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蔣天生被帶到灣仔區(qū)重案組的時候,大佬B和狼鼠也先后被帶了過來。
趙雄也從張瑞德的辦公室里出來,不過他并沒有馬上到重案組去,而是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
將自己的分身放出,讓他以判官的身份去余文慧密室那邊。
最近這幾次趙雄都是讓分身以判官的身份去見的余文慧和秦蕙蓮。
這樣也能鍛煉一下自己的心神,而且分身有本尊沒有的便利,那就是他可以隨時“消失”,也就是進(jìn)入儲物空間里。
之前余文慧去和發(fā)布暗花的人見了面,雖然沒套出具體的消息,不過那人的照片卻被拍了下來。
趙雄不想讓判官有任何異常的表現(xiàn),所以直接像往常那樣過去一趟,看到發(fā)布暗花的人照片,剩下的事就好辦多了。
讓分身趕去余文慧那邊后趙雄這才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往重案組那邊走去。
被帶回來的蔣天生三人此時被分別安置在三個審訊室里。
這三個撲街都是老油條了,被帶到審訊室后直接說了一句等律師來后就閉口不言了。
三個撲街里蔣天生身份最高,暗花懸賞是他在背后搞鬼的可能性也最大,所以陳彪直接找上了他。
審訊室里,蔣天生閉著眼一言不發(fā),陳彪則是雙眼死死盯著他,氛圍稍微有些詭異。
黃瑾被殺,這件事趙雄是絕對不愿意拖的,所以在審訊室隔壁房間看了一眼情況后他直接來到了審訊室里。
走進(jìn)審訊室后直接站在蔣天生身旁。
“蔣天生,道上最近出現(xiàn)的懸賞五十萬美金要黃瑾命的暗花,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趙雄的語氣很冷,蔣天生完全聽得出來,只不過他依舊是閉著眼一言不發(fā)。
趙雄比陳彪只會更加難纏,他閉著眼沉默總要比開口說話來得有用。
見到蔣天生依舊一副閉眼沉默不言的樣子,趙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突然暴喝了一聲:“說話!”
突然的暴喝聲響在耳邊還是把蔣天生給嚇了一跳的。
這下子,蔣天生也不得不睜開眼來。
和趙雄那陰冷的目光對上,蔣天生心中不由一陣打顫。
他是洪興的當(dāng)家人不假,可這么多年來養(yǎng)尊處優(yōu),做事也多是喜歡用計(jì)謀,面對趙雄這么一個手上沾了不知多少鮮血的警察,蔣天生也是不由有些發(fā)怵。
心中雖然打顫,可洪興龍頭的派頭不能丟了,極力壓下心神,等鎮(zhèn)定了一些后才開口,“趙sir,我會配合你們的,不過要等我的律師到了后我才會配合!”
“原來不是啞巴!”聽到蔣天生說話,趙雄先諷刺了一聲,隨即再次重復(fù)了剛才的問題:
“用五十萬美金作暗花懸賞要黃瑾命這件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再次聽到這個問題蔣天生就準(zhǔn)備用剛才的話回答,“我說過了,在我的...”
只是話還沒說完,他脖子上已經(jīng)被一只手箍住,隨即整個人連帶著椅子都被迫離了地面一段距離。
蔣天生此時直接被趙雄用一只手捏住脖子提了起來。
不過幾秒時間,蔣天生那原本還有些白皙的臉色馬上就變成了豬肝色。
陳彪和準(zhǔn)備負(fù)責(zé)記錄口供的飯焦見到這一幕這時候雙眼也不由瞪大了起來。
飯焦這家伙更是想要下意識的出聲阻止趙雄,不過馬上被陳彪用眼神阻止了下來。
你飯焦是很有正義感,可也要分場合!
