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
他究竟是什么人?!
有這個疑惑的不止是杜峰,還有讓夏凡拍著肩膀渾身都失去知覺無法動彈的崔長老二人。
相較于杜峰心里的震驚,崔長老二人卻更多體現(xiàn)為驚駭。
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自己的情況,也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對方的恐怖。
要知道他們可是堂堂宗師!
偏偏兩人誰都不知道對方是如何悄然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甚至連一點(diǎn)反抗之力都沒有便讓對方輕易制服了。
這還不能說明什么嗎?
這說明
對方的實(shí)力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宗師的境界!
換而言之。
對方極有可能是大宗師!
難以置信嗎?
問題是事實(shí)擺在他們眼前,容不得他們不去相信!
“閣下究竟乃何方神圣?”
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恐懼,頭腦稍稍冷靜下的崔長老頓時咬牙沉聲道。
一個大宗師?
為何這些年來天門方面會疏漏了這等境界的強(qiáng)者?還是說有人背叛了天門故意隱瞞了對方的存在?
“我不是說了我叫夏凡嗎?難道你們聽不懂人話嗎?非要讓我說句我是你爹之類的粗鄙之言,你們才不會問這些重復(fù)的無聊問題嗎?”
夏凡輕嘆一聲,隨手拍了一下對方的后腦勺。
當(dāng)場便打得崔長老頭暈?zāi)垦Q勖敖鹦恰?br />
“閣下莫要欺人太甚!”
一旁的中年男子見狀不由語氣憤然道。
啪
“我就欺人太甚怎么了?”
夏凡聞言干脆也給他后腦勺賞了一巴掌,咱可不能厚此薄彼嘛。
說著。
他的目光漸漸落在了前方杵在原地面露驚恐的杜峰身上。
“小杜啊,放心,我暫時不會殺你的,你知道為什么嗎?”
夏凡似笑非笑地看著惶恐不安的杜峰道。
“在下不知”
杜峰連忙顫顫巍巍道。
“你是真不知呢還是假不知呢?”
夏凡臉上笑容更甚道。
“在下是真的不知道”
杜峰雙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哆嗦道。
“你確定?!”
夏凡聲音一冷,一股難以言喻的駭然氣息轟然襲向杜峰。
“在,在下敢用性命發(fā)誓!在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杜峰呼吸一窒,心臟都停止跳動了幾秒,緊接著他便磕頭如搗蒜一樣哀聲道。
“還行,算你過關(guān)了,居然能頂住我施加的威壓都沒有出賣她,看來你對她確實(shí)是忠心不二。”
那股駭然的氣息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夏凡瞥了眼地上冷汗淋漓的杜峰,輕描淡寫地點(diǎn)頭說了一句。
“敢問閣下此話何意?”
杜峰依舊在裝傻充愣提心吊膽道。
“你們的樓主原來是我的手下,既然你是她的手下,那么我自然有義務(wù)幫她試探自己手下的忠誠,畢竟這些年來她過得不容易,我可不想再看到她發(fā)生什么意外。”
夏凡沒有和他繼續(xù)拐彎抹角直截了當(dāng)?shù)馈?br />
“什么?!杜峰!你竟然是煙雨樓的人?!”
一旁的崔長老聽后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整個人都橫眉怒目地瞪視向杜峰。
“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
夏凡不耐煩地又是一掌拍過去,瞬間將崔長老拍倒在地,口里都吐出了大片鮮血。
“”
杜峰滿臉苦澀地緩緩抬起頭看向夏凡。
事到如今。
他已經(jīng)沒必要再隱瞞下去了。
“閣下,您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騙你有什么好處嗎?”
夏凡神色淡然道。
“閣下確實(shí)沒有必要欺騙在下這樣的小人物。”
杜峰默默從地上吐血不起以及動彈不得的莫長老身上掃視而過,不由得苦笑出聲道。
“你知道她現(xiàn)在位于何處嗎?”
夏凡又問。
“在下不知,但在下曾有個大膽的猜測,樓主大人很大可能便隱藏在天門總部內(nèi)。”
杜峰沉默片刻道。
“最危險(xiǎn)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呵呵,沒想到這些年來她是愈來愈大膽了。”
夏凡聞言不禁喃喃輕笑道。
旋即。
他便朝杜峰揮了揮手。
“你出去將周小魚與竇紅纓給我?guī)н^來吧。”
“在下遵命。”
杜峰神色一愕,緊接著便忙不迭點(diǎn)頭應(yīng)聲,很快便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間。
當(dāng)他關(guān)上房門的那一刻。
杜峰都猶如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如釋重負(fù)地舒了口氣,雙腿都發(fā)軟無力差點(diǎn)再次癱坐在地,腦子更是陷入了一片短暫的空白。
片刻。
他重新取回身體的控制權(quán)后,臉容漸漸恢復(fù)了原本的陰鷙模樣,毫不猶豫地朝著前方大步邁去。
“現(xiàn)在該輪到我們好好談?wù)劻恕!?br />
杜峰離開之后。
夏凡的注意力都放回了崔長老兩人身上。
“閣下究竟意欲何為?”
