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蔣瑞元回來一看,好么,兩個人都在那兒閉著眼睛呢。
蔣瑞元走到火堆旁,又填了幾塊干柴,然后找了個墻角兒也就睡了。
段無極瞇著眼睛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直到蔣瑞元打起了鼾聲,段無極才徹底的放下了心來。
小屋子夠暖和的,和外邊的颯颯冷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段無極發現,經過這段時間不間斷的行走,自己的功夫似乎又長了不少。
段無極看看炭火將滅,站起身來又添了幾根干柴,火又著旺了起來。
鐵牛與蔣瑞元睡得跟死狗差不多,兩個人睡的那個香勁就甭提了。
段無極站起身來坐在火堆旁,用手拄著腦袋想著心事,沒有人知道他在想著什么。
此時已經快半夜了,外邊突然刮起了狂風,嗚嗚的風聲響個不停,在這荒山之中,驟起的狂風更增加了這荒原的悲涼。
正在這時,屋外蔣瑞元的馬匹突然發出了一一陣陣凄歷的嘶叫聲。
段無極聽了一愣,心說:莫非屋外有什么野獸要傷害馬匹不成么?
這么大的風,不可能吧?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吧。
段無極站起身來,抽出弓來,搭好了箭,然后小心謹慎地走了出來。
只見滿天的星斗或明或暗,天空灰蒙蒙的一片。
飛起的雪花打在臉上,打得臉生疼呀。
段無極見了心中罵道:“他娘的這是什么鬼天氣呀?
怨不的這個地方不適合人類居住,生存環境就是惡劣呀。”
只見那匹馬已經退到了屋子的附近了,這匹馬渾身顫抖,戰兢兢的一直不住地往后退著,似乎知道有什么危險正在降臨。
段無極見了也嚇了一跳,不知道是什么野獸讓這匹馬產生了如此大的恐懼。
這匹馬見有人走了出來,才顯得略微安定了一些。
段無極定了定心神,然后開始四下張望,后來,在離此不太遠的西南方向上,有一塊象牛那么大的巨石。
在巨石的后邊發現了一條身影,只見那身影蹲在巨石的后邊一動不動,兩只眼睛明亮的就象兩盛幽幽發光的小燈兒一樣。
在這漆黑的夜晚里,即顯的陰森、又顯的恐怖。
段無極盯著看了許久,也不知道這是一只什么野獸。
段無極有心射它一箭,但又擔心距離較遠一箭射不死它。
正在段無極不知所措之時,那黑影站起身來,緩慢地向這里一步步地逼近著,看樣子已經做好了隨時發動攻擊的準備了。
段無極悄悄地拉在了弓,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空氣仿佛凝固了,時間也仿佛停止了一般。
一人一獸就這樣對峙著,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哪條黑影猛地一竄,直朝段無極就撲了過來。
段無極見離的近了,猛地一松手。
“你給我著吧!”
一只雕翎箭直朝那個黑影兒的頭部射去,啪,一箭正射中這個黑影兒的兩眼正中間,那家伙倒地后就打起了滾來。
段無極見了撒手死扔了弓,一個步趕蟾就竄了過去。
段無極抬腳朝那個黑影猛踢了過去。
段無極這下可下了絕情了,啪,啪,啪地一連踢出去了七腳,每腳下去都有千斤之力呀!
這幾腳踢完,只見那只野獸已經躺在草叢里早就一動不動了。
“這到底是什么野獸呀!”
段無極伸手把它提溜了起來,抓在手里是厚厚的一層毛,感覺跟那貓皮的感覺差不多。
此時的馬兒也表現地安靜了下來,馬兒現在在地上啃食著干草,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平靜。
段無極提著這個東西直朝屋里走來。
段無極感覺,這只野獸可真夠沉重的,大概有兩只狼重量的樣子。
提到屋子里一看,原來是一只大貓,渾身雪白雪白的,在這白毛中間夾雜著黑色的斑點。
段無極端祥了半天不認識是個什么野獸,段無極有心把二人叫醒,讓他們一塊兒瞧瞧,后來見兩個人睡的正香。
段無極無奈地搖了搖頭。
“哎!算了,就別打攪兩個人的美夢了,省的兩個人醒了都不高興。
嗯,這家伙的皮可真是好呀!比那狼皮可好多了,這個東西我可不能浪費了,弄回家去給我娘他們做個皮褥子可夠暖和的。”
想到此,段無極又往火堆里加了幾塊兒干柴,然后開始小心地用寶劍剝起皮來。
由于擔心把這張皮給弄壞了,段無極剝皮剝得十分地認真,用了多半個時辰,才將這張獸皮切底地剝了下來。
段無極有心現在就烤獸肉吃,一來自己現在也不怎么饑,二來又怕影響兩個人休息。
段無極搖了搖頭只好作罷。
屋外的風還在呼呼地刮著,也不知道什么時侯能停。
段無極將獸皮鋪在地上,然后坐了上去開始n。
就在段無極昏昏欲睡之時,鐵牛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
鐵牛低頭一看,只見地上有一個剝了皮的野獸,段無極正盤膝坐在獸皮上n呢。
鐵牛見了笑道:“兄弟,哥哥我睡夠了,現在你睡吧,這以后的任務就交給我了。”
段無極睜開眼睛望了鐵牛說:“鐵牛哥哥,天亮以后,你張羅著把木頭上那只野獸的肉烤了吧,吃了咱們好趕路呀!”
