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里在知味樓剛與客人應(yīng)酬完,他手下的人就將千益堂發(fā)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他。
顧錦里嗤笑一聲,“明知道小錦衣是爺?shù)呐笥,還敢對她使手段,是不把爺放在眼里了嗎?吩咐下去,將提供給陸家以及所有跟陸家關(guān)系親近的家族的貨給斷了,然后給他們提示一下是哪個不長眼的得罪了小爺,若有誠意,還可以繼續(xù)合作;若是一樣的瞎,我顧家的東西還怕找不到買家?”
有人過敏的事確確實實給千益堂化妝品造成了影響,但其固定粉絲的數(shù)量還是很龐大的,光一起事件是不足以影響根基的,只是有些搖擺不定的人會心中有所顧忌而不敢使用千益堂的產(chǎn)品。
據(jù)上次賠償之后,過了幾日,又有人來此搗亂,他們的破綻比那個陸小姐明顯多了,所以被當場揭穿,但卻還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前來搗亂。
有的是故意針對千益堂,而有的是單純的想騙千益堂的賠償金。
搗亂的人多了,很多事情就算不是真的都會被傳成真的,為此,掌柜不免有些擔(dān)憂。
“蘇老板,數(shù)日以來,這搗亂的人都不下五次了,這些人對我們店鋪的正常營業(yè)還是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響,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從根上解決了這些個問題?”掌柜問。
蘇隱端著茶,淡定道:“別急,老板已經(jīng)布下了網(wǎng),過不了幾日,就會有人求著上門要澄清真相。”
“蘇老板,掌柜的,外邊兒有人來了,想見老板!”一名伙計進來稟告,“好像是陸家旁支的那位家主。”
蘇隱放下茶杯,“好像比老板預(yù)估的提前了那么幾天……推我出去吧,這件小事就不必再去驚擾老板了。”
陸家旁支的家主陸遠看到蘇隱出來,立馬恭恭敬敬地上前,“蘇老板。”
打完招呼,陸遠立馬皺著眉把陸小姐叫過來,“嫣兒,還不快過來給蘇老板道歉!”
陸嫣慢吞吞地走了過來,她的臉已經(jīng)完全好了,只不過眼睛有些紅腫,應(yīng)該是哭過。
“對了,余老板呢?”陸遠小心翼翼道,想他一個四五十歲的人居然要這么怕幾個年輕人不高興,他心里肯定是憋屈的,可他已經(jīng)不敢再硬氣了,再硬氣下去,他們旁支就該被趕出都城了。
蘇隱微微笑道:“老板日理萬機,千益堂的事已經(jīng)全權(quán)交給了在下,所以有什么話對在下說也是一樣的!
陸遠賠笑道:“蘇老板,前段時間是小女不懂事,我特意將她帶來給您道歉,我也愿意賠償您千益堂所有的損失,還望您大人有大量。”說完,他給陸嫣使了一個眼色。
陸嫣忍著淚,“那日的事千錯萬錯是陸嫣的錯,陸嫣愿意做牛做馬償還罪責(zé),還望您大人大量能夠放過我們家!
蘇隱道:“陸小姐大可不用將姿態(tài)放得如此低,千益堂不過是一個小店鋪,怎么敢讓堂堂陸氏大家族的人說‘放過’二字?我們更是聘不起陸小姐有這等尊貴的身份來做牛做馬的。”
陸遠有些尷尬,“蘇老板,您有所不知,這段時間不僅貴堂不給賣給我們貨物,就連顧府也是,所以主家那邊連續(xù)向我們旁支施壓,若今日我不能解決這件事,我們旁支就要被趕出都城了。”
蘇隱看著他,“顧府?”
也是了,憑老板和顧少爺?shù)慕磺,顧少不出手才令人奇怪?br />
“是的,余老板與顧小少爺是知交好友,顧少爺也是個仗義人……而且顏府的顏明大人前幾日在朝堂上突然針對主家的陸珪少爺,在圣上面前參了他好幾本,害得他差點被降官一級,之后顏明大人還派人告訴他說陸家有人得罪了顏家一個小輩的朋友,我們思來想去,也沒得罪過顏家的哪個后輩,最后才知道顏曄少爺是余老板的朋友!标戇h抹了抹額角的汗,這還能叫沒什么背景?
蘇隱微微詫異,他倒是沒想到顏曄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竟然還會請家中長輩去替老板出氣,不知道他是怎么說服顏明的。
“陸大人可知陸小姐前段時間在千益堂發(fā)生過什么事?”蘇隱問。
陸遠點點頭,“知道,小女全都交代了!
陸嫣是安平公主安排的,她本來不愿意,但安平許了她一件事讓她改了主意。
因為安平了解到,陸嫣喜歡一個世家弟子,但是這個世家比比不上他們家,陸遠不想讓陸嫣下嫁,就死咬著不同意,要她與另一個門第更高的公子定親。
安平公主便跟她說,如果陸嫣按她說的做,她就會想辦法讓陸遠同意陸嫣與之心愛之人的親事,陸嫣病急亂投醫(yī),也就答應(yīng)了,做了蠢事。
蘇隱神色冷淡,就算是如此,憑什么陸嫣為了自己的幸福就要將臟水潑在千益堂身上,千益堂是老板一手建立起來的,也是他們這么多人花心血共同經(jīng)營才換來千益堂今日在藥業(yè)與化學(xué)品行業(yè)的地位,卻因為某些心術(shù)不正的人想毀就去毀,他對這種人可同情不起來。
“陸大人,您的女兒犯了錯后果不應(yīng)該讓我們來承擔(dān)吧?”蘇隱道。
“我們一定會賠償我們造成的所有損失!标戇h急忙道。
蘇隱搖了搖頭,“錢財上的賠償很容易,但是千益堂名譽上的損失才是不可估量的,這也是最重要的!
陸遠其實也有些為難,“小女怎么還是待字閨中的清白女子,若是當眾道歉恐怕會影響她的清譽,以后她該怎么出嫁?”
“陸大人,您的擔(dān)憂不無道理……”蘇隱表示理解,“可是千益堂是做生意的,生意人最重要的也講一個‘譽’字,陸小姐的清譽是譽,我千益堂的名譽難道就不是譽嗎?那日陸小姐的做法可是給千益堂的經(jīng)營史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響。不僅如此,在下還聽說那日您家的丫鬟差點光潑臟水不說,還企圖損壞我家老板的名聲,我家老板也還是個小孩子呢,此事若不好好解決,我怕我家老板幼小的心靈也會留下嚴重的陰影的!
蘇隱一本正經(jīng)地說完這些話,掌柜在他身后差點憋不住笑,老板的心靈算幼?蘇老板說話也是真逗。
陸遠嘴角抽了抽,卻不敢反駁,“您說的是,只是……”
蘇隱打斷他的話,繼續(xù)道:“再說,既然是陸小姐犯下的錯,難道不該由陸小姐自己來解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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