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漸漸消散,空氣中還有著一些塵土的味道,涂思聳了聳鼻子,瞇起眼睛看向遠處。
剛剛還跟她怒目相對的人,現在已經倒在了地上,嘴巴一張一合,想要說些什么,但是一開口聲音還沒有出來,便直接涌出一口鮮血。
不斷有殷紅的血從老一的嘴里還有鼻子里面流出來,甚至影響到了倒在地上的人的呼吸,但是他卻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著血液不斷流出自己的身體,帶走了自己身體里的熱量。
鼻子里還有嘴里的血液沾滿了他的呼吸道,身體只能本能的咳嗽著,但是剛剛咳出來一點點的空隙,還沒等主人呼吸上幾口新鮮的空氣,又被新鮮的血液給占滿。
老一覺得他要死了,他已經失去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但偏偏,他的意識又是清醒的,他能感受到周圍環境的變化。
看著前面那個女人驚慌恐懼的眼神,他又覺得無比的諷刺。
自己變成這樣,難道不是她動的手嗎?
站在對面的涂思看著躺在地上的老一,仿佛一條擱淺的魚,流出的血液,仿佛就是他不斷流逝的生命。
再朝地上的人身后看過去,那個身影無比的熟悉,就在剛剛的時候,她還看到過對方。
不過,現在兩個人面對面站著,氣氛有一些凝固。
這劇情好像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的。
他們怎么還窩里斗了?
“真是麻煩。”
后面的人將手上的血跡一點點擦干凈,將沾滿血跡的手帕丟在了老一身上。
隨著后面人發出聲音,并朝著前面啊慢慢鄒東海,老一也看到了站在自己旁邊的人。
“隊……隊長……”
老一傭金自己最后的力氣,說出來旁邊人的身份,不是別人,就是之前帶著他們出來的邢道。
他不明白,明明是他們的隊長,為什么,為什么在最少殺了自己的是自己的隊長。
剛開始,老一以為出手的是對面的涂思,但是最后才想到,自己剛剛受到的攻擊,是來自自己的后方。
而且,還是,來自自己的隊長。
到最后,老一也沒能想出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為什么,死的是他?不是對面的那個女人!
涂思看著老一的眼睛一點點失去了光彩,心中沒有多少的起伏,但是更讓她膽寒的是,對面的邢道,那個才是真正棘手的人。
就短短的這么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就殺了一個人,這個人還是他們那一邊。
這個人是得有多狠,怕不是一個狼滅。
“你不要害怕,我對你沒有什么惡意。”
邢道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涂思的方向走了幾步。
對面的涂思尷尬的笑了一下,悄咪咪朝后面挪了一點距離。
“我不怕,我怎么會怕呢,你剛剛救了我呢!”我不怕才有鬼呢,隊友都殺的這么利索,指不定待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心中怕的不行,涂思又害怕自己的后退會引起對面人的不滿,還不敢明目張膽的朝后面倒退,只能一點點的挪。
一邊朝后面挪著,一邊還瘋狂地給自己系統打call,這時候了,涂思感覺自己快要頂不住了。
【沒事,玩家請在堅持五分鐘后,馬上你的救命恩人將踩著祥云過來拯救你于水深火熱之中。】
聽了系統的話之后,涂思更加慌了,什么救命恩人,還有什么祥云,怕不是個猴哥一上來就一棒子把自己敲死啊!
“夏夏,你不記得我了嗎?”
邢道滿臉溫柔的看著涂思,看得涂思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大,大哥,你認錯人了吧,我不叫什么夏夏……呵呵……我大眾臉,大哥你一定是認錯了……呵呵……”
涂思尬笑著,不著痕跡的遠離著前面這個人,這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怎么就腦子不太正常。腦子不正常就不正常吧,你武力值別那么高啊,看看您手上還沒有完全擦干凈的血跡,您就別想著伸手了,就您伸了手,我也不敢接不是。
涂思心中吐槽著,但是明面上確實一句不敬的話都不敢說,她害怕啊,就害怕自己說了什么刺激到了對方,對方再把自己給滅口了。
“我當然不會認錯,你就是夏夏,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邢道啊?就是之前,你一直幫著我的邢道啊!0”
邢道一邊說著,一邊微笑著,向著涂思靠近的的速度也慢慢加快。
這讓涂思的緊張感更加的強烈。
涂思緊張的想要看看周圍有什么可以藏一下的地方,卻絕望的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根本就是一個大馬路上,周圍也沒幾個房子,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藏一下。
這下要完.
