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漆黑一片。
只有淺淺兩束光,從頂上的小窗里投射進(jìn)來。光束之中,揚(yáng)塵清晰可見。
一旁,有一只手機(jī)一直在響。
“爺!”一男子被捆住了雙腿雙腳,連連求饒:“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吧。”
下午分明是在跟蹤偷拍著,不知怎的突然就被這個男人給綁了過來。眼下,他著實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放過你,沒問題。”韋戰(zhàn)冷聲吐道,將手邊的錄音筆打開來:“但你必須一點(diǎn)一點(diǎn)都老老實實再給我交代一遍,若是漏了一點(diǎn),你都別想走出那道門!”
“是是是!”那男子早已竟被眼前這個男人嚇得屁滾尿流了:“前陣子,那個女的聯(lián)系上我,就說讓我跟蹤一個女孩,看她每天都跟哪些男人接觸了,尤其是要注意一個開保時捷的男人。一開始,那女人好像是以為這女孩是只金絲雀,只讓我找到這女孩的金主。”
“開保時捷的?”韋戰(zhàn)聽著,想到了兩個月前,在京大門口看到的那輛保時捷。嘴角不禁浮起一絲冷笑。
“嗯,對方是這么說的。”
“還有呢?”
“后來我跟了幾天之后,發(fā)現(xiàn)這女孩總是從不同的車上下來,有時候是普通的黑色大眾,有時候又是限量版瑪莎拉蒂,著實讓人困惑。我告訴那個女買主,她先是大吃了一驚,隨后又起了點(diǎn)心思,她讓我繼續(xù)跟著,有任何情況及時向他匯報。”
“那女人怎么想的?”
“她……她似乎是以為那姑娘是那種出來賣的。”
“閉嘴!”韋戰(zhàn)怒喝道。
竟敢說堂堂韋家少夫人是出來賣的?!這話若是被韋源燁聽見了,一百條命都不夠他死的!
“饒命啊饒命!”那男人連連跪拜求饒:“這話是那女的說的,不是我啊不是我啊!”
“你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我只是個偷拍的,實在沒本事知道對方的身份啊!”
恰是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
韋戰(zhàn)看了眼那支手機(jī),拿起。等待片刻,電話鈴響斷了。
“等下再來電話,我會接通,你知道該怎么做?”
“是是是!知道!”
“很好。”說著,韋戰(zhàn)眼底露出一絲鬼魅。
……
宗家。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這一晚上,已數(shù)不清唐婉蓉打了多少個電話,可對方卻遲遲未接過。
不會吧,難道對方拿了筆定金就跑了?
想到這里,唐婉蓉總覺得心里有些憤憤難平。
她不甘心地再撥了一次。
這次,電話通了!
“你怎么回事?打了一晚上電話都不接,錢還想不想賺了?!我告訴你,你不想接這活有的是人想接。”唐婉蓉劈頭蓋臉一通罵過去。
“婦人,抱歉,您先聽我解釋。”直到唐婉蓉平靜下來,電話那頭才有了插話的機(jī)會。
“說。”
“剛才我一直在跟蹤那姑娘,這才沒時間接電話,我挖出了重大信息!”
“真的?”
“跟您猜想的差不多,不過我這次拍到了切實的證據(jù),石錘了!”
“好,太好了!你趕緊把你拍下來的東西發(fā)給我!”
“好。”電話那頭應(yīng)了下來:“對了,我還調(diào)查出了那姑娘金主的聯(lián)系方式,不知道您是否需要。”
“真的?”唐婉蓉心中一喜,專程找來偷拍的這個人,還真是挺給力:“干得好!以后有需要,我還會找你的。”
“謝夫人,一會兒我就把東西全部發(fā)過去。”說罷,電話那頭便壓斷了。
……
“爺,我都按您說的做了,您這下可以放過我了吧。”
韋戰(zhàn)冷冷一笑:“現(xiàn)在這呆幾天吧,等外面事情解決了,我自會放你出去。”
說完,韋戰(zhàn)便闊步離開了這個陰冷潮濕的地方。
房內(nèi),只剩下那男子一人叫苦不迭,悔不當(dāng)初。
倘若是知道那姑娘有這么大的來路,當(dāng)初就是給他一個億他也不敢接下這樁生意啊!
可惜了,世上沒有后悔藥!
