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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袍子君休換 巖豆7

作者/許辭涼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壺壺有一天問談羽:“為什么巖豆鎮要叫巖豆鎮呢?我沒有來之前以為這里種滿了巖豆,可是我來了連一顆都沒見。”

    而談羽則說所有的東西不見得都人如其名,比如老婆餅里沒有老婆,跟巖豆鎮沒有巖豆是一樣的名不其實。

    壺壺笑得前仰后合,她沒有想到他會拿老婆餅打比方。而她不知道談羽本來是想開玩笑的語態說出,鑒于在壺壺面前提“老婆”兩個字仿佛是含沙射影,不是自己往日的形象,他才改了嚴正的模樣。

    談羽說:“因為老婆餅里沒有老婆,所以老公在餡餅里也待不下去,比翼雙飛去了。”

    壺壺聽到“老公,老婆”等兩個字眼,心里頭肉麻地起了疙瘩,卻又笑瞇瞇地看著談羽,“說得很對了。”

    后來,壺壺利用“巖豆”兩個字打了一個很形象貼切的比喻:

    談羽萬年難笑的臉就像一塊冥頑不靈的巖石;

    而壺壺俏皮的性格則是一顆掉在地上還彈跳咕嚕響的大豆;

    兩個人的相遇并不是憑空而來。

    談羽也認為比喻得再恰當不過了。

    美好的時光荏苒得飛快。風雨來前總是這樣一番寧靜假象。

    他們從巖豆鎮離開的時候,一路風光無限好,到了長南市后天空逐漸變色。

    “喔,天變臉咯。”壺壺往車窗外看著叫了一聲,談羽抬頭瞄了一眼后加快了速度。

    小忘年直哼怨一路坐車累,等到家的時侯又生龍活虎地幫父親幫后備箱的東西,邊出電梯邊嘰嘰呱呱笑講個不停。

    “爸,我今天想吃荷蘭豆炒臘肉。”

    “好。”

    “爸,我們下一次回爺爺家是什么時候?”

    “好。”

    …

    談羽對兒子隨便敷衍,小忘年嘟嘟嘴巴,很是不爽的態度。壺壺看見談羽開門鎖時凝聚著眼色,眉毛像翹起來的毛筆,鼻子又不知道怎么突然紅了,便跟小忘年說:“你看看你爸爸的鼻子,像不像紅燒獅子頭!”

    “哈哈!”小忘年笑嘻嘻地蹦高想去戳一戳爸爸的鼻子。

    談羽微微笑:“你長得太慢了!”說著打開門。

    當他們進門的時候,所有人的笑容都止住了。

    因為房間里出現了第四個人。

    圍著圍裙的女人。

    她還沒有轉過身的時候,壺壺第一時間不是猜測她的身份而是幻想她長啥樣。

    那個女人聽到有人進門聲立刻放下手里的飯菜扭過頭來,壺壺看見了她的半張笑臉。

    “…談羽…”她喚聲中帶笑。

    小忘年仰頭問她:“你走錯門了?你是誰?”

    她看著小忘年,眼睛里的慈愛都變成眼淚流下來。

    壺壺的心慌了。

    談羽站在旁邊也半天說不出話,整個人木訥地像個稻草人。

    “你叫什么名字?”那個女人摩挲著小忘年問。

    “我叫談忘年。”小忘年朝她閃著一雙兩眼回答。壺壺一轉眼看見他們的眼睛相像得很。

    “一眼萬年的‘萬年’嗎?”

    “不是,忘記的‘忘’,年月的‘年’。”

    那個女人聽了這個名字后愣了神,重復了一遍:“…忘年…”

    壺壺預測下一秒空氣里會蹦出一句:“孩子,我是你媽媽啊!”

    果然,壺壺的猜測很是準確。

    而溫熱的空氣被那句話冷卻了。他們都開始顫抖著心思沉默。

    壺壺最是其中一個,不由得打量起小忘年的母親,但是又不敢多望,第一感覺就是濃妝艷抹的女人顯得成熟嫵媚。

    談忘年的母親就是這種女人。

    看到她對孩子呵呵笑,壺壺真想找把塑料刀把那女人臉上的濃妝刮下來。

    “談羽,我已經過來好幾天了,只是你一直都不在,我想你回了小鎮,就只能在這里等你回來。”

    壺壺真不知道誰給的勇氣讓小忘年的母親一臉熱情,談羽還很正常,臉上冷了一層冰,沒有怎么對視前女友。

    壺壺瞅了一眼,難道自己是透明的嗎?還是忘年母親的眼睛是瞎的?她居然無視她的存在!