“大哥,你是有什么事情嗎,你說我之前救過你,那你可不能傷害我…咳咳……我……”
涂思實在是想不到什么方法,看到對面的的人是真的把自己當做了那個什么夏夏,估計就是南巽他們說的南夏了,看樣子,這個南夏還對他有恩。
反正不是敵人,應該不會對自己下手,涂思心虛的咳嗽了一聲,決定就假裝自己是夏夏。
反正南夏應該是這句身體的原來主人,就算是送去做什么檢查,那也查不出什么問題。
所以,先應付過這點時間,自己也不是故意的。
懷著心虛還有忐忑的心情,涂思家長自己就是對方口中的夏夏,但是想像中的溫柔沒有遇到,自己反而被一只無情鐵手給提了起來。
不是那種提著后勃頸起來,而且被眼前的人掐住了脖子直接踢了起來。
對面人的身高并不是特別的高,但是對方的力氣確實是很大,涂思被掐住脖子直接提起來,雙腳根本就碰不到地面,只能無用地在那邊撲騰。
咳嗽了半天的涂思也撲騰了半天,后來發現自己好像被掐住了嗓子給吊起來也沒有什么太難受的,她早就死了不用呼吸了!
那她撲騰個什么勁?
涂思索性也不撲騰了,就這么被舉著看著對面那個看起來就像把自己給殺了的人,聲音嘶啞的說了一聲:“我是夏夏啊……”
對面的邢道聽了涂思的這句話,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一些,掐的涂思的脖子都有點疼。
“有……有話好好……好好說大哥!”
如果現在涂思就能著地的話,她希望自己是趴在地上的,被掛在天上真的好難受。
“呵……就你,也配說自己是夏夏?”
邢道冷哼了一聲,一甩手,便將涂思甩到了一邊的地上,激起了一層淺淺的塵土。
涂思捂這自己的脖子咳嗽著,脖子那邊火辣辣的疼,這讓穿過來之后就沒有體驗過幾次疼痛感的涂思很是不適應。
就算是朝著她身上別的地方開一槍,都比掐自己的脖子好受的多。
畢竟作為一個腦子最重要的小尸尸,脖子也是非常脆弱的。
邢道將涂思甩到地上,卻沒有放過涂思的意思,他不解的看向涂思的脖子,自己剛剛那都那樣用力了,涂思的脖子竟然一點紅痕都沒有,而且,剛剛自己掐著對方脖子的時候,甚至,沒有感受到一點的溫度和脈搏。
邢道眼神一暗,便沖著涂思又伸出了手,涂思想要躲一下,卻因為自己這時候正坐在地上,行動受到了限制,,雖然已經盡量移動了,但還是眼睜睜靠著對方的手朝著自己的脖子上襲來。
“敢不敢換個地方!”
涂思心一橫就想著牛哥身子,好歹落在別人的手里,也要選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但是邢道卻不給涂思這個機會,方向一準,目標還是涂思的脖子。
正當邢道的手馬上就要碰到涂思的脖子時,旁邊亮光一閃,是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
邢道堪堪停了手,朝著另一個方向牛了過去。才落地,在涂思還有邢道旁邊的空地上就多了一柄手術刀。
刀身一半已經沒入水泥地面,留在地上的那一半還在顫巍巍搖晃著,發出嗡嗡的聲音。
“誰!”
