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劍閣的師門千萬年都是敞開來的,于是,多少人,其實也忘記了,這石門也是能夠關(guān)閉的,也是有關(guān)閉的一天。
那朱紅色的石門,幾乎是和地面粘合在了一起,于是移動的時候和地面的刮擦聲,厚重?zé)o他。
落在人的心坎上,也是沉重。而現(xiàn)在眼前的這兩個人之中,心里壓力最大的,自然你是蕭欽遠。
為何要把審劍閣關(guān)閉?
審劍閣的石門是不可能自己移動的,也就是說,背后必然是有人用力量在驅(qū)動,而驅(qū)動這石門關(guān)上的,顯然也并非是一個小角色?刂七@石門開啟和關(guān)閉,都是需要魂力驅(qū)動。
而他上古的時候也是知道,這審劍閣開關(guān)太過麻煩,于是乎,后來就下了禁令了,于是這從來都是開開閉閉的門扉,終究是有一天始終是開著的。
而這般長久地開啟著的狀態(tài),似乎也是讓眾人遺忘了,這門也并非是始終都是開著的狀態(tài)——就如同眼前的場景一般,它也可以是關(guān)閉的。
轟隆隆的聲音,讓人如臨大敵。
若說,坤神山封山結(jié)界的開啟,如同把他囚禁在一個牢籠之中的話,那么這個其實也差不了多少,無非是啊大一些的牢籠,和稍微小一些的牢籠,實際上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對于他來說,都是囚禁的封地。
那緩緩關(guān)閉起來的審劍閣大門,似乎又讓他有一鐘成為寵物的錯覺,倒不是說任人玩弄,而是這樣不得自由,用像是被困在微小的石頭之中的感覺。
全然不受控制,自己的天地本不應(yīng)該是這么狹小的,千萬年的怨念積壓起來,于是乎,陰霾一樣的事情,僅僅是稍微一想想,就是如同夢魘一般。
——的確也是他揮之不去的噩夢,他這么多年,其實要是瘋了,也是有可能的。
而他,就如同松樹一般,靜靜佇立在一個地方,就這樣,任憑時間流轉(zhuǎn),就是這般不變的姿態(tài)。他是一個生性就是不喜靜的人,然而被逼上絕路的時候,不能夠忍,想要活下來,就得接著忍。
戶外的燈光是一點一點被隔絕開來的,他不想要他的世界因此被關(guān)閉,于是看著出口的時候,心里戰(zhàn)鼓擂動。
若不是有梨落的阻攔,恐怕他的確是接下來就要沖出去了,但是有梨落的阻攔事情就全然不同了。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太好,力氣也是不能控制自如,這樣的情況之下,有人阻攔事情難度就大大加大了。
偏偏眼前這個小妮子還真是全然不好對付的,無論怎么甩也是甩不開。偏偏他這個身體太過孱弱了,越是消耗時間,越是讓自己耗費更多精力。
“你究竟圖什么?”他忍不住還是喘息了一下,試圖說服她:
“現(xiàn)在你也不好受,我也不好受,你這是何必?”
雖然梨落的反應(yīng)很小,但顯然,兩個人都是在力竭的邊緣徘徊著,若是能夠說服他,或許他還是能夠在石門最后全然關(guān)閉的時候離開。
這石門關(guān)閉的速度很慢,比蝸牛移動快不了多久。
可就是這樣的速度繼續(xù)下去,若是連門都是摸不到,最后顯然沒有出去的可能。
最讓他無法忍耐下來的事情是,這石門,他自己是不會開啟的,也就是說,關(guān)上了,之后,他當(dāng)真是囚籠之中的鳥兒,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也不靈。
“何必,你都要我命了,我這又是何必放過你,給我自己找麻煩?”
梨落在力竭的邊緣了,可最后關(guān)頭,兩個人也是隱隱約約的就是在較量。誰若是忍耐不住這身體上的疲勞了,就當(dāng)真是輸家了。
蕭欽遠咬咬牙,這丫頭當(dāng)真是軟硬不吃,就是遇到這樣的人,他才是絕對頭疼。而且,她雖然是年紀(jì)輕輕,也是個不好騙的。暫時他還真是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
大概唯一能夠說服對方的,就是手里的力量。他雖然是有些力不從心,若是一搏倒是未嘗沒有可能。
心訣默念,梨落就在他的身前,有句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昏睡訣,他暗中施展的時候,利落是感知不到的。
“梨落,小心!”
就在他以為自己的計謀就要得逞的時候,當(dāng)真是攔路虎又出現(xiàn)了,他這一聲提醒,梨落瞬間就反應(yīng)了過來,對著蕭欽遠又是猛烈的一擊。
蕭欽遠知道要躲避,可是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時候,就是這個簡單的躲避動作對他們而言也是極其艱難的。
“撕拉——”
是他的衣服被斬斷的聲音,那種撕扯聲音過后,蕭欽遠就看到了自己裸露出來的肌膚。血肉已經(jīng)有些許翻過來,伴隨著妖冶的血色之花,盛開在眼前,訴說著這躲避的動作,究竟是有多么無力。
剛才是幽言,是幽言的聲音,阻斷了他施展的術(shù)法。
三番兩次計劃被打斷,蕭欽遠還是一個根本就沒有什么好脾氣的人,自然也是氣憤至極,他倒是真想解決了這個礙眼的人:
“怎么,貪生怕死離開了,現(xiàn)在看到局勢變了,又回來了?”
幽言看著梨落,也不管他的挑撥之言,而是道:
“你沒事吧?”
他其實也分心看了看梨落,應(yīng)該是沒有大問題的。只是,不知道是否是受了內(nèi)傷了。
“我沒事。”
她抖了抖自己的劍,上面沾著的血滴于是從劍鋒處墜落。
“小丫頭,你當(dāng)真是要被這種惺惺作態(tài)給騙了么?
這種局勢變化之后才出現(xiàn)的男子,不是虛情假意是什么?!”
蕭欽遠笑了笑,看了看梨落,又看了看幽言:
“你這一招倒是使得妙啊。”
他嘖嘖感嘆,幽言也是不反駁。
直接就把自己的劍拿出來,銀光锃亮,奪人視線,他摸了摸自己的劍,道:
“現(xiàn)在沒有必要關(guān)心我,你若是有那個閑心,我還是建議你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吧……”他擦拭了下自己的劍,把它擦得愈加閃亮,頓了頓,一息綿長之后,才道:
“現(xiàn)在的你,才是真的強弩之末了吧?
滅了我坤神山,若是我坤神山弟子還活著,必然不會讓坤神山覆滅。
接招吧!”
幽言率先將新一輪的交鋒前奏打響,蕭欽遠的眼眸忽然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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