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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袍子君休換 巖豆 尾

作者/許辭涼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小忘年的自閉癥換一種樂觀的說法,也是給了壺壺機會。

    后來的日子里,壺壺肩膀上便承擔(dān)了這樣一個重?fù)?dān)。談羽上班去了,她負(fù)責(zé)照顧小忘年,即使生活中缺少了點什么樂趣的由來。比起以前,唯一的好處就是小忘年至少不吵不鬧。

    而小區(qū)里的人看見年華消失了,也安靜下來不再揣測什么。

    談羽跟壺壺去領(lǐng)結(jié)婚證的那一天,是個雨后彩虹的好日子。

    走在路上時,陽光照射下來,把談羽跟壺壺的臉照成了棗紅,像結(jié)婚證的封面的喜慶顏色。本來談羽說要開車去的,可是壺壺硬說走路去,一腳一印地從家里出發(fā),這樣顯得有回憶。

    “談羽,你有沒有想過和年華一起走在這樣的路上呢?”壺壺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想問這樣的問題,以現(xiàn)在的時節(jié)問關(guān)于年華的問題是件很敏感的事情。可是轉(zhuǎn)眼一想對待往事舊人最好的方法不是避而不談,而是談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表情是無所謂的。

    談羽正是這種無所謂的表情,“我不會撒謊,很久以前想過。”

    “就是這樣了,所以想象跟現(xiàn)實是不一樣的。”壺壺沒有責(zé)怪,說出這番話頗有底氣,像經(jīng)驗十足的過來人。

    擴在他們面前的那條路隨著他們的足跡筆直到頭,伸展在他們頭上綠油油的小喬木茂盛極了,陽光鼓足了好幾束光線也無法穿越到地上投出光影。

    壺壺轉(zhuǎn)頭面向談羽,一個小光斑順著葉洞的輪廓在他的臉上若隱若現(xiàn),讓人覺得他臉上的冰霜暖和了些。

    “談羽,你是怎么確定喜歡我的呢?跟喜歡年華那時候有什么不一樣呢?”壺壺不依不撓,偏喜歡把自己跟年華攪和在一起。

    談羽笑了,“壺壺,你知道嗎?跟你在一起我發(fā)現(xiàn)自己特別想改變。”

    “改變什么呢?”

    “想變成你那樣的人。怕有一天你會厭倦我的嚴(yán)肅,討厭我的冰冷。”談羽直言說出來,“腦子平靜下來時我就在想,這也是一種愛,因為喜歡對方,所以想變成對方一樣的人。”

    壺壺呵呵笑起來,像吃了一塊蜜糖甜熱得心都要融化了。

    “哈哈,說明我成功了!以前我特別想改造你呢!后來突然覺得這樣的你也不錯,就特別想欺負(fù)你這樣的正經(jīng)人!”她笑著奔跑再跳高,意圖碰到頭上方的小喬木。可惜她還是太矮。

    談羽看到了后也學(xué)她的姿勢,談羽占據(jù)身高的優(yōu)勢,加上彈跳也不錯,一下子把那枝油綠的小喬木搖曳得沙沙響,陽光也跟著一顫一顫抖動。

    兩人來到民政局后,因為他們事先沒有怎么清楚流程,叫了號后一切都按著工作人員的指揮,壺壺倒是歡快輕松,而談羽卻跟木頭人似得手里攥著號票不知道該做什么,盲目地看著工作人員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一波波的人輪到他們了,等到照相的時候工作人員忽地一轉(zhuǎn)身,哪知踩到了正在呆愣的談羽,談羽倒先不好意思笑起來。

    壺壺最激動的時候還是宣誓時,談羽在那一時間的表情矜持得比誰都嚴(yán)肅,把宣誓詞其中的一句話重復(fù)念了兩遍,惹得工作人員笑說:“先生,不要緊張。你看看你妻子,她就很歡快呢!”

    談羽才松笑了下表情。

    一切都跟想像中的一樣順利,等到要離開了談羽前后翻了翻紅本子,似乎是在尋找什么小字眼。他挪向視線對工作人員說:“結(jié)婚證的有效期在哪里標(biāo)明?”