“嗯,好吧!哎,兄弟,這是什么野獸的肉啊?”
段無極聽了搖了搖頭。
“這個我哪知道呀!不管什么肉,咱們有的吃就行唄,管他呢。”
“哎,兄弟,你在哪兒弄死它的?”
“就在咱們這個大坑里,它想吃咱們的馬匹,被我發現弄死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兄弟,你休息吧。”
段無極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段無極也打起了鼾聲。
鐵牛坐在火堆旁一邊看著火,一邊從破罐里倒了水喝。
冬天的夜兒特別得長,不一會兒,鐵牛盤膝坐在火堆旁也干始了n,直到啟明星升起。
鐵牛才張羅著燒水、烤肉,時間不太大,一股濃濃得香味就飄滿了屋子。
蔣瑞元睜開了眼站了起來。
“兄弟,這么早你就開始活動了?真是個勤謹人呀!”
鐵牛聽了笑道:“我不勤謹有什么法子呀!
一會兒天明了就該吃飯了,這飯做不熟能行嗎?”
“哎!兄弟,這是什么時候逮住的野獸啊?”
“什么時候,昨天晚上唄。
這是我兄弟捉住的。
蔣大哥你看,那獸皮不是在我兄弟的身子下邊坐著呢么?
你看看這是什么野獸吧,這個東西我們從來沒有見過。”
蔣瑞元看了一眼說:“這個我倒是認得,這就是那雪豹。
這東西異常的狡猾,還特別的兇猛。
一般的人是不能把他捉到的。
哎!鐵牛兄弟,你兄弟是怎么把它捉住的?”
鐵牛聽了一笑。
“我兄弟說,這個東西要吃咱們的馬匹,被我兄弟給弄死了。
具體怎么弄死的?我也不十分的清楚,一會兒他醒了,你再問他吧。”
蔣瑞元笑呵呵地說:“沒想到今天早晨到換口味了,改吃雪豹肉了。”
“哎!蔣大哥,這雪豹肉好吃嗎?”
蔣瑞元聽了尷尬地一笑。
“這個我哪知道呀!我又沒有吃過。”
“阿?蔣大哥,你來這個地方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連這雪豹肉都沒有吃過呀?”
“兄弟,說句不嫌丟人的話兒,哥哥我就是一個要飯的。
在這吐番國,別的肉食倒還便宜。
不過啊!這雪豹肉絕對便宜不了。
你說咱們這小家小戶的,哪敢打聽那玩意兒吃呀。
在這個地方,也只有那貴族才能吃的起,一般的人那是連門兒也沒有呀!
今天就算我有口頭福兒,我也嘗嘗這雪豹肉吧,以后死了就不冤了。”
鐵牛聽了笑嘻嘻地說:“蔣大哥,你至于那樣嗎?
這又不是那龍肉蟒肉,這有什么呀!以后說不定咱們會經常吃這玩意呢?”
“經常吃?鐵牛兄弟,你就別吹牛了,這是那經常吃的東西兒么?
別說是你我,就是那吐番國的貴族,他們也不敢說經常吃這玩意兒呀。
知道它為什么叫雪豹么?這玩意專門在那高山的雪峰頂上活動,因此才取名雪豹。
這東西動做靈活,狡猾多疑。一般不在咱們這平地上活動。你說要抓到它談何容易啊!”
鐵牛聽了憨厚的一笑,也就不再吱聲兒了。
就在雪豹肉烤的快要焦黃的時候,段無極站了起來。
蔣瑞元見了笑道:“無極兄弟,你這是掐著點兒呢吧!這肉快烤好了,你也就醒了,省的我們再叫你了。”
段無極聽了笑嘻嘻說:“蔣大哥,昨天晚上若不是我出去的話,你的馬匹早就完蛋了。
再想騎馬,那可就難了。”
蔣瑞元聽了沖著段無極一拱手。
“那就多謝賢弟你了,我要是丟失了馬匹的話,那是寸步難行呀。
這個鬼地方,空氣這么的稀少。出氣兒都有點兒困難,這沒有馬匹的話,那哪行啊!”
段無極把地上的獸皮用包袱包了起來,然后背在了身后。
隨即笑呵呵地對倆個人說:“時候不早了,快天明了,咱們趕緊吃飯吧,吃飽了、喝足了,咱們好上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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