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憐吶！”

    ……

    “你媽媽是個小三，你真是可憐！”

    “你媽媽管的這么嚴，你好慘啊！”

    “小三的孩子，真惡心！”

    “好可憐！”

    顧妍面目猙獰，全然不顧平日里的淑女做派，拼命揉著自己的頭發(fā)，情緒壓抑到極點，眼里無望：“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早就已經(jīng)身敗名裂了不是嗎！”

    話題到了顧悅想要的方向，引誘著她往這方面說：“是你做的！”

    不是疑惑是肯定，只是在崩潰邊緣的人已經(jīng)聽不出來語氣問題了，又哭又笑：“是我做的又怎樣！哈，你什么都做不了，你還是我的手下敗將。”

    好了，目的達到了，顧悅伸進包包里關(guān)了錄音筆，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在顧妍眼里卻是落荒而逃。

    顧悅在門口處卻突然出聲：“你真可悲，永遠都戴著面具生活。”

    顧妍看向顧悅的眼睛，那里面沒有憤怒，甚至連話語間都沒有憐憫。

    只是在陳述這一個事實。

    “滾啊！”

    顧妍心扯著在疼，越是壓抑的人越是容易爆發(fā)。

    顧悅的話越過她的身體直視她的靈魂。

    因為母親永遠掛在口邊的完美，所以她從小就要學(xué)很多東西，要乖，要聽話，要好好學(xué)習(xí)。

    吃飯不能有聲音，說話不能大聲，坐姿要端正，動作幅度不能過大，成績必須得在年級第一名，不能談戀愛，不能和沒錢沒權(quán)的人說話。

    什么都得按照夏初琴給她規(guī)定的一切去走。

    只要錯一點點，她的母親就要她跪在閣樓里一整晚，不準(zhǔn)吃飯，冷暴力她，整整一個月，必須得她完成了，夏初琴才愿意理她，才會變成一個慈母的模樣對她。

    她很累。

    所有她一直藏在另一個自己，只有在沒有人看到的情況下釋放。

    在外面亂搞，做各種不符合母親給她的人設(shè)的事情。

    這是她釋放壓力的方法。

    這次的事情最后混亂結(jié)束。

    沒有人再有心思去接待客人。

    同時顧悅將錄音筆送去了警察局。

    做事情就看誰處理的干凈了。

    否則別人抓到把柄了可就麻煩了。

    顧妍自然被顧悅送去了警察局，人證物證，不止是顧妍親口承認，還有匯款賬號，那幾個混混的親口承認。

    最多被關(guān)幾天教育幾下，顧悅要的只是這個案底。

    她母親為她立的這個淑女人設(shè)最終崩塌了。

    顧悅最后還去見了顧妍，隔著玻璃窗。

    人冷靜了很多，唔，應(yīng)該是在警察局這段時間里想開了。

    顧妍接了電話，先打破沉默：“我沒想到，來見我的是你。”

    好幾天了，自從她被爆了那件事情，她的母親再也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甚至她被警察帶走，也只是冷眼看著，一副不愿意管的樣子。

    十天了，她在意的人沒有來，她曾經(jīng)厭惡的人卻來了。

    沒有嘲諷沒有落井下石，更沒有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顧妍看著對方平淡的眼睛說：“我要為我自己而活。”

    再也不會以每個人為目標(biāo)，拼盡全力做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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