面對這個樣子的趙雄,陳彪這個老部下都打心底里有些發(fā)怵,飯焦這個小嘍啰出聲,指不定就直接成為了炮灰。
蔣天生雙手被用手銬銬在椅子上,雙腳也基本被限制住了,脖子被趙雄捏住,他這個時候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眼看著蔣天生的臉色憋得越來越紅,陳彪擔(dān)心出事,還是馬上出聲勸了趙雄一句:
“組長,蔣天生撐不了幾秒了!”
趙雄自然沒想直接將蔣天生捏死,對他來說,要蔣天生死,這件事比吃飯也困難不到哪里去。
所以趙雄自己心里是有數(shù)的,正好陳彪這時候也出聲了,他也就順著意思,放開蔣天生。
不過“放”的動作并不是那么溫柔,微微用力,蔣天生就如同是一個有些份量的東西那般被甩到了地上。
口中馬上發(fā)出了一聲慘嚎,雙腳膝蓋撞在地面上,馬上破皮流血。
這個時候陳彪才馬上捅了一下飯焦,讓他馬上去把蔣天生弄起來。
蔣天生再次恢復(fù)正常坐姿,這一次他看向趙雄的目光明顯要比剛才多了一次東西。
怨毒中又帶了一絲恐懼!
趙雄這個年輕差佬,果然比陳彪那個老油條要難對付,也要恐怖多了。
依舊是陰沉的目光看著蔣天生,趙雄再次問了一句:“怎么樣,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趙sir,你這樣,我可以去投訴的!”蔣天生艱難說了一句。
聞言趙雄卻是冷笑了一聲,“隨你便,現(xiàn)在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吧,如果你想再次嘗試一下剛才那種感覺的話,那就當(dāng)我沒說!”
“趙sir,你這不是在屈打成招嘛!”
“蔣天生,像你這種人,你覺得自己會無辜嗎?
說說吧,你這一年來被黃瑾盯的那么死,你絕對有這個動機(jī)想要他的命!”
“趙sir,我真的是冤枉啊!”蔣天生直接喊起了委屈來。
“看來你是要吃些苦頭才肯說了!”冷聲說了一句,趙雄看向陳彪直接吩咐道:“老陳,他就交給你了!”
“明白!”陳彪馬上回以一個明白的眼神,趙雄隨即走出了審訊室。
陳彪怎么“招呼”蔣天生趙雄沒心情看,他直接走去查看了大佬B和狼鼠兩人的情況。
這兩個老油條同樣閉眼沉默無聲,趙雄沒再如剛才那樣對待大佬B和狼鼠。
等抓到那個白手套,背后是誰在搞鬼自然一清二楚了。
走了一圈,趙雄正準(zhǔn)備再去查看蔣天生這邊的情況,卻見黃元山腳步匆匆的朝這邊走來。
黃元山此時臉色陰沉的可怕,顯然已經(jīng)知道黃瑾遇害的事情了。
黃瑾身為黃元山的鐵桿部下,又和黃元山有血緣關(guān)系,他的死,對黃元山來說絕對是一個雙重打擊!
趙雄明白這一點(diǎn),所以見到黃元山臉色陰沉的走來,他馬上抬腳迎了上去。
兩人在距離彼此一米左右的位置上站定,黃元山?jīng)]廢話,直接進(jìn)入主題出聲問道:“趙sir,兇手抓住了嗎?”
“沒有。
不過在背后搞鬼最有嫌疑的三個人已經(jīng)被抓回來了,明天天亮前應(yīng)該會有結(jié)果!”
黃元山聽出了趙雄這話的言外之意,馬上追問了一句:“你抓住他們的把柄了?”
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趙雄也沒隱瞞,“今晚的事應(yīng)該是有人接下了最近黑道上出現(xiàn)的暗花搞出來的。
背后的人是誰暫時沒辦法搞清楚,不過出來接觸的那個人我已經(jīng)有了些眉目,等下我會去把他抓回來。
只要把他抓到手,背后在搞鬼的人是誰想要弄明白并不難。
那個兇手也絕對逃不掉!”
“好!”聽到這個回答黃元山的情緒總算振奮了一下,不過他也馬上提出了一個請求:
“趙sir,這件案子,我希望自己能參與進(jìn)來!”
