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梓瀾站在城墻上,雖是聽不到那些個士兵在說些什么,但即成風的每一句話卻似聽得清楚的很,看來,這畢原國的士兵們是不知道他們的大皇子殿下在月靈城中逍遙快活啊。
然而,沐梓瀾是沒有給即成風半點喘息的機會,又開口道:“即成風將軍,認識本世子的人都曉得,本世子一向是不屑于說謊的。你們大皇子殿下是現下真的在月關城中坐客,本世子這里可是有大皇子的貼身玉佩作證,何不來看看?”
說完,沐梓瀾伸手揚了揚手中的玉佩,笑得一臉明媚。
單越站在她的身側,有那么一瞬間,竟是晃了神。他以前倒是不曾注意過,世子爺的長相竟是人間少有的美艷,尤其是笑的時候,那張雌雄莫辨的臉放佛有著無線的吸引力。
就算是即成風看不到沐梓瀾手中的玉佩長得怎么樣,但見她如此堅定的說了三次之后,他也有些懷疑姬安昀是真的在沐梓瀾手中,當下也不敢在馬虎對待了。
“城墻上所站之人可是沐王府的沐世子?”
“正是本世子。”
“本將軍看不清你手中的玉佩。但是有一疑惑想向你請教,我方二十萬大軍將月關城和月靈城完全阻隔住了,你們是如何進入我月靈城的?”
“完全阻隔?”沐梓瀾語調微揚,反問道:“那么你們的駐軍可是將魔獸森林也阻隔了?”
聞言,即成風眉心狠狠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由然而生,莫非他們借道魔獸森林去抓了大皇子?
“報!”
這時,姬安昀的一名親信,越過千軍萬馬從后方沖了進來。
看見他的一刻,即成風的心瞬間就沉了下來,這是他放在月靈城的守衛,看來月靈城是真的出事兒了。
“說。”即成風抬眼望了望沐梓瀾,遠遠的就感覺那人一定是笑得很明媚,心情莫名的差到了極點。
“即將軍,大皇子殿下失蹤了,我等進去搜查時,見到桌上放著一個包裹。我等沒敢打開看,便直接原封不動的帶了過來!”
城墻上,沐梓瀾瞇了瞇眸子,對著單越道:“單軍師,你仔細看看,那人手中拿的是什么,我怎覺得這形狀大小,賊像我那幾張遺落的大餅呢!”
聞言,單越也往那人手中看去,畢竟是修為比沐梓瀾高了好幾個等級,視力外擴也遠一些,他很直觀的看到了那個包袱上的圖案,甚至是油漬。
想到幾張大餅被即成風的手下這么寶貝的帶過來,單越覺得莫名的有喜感,“世子爺,確實是您遺落的大餅。”
“哈哈哈……”沐梓瀾瞬間樂了,笑得不能自已。
這即成風的手下是什么神仙人物,報個信兒還抱著一張大餅,一路上走了這么久,得虧這不是夏天,不然餅子還在路上餿了。
相對于沐梓瀾毫無形象的大笑,從小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單越笑起來倒是含蓄多了,人家只是輕輕的勾唇淺笑,不消片刻便止住了笑。
一旁守城的士兵莫名奇妙的看著沐梓瀾,世子爺這是抽了,還是傻了?
樂極生悲。
“誒呀媽呀。”沐梓瀾忽的怪叫了一聲,半彎著腰,一手扶著單越,苦著臉開口道:“快扶我一把,我肚子抽筋了。”
單越看著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眉頭一皺,異常想給撥開。但垂眸見沐梓瀾臉色卻是有些不對,便打消了這個前頭,“世子爺,您這是?”
“我肚子抽筋了,讓我扶著你緩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單越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沒再理會她,而是看向了即成風,但余光始終沒有從沐梓瀾身上移開……準確來講是沐梓瀾的那只手。
……
即成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親信,厲聲道:“打開。”
即成風的親信快速打開包裹,但是看見里面只是幾張餅子后,登時懵逼了,他抬眼望了望即成風的臉色,急忙跪了下去,“將軍恕罪,我等也沒想到……”
“滾!”即成風陰沉著臉喊道,幾張破餅子也帶來讓他看,他的這些個手下腦袋是秀逗了嗎?