    工作人員抬頭望著談羽,眼睛瞪直了心想:“這人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壺壺永遠(yuǎn)也忘不了工作人員的表情,只能呵呵地拉走了談羽。

    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第三天辦酒席。

    結(jié)婚那天的壺壺美得像從童話故事里走出來的公主,她也被自己迷到了,對著鏡子奇思妙想地說以后要cosy新娘裝。

    談羽無語了。

    小忘年的自閉癥一直保持那樣,總不見好轉(zhuǎn)的趨勢,從不肯多跟誰說一句話。年華離開了以后他也不吵著找媽媽,好像全世界的人都不認(rèn)識了。偶爾會以實際行動來應(yīng)談羽兩聲,當(dāng)談羽企圖跟小忘年說更多的話時小忘年就會跑開。

    壺壺因為不了解醫(yī)學(xué)方面,只能找一些病例醫(yī)術(shù)來做參考,輔助小忘年的病情。除了引著小忘年提高興趣,現(xiàn)在她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記得從前小忘年特別喜歡跟壺壺玩裝扮游戲,壺壺翻了夏爾的裝扮出來在他面前晃。

    “忘年,你瞧阿姨今天的裝扮好不好看啊!”

    小忘年沒有回答,悶低著頭堆自己的積木。

    壺壺湊到小忘年面前說:“你不是一直吵著要轉(zhuǎn)扮夏爾嗎?難道你不想跟我做一對夏爾兄弟嗎?”

    “啪”一聲,小忘年堆倒了手中的積木。壺壺自從認(rèn)識小忘年以來,偶爾看見他心煩時也會重復(fù)這個無意義的動作,那時候的他還是會說會笑蹦跳得歡,現(xiàn)在自閉癥了以后也是喜歡這樣。壺壺真不明白這個積木有什么魅力。不,不能完全說是魅力,否則小忘年在堆高積木以后也不會毫無樂趣地徑直推倒積木了。

    “小忘年,你很討厭這些積木嗎?”壺壺一邊擺起積木一邊問。

    小忘年點點頭,頭也不抬,手里還一直拾搗著缺了角的積木。

    壺壺蹲下來,跟他齊著身子說:“我?guī)湍闶帐啊!?br />
    “不要!”小忘年推了下壺壺,她一個不防備倒在地板上。

    小忘年抱著積木腳步咚咚跑回了房間。

    開學(xué)的腳步一點點走來,壺壺跟談羽犯了愁。這小忘年這樣的情況在學(xué)校里很定會出事的,去的話學(xué)校的集體環(huán)境也能改善一下他的性格。心理醫(yī)生的建議是延遲開學(xué),先留家觀察一段時間。

    可是這樣一來整個班級都知道小忘年得了病。這也會引發(fā)讓人受不了的言辭。而吳佳郊就是嘴巴最臭的那一個。

    有一天壺壺拉著小忘年從心理康復(fù)院回來,在樓下跟剛放學(xué)的吳佳郊相遇。

    壺壺準(zhǔn)備不搭理那個小孩子,徑直跟小忘年走向目的地,誰知吳佳郊上來拍拍小忘年的肩膀:“喂,談忘年,你的病好了沒有?我們升了一個年級換了教室,如果你再不去的話只剩下掃把角落位置的那個座位啦!”

    小忘年眼睛睜得圓鼓鼓的像要跳出來的彈珠,小臉氣憋得通紅。小忘年盯著吳佳郊一句話也不說。

    “談忘年,他們都說你變啞巴了。”

    談忘年依舊望著吳佳郊,眼色怔怔地不說話。

    壺壺看不下去了,呵斥說:“吳同學(xué),不要亂說話!”

    “我又沒有亂說。”吳佳郊的說話險些噴出口水沫來。

    壺壺不想理他,帶著小忘年要離開,誰知道小忘年從壺壺的手里掙脫出去,像襲擊人的老虎撲向吳佳郊,兩個小孩子一下子又纏打在一處。

    這是哪輩子結(jié)下的仇怨,總是這樣話不投機就開打。吳佳郊這下可又不任由小忘年的暴力了,一把抓過去小忘年的臉上開了花,血并著眼淚掉下來。壺壺覺得現(xiàn)在的小忘年一定會吃虧,連忙把他拉回到自己懷里。

