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飯時,餐廳里的不算安靜,到處是人聲。
有的男人聲如洪鐘,有催單的客人在罵罵咧咧。服務(wù)生們緊張有序的忙碌,本該清靜優(yōu)雅的餐廳紛紛攘攘的。
“呵,多可笑啊!一個網(wǎng)紅跑去聽醫(yī)藥講座,”坐在南露身旁的少婦湊過來一點,壓低聲音,沖伙伴們竊笑道,“這是打鐵趁熱,想走高知女性人設(shè)吧?”
別人可能認不出羅青羽,在帝都生活的她們對她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一眼便認出來了。加上她們那桌的談話無遮無掩,被自己這一桌聽得一清二楚。
知根知底的,姓羅的不管做什么人設(shè),在她們眼里都是一場笑話。像她那種癡心妄想的女孩太多了,總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女,能把所有人耍得團團轉(zhuǎn)。
“可不,”另一位少婦興奮附議,“哎,看看附近有沒攝像頭,八成是擺拍。”
然后明天上頭條,夸獎姓羅的有多好學(xué)上進,不工作的時候抓緊時間進修什么的,賺個好名聲。
除南露以外的三人果然四下張望,“喂,真的有誒,那個那個……”
坐得老遠在偷拍,不知是真是假,是記者還是粉絲,也可能是姓羅的出錢雇的記者。混娛樂圈的人套路多,掏錢自造人設(shè),在適當(dāng)?shù)臅r機出來扮無辜。
南露不參與她們的八卦,漠然聽著,背對的隔壁桌就是羅青羽那伙人。
直到今年,她幾乎肯定羅青羽要么重生的,要么身邊有高人指點,比如自己的那位前夫。
因為,羅青羽身著明艷漢服在天壇前雪中起舞的驚艷一幕,已被作為傳統(tǒng)文化的體現(xiàn)放進一部大型紀錄片里。
待片子播出,她的舞蹈將獲得大部分國民的認可。
據(jù)錢坤說,本來她有望加入今年的春晚表演節(jié)目名單,奈何反對的聲音十分強烈。
因為節(jié)目名單一早已經(jīng)定好,而她是一名網(wǎng)紅,從來不參加國內(nèi)任何比賽以及表演,缺乏業(yè)內(nèi)權(quán)威人士認可的專業(yè)素養(yǎng),應(yīng)該再給她一年時間好好表現(xiàn)。
如果明年,她還有更好的作品呈現(xiàn)給大家的話,明年再讓她參加也不遲,有足夠的時間讓她準備豈不更好?
所謂真金不怕火煉,有實力的人經(jīng)得起時間的考驗。
她年紀尚輕,脾氣又倔,若輕易得到這些榮耀說不定會飄飄然,更加不把業(yè)內(nèi)長輩放在眼內(nèi)。雖然網(wǎng)上說她和蕭老師一直很好,誰知道是真是假?
蕭老師為人師表,再不情愿也會出面替學(xué)生洗白。
于是,基于以上的種種考慮,她又被刷下來了。
南露自認記得很清楚,前世可沒有關(guān)于姓羅的這種糟心事,尤其在春節(jié)前后。
如今連向來不聞窗外事的自己都知道了,可見此事有多轟動。還有溫遠修,受盡萬千少女傾心的鋼琴王子竟然為了一名戲子跟家人鬧翻,離家出走了。
哈哈,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不得不說,重生者的魅力無邊,姓羅的那雙蝴蝶翅膀,很有可能把溫遠修前世的原配包若蘭給扇掉,氣得溫夫人現(xiàn)在一提起羅青羽這個名字就犯頭疼。
這出戲,真令人期待啊!