“明白!
這件案子所有的進(jìn)展黃sir你都能在第一時間知曉!”
“多謝了!”
“不用這么客氣,說起來,這件事也是我的職責(zé)!”
黃元山這么客氣的說話態(tài)度,趙雄一時間還是有點(diǎn)不太習(xí)慣的。
這個時候陳彪也從蔣天生審訊室里走了出來。
見到趙雄點(diǎn)頭示意的眼神后他這才當(dāng)著黃元山的面匯報(bào)道:“已經(jīng)‘招呼’過蔣天生那個撲街了,這撲街是個老狐貍了,寧愿硬扛也不說半句話!”
哼!
冷哼了一聲,分身這個時候已經(jīng)從余文慧那里得到了那個白手套的照片,趙雄也不廢話,直接對陳彪吩咐一聲:
“老陳,準(zhǔn)備好人,等會跟我去抓一個人回來!”
“好!”
對黃元山點(diǎn)了下頭,趙雄拿起身上的手提電話,開始按動著數(shù)字鍵。
五分鐘后,趙雄帶著陳彪朱華標(biāo)以及李元霸,一共四人坐著一輛車往灣仔碼頭趕去。
趙雄利用千里眼,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白手套的具體位置,那個撲街正往灣仔碼頭的方向趕,很明顯是準(zhǔn)備要跑路了。
估量了一下那個撲街到達(dá)碼頭和自己到達(dá)碼頭的時間,趙雄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提前通知碼頭方面的伙計(jì)幫忙攔截。
雙方和碼頭的距離相差不大,就算對方先到,下車找人這些同樣要花費(fèi)時間,趙雄這邊有足夠的時間應(yīng)付。
汽車馬力全開,一路往碼頭狂飆,總算趕在那個撲街前面先一步到達(dá)了碼頭,只是下車的時候陳彪他們的腳步不由自主搖晃了一下而已。
對于這些趙雄就當(dāng)沒有看見。
等他們?nèi)齻緩過勁來后四人分散開,各自找了一個位置藏好。
大概三分鐘后,碼頭這邊又開過來了一輛車。
這輛車和趙雄的大奔沒法比,只是那種普通的低檔車,引擎聲隔著老遠(yuǎn)還能聽得見。
“目標(biāo)到了,都準(zhǔn)備好!”
這個時候趕來碼頭的這輛車自然是趙雄等待的目標(biāo)。
“收到!”對講機(jī)馬上傳來了陳彪三人的回答。
車子停下后,從車?yán)镒呦聛砹艘粋留著寸頭的三十歲出頭男人。
大概一米七的身高,留著胡子,身上套著一件很隨意的棕色外套,腳上蹬著一雙黑色皮鞋。
從車?yán)锵聛砗竽腥耸掷镞提著一個手提袋子,這顯然就是他的行李了。
下車后觀察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什么異常,男人這才提著手提袋子往碼頭停靠著不少船的位置走去。
趙雄他們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就包圍上去把男人給抓住,就是怕這個撲街又坐回車?yán)锾幼摺?br />
此時見他離開了汽車一些距離,趙雄馬上下了命令:“上!”
聲音還沒落地,四人已經(jīng)從藏著的位置上沖出。
“艸!”
男人反應(yīng)也很迅速,眼見突然出現(xiàn)四個家伙朝他沖了過來,他想要返回坐進(jìn)車?yán)锾幼咭呀?jīng)是來不及了,索性加快腳步?jīng)_向碼頭。
只要跳進(jìn)水里,他就還有逃跑的余地!
男人想法是好的,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對手實(shí)力有多么恐怖。
幾乎是在男人決定要跳進(jìn)水里逃走并準(zhǔn)備付諸行動的時候,趙雄已經(jīng)沖到了他身后,手伸出,拽住男人的外套,用力一拉,男人雙腳立即不受控制的離開了地面。
最后臀部直接和地面來了一次超大力度的接觸。
臀部傳來的劇痛直接讓男人慘嚎了一聲。
這時候陳彪三人才沖到男人身前。
趙雄松開手,李元霸已經(jīng)掏出身上的手銬把他雙手銬住。
見狀趙雄這才蹲到男人面前,先暴喝了一聲:“別嚎了!”
