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半閻王推著往外走的時候,巫影仍然不甘心的扭頭看了炎魑一眼,真恨自己沒有本事要了他的命。
“你說你又何必呢?”半閻王很不理解,為什么巫影總是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
“我懶得跟你說,你已經(jīng)徹底淪為他們的走狗,唯唯諾諾的聽從派遣吧。”巫影撂下這句話,就化為黑影消失不見。
半閻王也不打算去追,巫影是不會背棄任務(wù)的。
白鶴寺內(nèi)炎魑扮成的周圣瑞已經(jīng)閉眼假寐,而真正的周圣瑞卻在馬背上,顛簸得只剩下一口氣。空氣是如此的寒冷,馬跑的就像飛一樣,周圣瑞的胡須與頭發(fā)上都結(jié)了厚厚的冰霜。他以為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意識一點點消失,他開始感覺不到冷,也感覺不到恐懼。
馬鉆進樹林之中,變成萬只烏鴉,托著周圣瑞沉重的身軀飛進了洞穴之中。這里就是炎魑他們來的地方,也是蕭正荻派往瀛洲的人落腳的地方。
“倪大人,烏鴉回來了,似乎還帶回了獵物。”守在門口的士兵進入洞穴深處,向倪弢匯報道。
自從葉莫離開之后,倪弢就閑了下來,看來現(xiàn)在終于又有事可做。
“帶他進來吧!”
倪弢的命令并沒有得到及時的響應(yīng),守衛(wèi)遲疑了片刻才道:“那個人好像死了。”
“死了?”倪弢猛然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去。
仔細檢查了躺在地上的周圣瑞,確實沒有了鼻息。這種情況在齊明是經(jīng)常見的,齊名的冬天比神世要長,風(fēng)雪也更大。人替會因為極端的低溫,而盡量降低消耗,有的時候甚至?xí)B呼吸都降到最弱。
倪弢將手搭在周圣瑞的脈門上,還有微弱的跳動。
“去準(zhǔn)備好厚的棉被,把火盆點到最旺。然后除去他身上的衣衫,抬進棉被中,明天早上燒熱水,把他泡進去,他很快就能恢復(fù)。”倪弢吩咐身邊的守衛(wèi)。
守衛(wèi)們各自去準(zhǔn)備剛才提到的東西,又把周圣瑞抬進棉被中去,捂得嚴嚴實實,接下來就只剩下等待。
再次回到座椅內(nèi),倪弢覺得蕭正荻似乎把棋盤鋪的太大。原本他的想法很簡單,將這白鶴山脈中的死士復(fù)活,就可以發(fā)動兵變,奪取皇位。
可是,蕭正荻這個人太復(fù)雜,他對每一個人都有仇恨,非要將他們一個個手刃才感到痛快。所以,他們一邊要守住白鶴山脈中的幾十萬死士,又要盯著蕭珩的一舉一動,現(xiàn)在還要去插足幸北之與蕭珣的恩怨。
“真是有病!”倪弢用齊明話低聲的罵了一句。
明面上派倪弢來瀛洲,說是看著死士。實則是將他從京都驅(qū)趕出來,扣下覓陀束作為人質(zhì),以至于倪弢不得不事事聽從蕭正荻的安排。而現(xiàn)在已然騎虎難下,有那么一瞬間他很想任由周圣瑞死去,畢竟有守衛(wèi)可以幫他作證。
但是,一想到覓陀束還在蕭正荻身邊,他就不敢自作主張。他只有一個選擇,那便是救活周圣瑞,并將他利用到極致。
算起來,葉莫離開已經(jīng)三天了,明天他肯定要傳遞消息來換取解藥。說實話,倪弢還莫名期待葉莫的第一條消息會是什么。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因為他想起了一個特殊的人。那個人就是蕭珩,蕭正荻之所以忌憚蕭珩,是因為蕭珩就是一顆隨時可能會爆炸的震天雷。
可是,這個震天雷應(yīng)該由誰來點燃呢?
蕭珩的身世就是那根引線,可是倪弢卻不敢輕易下手。就連蕭正荻打算怎么辦,倪弢也不得而知。
“馬掌柜,三爺?shù)南鱽砹耍 倍U院中傳來一聲激動無比的叫喚。
“聲音小些,怕別人不知道嗎?”馬掌柜邊說著邊往外走,站在院內(nèi)抬頭看向夜空,果然有一抹淡淡的紅煙飄起。
“按之前的計劃,你們四個先潛入周圣瑞屋內(nèi),能夠?qū)⑷藫镒呔褪亲钍∈碌摹!瘪R掌柜轉(zhuǎn)身,對其中四人說道。
那四人點點頭,各將一把短匕首藏入袖中,黑衣蒙面,向周圣瑞借宿的小院走去。
“奇怪,他們不是進來了三個人嗎?怎么只剩下周圣瑞一個人在屋內(nèi)?”為首的一人,戳破了窗戶紙向里看去,警惕的對其他三人道。
只聽得“啪啪啪啪”四聲,四個人應(yīng)聲倒地,炎魑得意的一笑:“怎么樣?我的障眼法還不錯吧?”也不知道他是在跟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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