莫長老率先開口質(zhì)問道。
“當(dāng)然是向你們事無巨細(xì)地打聽天門總部的情況啊。”
夏凡面露微笑道。
“敢問閣下為何要打聽這些?”
莫長老心中猛地一跳。
“你覺得呢?”
夏凡的手緩緩落在了莫長老的腦袋,手指輕輕敲打在這顆大好的頭顱上面。
“莫非閣下與我圣門有仇?”
莫長老瞬間神經(jīng)緊繃道。
“賓果!恭喜你猜對了。”
夏凡的另一只手打了個響指笑盈盈道。
“作為獎勵,我就不殺你了。”
“閣下,您可知與我圣門為敵的下場?縱然閣下貴為大宗師,可圣門若想絞殺您卻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莫長老眼皮直跳道。
“十六年前你們天門派出了三大無上大宗師都沒有殺死我,反而還讓我宰了沉海喂魚去了,十六年后,你覺得你們天門還有能力再殺死我嗎?”
夏凡語氣平靜道。
“什么?!”
聽聞此言。
地上的崔長老與莫長老都不約而同地驚駭出聲。
“玄奇大人他們是你殺死的?”
身處在他們這個層次的人自然要比普通天門弟子知道更多的門內(nèi)秘辛。
十六年前。
翩鴻,百煉,玄奇三位太上長老忽然神秘失蹤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盡管門主曾對內(nèi)宣稱,三位太上長老前往了海外的神州大陸,可據(jù)后來從神州大陸返回的人說,他們并未在神州大陸遇到過這三位太上長老,結(jié)果有消息流傳。
三位太上長老曾經(jīng)確實(shí)前往了神州大陸執(zhí)行一項(xiàng)機(jī)密任務(wù)。
可任務(wù)疑似失敗,三位太上長老都徹底不知所蹤。
如今。
夏凡親口告訴他們。
沒錯。
人就是老子殺的。
可想而知崔長老與莫長老此時此刻的心情。
何況這簡單的一句話里還包含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既然眼前神秘的年輕人有著殺死玄奇三位太上長老的實(shí)力。
換而言之。
對方的實(shí)力根本不是普通的大宗師。
而是站在所有武者頂點(diǎn)甚至已經(jīng)半步邁入天人境的無上大宗師!
這也怪不得對方能輕而易舉的可以制服自己。
那一瞬間。
兩人都幾乎心如死灰。
任誰都知道落在一個這等人物手里會是什么下場。
本來莫長老還想依仗圣門的底蘊(yùn)實(shí)力作為談判的籌碼,問題是對方完全不在意他手中的籌碼后,他都已經(jīng)徹底無計(jì)可施。
何況他還非常清楚。
自十六年前圣門籌謀無數(shù)年的大計(jì)成功后,圣門都將大部分有生力量傾斜向了神州大陸,也就是說,如果換作是十六年前,圣門根本就無懼眼前之人。
可如今圣門雖然仍有無上大宗師坐鎮(zhèn),但卻只有寥寥一位,因?yàn)槠溆嗟臒o上大宗師都早已經(jīng)前往了神州大陸。
對方能有殺死玄奇三位太上長老的實(shí)力,說明他若想殺死坐鎮(zhèn)總部的太上長老無異于易如反掌。
何況遠(yuǎn)水難救近火,縱然他們能發(fā)出救援信號,可等到神州方面的天門中人來援恐怕都為時已晚了。
“接下來,我問,你答。”
當(dāng)夏凡的手指停在莫長老腦袋上的那一刻。
莫長老忽然眼神呆滯,整個人都變得渾渾噩噩起來。
然后在崔長老的驚恐眼神下,無論夏凡問了什么,莫長老都如實(shí)說了出來。
咚咚咚
良久過后。
房門突然敲響,杜峰的聲音隨之響起。
“大人,在下將人帶來了。”
“進(jìn)來吧。”
恰巧問完關(guān)鍵問題的夏凡干脆收回了手,暫時不再理會兩人。
嘎吱。
伴隨著房門的推開。
帶杜峰的帶領(lǐng)下。
不明所以的周小魚與竇紅纓都心懷忐忑地走出了房間里。
“小魚。”
很快。
當(dāng)耳邊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后,周小魚下意識抬起頭向前看去。
結(jié)果。
她看到了一個陌生人。
不對。
這不是陌生人,而是變得年輕的阿生叔!
