大,她只想著趕緊糊弄過去,免得一旁的韓姣姣疑心。
韓簡顯然是覺得這種可能性為零,狐疑的目光緊緊的鎖著文樂心,似乎要盯到她交待為止,文樂心心內一陣叫苦,如今這個時候交待她和葉良辰的關系,她不覺得是個好的選擇。
最后還是韓姣姣拉了拉韓簡的衣袖,在他手心里寫了三個字,韓簡頓時色變,盯著文樂心的目光瞬間的不可置信,一張方正的臉都快要瞪圓了。
“你是依斐小姐”驚呼聲都能嚇醒方圓幾里沉睡的老鼠。
云依斐是云王府的大小姐,按常理說云家并沒有將她逐出家門,世人都該稱呼她云大小姐,可在這韓家,沒有人當文樂心是云家的人,兩位老人也只當她是自家人,所以韓家眾人都稱呼云依斐為依斐小姐。
“我是云依斐值得你這么大驚小怪嗎,云依斐是多了一只眼睛,還是少了一只耳朵”文樂心無語道。
韓簡依舊沒從眼前這個和他打的不相上下的女子,與從小那個一見人就低著個頭說話也聲若蚊蠅的女子聯系在一起。
這實在是相差太大了,眼前的女子容貌籠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只一雙眼睛如清泉般通透,如古井般幽深,她斜斜的倚在一旁的書架上,雖穿著不合適的衣服,卻氣質從容,泰然自若,氣質渾然天成。
而過去的云依斐,韓簡其實并沒有什么印象,甚至連長相都記不清了,他只記得一個總是垂著頭跟在韓姣姣身后仿若影子一般的人。
這怎么可能?
“小姐,你確定她就是依斐小姐么,不會是騙你的吧”韓簡真的不敢相信。
韓姣姣被韓簡生動的表情逗笑了,就像黑夜綻放的曇花,清麗無雙,她笑著遙遙頭,表示她沒有認錯,文樂心也沒有騙她。
韓簡一時間還是覺得這時間怪事還真是多,一個人脫胎換骨能到這種地步么,這根本就是換了個人吧?
幾人又說了各自的打算,最終韓簡決定跟著文樂心和韓姣姣入京。
……
第二日一早,三人就收拾妥當出發了,當然,為了不招人耳目,韓簡還是私底下偷偷跟著她們,不露在人前保留了她們的實力,韓家的人露在面上也會惹來許多禍事。
可顯然禍事不是想藏著就能繞開你走的,就在文樂心愉快的拉著韓姣姣走到青州城門口的時候,碰到了一個文樂心打死也不想遇見的人。
今天似乎是個適合出行的日子,青州的城門口停了兩輛馬車,當前那一輛極其寬大,上好的沉香木為材料,這一塊都要十年甚至是百年才能形成,是有錢都不可多得的寶貝,居然有人拿它來造馬車,而且馬車整個都是沉香木。
文樂心像吃了一直檸檬,心里真酸,“這古代還真是有錢就是大爺哈,暴殄天物”
還是眼不見為凈,要知道文樂心現在可最缺銀子了,“姣姣,快走快走,咱們不看著暴發戶了”
韓姣姣不知道什么叫暴發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能在自家表妹口里聽到許多陌生的詞,而且她居然越來越能理解那些詞的意思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表妹著黑嗎?”韓姣姣心道。
還沒等她們走出幾步,就有一個人擋住了她們的去路,這一看,文樂心的心直接涼半截,攔住她們的正是昨天晚上打爛文樂心衣服的,葉良辰的暗衛-西風。
面前的人一臉笑嘻嘻的樣子,好像昨晚那個耍帥扮酷的人不是他樣。
西風對著文樂心眨眨眼,接著恭敬的對著韓姣姣道,“姑娘,我家主子請姑娘過去”
說著就擺出一個請的姿勢,方向正對著那輛“暴發戶”的馬車。
文樂心此刻也不用猜測“暴發戶”的身份了,葉良辰那貨無疑了,只是葉良辰好好的請韓姣姣過去干嘛,難道他知道了韓姣姣的身份,要對她出手?
“我說這位……什么風侍衛,你家主子我們不認識,也沒什么要說的,祝他一路順利哈,我們走了”說著飛快的拉起韓姣姣的手,準備桃之夭夭。
在西風手下逃走,這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后韓姣姣為了她與文樂心的安全著想還是乖乖的跟著去了,而葉良辰,她并不認識。
沉香木馬車旁,西風帶著韓姣姣躬身回稟道,“主子,人帶來了”
這時一只修長如玉的手挑開了馬車簾子,露出一張月華失色,水墨難著,鬼斧神工般的容顏,卻在看到韓姣姣的時候眉頭一皺,眼風凌厲的掃過西風,語氣溫涼道,“我看你是暗室沒關夠,眼神越發的瞎了”
說完抬眸看了文樂心的方向一眼,接著馬車簾子一落,嚇得西風打了個寒顫。
心里不明白的想到,“殿下不是說把她帶過來么,那個她自然是派人保護的韓家小姐啊?”
九月的烈日下,馬車邊上的西風冥思苦想,結果他家殿下最后意味不明的眼神,他想到了一個答案,“殿下要找的人……不會是那個丑兮兮還十分厲害的丫頭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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