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廣闊無垠。
其中,包羅萬象,無奇不有。
有生活于夢中的蜃獸。
有以夢為食的食夢貘。
有以修士負面能量,以及靈魂為食的心魔。
有以心魔為食的怨魂。
甚至于還有與天地同壽的無壽人。
這一日,在大千世界無窮無盡的位面中,有一個叫神州的下級位面,正發(fā)生著一場無比激烈的正魔大戰(zhàn)。
交戰(zhàn)雙方,一方來自于上級位面的魔界,而另一方則來自于神州東域的修真界。
隨著雙方投入的兵馬越來越多,戰(zhàn)爭越來越白熱化。
中域和東域的交界地帶,千萬大山內(nèi)。
一個身穿四圣青龍服,頭戴昊天冠,長得極為俊朗的修士,正悠哉游齋的趕著路。
他正是從中域返回東域的張子凌。
張子凌乃是東域四大太宗之一太玄宗的正統(tǒng),下任的太玄宗宗主繼承人。
他本來擁有錦繡前程和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但外海魔門幻魔宗的襲擊行動,令他徹底地萬劫不復(fù)。
妻子為救他性命而使用了禁術(shù),致使壽元消耗殆盡,正躺在棺材里等著他救,即將出生的孩子,也因此而受到了無辜牽連,不知道還能不能保得住。
張子凌痛失妻兒后,徹底地幡然醒悟,看淡了得失之心,毅然決然地放棄了垂手可得的宗主之位,離開了太玄宗,尋找救回妻兒的機緣。
雖然經(jīng)過他一百多年的努力后,妻子的靈魂恢復(fù)了許多,但要救回妻子,還是遙遙無期。
他在中域登上了帝位,幫助上官鳳重建了上官家后,不理會上官鳳的多次挽留,踏上了返回東域的行程。
由于他并不趕時間,所以走得非常之慢。
期間,他走走停停,到處欣賞中域的湖光山色,一點要趕路的意思都沒有。
正因如此,他才會走了那么久才到千萬大山里面。
某一日,他正悠然自得的坐在火堆旁,一邊喝著小酒,一邊烤著野雞的時候,一群人突然間闖入,將他不緊不慢的行程,徹底地改變了。
“這位道友,有禮了,不知道這里離中域還有多遠呢?”
張子凌見這些人趕得滿頭大汗,十分好奇地問道:“各位道友,你們好,你們應(yīng)該是來自于東域的商隊吧!為什么我看你們的樣子,好像很急似的。”
“道友,你有所不知,我們根本不是什么狗屁商隊,而是逃難的難民。”
張子凌一聽到逃難二字,連忙追問道:“此話何解。”
“道友,實不相瞞,我們之所以選擇遠離故土,是因為………………”
經(jīng)過這些人的一番講解后,張子凌終于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來,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商隊,而是從東域逃難出來的散修。
他們之所以會選擇背井離鄉(xiāng),是因為魔界入侵,所以他們逃離東域的行為,乃是不得已而為之。
張子凌知道了真相后,立即追問道:“各位道友,你們有誰知道太玄宗的元嬰真人,李顯夫婦的行蹤呢?”
一位來自于太玄宗區(qū)域的散修答道:“他們夫婦應(yīng)該在內(nèi)海與外海交界地帶的前線,跟魔界大軍決一死戰(zhàn)吧!”
“什么…………”
張子凌一說完后,站起身,扔下手中的烤雞,不再理會逃難的散修,立即運起身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往東域的方向趕去。
張子凌一走,一個修士突然間想到了什么。
“他……,他是太玄宗的正統(tǒng)張子凌。”
“什么……,張子凌,他竟然就是造成這場魔界入侵的始作俑者,以一人之力掀翻外海魔門五宗的絕世兇魔張子凌。”
“是他,真的是他,雖然過去了一百多年,但他的樣子一點也沒變,不僅如此,他連性格也沒有任何地變化,還是如從前那般溫文爾雅。”
“溫文爾雅……,你不要傻了,張子凌之所以對我們謙虛有禮,是因為我們不是魔道中人,所以他才能保持著平常心,要是我們是魔道中人,他馬上就會化身成絕世兇魔,將我們屠殺殆盡……。”
“算了……,我們既然選擇了當(dāng)逃兵,是與不是,也不關(guān)我們的事情了,既然與我們無關(guān),我們又何必刨根問底呢?有那時間,還不如用來趕路呢?”
“對,大家快點趕路吧!”
