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視線，目光再次盯緊了沈慕巖，“你明明知道，你爺爺不會放過她。”

    “我會保護好她，不會讓我爺爺傷害到她。”他語氣篤定的回答，“她既然選擇了我，也代表了對我的信任。”

    “……”

    陸夜寒一時間只覺得渾身都痛。

    尤其是心里，更是痛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沈慕巖咧了咧嘴角，血跡已經差不多干涸，“你要覺得不解恨，就繼續打，反正現在你已經留不住她的人了，就只能打我出出氣。”

    “你以為我會放她走？”

    “她既然已經動了這個念頭，那離開你是早晚的事情。”沈慕巖挨了他好幾拳，身上隱隱作痛，眉頭也一直緊皺著，“就算你留住她的人，你也留不住她的心。”

    陸夜寒被他這話氣得不輕，胸膛劇烈起伏，可偏偏，還不知道怎么辯駁。

    對，他不得不承認，在親耳聽到蘇溪說出那些話時，他心里就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感覺她遲早會離開。

    她動了離開他的念頭，那他強行留住她只會讓她難受，可是他又怎么舍得？

    放蘇溪離開，這比殺了他還讓他無法接受。

    陸夜寒心里磅礴的怒意無處釋放，視線漸漸變得有些模糊。

    他每呼吸一下，都覺得心臟處猶如被針扎一樣。

    事到如今，他該怎么選擇？

    陸夜寒站起身，藏匿在心里的憤怒再也承受不住，他又沖過去，兩個男人再次廝打在一起。

    這一次下手更重，茶幾被撞翻茶杯摔在地上，摔了一地的碎片。

    外面的秘書聽著里面的動靜，心又緊緊揪了起來。

    ……

    另一邊。

    氣候回春，天氣近幾日來似乎越來越暖。

    蘇溪這時候喜歡待在家里，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她的肚子也越來越顯懷，有時候感覺腰部都勒得有些難受。

    下午，她靠在沙發里看著電視，看到最后困了，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覺身邊坐了一個人。

    蘇溪睜開眼，下一秒，入目的一幕讓她大吃一驚，有些瞠目結舌。

    “你……”她極為意外，“你怎么了？”

    陸夜寒臉部表情冷淡，“沒什么。”

    蘇溪知道既然已經跟他說過了那些話就不該再過度的關心他，可見他這個樣子，她實在又忍不住有些擔心，“你跟誰打架了？”

    他視線落到她身上，狹長的眸子里有嘲諷在滋生出來，“你關心嗎？”

    “……”

    蘇溪沒有回答他，伸手輕輕按了下他的嘴角。

    男人吃痛，“嘶”的叫了一聲，劍眉一時皺得更緊。

    他下了重手，沈慕巖自然也沒留情，兩人都沒占到便宜。

    蘇溪蹙眉，“到底出什么事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陸夜寒揚眉，凝望著身前的女人。

    他依然沒有回答她，而是重復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蘇溪，你關心嗎？”

    她抿起唇沉默起來，沒有再問。

    關心嗎？

    自然是關心的。

    只是，她的關心到了現在已經難以啟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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