*
“少爺,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您行動了。”
“那女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嗯,她叫唐婉蓉,是宗家夫人,宗厚之妻。14年前帶著一個5歲的女兒還有一大筆嫁妝,嫁進(jìn)了宗家。”
“她跟笛兒有什么過節(jié)?”
“這個暫時還沒查出來,只知道前幾天,二人在綠洲飯店見過一面,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暫不得知。”
“拍的那些照片呢?”
“已經(jīng)給您洗出來了。”說著,韋戰(zhàn)將手里一沓照片交到韋源燁手里:“少爺……”
“說。”韋源燁敏銳地察覺到,韋戰(zhàn)明顯有欲言又止之意。
“這些照片大部分都是跟您一起的照片,但有一張,是……”韋戰(zhàn)略微遲疑:“是少夫人從一輛保時捷上下來的照片。”
兩個月前,韋源燁曾因這輛保時捷而動怒過,故而韋戰(zhàn)提及時才如此小心翼翼。
“保時捷?”聞言,韋源燁眉心微蹙,但立刻又恢復(fù)如常:“沒事,笛兒的朋友而已。”
倘若放在兩個月前,他們二人還未相認(rèn)之時,他定會因為此事而心中不快。
可如今,他們二人的誤會已經(jīng)解開,彼此已經(jīng)重新確定過心意,那他自然會給予她百分百的信任。
聞言,韋戰(zhàn)微愣,竟沒想到自家少爺?shù)膽B(tài)度來了個這么大的轉(zhuǎn)變。
“啊對了,少爺。”說著韋戰(zhàn)遞給韋源燁一支新手機(jī):“到時候,唐婉蓉應(yīng)該會打這個號碼跟您聯(lián)系的。”
韋源燁接過手機(jī),嘴角泛起一陣?yán)湫Α_@笑,看在韋戰(zhàn)眼里,都狠狠打了一個激靈。
恰是這時,電話打了進(jìn)來。
“呵!還真是急不可耐!”韋源燁冷嗤一聲,點(diǎn)下了接聽鍵。
“你好。”電話那頭,傳來唐婉蓉的聲音。
“誰?”韋源燁多一個字都懶得跟這個女人說。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今天打電話來,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
“我沒興趣。”說著,韋源燁欲要掛斷。
“誒誒誒……稍等,是有關(guān)沐笛的事情。”害怕男人壓斷電話,唐婉蓉立刻直抒來意。
“沐笛?”
“有一些東西,我想給你看一下。”
“我沒興趣。”
“你不如先看一下我發(fā)給你的東西,再做決定?”
稍過片刻,唐婉蓉繼續(xù)道:“你就不想知道,被你圈養(yǎng)起來的那只金絲雀,是怎樣給你戴綠帽子的?”
說這話時,唐婉蓉打心底覺得,一只不老實、不知收斂的金絲雀,自然是要被金主整得很慘的!
可這話停在韋源燁耳朵里,卻是刺耳得很。
一手緊握成拳,脖頸處有青筋暴起——呵!竟敢說韋家少夫人是金絲雀?她還想不想混了?
可韋源燁還是狠狠壓住性子,冷聲道:“明天下午,夜梟會所。”
說罷,韋源燁便立刻壓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唐婉蓉微微怔住——方才那男人是在告訴自己見面的時間地點(diǎn)?
一想到這,唐婉蓉不禁得意洋洋——看來那男人已經(jīng)上鉤了!
呵!沐笛,你給我等著瞧!
“少爺,您消消氣。”
韋戰(zhàn)眼見著韋源燁的臉色黑了下去,自然知道大事不妙,也不禁在心底替那個叫唐婉蓉的女人默哀幾分。
恰是這時,敲門聲響起。
“燁哥哥。”是沐笛在門外喚韋源燁。
“盡快去查一下唐婉蓉和笛兒有什么過節(jié)。”
說罷,韋源燁立刻斂了斂情緒,從椅子上站起來,親自去給沐笛開門。
“笛兒。”韋源燁此刻眼底的溫潤,與方才那番狠厲決絕,真若是天差地別。
見這場景,韋戰(zhàn)立刻識相地退了出去:“少爺,少夫人,我先出去了。”
“燁哥哥。”沐笛將手里的果盤遞給韋源燁:“咱們好不容易回家陪爺爺一趟,你就不要悶在房里了。”
“笛兒說的是。”韋源燁嘴角浮起清淺的笑,在沐笛額上落下輕輕一吻。
隨即,摟著沐笛走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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