沐梓瀾緩了一會兒后,終于能直起腰了,這剛站起來,就聽見即成風這暴怒的聲音。細看呢,那親信手中的包裹已經打開,里面包裹著幾張金燦燦的餅子。
剛止住的笑意又竄了出來,但她還是忍著,又開口將即成風調侃了一番,“即將軍,您要是想吃餅子,我們這月靈城中多是得!我們這就給你拿來!哪能讓您大老遠的派親信去月靈城取了我們丟下不要的餅子啊!”
單越嘴角一抽,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世子爺的這張嘴怎么損呢?
沐梓瀾這話一出,月圣國的二十五萬大軍全部哄笑起來,這笑聲直沖云霄!時刻沖擊著即成風那顆已經快要破碎的心靈。
即成風眼里冒著火,拳頭捏得嘎吱嘎吱響,也終是沒繃住,怒喝了一聲,“沐世子!”
“怎么了?”沐梓瀾笑著裝起了傻,“將軍莫不是想夸贊本世子?客氣了,客氣了,這好客乃是我月圣國的習俗,我們人人都是這樣!”
單越一邊控制著元素之力擴音,一邊思索著,想好沐梓瀾只是讓他幫忙擴音,沒讓他幫忙說話。不然,這么不要臉的話他可說不出來。
聽著沐梓瀾這一番得意的話語,即成風險些被氣得吐血,但還是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咬牙切齒的開口道:“那本將軍就謝過沐世子了。”
“不謝不謝。應該的。”沐梓瀾客客氣氣的回答著,但語氣里的幸災樂禍之意從未掩飾過。
即成風又是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道:“既然我國大皇子殿下在貴國做客,本將軍也想去貴國做做客看,順便探討一下兩國的關系。”
“好說,好說!”沐梓瀾連忙高聲應道,這一句語的聲調有些高了,導致沐梓瀾喉嚨哽了一下,失聲了,無語了片刻后,她啞著嗓子和單越說,“越越,你和他說,本世子在城主府等著他。”
越越?
怎么又是這個詭異的稱呼?
單越風中凌亂,而后側目看向沐梓瀾,見她一直捂著自己的喉嚨。眸子微閃,這世子爺今個怕是得意忘形了,不然也不會常常出故障。
他抬眼望著即成風的方向,語調犀利而不失禮貌,“即將軍,我們世子爺說,她在城主府等您。”頓了頓,單越又道,“不過,這月關城廟小,怕是無力招待貴國的兩位紫境高手,還請二位呆在畢原國,若是有需求,我們好酒好菜給您送去。”
聽著不再是沐梓瀾的聲音,即成風的眸子閃了閃,高聲道:“你是?”
單越的語氣溫和而謙遜,“在下不過是一無名之輩,即將軍又何須過問?”
而場下的金源在聽見單越的聲音時,瞬間叫了起來,“是單軍師,原來單軍師和世子爺一同回來了。”
沐遠側目看了看金源,沒有說話。因為他現在還沒晃過神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沐梓瀾真的把畢原國的大皇子給抓走了。太不可思議了,真的是不可思議!
“原來聞名天下的第一謀者,單越軍師,在下久仰。”
“即將軍謬贊了。”單越不咸不淡的開口,“這番話乃是世子爺讓在下代為轉達。我軍會立刻撤兵回城,即將軍若是想坐客,便卸下甲胄,隨我軍一同進城吧。”
聞言,沐遠笑呵呵的開口,“即將軍,請吧。”
即成風臉色僵了僵,但還是翻身下了馬,就在戰場上脫下了甲胄,扔掉了武器,走向沐家軍。
即成風的副將走上前截住了即成風的道路,抱拳開口道:“將軍,讓屬下去吧!”
即成風扭頭看了他一眼,“帶兵撤回營帳去!”
“可是……”
即成風再次開口,語氣卻是略顯疲憊,“別讓本將軍說第二遍。”
副將猶豫了許久,終是沒再勸阻,“諾。”
看著即成風走了過來,金源的副將從馬上跳了下來,走到他身側,道:“即將軍,我們將軍讓你上馬。”
聞言,即成風眸光微閃,他還以為他們會趁機侮辱他,讓他跟在馬匹后面追他們,看來,是他狹隘了。
“謝了。”即成風沖著那名副將抱了抱拳,走到那匹馬前,翻身上去。
“全軍聽令,后退五百米,安營扎寨!”
最終,畢原國的士兵并未遠離,只是往后退了五百米,即成風沒有再說話,算是默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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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成風再次成為大家的快樂源泉,大家還每一么……還有,今天首推,要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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