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有先機(jī)的,奈何被任玉瑤察覺到了她的恨意。
在就是,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五彩酒吧竟然也是任玉瑤的產(chǎn)業(yè)。
早知道,她一定不會來。
現(xiàn)下,她總算意識到自己與任玉瑤的差距,想要報仇太難。
在這個城市,任家的產(chǎn)業(yè)簡直是無處不在的。
不過,即使意識到這些,她依然無法控制自己對任玉瑤的怨恨。
要不是她,自己怎會在失魂落魄的情況下,被車撞。
要不是她,自己怎會失去工作,無法面對父母的期望。
都是她,都是她的錯。
是她欠自己一條命。
此刻宋盼盼顯然忘了,這世上誰也不欠她什么,如果她工作上能嚴(yán)謹(jǐn)些,原主怎會辭退她。
宋盼盼猛然抬頭,看像女人的眼漆黑一團(tuán),
“你會不得好死的,你會遭報應(yīng)的。”
如果不是任玉瑤知道劇情,這莫名其妙的恨,真能把人搞蒙。
她莫名覺得好笑,朝那瘋瘋癲癲的宋盼盼走了幾步。
五彩酒吧負(fù)責(zé)人很貼心將包廂內(nèi)的音響關(guān)掉,寂靜的空間內(nèi),只需要眾人的呼吸聲。
待到宋盼盼面前,她這才微蹲下﹣身子,單手掐住女人的下顎,把她當(dāng)個玩意一樣,把在手中,輕蔑出聲,
“你還真是有意思,能讓我關(guān)注上你,確實有點本事,不過,我是刨你祖墳了嗎?”
“這么恨我,嗯?”
女人語氣淡淡的,看上去沒什么分量,只有宋盼盼知道,她此時承受著多大的壓力。
蘇宗和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之前還以為這女人是來找他的呢!
結(jié)果……
咳,尷尬!
不過,在看到女人身上穿的衣服時,他眸光暗了暗,趕忙將搭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拿下,朝任玉瑤走去——
身上突來的重量,讓任玉瑤下意識回頭,毫不意外看到那男人正站在身后,給自己披著衣服,
“蘇宗和,你竟敢來喝花酒……”
別看任玉瑤一心兩用,可手下的力道可是一點沒松,疼的宋盼盼眼淚都快出來了。
聞言,蘇宗和面上有了一絲尷尬,不過,很快他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
“我沒喝,不信你可以檢查。”
眾人:“……”
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誰都知道這人心有多黑,有多無情。
這種話,怎么可能出自蘇宗和的口呢!
肯定是在做夢。
“算了,這會懶得跟你計較,等會去再說……”
在外面要給男人留面子,這點覺悟任玉瑤還是有的。
聽到這話,蘇宗和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看來之前他真沒誤會。
是沖他來的。
他默默后退了一步,沒再打擾任玉瑤收拾人。
宋盼盼忍痛看著身前兩人的互動,心下最后一點期望都沒了。
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也是唯一能對付任玉瑤的人。
眼下,他們關(guān)系似乎很親密,似乎有點像戀人。
想到這,宋盼盼莫名心下一涼,沒了盼頭的她,越發(fā)放飛自我。
“你知道任氏旗下的員工有多討厭你嗎?”
任玉瑤微挑了下眉,來了興致,刻意拖著重重的尾音,
“噢~”
她是又興趣了,可之前在包廂的眾人此時如坐針氈,一刻也不想待了。
奈何,根本沒人理會他們。
宋盼盼似是找到了打擊的招,很是得意,
“你就像封建時期的土地主,周扒皮,剝削員工,直到壓榨出最有一絲價值。”
“你沒覺得,只要你去公司,大伙都不敢說話嗎?”
“就因為你太恐怖,像個老巫婆,大家這才避著你。”
聽完她的話,任玉瑤下意識抹了扶自己的臉。
年輕,漂亮,沒皺紋呀!
怎么就成老巫婆了。
她還沒說什么,蘇宗和便按耐不住了,抬腳就要去踹人,還好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男人急忙拉住了他,
“別急,別急……”
艾瑪,這一個個脾氣這么暴躁,他真是害怕極了。
這可是國內(nèi)呀!
“媽勒個巴子,我都舍不得說她半句,你算哪根蔥,竟敢這么說她。”
蘇宗和真是氣壞了。
他不懂為何任玉瑤還要跟這女人廢話,直接丟出去不好嗎?
氣死人了。
反觀,任玉瑤就心平氣和多了。
她松開手,緩緩站起身,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宋盼盼,
“我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再說,我招的從來只有員工,可沒有祖宗。”
說著,任玉瑤淡淡瞥了她一眼,那目光很多嫌棄,
“如果你想做祖宗,那你只能寄托希望于你的家人,我這,你就別想了,我不缺祖宗。”
在這里玩的,大多是有家業(yè)在手,所以任玉瑤的這番話,倒是引起了不少共鳴。
說句難聽的。
就是類似宋盼盼這種,不想付出,又想得到回報的人,真是一抓一大把,多的不得了。
任玉瑤從始至終都沒有生氣,語氣極淡,偏偏就是這幅樣子,讓人很氣惱,覺得這人壓根沒把她放在眼里。
比如宋盼盼。
如果不是人單力薄的話,她真想撕破任玉瑤那張嘴臉,看她還得瑟,
“你這種唯物主義,是不會有好報的。”
原本清秀的五官,因為內(nèi)心的丑陋,此時都扭曲了,連人仿佛都帶著一種惡臭味。
任玉瑤嫌棄不已,沒了跟她扯下去的心思,這種人根本不配做她對手。
三觀被狗吃了不說,就連樣貌,也是慘不忍睹。
如果這樣的女人,蘇宗和還看得上,那任玉瑤也是服氣,她居高臨下掃了跌坐在地上的女人一眼,
“我有沒有好報暫且不說,但你……肯定是沒有好報了!”
話落,任玉瑤便沒再看地上女人一眼,轉(zhuǎn)而朝門口的保安說道,
“扔遠(yuǎn)點。”
女主這等身份,她不能明面上做什么,但男主可以,自己這般被人欺負(fù),她就不信,這男人能這么算了。
想到這,她似笑非笑的看向蘇宗和,
“男朋友,我被人欺負(fù)了。”
她一邊捂著心口,故作受傷不前的模樣,朝男人走去。
一點都沒有想要理會宋盼盼叫罵聲的意思。
待走到男人身側(cè),偏頭靠在男人肩上,
“好難過。”
眾人:“……”
堂堂任氏當(dāng)家人,這么明晃晃說瞎話真的好嗎?
當(dāng)然,他們可不敢這么說,畢竟這位在商家,大家都有所耳聞。
是個嚴(yán)格的主。
大家很默契把今天的鬧劇,劃入不可說的范圍內(nèi)。
蘇宗和眸光微瞇,雙手將女人攬入懷中,
“放心,她不會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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