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硝煙過去,空間重歸安靜,墻上多了一個大洞,洞附近的金屬雖有些許的碎裂,卻再沒有坍塌下來。
戴索仍然站在原地,他的身前落著一地的金屬碎片,它們密密麻麻地堆積著,連地上原本的碎玻璃都要被它們覆蓋了。
在他更前,離爆/破位置更近的地方,完好的玻璃容器已經有了裂紋,它們蜿蜒著,盤旋著,最后止于上下端。
而他身后,玻璃容器絲毫未損,更不見那飛濺的金屬碎片。
弗昂伊甫看到了。
那一瞬,船長的精神力屏障幾乎覆蓋了任何金屬碎片可以到達的地方,那瞬間出現的精神力讓他渾身發寒,至今他的身軀也依舊在震顫。
這是第一次近距離親身體驗,這樣的反應實在連他自己也感到羞愧,但是很快他的內心就被喜悅和驕傲充斥了。
這就是他們的船長!
如果說他還有什么幸運可言的話,那就是遇到了無名號,遇到了船長!
溥諾提看到了。
那突如其來的壓力,令他牙齒打顫,但是船長那巋然不動的背影令他熱血沸騰,恨不能與之并肩!
什么壓力,什么打顫,在熱血的驅使下他早已沒有顧忌,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那個男人,那個他所追隨的男人!
烏燏看到了。
在感受到壓力的一剎,她睜開了眼。
所看到的,令她震撼。
不是第一次看到過這種場景,她記不得自己為這樣相似的場景哭過幾次,也不記得震撼了多少次,但是間接的,永遠比不了身臨其境。
她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停滯了,心臟也跳動得緩慢起來,就像是怕打破眼前的場景一樣。
她瞪大著眼睛,鼻子酸澀,轉頭看了看身旁的人,低頭摸了摸小玄的頭。
他們是幸運的,至今遇到的都是好到不能再好的人。
極夜的二隊是。
無名號的他們也是。
但是,這樣的幸運又能維持多久。
小玄什么都沒看。
那陣壓力即沒有殺氣,也沒有蘊含殺/傷力,只是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動了動眼皮,卻沒有睜開,只是緊緊地摟住了烏燏的手臂。
極樂大少爺躺尸中,沒有什么反應。
站著的戴索扭了扭脖子,笑著轉過頭,看到了神情夸張的幾人,ren不住哈哈大笑,“這是什么表情,被爆/炸聲嚇傻了?我怎么不記得我們無名號有這樣不成器的船員啊。”
說完,他還斂了笑,作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在一旁哀嘆不已。
這話使得烏燏好奇地轉頭觀看。
弗昂伊甫和溥諾提也立馬回過神,他們相視一眼,一轉頭,同時繃住了自己的表情,一個兩個恢復了自己平時的樣子,雖然有點僵硬。
等他們做好心理準備去看他們的船長時,人已經不在原地了,但聲音卻從高處傳來,帶著陣陣沉悶的回響。
“喂,愣著干什么,上來!”
他們循著聲音,看向了那個洞口,他們的船長正從外面探著頭看他們。
他們立時向著那里走了兩步,然后弗昂伊甫停下了腳步,回頭了。
溥諾提并沒在意。
或者是有什么東西忘了吧……比如空間鈕啊什么的。
說來,他好像也有什么忘了?
唔……好像也并沒有。
嗯,肯定沒有!他又不是弗昂伊甫那混小子,怎么可能忘記東西!
他是這么想的,所以他并沒有停下他的步子。
但是當弗昂伊甫懷里抱著兩個小孩從他身邊快速跑過時,他終于想起了那樣東西!
好吧,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那并不是他的東西,也和他無關。
話說為什么這臭小子沒有帶那具尸體呢?
因為帶不了?還是因為那是具尸體,所以沒用了?可如果是尸體,那個時候干嘛還要拖過去避難?
溥諾提一邊想著,一邊走著,突然間恍然大悟。
呸!他這么關注一具尸體干什么!?
他又沒病!
現在最重要的是和船長匯合啊!
最終,溥諾提和船長匯合了兩次。
一次是空手的匯合。
一次是拖著個大型拖油瓶的匯合。
第一次的時候,船長輕咳幾聲,笑著對他說,“這個小諾啊,船長我啊,有件事拜托你。”
他愉快地答應了,可是船長接下來的話讓他受到了沖擊,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站在船長身邊的弗昂伊甫,語不成章,詞不達意。
船長是這么說的,“那就麻煩小諾把下面那個人弄上來吧。”
“誒……?”
他愣了幾秒,腦子才再次轉動起來,“尸尸尸——”
“那不是尸體,還活著,溥諾提。那是我們這次的目標人物,極樂的大少爺。”
弗昂伊甫打斷了他的話,但是話的內容讓他的腦子再次當機了,等再回復過來,他一張嘴,仍然是之前的重復,“尸尸尸……”
這次不用別人打斷,溥諾提瞪了眼弗昂伊甫,自覺地下去拖人了。
這之后,很快迎來了安穩和平的第二次匯合。
只不過溥諾提和弗昂伊甫兩人之間的氛圍有點不好。
溥諾提就那么將人用繩子綁起來,拖在地上,半分沒有想改變的樣子,他看著旁邊一身輕的弗昂伊甫,心中郁悶極了。
小弗什么時候學壞了……
還有這具尸體怎么那么沉呢?
既然不是尸體,為什么要學尸體躺尸呢?
……好重。
手上拖著個東西真是不方便啊……
……什么時候才能醒?
幾人站在金屬面上,腳踩金屬平面,頭頂空曠空間,兩邊似乎是金屬構成的屋子。
他們正處在“凹”字形的區域之中。
他們的腳下是之前堆滿玻璃容器的空間,金屬碎片在他們周邊四散零落,從破開的洞口,可以清楚看見下面的狀況。
頭頂是之前墜下時粗粗掠過的通道,面壁上垂著一條條的金屬條,它們頂端尖細,如針一般,有些金屬條上閃著絲絲電光,而在靠近下端的地方,也有一個地方在冒著電光,寂靜的空間滿是它掙扎的聲音。
兩邊,一邊離得遠,毫發無損,一邊本就是目標,底端的墻體已經炸裂,坍塌成了一個不小的洞,露出其中的真容。
同樣的玻璃容器,不同的只是它們全部滿滿當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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