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賊違和,老板是自己的男朋友,亦真不知該如何同分裂的自己相處。
文件看到一半,大鵬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深情召喚她去工作室上班。
“不好意思,我找到工作了。”亦真壓低聲音:“我家少爺回來了。”
大鵬在那邊逼逼叨叨:“你家少爺就是專門套你的。別家都是女人往男人頭上套緊箍咒,瞧瞧你那沒出息的……”
“知道你光棍的原因嗎?”亦真反譏:“丑的筆畫是四,窮的筆畫是七,加起來正好等于十一。你這種……”
“上班時間不許講電話。”
她還沒說完,手機就沒了,那頭的大鵬麻溜溜的把電話給掐了。
“知,知道了。”亦真覷到夜?fàn)a絕一臉嚴(yán)峻的表情,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干嘛這么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夜?fàn)a絕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瞧著她傻乎乎的樣子,沒忍住在她的小粉頰上親了一口。
為什么有種奸情的味道……
“Crystal給你的那些資料你不用看了,怪麻煩的。”夜?fàn)a絕瞅了眼桌子上厚厚一疊資料,抬手合上了。
“這樣會不會顯得我不稱職?”
“沒人比你更稱職了。”他勾唇,不忘壞笑著調(diào)戲她“助理可以隨便換,我的丫頭只有一個,你說是不是?”
亦真有些害羞,偏偏她就喜歡他壞笑又調(diào)皮的樣子。
她揉揉腦袋:“我一直以為你喜歡吃甜食。”
夜?fàn)a絕故作驚訝:“居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
其實世事無絕對。所謂的喜惡,是可以是因人而異的,重要的是跟誰一起做。
“我記得你學(xué)過法語吧。”夜?fàn)a絕將一份資料放在她的桌上:“今天要來幾個法國客戶,你準(zhǔn)備一下。”
“我?”亦真指著自己的臉:“我也就日常交流還湊合,接待客戶我怕給你搞砸了。”
夜?fàn)a絕輕笑:“有我給你擔(dān)著,你怕什么?”
他是沒少給她擔(dān)著。用梁熙的話來說,夜?fàn)a絕就是那個為她托底的人,沒有他那樣無法無天的捧著,她再折騰也翻不了天。
兩人真正確定戀愛關(guān)系,還是因為項以柔。
亦真打小就和項以柔水火不容,項以柔害亦真從樓梯上摔下來,亦真就變本加厲的在項以柔的書桌上涂了漆酚,導(dǎo)致項以柔嚴(yán)重過敏,醫(yī)生說她臉上的痘坑得通過手術(shù)根治。
項以柔找了一幫黑社會堵亦真,說要讓她好看。
可項以柔不知道,自打梁熙被小流氓糾纏后,夜?fàn)a絕每天都守在校門口。
他就靠在樹上抽煙,一雙眼睛幽釅如墨,然后亦真就會乖乖去找他。
梁熙說夜?fàn)a絕是一中的學(xué)生,經(jīng)常代表學(xué)校去國外打拳擊賽,學(xué)習(xí)成績很好,學(xué)校不忍心開除他這樣的榮耀收割機。
亦真聽得嘴角一抽,丫的天天翹課,還成績好?直到有次見識到他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亦真才相信是真的。
那幫人堵上來,亦真就很淡定往夜?fàn)a絕的方向走,那些人一臉茫然的跟了她一段距離后,突然就不動了。
夜?fàn)a絕非常淡定的上前,攬住她的肩,沖領(lǐng)頭的說,她是我女人,你動一個試試。
那天送亦真回公寓時,夜?fàn)a絕說你做我女朋友吧,有什么事我來替你扛。
亦真問你喜歡我什么?
夜?fàn)a絕說,喜歡你是你。
喜歡你是你,永不會找到多一個。
下午的會客很順利,起初亦真很緊張,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顧慮完全就是多余的,夜?fàn)a絕那樣的好記性,壓根不需要她做主力,無非就是想磨礪磨礪她。
“亦小姐,你讀過《世說新語》嗎?”戴著眼鏡的客戶突然發(fā)問。
《世說新語》?亦真愣了愣,差點就點頭說沒。
夜?fàn)a絕在桌下握住她的手,用法語問:“艾倫先生最喜歡哪一篇?”
艾倫大喜,用不標(biāo)準(zhǔn)的中文說“我最喜歡《世說新語》里,王子猷雪夜訪戴逵的故事。”
原來你會說中文啊!
亦真接著腹誹:王子猷和戴逵是誰?
夜?fàn)a絕拍拍她的手背,“王子猷雪夜忽醒,想起舊友,連夜乘船前往戴逵的住宅,到了戴逵家門前卻轉(zhuǎn)身折回。”
經(jīng)夜?fàn)a絕這一提點,亦真想起來了,接著道:“別人問王子猷為何,王子猷說'吾本乘興而行,興盡而返,何必見戴。'”
艾倫支著下巴:“亦小姐對此有什么見解?”
亦真一愣,腹誹:沒啥見解,我覺著王子猷有毛病。
夜?fàn)a絕似洞穿了亦真的內(nèi)心所想,沖她挑眉:“只要心之所往,又'何必見戴。'”
艾倫的唇畔綻出一抹迷人的光彩:“原來夜先生的'心之所往',就是亦小姐啊。”
亦真的臉?biāo)⒌募t了。
“等薛子墨他們回來,咱們挑個日子好好聚聚。”
回家路上,亦真踩著月光,想起來薛子墨是夜?fàn)a絕的發(fā)小。多年來在夜?fàn)a絕的壓榨下敢怒不敢言,曾因說錯一句話,被夜?fàn)a絕丟到農(nóng)莊種了一個月的土豆,后來這事還成了個梗。
“我把梁熙也叫上吧,她和薛子墨不也認(rèn)識嗎?”
“沒問題。”夜?fàn)a絕牽著她的手,忽而開口:“梁熙現(xiàn)在又不在家住,我擔(dān)心你一個人不安全。”
“放心吧,方圓十里最大的流氓就是我。”
夜?fàn)a絕乜她一眼:“你就那么怕和我住一塊?”
亦真搖頭“沒有。”
“那你搬過來和我一起啊,我那邊地方大,也方便照顧你。”接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補充:“不會吃了你這棵小豆苗的。”
“小豆苗?”亦真頓步,一臉黑線的想起來他昨天說自己胸小的事。
“那不然呢?四季豆?柴火妞?魚干妹?”夜?fàn)a絕謔笑:“還是扁擔(dān)?”
我靠。你才是扁擔(dān)!亦真氣的捶他,夜?fàn)a絕輕輕抓住她揮過來的小爪子,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亦真在心里咆哮,為什么她會喜歡上這個嘴欠又可惡的男人!
亦真回到家時,豆芽已經(jīng)回來了,正悠哉哉的臥在地上探著腦袋喝水。斜了斜亦真,然后就回自己的小窩里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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