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純白色的天花板,連橫梁吊頂都是滿載的白色,連陰影都被削弱。
雖然是慘白的,但是看得出來繁復的花紋和精細的制作手法。
正對著我的床鋪的是一臺超過40寸的巨大電視屏,正上方掛著空調,如果伸手按下床頭的按鈕,空調就會對著床鋪的方向吹出選擇了溫度的風。
不僅是內部裝飾,一切目及之處全是純白色的,包括家電,也包括家具。
還有我的床,我的被子與病號服,都是純白的。
明明記憶里電視中那些人的病號服都是條紋花樣的。
同樣穿著純白的護士走了進來,端著搪瓷托盤,里面是輸液瓶和兩三個裝了一半多的粗細不同的針管。
看見我的時候她就笑了出來,“向先生,你醒了。”
我點頭示意,實在是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就只能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小姑娘很快就有些手忙腳亂,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工作牌,輕聲說道,“我姓李,你叫我小李就行,”然后又指了指托盤,“我來幫你換輸液瓶,以及為你注射今天的營養劑。”
我順著她的手指看向了托盤,里面用外文寫著成分和說明,當然我完全看不懂,只能訥訥回過頭,順從地伸出還掛著針頭的左手。
“好配合呀向先生,”小李護士露出夸贊的笑容,仿佛是在夸一個個位數年齡的孩子,“如果感到痛的話可以告訴我。”
雖然我知道這只是騙人的話,但是我還是點點頭:“謝謝你。”
小李護士像得到糖果的孩子,勾起嘴角止都止不住。
“營養劑給我吧,我來注射。”
旁邊突然響起低沉男人的聲音,然后伸手拿起了托盤里的針管。
我看著他,皺起眉頭。
和純白色的房間格格不入的是男人的西裝,整齊,嚴肅,如同他鋒利劍眉和銳利眼神。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凌亂的床鋪與充滿褶皺的病號服,又轉眼望向了小李護士。
我實在是不放心一個非護理專業的人。
小李護士滿臉笑容回看了我一眼就埋下了頭,聲音更跟蚊子似的回答道:“沒關系的,向少爺從您入院以來天天都會來看望您,并且為您注射營養劑的。”
側面說明男人的注射手法信得過。
男人的口氣很不好,臉色更是難看:“我希望你注意你的用詞,如果我聽見你再對阿馨使用非敬語,那你也別做護理專業了。”
小李護士惶恐地低下頭:“我不敢了。”
男人臉色稍微好看一點,指了指門,讓小李護士出去了,小李護士走的時候還順手關上了門。
小李護士一臉見了貓的老鼠那般,但是轉頭的一瞬間還是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感在里面。
這個男人很可怕,看來這不是我的而且你又那么笨飯也不會做也沒什么特長???王白墨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個晚上,在心里不知道多少次地感謝了當初那個寫作時完全沒有參考歷史的自己。
一般作者寫作的時候,都會為了故事的背景、時代之類的容易被深究的點進行無數資料考據過后才會進行書寫。
但是王白墨接的這個本子,甲方直接說了,我們不去花錢買那些個大IP,我們就是為了推一些小花小草,以及這作品的資金來源不太干凈,你就隨便寫寫,也別寫太認真就是。
王白墨捏斷了十來支鉛筆,接下了這個工作。
工作還挺順利,王白墨以為自己會瘋狂卡文,沒想到不用被現實束縛著的靈感宛如洪水奔來,一個七十來集的推理劇,王白墨還沒寫到兩個月。
反正一天16個小時寫作8個小時睡覺,每天除了字就是字。
失眠的背后是缺瞌睡。
在某一次王白墨以為自己快醒不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
王白墨穿越到自己的劇作《長州案卷》中了。
捏著鮮嫩多汁的草莓,王白墨有些嘲諷地笑了,為了不被撕得太嚴重,他設定了一個叫做“初宸”的國家,年份也是編的永歷33年,除了沒有現代科技制品,穿的衣服也是古裝以外,這種不知道要多后面才能傳入國內進行改良種植的水果,早就出現在尋常人家的口中了。
“墨兒,你看起來似乎很開心?”旁邊溫和男聲響起,王白墨瞇著眼睛看了過去,來人逆光走開,看的不是特別真切。
王白墨這個角色原本不叫王白墨,一個只有兩個鏡頭的小角色王白墨連名字都沒取,一句“王公子”就打發了這人的身份,也方便王白墨穿越進來的時候直接就是他原名。
江南首富王家的三子,天生眼睛不好,被家里人嬌寵長大,嫉妒他天生缺陷卻生在大富人家,有些不那么懂事兒的,人前尊尊敬敬叫他一聲“王公子”,人后罵罵咧咧說不完的“王半瞎”。
也巧的是王白墨本身就高度近視,取了眼鏡還真跟“半瞎”似的。
聽聲音是王家大哥王沈,本來也該是這部劇的主角。
“大哥。”剛才還躺在椅子上沒個規矩的王白墨馬上站了起來,規規矩矩行了禮。
“行了行了,我們兄弟不講這些,”王沈擺擺手,又皺起眉,“你又貪吃這些性涼的果子了。”
王白墨卻完全沒在意,反而是笑嘻嘻從善如流:“這新季草莓,個大飽滿,又色澤鮮艷,我看了心生歡喜,就多吃了些。性涼也沒關系,一會兒再來點龍眼不就補回去了?”
王沈從小就慣著自己幺弟,王白墨單單多吃了幾口水果,自然不會真的置氣,只是該教育的還是要教育。
可是還沒等王沈開口,下面就有人匆匆來報,說是后花園的池子里發現了一個人,昏迷不醒我醒來的時候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純白色的天花板,連橫梁吊頂都是滿載的白色,連陰影都被削弱。
雖然是慘白的,但是看得出來繁復的花紋和精細的制作手法。
正對著我的床鋪的是一臺超過40寸的巨大電視屏,正上方掛著空調,如果伸手按下床頭的按鈕,空調就會對著床鋪的方向吹出選擇了溫度的風。
不僅是內部裝飾,一切目及之處全是純白色的,包括家電,也包括家具。
還有我的床,我的被子與病號服,都是純白的。
明明記憶里電視中那些人的病號服都是條紋花樣的。
同樣穿著純白的護士走了進來,端著搪瓷托盤,里面是輸液瓶和兩三個裝了一半多的粗細不同的針管。
看見我的時候她就笑了出來,“向先生,你醒了。”
我點頭示意,實在是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就只能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小姑娘很快就有些手忙腳亂,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工作牌,輕聲說道,“我姓李,你叫我小李就行,”然后又指了指托盤,“我來幫你換輸液瓶,以及為你注射今天的營養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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