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說裁員……夜?fàn)a絕拿著名單看了好一會兒。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xù)到晚間。亦真買了幾只螃蟹放在鍋里蒸。在廚房里手忙腳亂也沒人幫忙。
亦真探出半個腦袋,想拜托這少爺去買蟹醋,見他愁眉不展。
“怎么了少爺?”亦真躡腳湊上來,一張名單被反復(fù)圈圈點點,像是要細(xì)辨什么滋味。
“這是什么?”亦真問。
夜?fàn)a絕回過神,笑著摸摸她的頭,譴責(zé)調(diào)皮似的:“我打算裁幾個教練。”
“為什么?”亦真又看看那張紙,眼見他明明很為難的樣子。
“因為經(jīng)濟緊張,入不敷出了。”夜?fàn)a絕嘆一聲。
“你還需要多少錢?”亦真問。
“眼下是不需要多少的。只是后期運營,還需要不少管理費。”
“那是多少?”
“將近一千萬吧。”夜?fàn)a絕咋舌:“我家老頭兒怕是要搞死我。這個理事會,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是為推廣拳擊運動。逐步統(tǒng)一拳擊江湖。所以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商業(yè)合作伙伴幫助他們擴大影響力、做好商務(wù)開拓。所以CC與國際拳聯(lián)的簽約才是這個理事會的組成。一方面希望升級AOB、APB、WSB三大賽事,另一方面,創(chuàng)造和運營一些面向市場的職業(yè)拳擊賽。”
“換言之,要以官方的身份來瓜分WBA、WBC、WBO、IBF的拳擊市場蛋糕,國際拳聯(lián)光靠自身力量還不夠強大。所以,我家老頭兒這是要斷我的后路。”
亦真點點頭,“所以你現(xiàn)在能找下商業(yè)合作伙伴嗎?”
夜?fàn)a絕把手一撒:“你覺得呢?現(xiàn)在能運營下去就不錯了。”
所以眼下情況不容樂觀。亦真支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眉開眼笑:“少爺,或許我能幫到你哦。”
他被她這小表情逗的發(fā)笑:“你能幫到我什么?”
亦真祟溜溜從臥室里出來,給了他一個存折:“不多不少,剛好一千萬。”
夜?fàn)a絕狠狠震驚了一下,定定看著她:“你不是寶貝的很嗎?輕輕松松就拿出來給我了?這是你外公留給你的吧。”
亦真反倒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起來,點點頭:“你先拿去用吧,以后還給我。”
他伸手把人拉進懷里,把存折塞給她:“你是傻子嗎?傻了吧唧就敢把錢送給別人?不做守財婆了?”
“你又不是別人。”亦真努努嘴:“我相信你。”
“我怎么就至于向一個女人要錢了?”他把存折塞給她,“收好了,別丟了。”
亦真微微蹙眉:“咱倆不需要這么客氣呀。”
“誰跟你客氣了?”
“你真不用?”
“不用。”
“那好吧。”亦真小老太婆似的嚕蘇起來:“那就先收起來,等你需要的時候……”
夜?fàn)a絕悶笑一聲,攔腰將人抱住,往沙發(fā)上一摜。亦真嬉和著擋住他的動作:“別鬧別鬧,買醋去!”
他撣她一眼,撇撇嘴:“都入過港了,還有啥好害羞的?”話畢就挨了一記捶。“買醋去!”
“知道了知道了。”他起身往玄關(guān)走,伸了個懶腰,笑著挑她一眼,這才悠悠哉哉走了。
晚飯還有一道紅燒排骨。亦真剝著螃蟹吃,電話忽然響了,是梁熙。
“你什么時候來接你家豆芽?”兇巴巴的一聲:“它都快不認(rèn)識你了。”
亦真咬著蟹黃,笑:“明天明天。記得今天晚上給豆芽喂點蝦仁,然后給它做做思想工作,不然它明天回來肯定不理我。”
梁熙冷漠地掛斷了電話。
晚飯后亦真去整理廚房。夜?fàn)a絕還有事處理。她也不便去打擾他。只是擦櫥柜時,隱隱聽到嗚嗚的哭聲,似乎又是對門。
亦真嘴角抽了抽。一個大老爺們兒,粗音大嗓嚶嚶嚶的這是要怎么?似乎拱著鼻子,哭的還挺帶勁,一聲比一聲嘹亮,不可復(fù)制。
夜?fàn)a絕循聲進了廚房:“這對門的怎么回事?怎么現(xiàn)在轉(zhuǎn)移陣地了?”忽然反應(yīng)過來:“這是從哪里又跑進來個男人?”
亦真哧哧披著嘴兒笑:“奧,我忘了告訴你了。袁影又結(jié)婚了。”
“啥?”夜?fàn)a絕聽的一怔:“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咱們剛分手的那天,我都給聽懵了。”亦真回憶起來:“據(jù)說長的又高又帥,還是個高管?我還納悶,以為袁影吹牛呢。家里竟然真的搬進來一個男人。”
“怎么哭的跟個娘們兒似的?”夜?fàn)a絕癟嘴:“嚶嚶嚶的,聽的人難受。”
“想來也不是個完美主義者。袁影畢竟也是離過婚的。”亦真分析的頭頭是道:“找個性格懦弱的男人也正常。”
“這嬌弱的哭聲,聽著就是找揍。”夜?fàn)a絕擰眉:“這袁影怎么啥男人都能找下呢?”他簡直對這個男人忍無可忍,就像亦真對天寶忍無可忍一樣。亦真甚至擔(dān)心,夜?fàn)a絕是不是要逐她的后塵,天天在家里說人家的壞話?
亦真對袁影這個嬌滴滴的小老公好奇的不行。可是現(xiàn)在不是八卦窺伺的時機。她的工作問題還沒解決呢。
夜?fàn)a絕刮著胡子,在鏡子里睞她一眼:“你著急什么?”
“我怎么就不著急了?”亦真苦悶著臉,早衰的熱帶女人一眼:“我怎么能讓你一個人承擔(dān)家庭的重?fù)?dān)!”
“想多了。我養(yǎng)得起你。”他投以鄙夷:“工作的事不用著急,你還沒畢業(yè)呢,能找個什么工作?薛子墨晏晚涼還是可以找下的。”
“找什么工作?”亦真問。
“插畫呀。”
亦真扭過臉,浮腫似的不自然,不自在的表情被痙攣放大了好幾倍。“我不想畫插畫了。”
“為什么?”夜?fàn)a絕轉(zhuǎn)頭看向她:“好不容易才有點起色,受點打壓就不做了?”
“這哪里是一點打壓。這是毀滅性的打擊摧殘。”一提這話題,亦真就喪氣的很:“我現(xiàn)在名聲這樣,還怎么在這行混下去?”
夜?fàn)a絕笑了笑,抱住她,吻了吻她的頭發(fā):“名聲哪樣了?你現(xiàn)在不是壞名聲,準(zhǔn)確來說,是最受爭議的一個。”
“什么意思?”亦真大抵能聽出點什么索隱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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