    過了幾秒后,忘年母親才過來拉著壺壺說:“你是談羽的妹妹吧。”

    壺壺想給她一巴掌。

    “呵,抱歉,我是談羽的女朋友。”

    忘年母親回答說:“我是這孩子的母親,我叫年華。”

    一個說“女朋友”,另一個說“母親”,彼此都聞出了火藥味。

    年華?原來小忘年的媽媽姓年,談忘年……壺壺瞬間猜測出了大概。這是個很憂傷的名字。

    “我差點以為是誰誤闖民宅。”談羽淡淡說。

    年華笑笑假裝沒有聽到,松開圍裙,“飯都好了,挺遠的路程,你們回來一定很累吧。”

    小忘年可欣喜了,他做夢都在叫自己的母親,而母親在今天終于出現了。怎么說都是快樂大過說一切,他一咕嚕拉著爸爸到了餐桌,留下壺壺一個人站在原地,雙手無處安放,弄得她很是尷尬。

    “那…那我出去吃吧。”壺壺也不知道怎么說出了這一句話,看見人家一家三口走到餐桌前,她知道自己多余了。這句話亦是氣自己,或是氣談羽。

    話一想回來,氣自己是真的,氣談羽那是多余了。壺壺沒等誰回應她就走到了門口,要扭門的時候,左手被拉住了,兩只手一起停頓在空氣里。

    “你不需要離開,你有資格坐在這里。”

    她抬眼望望說話的人,他竟然對她笑了。

    談羽微笑著對壺壺說出這句話。

    壺壺知道,他的笑太有意義了,并且是肯定的笑。

    “好。”壺壺轉走到餐桌上,自信地做在談羽旁邊,她瞥見年華的臉色青了一半。

    壺壺選擇留下來的時候知道今晚的飯局不簡單了,這只是戰爭的一個開始。餐桌上的飯菜很是豐盛,真不知道年華有預測能力還窺探了什么,飯菜準備得很蹊蹺,對于壺壺來說,很像鴻門宴。

    小忘年是第一個折騰的人,他看見壺壺坐到了談羽旁邊,硬是拽開了壺壺,拉自己的媽媽坐了過去。談羽不肯,忘年便大哭大鬧起來。

    “忘年!”談羽不想在年華面前為這件事情動怒的,可是他忍不了。

    年華解圍說:“忘年,我跟你換個位置吧,這樣還是坐在你爸爸的旁邊。”

    小忘年撅著嘴巴,走過去踩了壺壺一腳。

    這一頓飯,吃得一言不發。各自心里都有不同的盤算。

    首先,年華的意圖很是明顯,她一定是后悔了想重新回到談羽身邊。

    其次,最開心的人是小忘年,因為他最不懂事,一心只回撲在母親回歸的喜悅上,他唯一想的就是壺壺出局,以后就不會有人喊他:“沒媽的孩子”。天大的解脫。

    而談羽不知道年華這些年經歷了什么,為什么要走以及為什么要回來,他只想保持在此之前的日子,對于他來說足夠美滿了,不需要有誰再插足。

    心思最復雜的人是壺壺,最難過的人也是壺壺。原來年華當年是帶了鑰匙一起走的,說明她已經留了后手有一天會回來。事實也是這樣,年華回歸得來勢洶洶。到底誰才是插足的人。

    壺壺一度地認為是自己,因為有小忘年在,她永遠沒有什么地位。親媽總比后媽來得有道理。

    吃完飯等壺壺回過神來,談羽跟年華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知道他們在房間里,但是又不敢去打擾。壺壺只能在客廳里無濟于事地胡思亂想。

    …

    談羽來房間看時,年華已經入住了他的臥室里,氣得他很想掀被子的沖動。一轉頭,不知道年華什么時候跟了他進來。

    “收拾你的東西出去吧。樓下有一間客房,住最后一晚吧,臨走時把鑰匙給我。”

