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府里的人,暫時不知道宮中幾人的官司。
好不容易閑下來的隨杺,正被拓跋戟拽著下棋呢。
看著對面坐著的人兒,拓跋戟只感覺很是滿足。
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逮到人的。
這幾天因著靈瓏塔卷的事情,她都是與蘇子苓在一起。
每每他要去找人的時候,這兩人都不在。
讓他很是氣憤,但卻有很是無力。
不過還好,最近兩天她的事情也收了尾,也有閑暇時間與他見面。
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他怎么能輕易讓她回去呢?
自是不能的啊。
隨杺不知道拓跋戟心中所想,她此時只想著,怎么把最后一刻靈瓏塔卷調換過來。
這幾天連連探良王的密室,她已經清楚了真的靈瓏塔卷是哪個。
之前為了不驚動良王,她陸續的只把假的給換了。
而最后這個真的...
附近設有機關,用的古籍秘法。
雖說對她不是難事,但她想著,怎么也得不弄出動靜才好。
所以,她想了一天,決定今晚就去動手。
一想到良王得知此事后的表情,隨杺就很是高興。
真小人,偽君子什么的,就是得讓他吃啞巴虧才好!
“主子,這是神醫谷的來信。”
拓跋戟從蘇木手中接過信,粗略的看了一眼,而后把信遞給了隨杺。
神醫谷的人,此時來信的緣由,大家心知肚明。
安悅的事情已經瞞不住了,如果他們還忌憚邪王的話,肯定是要表明態度的。
其實,與其說他們是忌憚邪王,不如說他們是在顧忌楚國。
畢竟安悅千錯萬錯,那也是楚國的公主。
他們神醫谷把人囚禁十幾年,這要是被楚國怪罪了,那還真是夠他們吃一壺的了。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他們是來解釋與道歉的。
其中他們還提到了...安悅長公主曾經的那個孩子。
“神醫谷這是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所以才來投誠的么?”
隨杺薄唇輕勾,對于內容是很是不屑。
神醫谷...他們這是把所有人當成傻子不成?
“他們以落葵的名義,保證信上所說的事情屬實。”
細辛接過信,看后不禁眉頭一皺,“兩邊的口供不一樣。”
以落葵的名義,說是如有半句謊言,落葵便如何如何。
難到他們不知道,神醫谷的人已經把落葵放棄了么?
這個時候,拿一個棄子來賭咒發誓的,倒也真是個笑話。
隨杺輕嗤一笑,“這可就有意思了。”
蘇葉在看完后,整個人像是吞了只蒼蠅一般膈應。
“神醫谷明顯的是在撒謊啊,么么婆他們不是已經都說了,就是神醫谷的人讓他們去南山的。”
細辛搖搖頭,“這點,還真不好說。”
神醫谷對南山的事情,也可以解釋為,他們是怕邪王怪罪,所以才會想到要把人帶回去的法子。
誰成想,竟然都出了意外,他們與么么婆二人合作,無非也怕邪王發現什么,之后會怪罪他們。
所以才會讓二人去打掃后場的。
這件事已經過去十多年了,兩方又都是那么沒有信用的人。
有些事情,就算讓他們當面對峙,也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能說明白的了。
而這封信,還有一個用處,就是解釋為什么會關押長公主。
在他們的信中,長公主是身中劇毒,而作為長公主的好友,不忍心看其受折磨,只能把她困在禁地。
至于為什么對外隱瞞。
畢竟當年長公主與那個人的事情,鬧的是沸沸揚揚。。
楚帝對其是恨之入骨,如果讓拓跋家的人知道,安悅還活著的話,那對她來說,肯定是殺身之禍。
所以,神醫谷的人才會隱瞞下安悅的消息。
而用這個解釋的話,倒是顯得他們重情重義了。
只...這個解釋,倒也合理。
隨杺想著,兩邊都沒有講實話,但同時又都沒有撒謊。
站在自己的立場,就是想為自己辯解什么。
而他們兩邊想要表達的意思,最后就得看拓跋戟這位殿下,相信誰了。
不過有一點,神醫谷也算是肯定的。
那就是,拓跋戟暫時沒有完全相信安悅。
也可以說,拓跋戟不會被一份遲來的母愛所迷惑。
想到這些,隨杺覺著吧,小質子還真是夠可憐的了。
親娘算計,親爹算計,身邊的妾室算計。
這孩子啊,從小身處在算計之中,能長這么大,也實屬不易了呢。
“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
由始至終,拓跋戟看完信后就一個表情。
那就是盯著眼前的棋盤,并無所動。
他不是沒有聽到幾人的分析,只是...
這些事情,還真不值得他費心。
聽到隨杺的問話,他很是平靜地回道:“宮里有動靜了,我們目前沒有精力管這些。”
楚國的奪嫡應到了白熱化,他目前只能‘躲’在邪王府,不問世事。
如果真心要去計較十幾年前的事情。
那也不該是現在這個時刻。
況且,他對于母愛什么的,早就沒有了奢望。
不管是誰,說著怎么樣的話,他知道,自己都不會相信,安悅對自己,還真的有母愛一說。
只是...
這些事情,他看得明白,卻不能表達出來。
不然,杺杺怎么會覺著自己可憐,怎么會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呢?
嗯...
在杺杺面前,他必須是一個,需要關愛的少年!!
隨杺可不知道,自己又被拓跋戟給算計了。
她現在看著有氣無力的拓跋戟,以為他是不想提安悅的事情。
于是她給了細辛三人個眼神,暫時把這件事給揭過去了。
之后她邊落棋,邊說道:“神醫谷有很多的秘密,看來還真是個有趣的地方。”
但凡有人的地方,就需要大夫。
這是從古至今的官配。
而在這通木大陸內,神醫谷就好似整個大陸的官醫。
但它明顯的不只是救病,還時不時的從哪里冒一頭,下下毒,做做實驗什么的。
這樣一個組織的存在,隨杺之前是沒有在意,眼下...
她是真的十分好奇了。
拓跋戟看著杺杺躍躍欲試的模樣,忽的抬起頭,很肯定地許道:“等到這邊的事情了了,你若是想去,我便陪你去。”
隨杺自是不會客氣,點頭應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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