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行，也算是門手藝。”張媽巴嗒巴嗒嘴：“那叫來吧，讓你二哥好好教教，烤了就在門口賣。”

    “行。那，那個啥，這個收入，怎么弄呢？”張彥輝搓了搓手指頭。

    “咱們還是先把設(shè)備物料和電費這事說一下吧？”張彥明斜了老三一眼。

    “那多生份，那什么，學(xué)技術(shù)干點活也是應(yīng)該的，出去不也得花學(xué)費嗎？對不？還不一定能學(xué)著什么。”張彥輝馬上換了口風(fēng)。

    張爸張媽都笑起來，看著這哥倆在這耍寶。

    “你媳婦兒下來，和李舞蘭一起學(xué)，我媽負(fù)責(zé)賣，完了我媽給發(fā)點工資。等以后我們走了外面騰出地方你媳婦就自己干。”

    “中，太中了。”張彥輝比了比大拇指：“就聽你的。”

    “這邊電錢是自怎么算的？”張媽扭頭問張彥明。

    “民用。”

    “那可挺好。行，就這么定了吧，以后咱們搬走了他倆也有個事兒干，好歹是份收入。”

    “這個干好了可就不是一份收入了，一年起碼能頂老三十年，按現(xiàn)在工資算。”

    “那可不，面活利潤在那擺著呢，一個面包多少本錢？全是膨起來的，空的。”張爸點頭。

    “主要還是生日蛋糕利大點，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學(xué)會，能學(xué)到什么程度，比較考手藝。”張彥明去冰柜里看了一下。

    “爸爸，好了沒？”

    “沒，還得等一會兒，快了。”

    “到也不用說一年頂我十年，關(guān)鍵是有點事兒干，要不在家閑著也不是那么回事兒。”張彥輝對張彥明說。

    張彥明點點頭，人確實不能閑著，一閑就說不上閑出什么事兒來。

    很多時候啊，人往往都不是主觀想干什么。都是閑的。

    “家里東西全嗎？現(xiàn)在就能做呀？”張媽問張彥明。

    “能，都有。上回我特意去買的，結(jié)果回來沒用上。”

    “呵呵，你也有失算的時候啊？”

    張彥明撓撓頭：“那會兒也是想找點兒事干，千頭萬緒的沒理明白，就都準(zhǔn)備著唄，反正也不是扔了，都能用上。”

    “爸爸，好了吧？好了。”

    “快點給俺們拿出來吧，看把寶貝急的。”張媽笑著讓張彥明去拿果凍。

    張彥明看了看，去邊上拿了個托盤，洗凈擦干，擺到操作臺，小丫頭面前，又給她拿了把叉子。

    然后去冰柜里把冰模端出來，震了震，感覺已經(jīng)凝固好了。扣到小丫頭面前的托盤里。

    透明的果凍，里面裹著金黃色的桔子肉碎，有縈縈繞繞的牛奶飄帶，點綴著星星點點五顏六色的朱古力針。

    “還挺好看的。”張媽表揚了一下。

    四個冰模，把托盤裝的滿滿的。

    “這個不會化呀？”張爸伸手拿了一個在手里，捏了捏。

    “不會，常溫就這樣了，要化的話，得加熱。”

    “這個能賣不？挺有賣相的。”張媽去張爸手里咬了一口：“嗯，還行，不是那么太甜，挺好吃。”

    張彥輝過來拿了一個塞到嘴里：“確實可以，比買的那個強(qiáng)，那個太甜了，而且添加劑太多。”

    張小悅舉著叉子護(hù)住托盤：“我的。我我，我還沒吃呢。”

    汪。

    “狗能吃不？”張媽問張彥明。

    “不行，這里有牛奶和巧克力。”

    “這家伙，都跑廚房來開會呀？我這一愣神的功夫屋里沒人了。”張彥君走進(jìn)來。

    “大大，看，爸爸給我做的果凍，我自己剝的桔子呢。”

    張媽就笑：“光張羅，這么半天自己一口還沒吃呢。”

    張彥君拿了一個塞到小丫頭嘴里：“快吃啊，光護(hù)著有什么用，一會兒讓你老叔吃沒了。”

    “冇事，七不王。”小丫頭把果凍從嘴里拿出來：“好多呢，爸爸還還能做。”

    張媽問：“那你還護(hù)著，不說全是你的嗎？”

    嘿嘿，小丫頭有點不好意思，剛才那一下全是本能。本能。

    “這玩藝兒這么簡單，開個小廠能行不？”張爸問張彥明。

    “行，到是行，就是，你要是工廠化生產(chǎn)的話就不能這么做了，得講成本，得放添加劑，得辦公司出去鋪貨銷售打廣告。反正，成本都在產(chǎn)品之外。”

    “可算了，愛動彈就隨時做點放門口賣得了。”張媽搖了搖頭。

    生活無憂，安居樂業(yè)，工業(yè)地區(qū)的人大都是和張媽一樣的思維，能不折騰就不折騰。

    你也不能說她目光短淺胸?zé)o大志，在信息不暢通的工業(yè)地區(qū)，人們的思想都被束縛在工廠上了。

    這會做生意去拼搏的要么是大城市的，他有機(jī)會，要么是沒有飯碗的，他要吃飯，還有就是站在高位置上能看到未來走向的，他有資源。

    ……

    張彥明讓父母進(jìn)里面房間去睡，他睡外面隔間，雖然隔間也是有窗有門規(guī)規(guī)整整，但必竟是個隔間。

    張媽擺擺手：“趕緊睡覺去吧，這就挺好，我和你爸也體驗一下小木屋的感覺，再說外頭冷了還能吹空調(diào)呢。”

    張彥輝的房間沒有外窗，門一關(guān)就成了木頭籠子：“要不我進(jìn)去住唄？”

    “你長那身板了嗎？”張彥君毫不留情的打擊了老三一句。

    張彥明給爸媽打洗腳水拿毛巾。小丫頭這會兒已經(jīng)在自己的公主房里摟著大熊熊睡的呼呼的了。

    “隨時有熱水真好，還干凈，總感覺暖氣水不那么放心。”張媽舒服的泡上腳和張爸聊天：“明天去扯點塑料布回來，把小悅屋的窗戶繃上，我剛才試了，還是有點風(fēng)。”

    張彥明拍了拍腦門：“前兩天我還想著這事兒呢，給忙乎忘了。一般早起我都開會兒空調(diào)，冷到是不冷。”

    “冷到是不能冷，就怕孩子吹著風(fēng)，窗簾擋不住寒氣兒。”

    “太奢侈了，洗腳都用兩個盆，這家伙。”張爸在一邊心疼盆子，在他看來弄一個盆大家輪著洗就行了。

    張彥明笑著幫爸媽倒了洗腳水。

    “我在沙發(fā)上躺一晚上得了，不進(jìn)去了。”張彥君脫了外套拿了條被子躺在沙發(fā)上：“挺好，還軟和。”

    屋里沒有他住的地方。

    張彥明也沒再客套，自己進(jìn)屋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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