“阿生叔?!”
周小魚瞪大著眼睛,小心翼翼地試問了一句。
“不是你阿生叔還會是誰呢?”
夏凡聳了聳肩笑容溫和道。
“阿生叔,真的是你?”周小魚張大著嘴巴道。“可叔怎么變成”
“怎么?難道你不喜歡叔現(xiàn)在這副造型嗎?我倒是覺得挺滿意的,畢竟這本來便是叔的真正面目,瞧瞧,多俊的一個小伙子啊”
說著。
夏凡還故意張開手原地轉(zhuǎn)了一圈。
“叔,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小魚都喜歡,只是你如今都一大把年紀(jì)了,有時候能不能稍微正經(jīng)一點(diǎn)。”
由于有外人在場的緣故,周小魚都有些尷尬難為情道。
“什么叫一大把年紀(jì)了?相較于某個上千歲卻自稱永遠(yuǎn)十七歲的那誰誰誰,叔已經(jīng)很要臉了。”
夏凡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道。
“叔,話說回來,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周小魚回過神來,沒有繼續(xù)理會夏凡偶爾會犯的孩子氣,神色緊張地看著夏凡身前的兩個中年人,甚至連杜峰與竇紅纓都沒有放過。
“再過不久便要抵達(dá)天門總部了,叔覺得是時候該做一些事情了。”
夏凡一臉微笑道。
“叔!你不是答應(yīng)過小魚的嗎?”
周小魚一聽便表情驚慌地朝著夏凡急匆匆撲了過去,旋即便攥緊了他的袖袍眼神焦慮道。
“我是答應(yīng)過小魚啊。”夏凡伸手輕撫著周小魚的腦袋柔聲道。“叔說過,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叔是不會亂來的,但是如果叔已經(jīng)有了十成的把握呢?”
“叔,你這是什么意思?”
關(guān)心過度的周小魚都完全失了分寸。
“叔想要告訴你,叔很強(qiáng),非常強(qiáng),比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要強(qiáng)!”
夏凡輕聲寬慰著周小魚,然后他牽起對方柔軟的小手,一步步開始朝著船艙外走去。
“從這一刻開始,叔會讓你親眼見識,什么是真正的天下無敵。”
“叔”
周小魚面容呆怔地看著夏凡,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向前走去。
“大人”
杜峰見到迎來的夏凡,連忙無比恭敬地躬身行禮道。
“接下來的時間,你們都最好待在我的身邊,不管怎么說,你們都是她的人,我也有義務(wù)庇護(hù)你們。”
夏凡目光漠然地看了他與竇紅纓一眼。
末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對了,又差點(diǎn)忘了。”
他輕抬起手便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額”
緊接著彼此耳邊便響起了一身痛苦的呻吟。
杜峰下意識循聲望去。
結(jié)果便見到崔長老與莫長老二人都癱軟在地渾身抽搐起來,體內(nèi)的氣息都變得愈來愈微弱
“走了。”
旋即。
夏凡頭也不回地牽著懵懵懂懂的周小魚走出了房間。
而杜峰與竇紅纓彼此對視一眼,或許都從各自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
然后兩人立刻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沿途。
凡是有膽敢站出來阻攔他們的船員未等所有動作便集體詭異地倒在了地上。
不多時。
他們順利走出了船艙來到了最上層的甲板。
而夏凡牽著周小魚一路走到了船頭處,目光遠(yuǎn)眺著海平面處隱隱可見的一座島嶼。
“比我想象得要小很多呢。”
目之所及。
天門總部位于的島嶼非常小,甚至比起南二十三島都要小了一大半。
偏偏天門卻將總部設(shè)置在了這個神秘的小島上。
至于原因。
夏凡已經(jīng)從莫長老口里打聽清楚了。
因?yàn)椤?br />
這個小島上有著上古時代便留下來的傳送法陣,雖然人皇絕地天通后使得天地大變,傳送法陣都同樣隨之失效,可天門的人最后卻不知用了什么辦法重啟了這座法陣。
正是這座法陣的存在得以讓天門打通了與神州大陸的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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