    可場面并非是壺壺所想,小忘年不甘示弱一腳把吳佳郊踢撞到草坪里。吳佳郊立馬放聲大罵,旁邊人本來就多,現(xiàn)在更是被吳佳郊的罵聲吸引了過來,壺壺嚇了兩大跳,她沒想到一言不發(fā)的小忘年還有戰(zhàn)斗力,又忙去拉起吳佳郊。

    “忘年…”壺壺也不想罵小忘年的,可是周圍圍得像交通事故現(xiàn)場,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敢先去罵別人家的孩子,吳佳郊的家長是個什么爛骨子壺壺又不是沒有見過。這下的梁子徹底結(jié)深了。

    壺壺先忙著疏散觀眾,賠臉鞠躬:“對不起啊,這么熱的天,大家都應(yīng)該做在樹蔭上吃瓜,偏偏這兩個孩子不聽話。”

    小區(qū)里有幾個牙尖嘴利的人刻薄嘀咕:“我看吧,父母沒有跟孩子圓滿地在一起是多么痛心,孩子都為這個事情生病了,她還有臉面拉著孩子招搖過市。”

    “是啊,如果我是她的話絕對會成全這個孩子,自己那么年輕,喜歡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呢,是吧!”

    …

    出口的惡言猝不及防刺進(jìn)壺壺的心窩子,言辭里仿佛流著血淋淋的鄙視…

    原本是兩個孩子打架,這也能順著議論到她的身上,壺壺不知道該反駁什么了,因為在群眾的眼里不善的人說什么都是不對的。

    壺壺的眼眸被洶涌的淚水照映得明亮,再多待一秒她差點要當(dāng)場流出眼淚了…

    她帶著小忘年走的時候,也沒看見吳佳郊往哪個方向去了,估計是回家找爸媽哭鼻子去了吧。

    小忘年回了家后坐在沙發(fā)上一聲不吭,壺壺心情不是很好,拿出醫(yī)藥箱幫他處理臉上的傷口也不說什么話,整個消毒上藥的過程小忘年都沒有說一聲痛。

    談羽一推門回來,一眼看見花貓臉一樣的小忘年,喊了一聲“天”臉色全變了,壺壺收拾好手上的東西,黑著臉更加沉默了。

    談羽從來沒有看見臉跟碳般黑的壺壺,猜想得出發(fā)生的事情沒那么簡單,但他還是謔笑著說:“怎么了,一個花貓臉一個喪尸臉。”

    小忘年自然是不吭聲,望著爸爸目光呆滯。

    壺壺把醫(yī)藥箱放回抽屜里才說話:“剛才忘年跟吳佳郊又打架了,兩個孩子像上輩子的冤家,誰也不肯讓誰,結(jié)果小忘年的臉就破相了。”

    談羽撫著孩子的臉看了一下,“破了兩道表面皮,還好不是很嚴(yán)重。”轉(zhuǎn)而又問:“吳佳郊又傷了哪里?他爸爸吵了什么?”

    多么熟悉人家脾性的問句,一般人會問:“他爸爸說了什么”,而談羽知道吳佳郊的爸爸不是個好惹的主,所以干脆問“他爸爸吵了什么”,說明談羽也是不喜歡那種人了。

    壺壺的回答更為諷刺:“他爸爸不會上門來的,因為吳佳郊沒怎么受傷。”

    談羽的臉色稍稍蠕動,像一只青黑的毛毛蟲笨拙地爬行,“對,就是了,這樣才是他們。”

    壺壺唉聲嘆氣,想說的話又咽回了肚子里。

    談羽問:“我沒想到小忘年還能去跟人家打架,今天心理醫(yī)師有沒有說什么?”

    “除了那些建議的話還能有什么,忘年也是自己走不出來,很難跟外界再有共鳴跟溝通,今天因為吳佳郊的一句“有病”忘年就急紅了眼睛…”壺壺話還沒有說完話被打斷,因為小忘年又在玩積木游戲。

    小忘年不想聽大人說話了,像往常帶著一張沉悶的臉抱著積木回房去了。

    “忘年,等會吃飯了,你別去房間了。”壺壺一把拉住了小忘年,因為小忘年進(jìn)了房間后會把自己反鎖,不到第二天是不會出來的。前幾天好幾次都是這樣,小忘年的娃娃臉消瘦蠟黃了不少。

