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兒!”
“世子爺!”
“沅兒!”
唐沅動了動,對著沐梓瀾說道:“世子爺,好像是我爹和王爺他們。”
沐梓瀾睜開了雙眸,看了他一眼,“我還在調息,你去叫人過來。”
“哦。”唐沅領命之后,起身朝著聲源處走去。
不消片刻,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沐梓瀾也調息結束,收了身上的武之力,站了起來。
沐遠臉色沉沉,邁著大步走來,手中還揪著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他的身后是一位身穿青色錦袍的中年男子,唐沅跟在他身側低著頭,一副剛被批評教育過的樣子。再后面的是單越,還有隨行的十個沐遠親軍。
“單軍師,看著這老頭。”沐遠將手中的老頭丟給了單越。
“是。”單越微微頷首,抬腳走到老頭身旁,揮手用自己的元素之力將他裹住,以免他逃跑。
老頭不滿的直瞪眼,單越卻視而不見。
丟下老頭,沐遠就快步走到了沐梓瀾跟前,滿臉關切的瞅著自己寶貝孫子,語氣更是柔的不行,“瀾兒,你沒事吧?”
沐梓瀾勾了勾唇角,故作輕松的答道:“受了點兒小傷,已經好了。”
唐沅站在他爹旁邊,想開口說什么,但見到沐梓瀾略帶警告的眼神,瞬間抿住了嘴。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聞言,沐遠松了口氣,“那就好。”
中年男子帶著唐沅一起走到沐梓瀾前面,然后他彎腰行了一禮,“世子爺。”
沐梓瀾眸光閃了閃,側目看向唐沅,尋求介紹。
唐沅這次反應倒也不是很遲鈍,理解到了沐梓瀾的意思,“世子爺,這位是月關城的城主唐正,也是我爹。”
沐梓瀾微微頷首,“唐城主,久仰。”
唐正,十五年前乃是月圣國驃騎大將軍,戰功顯赫。后來他的妻子生病,醫藥難治,唐正為了照顧妻子,主動要求去西境駐守邊關。一家人坐擁一座城,活的倒也是舒坦。
“世子爺過獎。”唐正的語氣里難掩著恭敬,“方才的事情我都聽沅兒說了,謝您相救之恩。改日世子爺有用得上唐某的地方,唐某定當不遺余力。”
沐梓瀾面色怔了怔,莞爾一笑,“唐城主太客氣了。”
唐正的回答既官方又客氣,“應該的。”
沐梓瀾不知道如何回答,便只是笑了笑。這唐正的一番做派完全不像是一個武將,反倒是和單越給她的感覺一樣,是一個儒將,翩翩有禮。
不過,她倒是更喜歡唐沅那種歡脫的性格。畢竟這樣的人,心眼少,好坑,好玩……
沐遠呵呵一笑,“唐城主,多大點兒事兒啊,別放在心上。”
唐城主卻是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開口說,“沐王爺,救命之事,從來都不是小事兒。”
“不是,你們能不能待會兒再聊天?”瘦小老頭這會兒全身不能動彈,只是說話,明顯是憋得有些厲害了。
此話一出,眾人也都將目光轉向瘦小老頭,其中自然是包括沐梓瀾的。
那瘦小老頭看見沐梓瀾的那一刻,眸子動了動,笑呵呵的說著,“沐家小子,你趕緊給你爺爺說道說道,把老頭子放了,老頭子可是沒傷著你哦!”
“爺爺,那位是?”沐梓瀾側目看著沐遠,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聞言,沐遠冷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濃郁的不滿,“這老不死的就是把你和唐沅帶出城的人,畢原國的紫階高手之一土行孫,方才見他在鬼鬼祟祟的躲在月關城周圍,本王就給他順手擒住了。”
“原來是土行孫啊?”沐梓瀾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但著笑中平添了幾分不懷好意的味道。偏生,土行孫不是個情商高的,完全沒意識到有什么不對的。
“是老夫。是老夫。”土行孫哈著腰,討好的笑著,“沐世子啊,老夫今個也沒傷著你,你快勸勸你爺爺,讓他把老夫放了!”
“放了你?”沐梓瀾語調上揚,眸中含笑,“就這樣直接放了您,我這心里可不舒坦。畢竟,您今兒也沒主動放了我啊……”
唐沅也跑過來插了一句,“世子爺,要我說啊,這老頭就是欠收拾,要不您就交給我唄?”
