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天，商談的日子終于到來。
一切準備就緒后，樓亦水帶著肖晟和露辛達乘車前往“渡”。
肖晟開車，瞥見樓亦水微微蹙起的眉頭，以為她是緊張了。想到這人是自己未來的小姨子，便安慰道：“小樓總不用太有壓力，只是一次合作而已。樓總今早給我打電話，說晚上等您回家吃飯，犒勞一下您。”
“知道了。”樓亦水有些心不在焉。她心中縈繞著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趟不會那么順利。
“露辛達，資料都齊全了嗎？”她問。
露辛達道：“出發之前我檢查過幾次了，老大你放心。”
樓亦水不放心，“你再檢查一遍。”
“啊？哦！”露辛達覺得自家老大可能最近壓力太大，有點神經質了，但她還是聽話地又檢查了一遍。
“沒什么問……”露辛達的聲音戛然而止。
“嗯？”樓亦水回頭看她。
“老大，U盤里的文件好像跟我打印出來的不太一樣。”露辛達拔出U盤，將備用的插上，但仍是有所出入。
她臉色一白，聲音都有些抖了，“怎么回事？”
樓亦水眉心跳了跳，“文件給我看看。”
露辛達忙把手頭的文件遞給她。
樓亦水快速地翻閱著。
肖晟正在開車，沒敢分神，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文件沒問題。”樓亦水把手伸向后座，“電腦給我。”
樓亦水察看完所有的U盤，閉了閉眼，“沒有一份是對的。”
“老大，我出發之前真的都檢查過的……”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樓亦水打斷她，“你好好想想，出來之前有沒有發生什么奇怪的事？”
“我……”露辛達努力回想了一下，“我檢查資料的時候，李勝來過我辦公室讓我幫他送一份文件。”
“剎——”肖晟猛一踩剎車。
露辛達驚叫一聲，差點被甩了出去。她還沒來得及問怎么回事，便聽見肖晟說：“李勝是李崇的侄子。”
李崇這個人露辛達還有點印象，她沒忍住吐了個臟字，“我操！他這是對老大懷恨在心，伺機報復嗎？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人？”
“大意了！”樓亦水寒著張臉，眸中盡是冷意。把人開除之后她就馬不停蹄地投入到逐浪的工作中，沒顧得上斬草除根。
肖晟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企劃部那邊應該還有備份的，我現在打電話給吳總監，讓他盡快送過來。”
說罷，他掏出手機，給那位吳總監打了過去。
“吳總監嗎，我是肖晟。”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么，脾氣一向很好的肖晟沒控制住摔了手機，他咬著牙，“吳總監說，十分鐘之前李勝銷毀了所有有關逐浪的資料，已經從公司失蹤了！小樓總，現在我們怎么辦？”
“兩手準備，是我小看他了。”
怎么辦？樓亦水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不是不可以復原那些資料，只是時間上，不允許！
“等一下老大！”露辛達突然道：“我想起來了，我家里的那臺電腦有備份。”
樓亦水眼睛一亮，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商談開始不到一個小時。她當機立斷，“沒那么多時間了，我跟肖晟先過去，你開車回去取電腦。一定要快，我可能拖不了太久。”
露辛達系好安全帶，從車窗探出腦袋，“老大等我好消息！”
車子疾馳而去。
“小樓總……”肖晟欲言又止。
樓亦水明白他的意思，“都這個時候了，放手一搏吧！”
樓亦水跟肖晟到“渡”的時候，其余四個公司負責人已經落座了。她跟眾人點頭打過招呼，被人引到屬于樓氏的位置上。
樓氏的左手邊就是程氏，程北已經收到好消息了，看樓亦水仍面色如常，心中嗤道：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還想跟他斗？
不自量力！
會議室里很安靜，眾人各懷心思，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樓亦水盯著自己手上的表，暗暗計算著時間。會議還有半個小時開始，露辛達應該還是能趕上的。
“這位想必就是小樓總了吧？”坐在右手邊的男人開口。
樓亦水知道這人是致遠的，至于身份，她不清楚。這屋子里，她只認識一個謝筠。
肖晟小聲道：“這是致遠的袁總，跟樓總是朋友。”
樓亦水了然，“您好，我是樓亦水。”
袁凱早上接到老友的電話，要他幫忙關照一下回國不久的小女兒，他這才找樓亦水搭話。可這小女娃沉著得很，一點都不怵，哪兒需要他幫忙？
他打趣道：“今早你爸爸還打電話讓我照顧一下你，說你回國第一次談生意可能會緊張，我還樂呵呵地應了。沒想到他蔫壞蔫壞的，照顧是假，跟我炫耀才是真。你這丫頭，年紀不大，倒是比我們這群老家伙還沉得住氣。”
樓亦水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對面的謝筠便道：“袁總，我還年輕著呢！”
袁凱哈哈大笑，“對對對，最近加班都糊涂了，我們小謝總也是風華正茂。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一個比一個了不得，再過不久啊，我們這些前浪就被你們拍死在沙灘上了。”
有了袁凱的開頭，會議室里的氣氛總算輕松了一下。
樓亦水看似在認真聽眾人說話，不時還應和一句，面上一派輕松，桌底下的手卻已被汗水浸濕。
還有二十分鐘……
另一頭，露辛達風風火火地沖進家門，直奔書房打開電腦。
她死死盯著電腦的屏幕，緊張得手都在抖。
頁面加載出來，露辛達一看，面露喜色，“Yes！”
她沒再耽擱，把電腦裝進包里，背上就走。
快一點！再快一點！老大還在等我呢！
為了節省時間，露辛達抄了近路。
這條路車很少，交警也沒一個，露辛達把油門踩到最底！
她分神瞥了下時間，還好，照這個速度，她還是能趕上的。
露辛達高興的還是太早了。
車速一點一點慢了下來，最后停在馬路中央，再也沒移動半分。
“搞什么？”
這破地方出租車都沒一輛，滴滴也叫不到，露辛達都快哭了。
她看了一眼安靜躺在副駕駛位上的電腦，一咬牙，拿過電腦包往肩上一挎，棄了車在馬路上狂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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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下后臺的數據，收藏的其實不算少，但是訂閱竟然沒到收藏人數的六分之一，怎么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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