    年華聽到談羽的話猛然抬頭,急忙拉住他:“談羽,你真的選擇那個小女孩嗎?我可是你兒子的母親,我更有資格站在這棟房子里。”

    “資格?你當年離開的時候不聲不響,你怎么不說你沒有資格離開?”談羽冷眼質問,平靜的話從他口里出來就是咄咄逼人。

    “你看,我還留著鑰匙,說明當時的我不是故意要離開的。”年華說著攤開手掌,清晰地看到鑰匙把她的手心膈應紅了一大圈,年華的眼睛也紅了一大圈。

    談羽最看不得女人哭,尤其是討厭的女人。所以眼淚在他眼里不是心軟的武器,年華始終沒有看透這一點,展現出了人家最為厭惡的一面。最愚蠢的是,年華還以為自己在談羽眼里楚楚可憐。

    他翻了一個白眼,“鑰匙你收好也可以…”

    年華揚起笑臉信以為真。

    “我明天會換鎖。”

    她立刻拉下臉,笑臉與苦臉轉換的那副容顏,丑態畢露。像戲臺上的嬉笑小丑突然變得面目猙獰。

    “那個女孩她起碼小你十幾歲,像她這種年齡的姑娘在社會上歷練過什么,無非是看上了你的錢,傍了一個大款過日子而已,你好她就好,你不好她就跑!自古‘嫦娥愛少年’,更或者哪一天她嫌你老了,她不會死心塌地跟著你的。”年華不敢說得太大聲,想抱住談羽的時候被他推開。

    談羽直視著說這番話的人,越望越無法直視。寧愿從來不認識眼前人。

    “哼!”他鄙視的眼神像天空中閃過的雷電,“你是在說你自己嗎?真可笑。”

    談羽話里有牽扯當年往事的意思,年華拉扯他的手慢慢松懈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當年我留短信早跟你說過我的苦衷,原來這么多年你是這樣想我的!如果不是我爸出了事情,家里需要一大筆錢,我怕拖累你啊!你農村出生,好不容易打拼才在長南有了一席之地,我養父就是一個無底洞,如果你跟我再待一起,他會沒完沒了地找你要錢,連我也被他算計空了!我只想看著他自生自滅,我巴不得他死!…”

    年華話沒說完臉上就挨了“啪”一掌。

    “他就算不是你親爸也是養你長大!你這樣詛咒他,我都會看不起你!”談羽的話毒辣至極,散在空氣里像是從擴音器傳出來般響亮。壺壺在外面聽見這一句話嚇得心涌到嗓子口。雖然聽得沒頭沒尾,但是光憑這一句就知道里面吵起來了,不知道該進去還是不進去,在廊角躊躇著。

    下一秒小忘年光著腳丫跑過壺壺面前推開門,壺壺也忙跟著進去,孩子一進去拉著爸爸的衣角,“爸爸,你不要趕媽媽走,爸爸,這樣的話我又沒有媽媽了!”

    年華過去想抱起兒子,卻被兒子推開,“都怪你當年不要我。”

    年華眼角的淚原本是淺淚,現在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顆,落在地板上都有了水滴穿石的堅勁。

    壺壺想開口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想走開的時候被談羽叫住。

    “你要去干什么?”

    “我去收拾一下客房。今晚會用得到的吧!”

    “有人要走,怎么會用得到。”談羽話中有話,暗藏的話意在側面趕人。

    壺壺知道談羽趕的人不是自己,既然不是自己走,那么是年華走,可是年華怎么會甘心走,如果她甘心走,以及走得徹底的話她就不會再出現了。

    “嗐,大晚上的…”壺壺還沒有說完談羽打斷,他對年華說:“收拾東西吧,我們要休息了。”

    年華沒有任何行動。

    “你耳聾了嗎?”談羽又催了一遍。

    小忘年抱著母親的大腿根不放手,嘟囔說:“媽媽,你不要走,今晚跟我睡好不好?”