    談羽看見兒子欲要掙脫,也過去說:“吃了飯再回屋子吧。”

    小忘年不領(lǐng)情,放手摔下積木跑回了房間。

    壺壺見此也沒有辦法,疲倦地進(jìn)了廚房,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衾飩鞒鲲埐说南阄丁?br />
    飯局一如既往只有他們夫妻兩個人,安靜的空氣發(fā)出咀嚼飯菜的細(xì)微聲。壺壺打了飯放在小忘年的門口,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否還是原樣。

    壺壺只光悶頭吃飯,干燥的舌苔有話說不出的難受,她起身潤了一下口后才發(fā)言:“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接不接受。”

    “說唄,我們之間還談什么接不接受的。”談羽隨意地說。

    壺壺看了看墻壁上還貼的紅喜字,“我想搬家。可以的話搬家吧。古代孟母為了孩子三遷,無非是給孩子一個干凈優(yōu)良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如果搬了家再給小忘年換個學(xué)校,那些流言蜚語便不會傳入他的耳朵里,對他的成長都有好處。如果你沒什么意見的話,我可以抽個時間物色新的房源。”

    談羽面上大有愧疚之意,將口中的飯嚼了好久咽下去才說話:“我也有過這個想法,不過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你,我知道前段時間年華的出現(xiàn)造成了你不好的名聲,我也受不了他們這樣詆毀你…”

    話才剛剛開始就講到了一處,壺壺跟談羽會心地微微笑。面對那些人力難以挽回的不好局面,這也是一勞永逸,最好的解決方法了。

    因為要尋找新的房源,壺壺忽然想到了姜曉棉,她才反映過來請婚宴賓客的那時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到姜曉棉了。所謂的人之常情就是這樣吧。當(dāng)年大學(xué)的少年時期天天混待在一起都快膩掉了,畢業(yè)后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等到有了需求想起才聯(lián)系。

    買房畢竟是件值得琢磨的大事情,壺壺來到盛星地產(chǎn)躊躇,不知道除了姜曉棉還可以信任誰,她想要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姜曉棉的哥哥冼新辰。

    說起來,未來的冼新辰跟妻子相親相愛的時候還得感謝這個時候壺壺的出現(xiàn)。

    每個人的故事像已經(jīng)寫好了的劇本,冥冥之中一絲不差地順著劇本的脈絡(luò)發(fā)展。

    壺壺先是自我介紹,而冼新辰卻對壺壺很有映像,他笑問:“我知道你,我還喝過你的喜酒,可能你已經(jīng)忘記了。因為我是談羽請的賓客。”

    “喔!”壺壺拍了拍腦袋,婚禮上她對冼新辰可沒有映像,即使這樣,壺壺還是要裝模作樣地套近乎,方便后期好辦事嘛。

    “那個,我就是想賣房,重新買房,因為我跟談羽都是外行人嘛,所以來找你探聽一下市場。您別介意哈!”壺壺嬉笑著說出來,心里卻為自己的“丑態(tài)”瑟了一下。

    冼新辰又不是剛在商城上打滾的小白,他笑回答說:“呵,有什么要介意的,更何況你是談夫人,我求之不得要為你們服務(wù)呢!”

    壺壺笑著把手上的售房信息遞了過去,不客氣地說:“想賣個好價錢,就靠你了!這可不是兇宅,靠地鐵,挨學(xué)校,處市中心。”她瞇了一下眼睛補充:“還是新房,風(fēng)水不一般,誰住了誰脫單!另外,你們要有新開發(fā)區(qū)的樓盤介紹給我一下哈,我可要帶優(yōu)惠的那種喲!”

    冼新辰笑而不語,點點頭示意。

    誰都沒有想到壺壺簡單的一句“誰住誰脫單”是應(yīng)驗的好兆頭。

    冼新辰在房網(wǎng)上推房的時候貼上了壺壺的那句話,剛好一位要買房的白領(lǐng)女青年看到了這句“誰住誰脫單”便起了興趣上門來了,本來還沒怎么較真這句話,最后她認(rèn)識了冼新辰就較真了。