邢道看著地上的刀子,又恢復了自己不茍言笑的表情,暗暗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尤其是剛剛手術刀飛過來的方向,但是好物發現。
這把手術刀就像是空出現的一樣,如果不是自己閃躲的足夠及時,這刀子就不是插在這地面上,而是自己的手上。
自己的手可不像是這個水泥地面一樣,按照這個刀子的鋒利程度還有這個速度,真要擊中了自己的手,這手八成就廢了。
一半的手掌都得飛出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涂思整個人都嚇得站了起來,趁著邢道觀察四周的功夫,涂思便竄到了一旁的路邊,躲在了墻角。
雖然大半身子還是暴露在對方的攻擊范圍內,但是聊勝于無,只要到時候自己將腦袋給藏起來,自己就不會那么早嗝屁。
有了半拉墻遮擋,涂思也慢慢有了點膽子,看向剛剛救了自己一命的不明飛行物,這才發現,插在地上的是一把手術刀。
手術刀?
“程醫生!程醫生是你嗎!嗚嗚嗚!大佬!1救救我!嚶嚶嚶……”
看到了熟悉的東西,涂思瞬間化身成為嚶嚶怪,朝著四周哇哇的哭。
活像是一個受了委屈被沒收了晚飯的三百斤胖子。
“乖了,別哭了,看看,都給哭丑了!”
溫柔的呻吟從涂思的上方想起來,涂思掙開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眼淚的眼睛,就看到上面一個白衣飄飄的東西的從自己的頭頂給飛了下來。
這個被風吹起來的白大褂,看著倒是有點像一朵云彩。【你看玩家,你的救命恩人踩著祥云來拯救你了!】
你給我走開!
涂思無情拒絕了系統的通話請求,她現在看著程亞就像是看到了天使,不顧自己的一身灰塵,便朝著程亞撲了過去,將自己滿身滿臉的灰給蹭到了對方的衣服上。
原本一塵不染的白大褂,沒有幾秒鐘就變成了一個灰白色的迷彩服。
甚至上面還能看出有臉的形狀跟爪子的形狀,都是涂思撲的那一下給蹭上去的。
這就是涂思哭不出來,這要是能哭出來,倒是鼻涕眼淚一塊上去,程亞保準能將涂思給丟出去。
“你是……程博士?”
站在一旁的邢道這時也注意到這把手術刀眼熟了,這不就是之前實驗室程博士最經常用的武器嗎?
曾經大名鼎鼎的程博士此刻出現在這里,又救下來對面的這個人,這讓邢道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原來你還記得我……別來無恙啊邢助手!”
程亞看著前面這個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人,曾經他也做過自己一段時間的助手,只不過,他可沒有聽說過這人跟涂思又什么過節。
“程博士,您后面的人您難道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嗎?還是說,這就是您一手策劃的?”
邢道十分確定對面這個站著的人,這句身體絕對是夏夏的,但是這個人的行為舉止,確實跟夏夏一點都不像!
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問題,甚至剛剛他能感受到,對面的這句身體,根本就沒有正常人該有的體溫還有心跳,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只有自己將對面這個占了夏夏身體的人弄到手之后,才能慢慢研究的。
“這件事情,好像也跟你沒關系吧!”
程亞看著對面的邢道,語氣中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眼角的余光看向了還抓著自己衣角的涂思,還有白大褂上面印滿的爪子形狀的灰色印記,忍住了自己想吧這件衣服給丟出去的沖動。
看這孩子給嚇得,還是讓她抓著吧,等回去再換一身。
“怎么跟我沒關系!夏夏她……”
“南夏她已經死了,你還要糾纏多久?”
又是熟悉的聲音響起來,涂思感動的直點頭。“南大哥!”
“沒事,乖,誰也傷不了你!”
南巽走到涂思身邊,拍了拍涂思的腦袋,瞬間將涂思頭頂的亂毛給壓下去了一點。
有了這兩個大佬在自己身邊,涂思整個安全感快要爆棚,沖著對面的邢道抬了抬下巴,樣子一改剛剛的瑟縮害怕,變得有些過分囂張。
“不!夏夏沒死!她就站在那邊,只是有什么東西占了她的身體,只要我將這個孤魂野鬼給殺了,夏夏就能回來了。”
說起夏夏,邢道的表情變得異常溫柔,不過看向涂思的時候,又變得異常殘暴。
涂思覺得,邢道看得不是自己,而是通過看自己在看向另一個人,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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