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對黑石的輻射無計可施,甘薇恩把心一橫――完蛋就完蛋!大不了到了生死關頭躲進空間去,有甘泉在可能還保留一線生機。
當機立斷,在心里默念:“黑色石頭!”
嘩啦!
一個大黑箱子突然出現在甘薇恩的手里,要不是她的群殺技“滄海桑田”升了一級,身體跟著強悍了不少,這個巨大的箱子可能會立馬將她壓趴下。
憋著一口氣,“我靠――早知道我就把它送地上,真是越忙越亂……”
趕緊將這個巨大的箱子放下,得了,現在什么都不必問甘泉,事實證明黑石頭是被甘泉裝在這口大箱子里了。
而且,也明白一個普通箱子為什么能裝下高輻射的石頭了,她是不是該夸他一句:你好樣的?
“噗噗――”
沒等甘薇恩打開箱子,貓姬仔見目標沒動,連噴兩攤毒液向她而來,“我靠,老子的箱子――”
千鈞一發之下,甘薇恩使出全力一腳將箱子踢出毒液攻擊范圍,只聽見“啪”的一聲――可喜可賀,箱子的確是躲開了毒液……
一聲痛呼響起:“啊――疼死我了!”
看著自己右腿的扭曲形狀,還有從腿部傳來鉆心的疼痛,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甘薇恩的腿骨折了――
“噗――”
甘薇恩大驚,怒道:“啊――還來?”
看來這個貓姬仔不應該叫貓姬仔,應該就磨人精,或者直接叫克星得了。能將甘薇恩逼迫到如此地步,也算是足夠強悍了。
人一發怒,就容易失去理智,做起事來就會不顧后果,“什么它強任它強,喝酒不過崗”全然拋之腦后,全身血液一股腦兒沖上頭……
“啊呀呀――老子跟你拼了!”
她身子向箱子的地方一撲,高階異能者的身體不是面團,就算有受傷,那一躍而起的能力也不打折扣,“嘭”的一聲砸箱子蓋上――
忍住巨痛,一把將箱子的蓋子打開,同時將自己朝地上一趴,成敗在此一舉了,精神之盾全力開啟……
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平常黑漆麻烏的石頭,在見到半米陽光的那一刻,“叮”的一下光芒四射……
由于甘薇恩是趴著的,但她的眼睛還是感受到強光的閃爍,緊接著她感覺自己的精神之盾,在一點一點的變薄……
這時候,她知道精神異能也不是萬能的了,這說明什么,說明她的肉體很快就會暴露在輻射之下,她再次調度一些異能加固盾牌,隨著她的抽取,腦子里針刺般的疼痛起來……
這種癥狀說明一個問題,她的異能本源見底了。為什么她不進空間去?
因為,就算她進去了,等下還是會出來的,同樣要將自己暴露在黑石的輻射中――黑石必須得收起來;第二個原因,很重要,她想知道自己的精神力之盾,是否可以抗住不明物質的輻射,她非常想知道具體能扛多久……
時間過去了10秒,甘薇恩頭越來越痛,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再堅持半秒,再堅持半秒,再堅持半秒我就蓋上蓋子。
在甘薇恩沒看見的地方,剛剛貓姬仔站立之處,在強光剎那蔓延開來的時候,一團更加耀眼的光芒如煙花般暴烈絢爛……
在寒風徐徐的空氣里,如螢火蟲般四處飄蕩搖曳飛舞……
“1,2,3……嘭咚!”
此時,甘薇恩來不及回頭看一眼,她的戰果到底如何。此時,她頭疼欲裂,頭暈腦漲,筋脈暴起,右腿扭曲……
是的,最后的最后,甘薇恩還是被黑石的光芒灼傷了。
一只手緊緊抱住黑箱子,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心里最后的念頭:“我要進空間……”
下一瞬,甘薇恩和黑箱子消失在原地……
剛剛的強光,照亮了半邊天空,有幾人看見了這一幕。那時,他們人在箱子蓋的背面半公里之外,龔翔翼驚呼一聲:“那是什么?”
同時,格瑞絲渾身一震,大哭起來,“不,不要啊!”
“怎么回事?”龔翔翼滿臉惶恐急問道。
理查德得這時也哭了起來,怒道:“……快開車――老大啟動了催化彈!”
當黑色的越野車飛弛而來,甘薇恩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三人跳下車來,沖向甘薇恩剛剛下車的地方,整片地域非常平坦,盡收眼底……卻是空空如也。
別說甘薇恩,連只鳥也沒見著。龔翔翼感覺自己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膽顫心驚的喊道:“沒有?怎么會沒有?”
格瑞絲臉色煞白,淚眼朦朧的道:“不會的,不會的,老大她那么厲害一定不會出事的!”
悲傷的情緒蔓延在每個人的心頭,窒息的無法呼吸……這個時候三人中最理智的人就數理查德了。
他眼睛紅紅的,不死心的四處張望,期望甘薇恩能突然沖出來,對他們淡然的說道:“流鼻涕可以,流眼淚就不對了,我還沒死呢!”
理查德想想,這還真是甘薇恩的一貫作風,不由的捂著嘴,流下了眼淚,無意之間,他看到了不遠處的怪物尸山,它安然無恙的挺立著,并不像是經歷過催化彈
洗禮的模樣。
理查德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團長沒事,你們快看那個攔路堤壩,它們的還好好的呀!”
龔翔翼和格瑞絲抬起頭,順著理查德的手,看了過去,后知后覺的發現,原來那個長長的攔路堤壩真的還在。
并且,模樣和形狀都沒有改變,這說明什么?說明甘薇恩并沒有啟動催化彈。
其實他們不明白,催化彈在這個時候,對怪物和巨獸的效用已經不是很大了,因為它們進化的速度太快,外皮非常強悍了。
雖然堤壩還在,但甘薇恩的人確實是不見了,三人強打起精神,將附近幾百米之內都仔細找了一遍,結果一無所獲。
格瑞絲一屁股坐在腳邊的石頭上,默默的流著淚,理查德心里很不好受,走過去吻了吻她的頭,將手放到她腰上,一句話也沒說。
此時,也無話可說,兩人默默的坐著,眼睛看著高高的“堤壩”。
龔翔翼低著頭,沮喪的站在不遠處,內心的抱歉和不平靜,將他整個人緊緊包裹住了,無法自拔――
在他的心里,從來沒有這一刻覺得自己無能過,他當時就不該任她一個人離開,大意的認為事情很容易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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