    那位白領(lǐng)女青年后來就是談羽的妻子。他的妻子叫周澄月。

    而壺壺跟談羽在冼新辰的婚禮上對這個故事哈哈大笑,壺壺還順帶開玩笑要“敲詐”一筆紅娘錢。

    后來的某一天周澄月不知道從哪里聽來了這個笑話,果斷給了壺壺一筆謝媒禮。

    壺壺跟談羽搬進(jìn)新家以后,新的環(huán)境,新的鄰居,新的友好,仿佛是呼吸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鮮空氣。

    他們也不會認(rèn)為小忘年有病,而是看成一個不愛說話內(nèi)向的孩子。

    壺壺經(jīng)常帶著小忘年一起去參加社交親子活動,她一剛開始還擔(dān)心小忘年融入新的環(huán)境需要很長的時間,現(xiàn)實比她之前預(yù)料的要可觀很多。

    沒有人會再叫壺壺為“談忘年的后媽”,也沒有人會說小忘年“是個沒有媽的野孩子”,反之小區(qū)里的媽媽都會羨慕壺壺,壺壺跟她們站在人群堆里偶爾會有人羨慕地說:

    “哇,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盛過孩子的母親。”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恢復(fù)的!嫉妒死我們了。”

    “我要準(zhǔn)備二胎了,教我一些絕招唄!”

    …

    壺壺為了裝得像一些就會看了一些嬰幼方面相關(guān)的知識,吹起牛來時才有模有樣。為了不露餡,她還故意把自己的年齡報大了五歲。惹得那群人老珠黃的母親更是羨慕了。

    小忘年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壺壺那么冷淡了。他對她的改觀是搬進(jìn)新家后的第五天。

    因為小忘年對陌生的環(huán)境起初感到害怕,特別是不敢直視黑夜里的那扇窗子,因為那個時候還沒有安好窗簾,晚上睡覺前小忘年總是看到什么可怕的黑影在窗子上晃來晃去。他也不敢跟誰說,只是抱著枕頭就跑到了他們夫婦的房間里。剛開始的時候談羽還沒有那么晚下班,小忘年會直接跑到客廳的沙發(fā)上睡著等爸爸下班,后來不管爸爸有沒有下班他都竄到了壺壺身邊。

    好幾個晚上都這樣,小忘年每次都會在壺壺的懷里睡著,有時候到了第二天他還是在壺壺懷里,談羽則不知道什么起了床正勤奮地做早餐。

    壺壺以為小忘年是做了噩夢才會每晚這樣跑過來。直到后來心理醫(yī)生發(fā)現(xiàn)了小忘年的異常才順騰抹瓜到窗戶上的“黑影”。

    嗐,哪有什么黑影,只不過是樹枝被風(fēng)刮得搖晃,剛好那樹枝像人形,才讓小忘年杯弓蛇影了。

    壺壺提議要告訴物業(yè)砍了那顆樹時,小忘年卻很意料地阻止了,終于說了長長的一段話:“你們砍了枝干,樹媽媽會很疼的。我知道了那不是可怕的人影,從今以后我就不會再怕它了,又何必去砍一棵無辜的樹呢?”

    驚人意料的話,壺壺欣喜地忘了天南地北。小忘年不僅救了那棵樹,他自己也成長了,一句“又何必去砍一棵無辜的樹呢”多么像大人才會說的話。

    就連談羽也覺得小忘年長大了。

    小忘年從這天開始,一天天地逐漸恢復(fù)了以往的活蹦亂跳。尤其每天從新學(xué)校放學(xué)回來,開心地跟壺壺說新學(xué)校里的故事:新同桌怎么樣友好,語文老師講了哪些幽默的笑話,而數(shù)學(xué)老師又是怎么嚴(yán)肅…

    小忘年對壺壺的稱呼也有了變化,并非“喂”,并非“壞女人”…是在談羽的教導(dǎo)下開始用“媽”字來稱呼。即使小忘年會跟這個年輕的小后媽偶爾產(chǎn)生一點小別扭,但總歸折騰不出什么大矛盾。

    誰也沒有敢問小忘年對親媽再一次離開這件事情怎么想。

    年華只給了小忘年一小段記憶,在小忘年的想法里,他認(rèn)為年華是個很吝嗇的母親。不過他從沒有對誰說過自己的真正想法。直到長大以后完全懂事了也是如此,除了“吝嗇”,忘年也想不出更合適的形容詞。

    (巖豆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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