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伊椀終于如釋重負地踏入了華楠派大門,二話不說先去尋了自個徒兒。
也不知道這兩日,這家伙有沒有和他小老婆再進一步,雖然她對此也不抱啥太大的希望——
但是......你就這么看著修依音和楚越膩膩歪歪真的好嘛?!!
當伊椀看到眼前這一幕時,她只覺得腦子一嗡,然后有什么東西砸到了地上,過了好一會,她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一顆破碎的心......
“師尊——”肖墨面上閃過一絲歡喜,迎上前來,微彎下身子想要為師尊撣去這一路染上的灰塵。
然后——他的胳膊就被伊椀果斷的打掉了。他抬起眼來,眼神似乎無辜又不解。
伊椀心痛、挫敗、在崩潰的邊緣暴走。
她強忍悲傷的癱下臉:“這兩人......”
肖墨似邀功般地一笑:“我把他們撮合在一起了。師尊,你看,我留下是不是替您做了件好事。”
“咔!”伊椀覺得那顆已經在地上的心,這下徹底爛的覆水難收了。
她,無話可講。
“嗯......挺好、挺好。”媽的,她總不能一巴掌拍上自己這個不爭氣徒兒的頭,然后沖著他大叫:你丫的把自己小老婆整沒了你知不知道!
她只能先解決一下她自個的問題。
“楚越——”她朝著滿臉情意正濃的楚越招了招手。
楚越就拍了拍修依音的小手:“我去去就來。”
伊椀直接將他引至了一僻靜之處,安下了個能屏蔽外界的結界。
“我以為,你會一直不敢面對自己的心。”伊椀嘆了口氣。
楚越的臉還是一如既然的有些天然呆,但似乎能叫人感受出來,藏在下面那流動的熱烈。
“我也以為,我不會說的。可是......當我看見他們靠的那么近......那么近,嘴巴都要貼上去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是入了魔了,我心里有她了。”
“......”伊椀默默拍手叫絕,肖墨導的一手好戲啊......
“我知道自己還不夠厲害,還不能保護她,可是......”楚越沒能繼續說完他的話,整張臉瞬間面無表情。
伊椀念完遺忘咒,才將抵在楚越眉間的指頭拿開。
楚越臉色一松,但看向伊椀的目光帶了些疑惑:“我......為什么要跟您說這些......”
伊椀微微笑起來:“可能覺得我面善?”
楚越撓撓頭,作了個揖:“不敢叨擾尊君。”
“無妨。”伊椀隨手解開結界,先行走了出去。
可算抹去了他有關自己不正經的記憶。泉邊少女,便就這么煙消云散了吧。
肖墨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等著師尊回來。終于瞧見了師尊,便揚起了一個類似忠犬的微笑:“師尊,我們現在就走嗎?”
伊椀肚子里還帶著火,見他這笑也只覺得是刻意討好,面色冷意依舊:“不,先告個別。”
“好。”肖墨不以為意,還是持著笑。
還未踏入正殿,伊椀便察覺到梁音在那六方椅上有些如坐針氈,而修顏真的臉比上次所見還要臭些。
“我們今日來,是來辭別的。”伊椀字字透涼,在這正殿之上如入死水,蕩出連波。
修顏真按禮答道:“這兩日有接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哪里,那便于此再會。”伊椀向來不喜這無聊客套,三言兩語便要轉身離開。
誰知梁音忽然截胡。她起身走到伊椀身邊,一雙泛涼的手輕輕搭上了伊椀的下臂,眼神似是歷了滄海桑田:“七師妹,儲靈派里,一切可還安好?”
“一切安好。大師兄也已成功渡劫。”伊椀明知她話里有話,也懶得拆穿,好心多說了一句。
梁音溫和一笑:“那便好。那護心鏡,既已被用,便不用還了。”
伊椀最后將禮數做全了,便帶著肖墨揚長而去。
“師尊為何每句答話都要帶上掌門師叔?”肖墨忽然低低問道。
伊椀認真思考了一下,搖搖頭:“就覺得,有人想要知道吧。”
肖墨若有所思,不再開口。
等到二人御劍剛出了華楠派山頭,一聲熟悉的咕咕聲傳來。
伊椀一把將其抓住,輕車熟路的將紙條從它腳邊扯下。
剛打開紙條,還沒反應過來,熟悉的畫風又出現了。只見那字跡一蕩,飄了起來,隨后迅速鉆進了伊椀的耳朵,徒留一張白紙在風中凌亂。
伊椀手一松,那紙條便隨風而去,消失在了這一片天空之中。
是不是在感情里,總有人,意難平。
“上面寫了什么?”
“......一樁心事。”
剛回到儲靈派,伊椀一腳將肖墨踢進了藏書閣:“好好學,到了金丹期再說。”
肖墨怔愣:“不下山了嗎?”
“暫時不下。”伊椀扔下兩句話,就把門給帶了起來。
“宿主怎么又變卦了?”系統在伊椀身上,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女人心,海底針了。
“我還不想把他拎到魔教圣女面前給她當下酒菜。”
“......宿主你現在的修為在她之上。”
“這與我修為無關。如果他自己菜成狗的話,我又不能替他撩妹。”伊椀從一開始的洶涌澎湃到現在是徹底冷靜下來了。
當初存的陪肖墨一路歷練順便替他撩個妹的想法,在體會到離月芊一頓騷操作后,她是徹底不敢有了。
能成為魔王的女人,能是一般女人嗎!那一個個的,不是猴精也得是財大氣粗啊!哪能看上現在這么個菜鳥肖墨啊!要是肖墨一絕望,那愉悅值給崩了咋辦!
可笑,愚蠢。伊椀默默給之前的自己貼上了標簽。
兜兜轉轉,在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到穆云南書房時,伊椀便壓下心思,提手正欲敲門。
穆云南染了些慍怒的聲音卻從里面傳出來:“你為何在我閉關那兩日,沒有將渡劫時會發生的異象告知他們!”
“我以為,那些師侄自會告訴他們。”冷淡的聲音響起,伊椀一聽就知道,被質問者是誰了。
“自從師尊六年前仙逝,我繼位后,才陸陸續續招了這些人來,他們自己都還卡在金丹期和元嬰期不上不下,你怎么指望他們會教!”
伊椀支棱起耳朵,想要聽他繼續辯解,然而門里頭突然就沒聲了。
又是一陣沉默,忽然那人說道:“要聽就進來聽,何必偷聽墻角。”
伊椀還沒反應過來,門已經被打開了,正對著是穆云南尚有慍色的臉。
尷尬,很尷尬。伊椀抿抿嘴:“我找大師兄有事,聽你們在說話,便沒敢打擾。”
她還真特么不是有意聽墻角的啊!
“既然如此,對這事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便先行告退了。”他似乎找到了一個極好的理由脫身,起了身向門口走來。
伊椀客氣地朝旁邊讓了讓,雖未抬頭,卻在與他擦身的瞬間,感受到了他極其深沉的目光,就跟個棒槌砸了下來一般,壓的伊椀大氣也沒敢出。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