等男人收住聲后才繼續(xù)開口:“你就是大鳥對吧!”
男人下意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很好!
說說吧,你到這里來是準(zhǔn)備利用誰逃走?”
“我沒有...”
啪!
大鳥狡辯的話剛出口,趙雄直接賞了他一個大耳刮子,大鳥的臉馬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色和腫脹起來。
“爺我沒心情在這里跟你廢話,老實(shí)點(diǎn)說出來,不然有你苦頭吃!”
趙雄這個行為直接讓一旁的陳彪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的。
自己這位組長,今晚表現(xiàn)的很暴躁啊!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自己組長這樣的一面,哪怕是陳彪也是第一次見到趙雄這樣。
簡單的行為和動作,趙雄在陳彪他們腦海中又多了一個“夠狠、夠果斷”的標(biāo)簽。
這一點(diǎn)陳彪他們自然是樂于見到的。
干他們這一行的,優(yōu)柔寡斷注定累人累己!
臀部的疼痛還沒有消失,臉上又被挨了這么一巴掌,大鳥雙眼都不由各自流出了一滴眼淚出來。
他招誰惹誰了?
怎么就突然被來了這么一遭?
眼見眼前長得很帥的撲街手又抬了起來,大鳥頓時一陣哆嗦,顧不得去怨天尤人了,馬上回答道:
“我說!我說!
我們是對暗號的,我袋子里有一個手電筒,靠近岸邊后用手電筒發(fā)出一短三長四短的信號,自然會有人來接應(yīng)我!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聽完這些趙雄也廢話,馬上拉開旁邊的手提袋子,從里面拿出了一個手電筒來,同時還拿了一個內(nèi)褲,直接給塞在大鳥嘴里。
反正這東西是這撲街自己的,也沒什么好嫌棄的。
示意了李元霸一下,趙雄起身拿著手電筒到岸邊。
李元霸則從朱華標(biāo)手里接過了另外一副手銬,將大鳥的臉朝地面,另外一副手銬給銬在了大鳥兩只腳腕上,將他拖回了車自己車旁。
最后不忘把大鳥裝著衣服等亂七八糟東西的手提袋子壓在他腰上,隨后才朝趙雄三人那邊走了過去。
雙手雙腳被套上手銬,而且整個身體又是臉朝下的。
這種情況下大鳥要還是能逃走,那只能說這個撲街確實(shí)有本事。
李元霸走過來的時候趙雄已經(jīng)按照大鳥剛才說的利用手電筒對著碼頭水面上的船操作。
很快,原本一艘沒有任何燈光的小船上便出現(xiàn)了亮光。
隨后趙雄四人視線里出現(xiàn)了兩個留著稀疏胡茬子的中年男人。
“丟,不是說好一人的嗎?
怎么現(xiàn)在多了三個人?”
見到岸邊站著的是四個人,年紀(jì)稍微大一些的那個人不由罵了一聲。
剩下那個人則是勸了一句:“你管他多少人,反正多一個人就要付多一個人的錢。
人多點(diǎn),我們也能多賺點(diǎn)!”
“行了,你說得對,我又不是不做他們的生意!”說著,船已經(jīng)靠到了岸邊。
兩人這番話聲音并不大,不過倒是讓趙雄聽了個明白。
臉上依舊毫無表情,等船靠近后趙雄四人馬上跳到船上。
船上這兩個中年男人干偷渡這一行不是一年兩年了,一雙眼睛早已練的很毒。
只是看了一眼趙雄四人跳上船那同樣干凈利落的動作,兩人就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勁。
只是不等兩人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兩人的脖頸,幾乎同時挨了趙雄的一記手刀,隨即眼前一黑,身體軟軟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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