    年華點點頭。

    壺壺和談羽從來沒有想過年華會回來,打從一開始缺失母愛的小忘年性格任性倔成了一頭牛,再加上承受同學們的污言穢語,有朝一日見母親歸來,小忘年對她沒有多大的仇恨,也不會質問母親當年為什么不在自己身邊。仿佛隨便出現一人女人說是小忘年的母親,忘年也會相信那是自己的母親。小忘年接受母親接受得太快了,壺壺很有危機感,八九年來不聞不問的親生母親,最終抵不過這陣子操勞關心一心只想被認可的后母。

    屋子里的燈都滅了,壺壺躺在床上沒有睡著,她就算看不見睡夢中的談忘年,腦子里會浮現忘年是怎么樣在母親懷里流口水咧笑。

    窗外的雨從一回到長南都沒有停過,隨著亂糟糟的心思一樣無限延長,開始了就難以停止。

    壺壺躺在床上,除了輾轉反側還是輾轉反側,結果雨停了,天亮了,人還未眠。壺壺實在困不住,瞇睡過去后醒來已經是十一點多鐘了。

    起床后發現諾大的家只剩自己一個人。

    搞得像是一家三口出去游玩了似的,壺壺心想。

    不過這想法也只是當個消遣而已,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為今天談羽上班了,至于那對母子,無非是多年未見,找個商場或者是游樂場消費去了吧。

    壺壺打開房間看時,年華的行李還在,莫名心煩。既然大家都走光了,剩自己一個待在快發霉的屋子也沒什么趣,她吃過飯換了一套運動服,準備出去走走解憂。

    剛進了電梯,里面有三四個人,大家看見壺壺走進來后立即安靜了一來,壺壺也感知到了空氣的異樣,上一秒應該還是聊天的熱鬧氛圍啊!

    她心說:“也許是剛好講累了,我來得巧吧。”

    事實又仿佛不是這樣,壺壺很不自在,他們的異樣目光讓壺壺脊背發涼。出了電梯后那群人又起了話題,講著什么離開。壺壺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哎呦,壺壺,今天落單了啊!”

    壺壺轉身看呼喚她的人是誰,看到一張長舌婦的嘴臉壺壺就有點不想應話,可還是得應一聲:“沒有呢,王阿婆。”

    這位阿婆剛好是談羽家樓上的住戶,壺壺不會去樓上老人家串門,并非鄰居對門也很少去關注。壺壺認識王阿婆只為一點,這位阿婆的嘴巴太出名,壺壺每次都會看見她夾雜在女人堆里“散布謠言,傳播八卦”!生活中總會有一些丑陋的人扮演著這種角色。

    好比這位王阿婆,她探討出的八卦扭曲起來就衍生成她臉上無數道難看的皺紋。

    “還說沒有,我早上起來鍛煉的時候就看見忘年跟一個女人拉著手出去了。壺壺,這個女人是誰啊?”王阿婆把耳朵湊近了問,眼珠子都轉不動了,生怕轉轉眼珠的時間會錯過了什么東西沒有捕捉到。

    壺壺被問住了,不可能就那樣毫無顧忌地回答出實情吧,笑了笑說:“談羽的表妹過來這里走親戚,帶孩子出去玩了唄。”

    這胡謅的話可騙不住王阿婆,她擺擺手駁回壺壺的那套說辭:“哎,哪有主人不在家,親戚來串門住上個五六天主人才回來招待的道理。那個女人前段時間早來了,就在你跟談羽去了巖豆鎮的那幾天里。”

    壺壺被揭穿得驚呆了,阿婆算得那么清楚,真想什么也不說地走過去。

    王阿婆見壺壺不開口,繼續說:“我好次近眼遇見那個女人,瞧著跟忘年是一個模樣刻出來的。一定是談羽的老婆回來了…哎呀,真是作孽啊!壺壺啊,我告訴你,你一個小姑娘大好的年齡呢,別去破壞人家家庭,現在這個社會,當小三是要被打的…”

    壺壺聽得想打人!很想跟她理論,但是對于王阿婆的人品,壺壺真怕越理論越亂。是是非非,實情經過王阿婆的嘴巴里再說出來的話,“是”立刻變成了“非”。

    “阿婆,他們早分開了,你別給我亂說喔!我還有事情要忙,您慢慢散步啊,我先走了。”壺壺隨便說了后急忙跑開,如果不是阿婆上了年紀,說話要客氣一點,壺壺真想加上“我警告你”“別給我亂說,不然我給你好看”等之類的威脅詞匯。

    現在壺壺終于知道剛才電梯里的那幾個人在討論什么了!

