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沐笛走到顧宅大院內,接通了電話。
“沐總。”是伯格打來的電話。
“什么事?”
“有一個人叫宗藝彤的人聯系上我們,說想跟我們和豐資本合作。我讓海倫調查了一下這個宗氏企業,感覺對方不太行。但想著這位是您的校友,所以想來問問您的意思。”
這些年,沐笛將不少先進實用的投資理念都教給了伯格和海倫。現在,和豐資本也大多是由這二人打理的。
一般,只有伯格和海倫那里通過了,認為可以投資的項目,才會上報到沐笛這里。
可這次,伯格雖然已經否定掉這次合作了,可他想著那個叫宗藝彤的人似乎與沐笛相識,還是將這個項目上報沐笛做定奪才行。
“宗氏?”沐笛心里不禁泛起一絲惡心:“拒絕合作。”
沒想到,沐笛竟然一口否決。看起來,沐笛跟跟宗藝彤是有過節的?
沐笛鮮少對項目這般抵制的,可這次對待宗氏這個項目,確是抵制得狠!看來,沐笛對宗氏頗為厭惡。
“沐總,抱歉。”伯格心底不禁有點發慌,早知道不把這事報告上去了。
也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給了宗藝彤海倫的聯系方式!
“沒事。接下來你按我說的吩咐下去。”
“敬請沐總明示。”
“即日起,不光是和豐資本不能與宗氏有任何合作。凡是與和豐資本有合作關系的所有企業,都不得與宗氏有任何接觸。否則,和豐資本將會終止與之的一切合作。”
伯格聽著,心里不禁發顫。
跟著沐笛這么多年,他向來是知道沐笛的殺伐果決的。可沐笛輕易不會做到如此絕情的地步。
眼下,沐笛這命令,說白了就是要將宗氏企業封殺,讓它在整個商場上銷聲匿跡。
下手這么狠,想必沐笛跟宗家是有頗深的過節的!
“我知道了,請沐總放心,我會將您的命令吩咐下去。”
“好,就這樣。”說罷,沐笛掛斷了電話。
宗氏企業,本就不該存在!
在沐笛那雙深邃的黑瞳中,好似能夠看見14年前,那個雷雨交加的夜。
“笛兒。”身后,傳來韋源燁溫潤的呼喚。
沐笛斂了斂情緒,轉身向韋源燁走去。
仿若,是從暴風雨中,駛進了溫暖的港灣。
……
直到次日下午,宗家都沒有收到海倫的回話。
宗家大廳里,宗厚顯然是有些坐不住了。
“彤彤,你說和豐資本那邊,不會是要拒絕跟我們合作吧?”宗厚不安地問道。
“爸,你放心。伯格教授那幾日對我贊賞有加的,我也順口跟他提過這個事,伯格教授當時并不反對。想來,許是伯格和海倫都太忙了,這才沒時間給我們回電話。再說了,就算對方要拒絕,也不至于連個電話都不給我們回。”
“但愿如此。”不知為何的,宗厚心里就是有種不安。
“那我再給那邊打個電話問問。”說著,宗藝彤提起座機聽筒,往昨日那個號碼回撥了過去。
聽筒那端,不斷傳來嘟嘟音。
“奇怪,怎么打不通呢?”宗藝彤也頗有些不安了,她掛了聽筒:“爸,不急。咱過一會兒再打。”
恰似此時,宗家的座機響了起來。
“爸,我就說那邊會給我們回話的。”宗藝彤頓時興奮不少。
貼近一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可……這不是昨天那個號碼呀。”宗厚碎碎念道。
“可能是教授輕易打開的吧。”宗藝彤如是想著,接通了電話。
“教授,您好。”
“哦……不好意思啊,我搞錯人了。”
宗藝彤臉上流露出些失望的神情。只見她將聽筒遞到宗厚手上:“找您的。”
“找我?”宗厚有些疑惑,是誰會打到宗家座機上找他?
他接過聽筒,放到耳邊:“喂,我是宗厚。”
“宗總,我是小孫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的男聲。
“小孫啊,怎么了?”
“是……”小孫有些吞吞吐吐:“是這樣的,合作的事,出了一些意外,只怕我們這邊要提前終止合同了。”
“什么?”聞言,宗厚臉上的笑驀然凝固:“我們這么長時間的合作伙伴了,怎么說毀約就毀約了?”
小孫也很煩躁:“這都是上面老板的意思,違約金會按合同賠給您的。”
“小孫,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你就別再問了,我就是一跑腿打雜的秘書,您就是問再多我也不知道啊。上頭的意思我怎么猜的透。反正,你做好思想準備。”
說到這里,小孫一句也不肯再多說,直接掛了電話。
“爸,怎么了?”
“啊……沒什么。”宗厚瞞著宗藝彤:“你先回房去,爸還有這事要處理。”
宗藝彤也察覺出有些不對勁,但不便多問,上樓去了。
這個午后,接下來的時間,宗厚接到了數不清的電話。
內容并無二致,均是要求毀約的。
還真是禍不單行!宗家的富貴,怕是也走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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