呵呵,想到這里的南露不禁揚唇而笑,淺抿一口花茶。
“你笑什么?”友人見狀頗不滿,“從剛才就一直不說話,想什么呢?說來聽聽。”
“想男人了吧?”另一位友人抿嘴壞笑。
“男人有什么好想的?”提起現(xiàn)任,南露不欲多提,溫言笑道,“你們呀,不要笑人家了。都是蕓蕓眾生,咱們是命好,不像她們?yōu)榱松娌坏貌慌Α?br />
努力承受家暴什么的,呵呵呵,老崔啊,你聰明,你能耐,又怎樣?你斗得過命運之神的安排?因為羅青羽這次上不了春晚純屬天意,自己不曾動過手腳。
如果羅青羽是羅萱,那么注定這輩子懷才不遇,郁郁不得志了。前世就是小人物一枚,這輩子想踩著權(quán)貴子弟躍上枝頭當(dāng)鳳凰,得看老天爺愿不愿意。
如果沒有崔聿修在背后指點,如果羅青羽是羅萱的重生,那更加有趣。她什么路不走,居然妄想進娛樂圈,這不找.屎嗎?
沒錯,姓羅的就是找.屎,欲在娛樂圈里混得世間財,她那身子……呵呵,自己根本不必動手,坐看對方自己作死。
“喂?年哥?我在跟朋友吃飯,哦,那你來唄,我在昌興路,很近,拐個彎就到了……”把地址報給對方。
正在和新朋友吃飯的羅青羽,意外地接到年哥的電話。他今天送那批專家乘機離開,想給她一個驚喜,偷偷去了她的酒店。
打算一起吃飯的,結(jié)果她退房了。
“誰呀?男朋友?”等她結(jié)束通話,其中一位新朋友促狹的看著她,笑道,“帥不帥?叫來給大家?guī)湍阏普蒲邸!?br />
“對呀對呀。”大家湊熱鬧似的紛紛附和,一臉壞笑。
羅青羽睨了眾人一眼,“不好意思,他是我哥,我要去陪他吃飯,就不陪你們了。”
“嘩,重色輕友。”
“是重親輕友。”羅青羽糾正。
跟新朋友吃飯有什么趣的?能理解的知識她已經(jīng)記下,過河抽板閃人。年哥三餐不準時,正好自己去盯著。拎起包包,羅青羽拿起擺在餐桌旁的菜單。
“為表歉意,今天這頓我請,你們慢慢吃。”
這種場合肯定要AA制的,她這份突如其來的豪爽引來大家的一片驚喜歡呼……壓低嗓門呼的,不吵。
羅青羽走出餐廳,除了包包,手里還提著一個紙盒。裝換洗衣服的,站在路邊等他。
等了不久,一輛車停在她跟前,穿著白襯衣+淺藍色休閑褲的農(nóng)伯年從車里出來,瞥見她手里的袋子,指著問:
“什么東西?”
“衣服啊。”
農(nóng)伯年聽罷,接過袋子往車里一扔,關(guān)門,沖司機揮揮手,車子便走了。
“你朋友呢?”他看著她問。
羅青羽回頭,指指餐廳里靠窗的其中一桌。那班新朋友見她望來,紛紛笑瞇了眼睛沖兩人揮手。
農(nóng)伯年溫和一笑,也沖大家揚揚手,而后拉起羅姑娘的手,徑自往前走,“走,我知道前邊有家餐廳的東西不錯,帶你嘗嘗。”
“走就走,你拉什么手啊?怪怪的。”羅青羽蹙眉,甩甩手,沒甩開。
“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這萬年單身狗,讓我體驗一下牽女孩子手的感覺行不行?”提到這個,他一臉郁悶,輕輕地告訴她,“我兩輩子沒牽過女人的手……”
“你不是結(jié)過婚嗎?”羅青羽不信。
一個活到五十多歲的老男人,還那么聰明,不可能不結(jié)婚。
“結(jié)婚一定要牽手?”
“不然呢?”
“我沒牽過。”事實勝過雄辯。
“……”
他這是跟哪位仙子結(jié)的婚啊?太脫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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