隨著這道聲音落下,眾人不約而同的停止了聊天,懷著無比愧疚的心情,以及對故土無盡的不舍,默默地趕起路來。
七天后,內(nèi)海與外海的交戰(zhàn)處,雙方兵馬經(jīng)過短時間的休整后,再次布置完成。
隨著陣勢擺出,大戰(zhàn)隨時一觸即發(fā)。
當(dāng)太陽高升之時,雙方的決策者,不約而同的吹響了進攻號角。
隨著號角聲響起,正魔大戰(zhàn)最猛烈的一戰(zhàn),正式爆發(fā)。
由于是關(guān)系到東域命運走向的一戰(zhàn),所以東域的四大太宗,破天荒的拋棄成見,放下了勾心斗角,眾志成城的迎接這場大戰(zhàn)。
雖然他們團結(jié)一致、萬眾一心,但奈何,只有一域參戰(zhàn),因此,他們無論是人數(shù),亦或是實力,皆不如人。
之所以會出現(xiàn)魔界入侵而一域參戰(zhàn)的詭異情況。
是因為事不關(guān)已,高高掛起的自私心理所造成的。
所以東域可以說是以一域之力,獨立面對上位界面的入侵。
因此,他們才會那么輕易的被魔界軍隊,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潰不成軍,隨時都有敗走的可能。
雖然敗跡已現(xiàn),但他們已經(jīng)退到了陸地上,退無可退了。
若是再退,魔界軍隊將長驅(qū)直入,東域?qū)氐椎乇┞对谀Ы绲谋h下。
屆時,他們除了逃往中域外,別無他途。
可問題在于,他們能逃,但那些凡人逃不了啊?
而那些凡人皆是他們的手足兄弟、骨肉至親,他們?nèi)绾文軛壷活櫮兀?br />
更何況,就算他們愿意拋棄家園、舍棄親人,猶如喪家之犬般逃離東域,難道就能安生嗎?
要知道,魔界大軍既然克服了重重困難,千辛萬苦的來到神州界面,難道會因為得到一個東域而滿足嗎?
很顯然,絕無可能!!!
所以說,逃到中域避難,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方法,根本就是治標(biāo)不治本。
除了能自己騙自己,以及晚死一點外,一點作用也沒有。
與其那樣,他們還不如留在故土跟東域共存亡,與魔界大軍來個死戰(zhàn)到底。
正因如此,東域聯(lián)軍皆是抱著必死之心而來,就算局勢再惡劣,死傷再慘重,他們也沒有出現(xiàn)逃兵現(xiàn)象。
同一時間,張子凌正全速往戰(zhàn)場的方向趕路。
他之所以趕得那么急,是因為他聽到逃亡的人說,他師父師娘也有參戰(zhàn),所以他害怕他們出事。
因此,他連一息都不敢耽擱。
雖然他沒日沒夜的趕路,但由于路途太過遙遠,又知道的太晚,所以他并沒有在大戰(zhàn)前夕趕到。
戰(zhàn)場的邊緣地帶,一大隊東域聯(lián)軍被魔界大軍,徹底地包圍了。
“大哥,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跟他們拼了。”
“大哥,你說得對,是我們?yōu)樽陂T獻身的時候到了,大哥,咱們來生再當(dāng)兄弟。”
“好!!!”
石龍和石守說完后,帶領(lǐng)部下跟魔界大軍展開了連場血戰(zhàn)。
遠處,有一位長得美艷動人的女修落了單,被魔界大軍層層包圍。
她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在力竭之前自爆,以防止死后被魔族冒犯。
數(shù)刻后,她感覺到越來越力不從心,正準(zhǔn)備自爆的時候,被一個魔族高手以特殊的陣法制止住了。
她大驚失色,正想自盡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遲了。
她的身體被陣法徹底地控制住,動彈不得分毫。
這時候,一道聲音響起道:“仙子,你長得那么美麗動人、我見猶憐,應(yīng)該留下有用之身,好好地服侍我們才對,豈能想不開,趕著去投胎呢?”
凌若水聽完這道聲音后,想到將要受到什么樣的折磨,頓時害怕了起來。
此時此刻,她對于她自己殺多幾個魔族再自爆的決定,感覺到后悔不已。
須知,她在剛剛落單的時候,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自爆。
但是,她因為異想天開,想殺多幾個魔族再自爆,所以錯過了自爆的最佳時機。
因此,她落得如此下場,只能怪她自己太過于自以為是。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她作為一個女孩子,面對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豈能不怕呢?