    每個地方總有一處滋生謠言的沃土,同時還有一個挖掘八卦的配合人。

    因為談羽跟年華有了兒子談忘年,他們在大家的眼里理所應當是一對!故事的時間,人物,地點,一切都不重要了。

    壺壺心煩又迷茫,難道就這樣無緣無故被背上了小三的罵名嗎?小三跟老鼠是一樣的社會地位,人人喊打!壺壺自然也厭惡小三,沒想到被人家稀里糊涂扣上了這個罪名。她無奈之際懷疑,社會上會不會有幾個小三是被人家曲解出來的。

    就像現在的自己。

    壺壺低頭踢著小石頭一直走,走投無路了,真不想回去再遇見那群人。

    “還是醫院的那群人友好,他們絕對不會認為我是小三的!”壺壺心想著來到了醫院。

    那些醫生護士看到壺壺倒是先熱情地打招呼,表面上雖然沒有什么,但是壺壺仍然看到他們竊竊私語了幾句后搖搖頭走散。

    “不會吧,王阿婆再怎么八卦醫院的消息也不會接受地那么快啊。”壺壺真想叫天神叫土地爺出來說個清楚。

    壺壺還沒找到談羽呢,其中一護士拉了壺壺到背處問:“喂,你什么情況啊?不是已經把談醫生收入口袋了嗎?怎么還冒出了另外一個談醫生的老婆?”

    “啥?”壺壺的豎直了耳朵。

    那位護士又悄聲說:“剛才有位自稱是談醫生的老婆來給大家發喜糖,我們看見了起先以為是惡作劇不敢接糖果,但是那個女人還牽著談醫生兒子的手,我們才疑惑,以為你跟談醫生分手了。后來談醫生出面,他氣得臉色都變了,呵斥了那個女人一句,后來我就不知道他們說什么了。但是聽有資質醫齡的同事說那個女人就是談醫生的前任,是談忘年的母親。可是我瞧著那個女人也不怎么樣嘛,四肢像大象,臉長得跟個驢似的…”

    壺壺剛剛聽了王阿婆的大堆污蔑,現在又知曉了醫院的事情,聽得她臉上刷過一陣白色,視線變得混沌。她心恨年華真有手段,先發制人,賄賂討好,樣樣計劃得精細!

    虧得之前還以為談忘年的母親是個愚昧無知的木頭人才會放棄這么好的男人!

    她們正說著話時那個小護士突然跑開,壺壺才知道是談羽過來了。

    壺壺把臉扭向另一邊,哼聲說:“怎么樣,喜糖好吃不?嘴巴到現在還是油亮油亮的呢!”

    談羽知道她說的是反話,舔了舔干燥的嘴巴:“是呢,很好吃。怎么,你也是過來吃糖嗎?”

    壺壺也知道談羽說的話是在嘔她,撅了嘴巴表示不滿,“糖倒是吃不著,黃連可是吃了整整一肚子。”

    壺壺話中的黃連是指“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談羽細想得認真,忙問:“干嘛要吃黃連?哪里不舒服嗎?”

    “怪不得人人都夸談醫生好,爭著喜歡談醫生,原來談醫生這么敬業又會關心人!”

    談羽聽她的口氣不是以往開玩笑般輕松,凝了神色問:“年華為難你了嗎?”

    壺壺也不想在這里抱怨那些東西,事情得不到解決,反惹得自己像個怨婦一樣,遂問:“你打算怎么安置她啊!”

    “她與我無關,不需要我安置。”

    “說得倒輕巧,你兒子的母親會與你無關,人家不知道的以為你是陳世美,拋棄了人家娘倆,人家還口口聲聲叫我小三呢!”

    “沒什么值得煩惱的,我來解決。”

    談羽邊說著脫下了白大卦,壺壺一看距離下班時間還有好幾個鐘頭呢,忙問:“喂,你干嘛,這可是公共場合。”

    談羽無語了,把衣服扔在桌子上,交代同事說了一句“我請假”后摟著壺壺離開。

    壺壺直接不明白他的意思,莫名被他拉了一路,她直“喂喂”,他仍大步流星向前走。他把她抱扔上車,開車駛向某個方向。

    “談羽,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要帶我去哪?”

    談羽不回答,反問:“你錢包帶了沒有?”

    “沒有。哎,不是,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談羽抿嘴一笑:“回家,然后去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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