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狼狗的食量可不小，一般人家還真養(yǎng)不起幾條，也難怪農(nóng)村都是喂豬食，這么大魚大肉的幾天就能把家里吃破產(chǎn)。
相對來說小貓們吃的就有點(diǎn)少，巴掌大的魚干兩條都吃不完。
吃飽了的小貓跑到一邊廊凳上洗臉舔毛打理個貓衛(wèi)生，一點(diǎn)兒也沒有感謝一下好吃好喝的意思，還是大狗好，知道這食物是誰給的，尾巴搖個不停，眼神里都是討好。
張媽養(yǎng)的狗沒有護(hù)食的習(xí)慣，它吃著，你伸手去拿它還會讓一讓，頂多看人一眼，并不會產(chǎn)生什么緊張的惡意。相互也不會爭搶。
都是好小伙子。
那只喜歡在張彥明辦公室睡覺的小貓?zhí)^來，在張彥明腿上蹭了蹭，頂著腦袋來回鉆了幾下。
這也是家里唯一一只會和人起膩的貓。
張媽看過來：“這只小貓還行，和人近乎�！�
張彥明低頭看了看它：“貓和狗不一樣，狗這樣是親近，貓這樣是劃地盤，在它心里我是它的人了，讓別的貓注點(diǎn)意�！�
“是嗎？還有這說法？”
“嗯，它們腦袋這么頂著蹭來蹭去會散發(fā)一種氣味，只有貓能聞到。這么一弄我就成了有主的了，別的貓就會離我遠(yuǎn)點(diǎn)。咱們在貓心里可不是主人，是仆從。”
張媽開始笑，覺得張彥明是在胡說。
“兩個孩子道上怕沒？”
“沒。人家興高采烈蹦蹦跳跳的上學(xué)去了，連頭都沒回過，我和我爸跟在后面越走越傷心�！�
張媽笑著搖了搖頭：“一天天大了，還不是早晚的事兒。你們小時候也一樣，原來還是膩著膩著的，冷不丁就大了，再也不用管了，一說還不樂意�！�
一說到自家孩子，不管是父母還是祖父母，都會漾起許多心思，或者回憶。
孩子一天天的長大，帶來的不只是欣慰，還有莫名其妙的傷感。
“我要出差，一會兒走，這次可能要走半個月，有事兒你們就給我打電話。”張彥明轉(zhuǎn)移了話題。
“去干什么？”
“簽幾份合作協(xié)議，下面電視臺的，順便去看看工程情況�！�
“這都下雪了還看什么？不停工？”
“北邊停了，南邊又不下雪。現(xiàn)在羊城還二十幾度呢，瓊州更暖和，一年四季褲衩背心�！�
“是哦，總以為冬天都一樣。這差異可真不小�！�
“想不想去看看？以后咱們?nèi)キ傊葸^冬�！�
“太遠(yuǎn)了吧？撇家舍業(yè)的，算了，多麻煩哪�！�
“那麻煩什么？也就是兩個月時間，當(dāng)旅游了�！�
“它們怎么辦？”張媽拍了拍大狗，惹來一記油膩的熱舔。
“咱們走了員工還在呀，還不是上班？讓值班的安保喂唄，你還怕餓著它們？”
“不是喂喂的事兒，貓還行，狗這東西想人，弄不好飯都不吃了，咱們一走一兩個月它們得多難過？
原來我年輕那會兒，去部隊上看你爸，去了一個多月，你都不知道家里那條白狗瘦成什么樣了，站著都打晃。
等我回家的時候還要跑過來撒歡呢，看著可揪心了�！�
張媽養(yǎng)狗實(shí)際上已經(jīng)不是在養(yǎng)狗了，是把狗當(dāng)成了家人一樣，原來還有這么多故事。
“后來那條狗呢？”
“死了唄，狗也就是十來年，還能和人一樣啊？唉呀，那個揪心哪。那會兒我就想以后再也不養(yǎng)了。板不住。”
“嗯，這個我知道，好像在我記憶里從小到大咱家都沒斷過狗�！�
“習(xí)慣了，原來農(nóng)村家家都養(yǎng)，看家的，那會兒山上說不上跑下來什么就進(jìn)院子了，有條狗才安心�！�
孫紅葉起來了，披著件大衣光著腿就跑出來上廁所。
張媽馬上眉毛就立起來了：“你給我回去好好穿上再出來。死孩崽子，一點(diǎn)也不省心�！�
孫紅葉沒想到正撞槍口上，也不敢還嘴，苦著臉回去穿衣服。張彥明就在一邊看著笑。
“紅葉去不去？”張媽問了一句。
“她不去，要年底了她這邊事兒也多。這趟也沒時間玩兒，挺緊的。”
張媽點(diǎn)點(diǎn)頭：“出門在外長點(diǎn)心，想著點(diǎn)家里和孩子，你是有媳婦的人了�！�
嗯。張彥明答應(yīng)了一聲，明白老媽的意思。
“媽，我買了架飛機(jī)，等弄回來就好了，去哪都方便，狗也能帶著。”
“貨機(jī)呀？貨機(jī)能坐人嗎？”家里要買飛機(jī)運(yùn)貨張媽是知道的。
“不是，我改了一架咱們自己用，有臥室有客廳，也能洗澡，還有廚房什么的�！�
“就能胡扯，那得多少錢？去哪就買票坐唄，值當(dāng)嗎？太敗家了�！�
“舒服，也方便，咱家又不差這點(diǎn)錢。就像這些狗，咱們自己的飛機(jī)，想帶就帶著了，坐飛機(jī)能行嗎？”
張媽想了想，搖了搖頭：“嘖。哎喲，想都不敢想，這日子過的�！�
孫紅葉穿妥當(dāng)了衣服走出來，瞪了張彥明一眼去了廁所，張媽看著孫紅葉的背影問：“打算什么時候要？”
張彥明沒反應(yīng)過來，想了一下才懂：“沒說過這事兒，順其自然唄，也沒特意怎么的。紅葉到是說過，說想等小悅再大一大�！�
張媽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說什么。
張彥明去收拾大狗和小貓的餐盆，拿到廚房去刷洗，張媽把鋪在地面上的塑料布小心的卷起來。
冬天也沒法擦洗，落上東西就凍住了，只能這么扔掉，喂一次就得換一塊。
很多東西都是一個習(xí)慣，就像喂狗，不墊塑料布也沒什么，就是地面青磚肯定要弄臟一片。
張彥明刷好大狗的食盆收好，去食堂給孫紅葉打了早餐回來，伺候自家媳婦兒吃飯。
“你在和媽說什么？”
“說我出差的事兒，說將來去瓊州過冬。我媽說我敗家�！�
“我也想去瓊州過冬，肯定舒服死了。我叫人去在那邊買塊海灘，正好把咱們游艇弄過去�！�
“行，你弄吧�？梢灾苯釉谀亲詡�游艇會，是個不錯的項目，現(xiàn)在有錢人越來越多了，應(yīng)該有發(fā)展。”
“出租？”
“出租，銷售，寄存保養(yǎng)，包括駕駛技術(shù)培訓(xùn)，項目還是挺多的，也算是度假村的一個方向。”
“嗯，我找人做個計劃�！�
孫紅葉把包子餡挖出來塞到張彥明嘴里，自己吃包子皮喝粥，雞蛋也是只想吃蛋清，被張彥明強(qiáng)迫著把蛋黃吃了，吃的小臉苦著不樂意。
吃完飯收拾了，孫紅葉去中院上班，張彥明開始收拾自己出差的行李。
冬天出門要麻煩一些，由其是自己要從南跑到北，衣服就要帶一堆。
等張永光過來，兩個人托著大行李箱到門口上車去機(jī)場。
張彥明是偷偷跑的，沒和兩個寶貝說，估計回來還得被痛斥一場，可是自己實(shí)在是受不了她們眼淚汪汪的樣子，又不能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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