“啪。”唐正巴掌拍在唐沅的腦袋上,“就你話多!”
唐沅揉了揉腦袋,面露委屈,“爹……”
“安生會兒,成天就知道惹事兒。”唐正的語氣里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這一幕看得沐梓瀾深覺驚奇,這唐城主方才明明是一個態度文雅的儒者模樣,怎么和唐沅說話的時候就這么暴躁呢?
土行孫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繼續狡辯,“老夫最后不是放了您嗎?”
沐梓瀾眉眼微挑,語氣肆意傲然,“那您放我是您自愿的嗎?”
沐遠冷哼了一聲,直截了當的開口,“瀾兒,別和他啰嗦,要本王看,就直接把他靈力一封,扔在魔獸森林里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行。”沐梓瀾笑著點頭,“爺爺決定就好。”
土行孫一聽,瞬間炸了,指著沐遠,怒道:“沐遠,你還來真的啊?”
沐遠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本王再和你開玩笑?”
“沐遠!你要這樣老夫就把那件事說了,好讓你的手下看看他們的沐王爺有多么不要臉!”
聞言,沐梓瀾眉毛微挑,沒想到這事兒還有隱情……
沐遠冷哼一聲,“哼。還不是你貪吃嘴饞惹的禍,你以為本王的酒是那么好喝的?”
土行孫臉色一僵,“你!”隨后看著沐遠的眼神,訕訕一笑,“沐遠,你看咱兩個多少年的交情了,不能為了這么一點兒小事兒就紅臉是吧?要不這樣,你把我給放了,我幫你把畢原國那幾個高手給你收拾了。”
“本王和你可沒一丁點交情。”沐遠不咸不淡的開口。
土行孫臉色一黑,一時間被噎得無話可說。
單越忽的淺笑著開口,“王爺,可否容屬下問兩個問題?”
“嗯。”
“謝王爺。”單越微微頷首,而后扭頭看向土行孫,“早些時候聽聞畢原國是有四大高手坐鎮,一位是前輩,還有兩位火系修真者,那您可知還有一位是誰?”
土行孫眸子轉了轉,笑呵呵的問道:“那老夫說出來了,你們能把老夫給放了嗎?”
單越微微沉吟,“許是可以。”
許是可以就是應該可以……應該可以就是不出意外的話都就可以……土行孫暗自分析著。
“還有一位叫鴉砂,他善于用蠱和毒,說起話來陰陽怪氣的,喜好男色,惡心的要死。前兩次戰爭你們敗得那么慘就是那小人用了毒,消弱了你們這沐家軍的實力。”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好后生,老夫和你講,老夫這短短一個月來就是身在畢原國心在你們這邊啊,從頭到尾沒殺過你們一個士兵,更別提出什么壞點子,這都是那個鴉砂干的。”
“鴉砂?”沐梓瀾眸光閃了閃,“你說的鴉砂是不是一個穿著灰袍的胖子,他的身后還帶著一個遮著面容的灰袍瘦子?”
土行孫愣了愣,“是啊,沐世子怎么知道的?”
“因為我和唐沅從你的土陣中逃出后,碰到了鴉砂和他的徒弟,險些喪命。”說著,沐梓瀾眸中閃過一道暗光,“不過在關鍵時刻,有一位黑衣蒙面人來找鴉砂尋仇,剛好把他殺了,我和唐沅也順利獲救。”
“土行孫。”沐遠怒喝一聲,手中凝聚出一道紫色的氣流丟向土行孫。
土行孫閃身奪過,衣袍卻被削掉了一塊兒,咽了咽口水,“沐遠,你聽老夫解釋……”
“解釋?你敢說不是你將瀾兒帶出月關城的?你可真能耐,居然算計到我孫子身上去了!”沐遠一邊說著,一邊運轉體內的氣息,雄渾的武之力襲向土行孫。
土行孫忽的掙脫了單越用元素之力設下的束縛,一邊跳著躲避沐遠的攻擊,一邊喊喊著,“沐遠,你把老夫毒解了,我們公平決斗!”
沐遠手中再次凝聚出一個紫球,向土行孫砸去,“想得美!”
“沐遠,你個老不死的竟然把老夫的酒葫蘆給砸漏了!老夫和你拼了!”
“來啊,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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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舊兩更,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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