這不,她由于太過害怕,所以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隨著她的顫抖,她的臉色越發(fā)驚恐起來。
魔軍統(tǒng)領(lǐng)見控制住凌若水后,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臉。
他先舉起手,接著揮了揮,示意手下們滾蛋,別妨礙他辦正事。
魔軍統(tǒng)領(lǐng)雖然下了命令,但那些魔兵見凌若水長得傾國傾城、美若天仙,個個流著口水,不愿意離去。
魔軍統(tǒng)領(lǐng)見此情況,也沒有任何地辦法,畢竟他的權(quán)威不夠,能先一親芳澤已經(jīng)是極限了,根本做不到獨享佳人。
他一邊往凌若水的方向走去,一邊用無比溫柔的語氣道:“仙女,我的那些手下們,個個都想見證我們的好事,我們就大方點,讓他們看個夠吧!我來了……”
凌若水見到魔軍統(tǒng)領(lǐng)走過來,知道不能幸免,流下了屈辱并且后悔莫及的淚水來。
由于太過傷心,所以她的淚水如雨水般下著,嘩嘩地流個不停。
魔軍統(tǒng)領(lǐng)見到凌若水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后,頓時食指大動,心猿意馬起來,恨不能立即化身成一頭遠古餓狼,將肥美的獵物連皮帶骨帶肉的吞進肚子里面去,連一點殘渣也不愿意留下來跟人分享。
奈何,他的權(quán)勢不夠,注定要與人分享這肥美的食物。
此時此刻,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無名火了,加快了腳步,快速地向凌若水走去,欲成好事。
半個時辰前,張子凌剛剛趕到了戰(zhàn)場。
由于距離的緣故,所以當(dāng)他趕到交戰(zhàn)現(xiàn)場的時候,已經(jīng)錯過了時間。
這時候,他見到滿地東域聯(lián)軍的尸體,以及魔界軍隊正在圍殺負隅頑抗的東域聯(lián)軍,頓時暴怒起來。
他不再顧慮后果,立即解開了封印,任由修為恢復(fù)。
隨著封印解開,他的力量快速回歸,從金丹初期一路暴漲起來。
他雖然實力還未恢復(fù),但他的肉身,早就超越了凡界極限,就算沒有足夠的靈力支持,也不是這些普通的魔軍能夠抵擋得了。
這不,他運起瞬步,對魔族展開猛烈進攻。
只見他拔出神兵疾風(fēng),在魔軍中來回穿插,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對魔軍展開血腥屠殺。
在他的手底下,這些魔族軍人猶如小孩子一般,連半合之?dāng)骋矝]有。
東域聯(lián)軍的修士見到張子凌那么生猛,立即奇怪道:“這人是誰,怎么那么眼熟。”
有一位太玄宗的修士認出了張子凌來,驚呼道:“他……,他是我們太玄宗的正統(tǒng),張子凌。”
“什么……,張子凌,莫非就是那個以一己之力,將整個外海魔門挑翻的張子凌。”
“是他,他的相貌一點也沒變,再加上他穿的是我們太玄宗的正統(tǒng)衣服“四圣青龍?zhí)籽b”,想認錯都難。”
“這尊失蹤了一百多年的大神,竟然在這個時間段回來,莫非是上天憐憫我們東域,派他回來解救我們。”
“要是這樣就好了,可是他只有一人,就算是再強,難道能敵得過億萬魔軍嗎?”
“他確實敵不過億萬魔軍,但以他的實力,要大量殺傷魔軍不難。”
“也是,殺多點魔軍總是好的。”
張子凌以瞬步配合疾風(fēng),使出了瞬殺之術(shù),到處殺傷魔軍,在他的刀鋒下,魔軍傷亡慘重。
半個時辰后。
他在屠殺魔軍的過程中,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凌若水的蹤跡。
當(dāng)他的神識見到魔軍統(tǒng)領(lǐng)想要欺負凌若水之時,頓時怒不可遏起來。
可是由于他的距離太過遙遠,所以除非他使用瞬移,要不然,他絕無可能趕在魔軍統(tǒng)領(lǐng)冒犯凌若水之前趕到。
但是,事與愿違,他的修為因為才剛剛恢復(fù)到金丹后期,所以他就算愿意強行使用瞬移,也根本用不出來。
這時候,心急如焚的張子凌突然間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辦法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取出靈具種子,并且催生了起來。
隨著他的至木靈力催發(fā),靈具種子快速的生長,并且變化成彈弓形態(tài)。
當(dāng)巨型彈弓完成之后,張子凌立即跳了上去,并且控制彈弓發(fā)射。
隨著彈弓發(fā)射,他被彈弓射向了高空中。
當(dāng)他飛到最高處的時候,迅速地翻轉(zhuǎn)過來,頭朝下,腳朝上,并且雙腿迅速一彎,踩在神兵疾風(fēng)的刀身上,而左手則牢牢地握住刀尖處的刀身。
當(dāng)他完成這一切之后,雙腿奮盡全力一蹬,如同他當(dāng)日擊敗凌若水時一樣,使出了狂風(fēng)快刀刀法中的“逆龍刺”。
這招借助高度反彈,從天而降的刀法,速度之快,達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
這不,當(dāng)魔軍統(tǒng)領(lǐng)一臉壞笑,快要走到凌若水身前,打算冒犯她時,被張子凌這一擊從天而降的“逆龍刺”,直接刺入到地底深處,死得不能再死。
不知這算不算欲望快要達成的瞬間,就是墜入黑暗的開始呢?
要是算的話,他確實永入黑暗,再也出不來了。
同一時間,滿臉淚水的凌若水突遇變故,先是錯愕了一下,接著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樣,悲喜交集。
原來,當(dāng)她見到張子凌那身標(biāo)志性的白色四圣青龍?zhí)籽b的時候,已經(jīng)猜出了從天而降,救了她一命,并且讓她免遭欺負的人,正是她念念不忘的張子凌、張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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