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夫人都不免有些意外,餓修羅的功夫從來都不弱,怎么會被這種程度的幻術困住,無法反抗。眼看著他雙眼充
血,怒目圓睜地瞪著自己,她心里不免有些不大舒服。
尹子虛卻伸手將她身子拉了起來,緊緊摟在懷里,更加瘋狂地動著腰肢,“你不是說早就厭倦了這個廢物嗎?今日,
就讓他看著我們歡好,嫉妒而死,如何?”
說著,尹子虛笑出聲來,笑聲狂妄而囂張。
邪月夫人雖然對餓修羅沒什么真情意,但也沒想過要了他的命,只是隨著尹子虛的動作,體內的熱浪不可抑制地傳來
強烈的快樂,讓她忍不住發出嬌喘。
若是正面交鋒,以尹子虛目前的靈力,確實不是餓修羅的對手。
但他早有計劃,在這殿內用的燈盞內加入了迷香,讓自己跟邪月夫人都提前服下了解藥。餓修羅從外面接到鬼眼的爆
料,自然是氣憤不已,一心想要證實是否屬實。
人在憤怒時,通常都是容易忽略很多細節,哪怕是要命的細節。
在餓修羅踏入羅剎殿的那一刻時,就已經不知不覺吸入了不少迷香,靈力收到藥效影響,至少低了三成。
所以尹子虛才有十足的把握,控制住他,叫他無法出聲,也無力反抗。
邪月夫人在尹子虛懷里,一邊喘著氣,一邊嬌聲問道,“若此時除了他,怕是鬼域中一些忠心于他的人,會有說辭。
尹郎,真的不用,再考慮一下?”
尹子虛用力在她雪白胸脯上抓了一把,惹得她輕聲呼痛,“你心疼他了?”
“討厭,奴家有了你,怎么還會想著其他人。”邪月夫人見他動作緩了下來,輕咬著下唇,伸手攀上他的后背,用一
種鼓勵的眼神示意他繼續深入。
餓修羅被尹子虛的幻術吊在半空中,本就快窒息了,卻眼睜睜目睹著這對男女在自己面前上演的這幕活春宮,急怒攻
心,一口鮮血從嘴邊噴了出來。
尹子虛余光掃到餓修羅也快不行了,趕緊收緊手掌,用靈力擰斷了他的頸骨,將尸身如垃圾一般丟在角落,然后扶著
邪月夫人水蛇一般的纖腰,再做最后的了結,如白龍出海一般,撲浪前行。
邪月夫人嬌呼著,仰面拉緊了身子,雙腿卻緊緊勾住尹子虛,如同藤蔓一般與他糾纏在一處。
羅剎殿里,只剩下急促的喘息聲,與皮肉相撞的聲響混在一起,久久不停。
而一代鬼域之主,卻如破損的偶人一般歪斜地倒在墻邊,死不瞑目。
接下來鬼域大刀闊斧地進行了一番重改,流離大陸上藏匿于各國的鬼域分堂都收到了鬼王餓修羅暴斃的消息。
雖然練功走火入魔,以至于經脈大亂,吐血而亡,這樣的說法實在令人懷疑,但鬼域巫醫米婆婆親自診斷的結果,也
沒多少人敢站出來質疑。
除卻幾個鬼王的心腹,曾準備著手暗中調查此事,但沒過多久,便無人再見過他們。
明面上,是邪月夫人接管了鬼域,成為新任的教主,實際上背后掌實權者卻是尹子虛。
除掉了餓修羅之后,他在鬼王寢殿的深處找到了一處本是鬼域禁地的地方,匾額上書寫著絕情殿三個大字。
邪月夫人解釋給他說是存放鬼域歷代收集來的武功秘籍,跟江湖秘史的地方。于是,尹子虛暇時常流連于此,鉆研自
己感興趣的武功秘籍,修煉靈力,在短期內功力不僅精進不少,而且也了解了許多重要的秘密。
與此同時,尹子虛還清理了一下目前鬼域的業務,將盜寶一類的任務全部刪除,勸邪月夫人專心將鬼域打造為江湖第
一暗殺組織。
邪月夫人對他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不加懷疑。
一則是尹子虛替她用駐顏術,確有恢復青春的功效,讓她十分滿意,二則也是尹子虛這個人也讓她很滿意。她本身就
沒什么野心,只不過是隨心所欲慣了。
只要尹子虛繼續保證她榮華富貴的生活,哪怕不讓她插手鬼域的日常事務,她也是能接受的。
尹子虛便按照他幾乎都快遺忘了的前世記憶,按照現代殺手訓練要素,對鬼域的殺手組重新做了調整,并且按季度業
績,即殺手們執行任務的情況,進行賞金追加。
更安排了末尾淘汰制,對殺手再次挑選,一部分年事已高,但靈力卻無提升的殺手因此就被淘汰了。
不少鬼域中人對這變化甚不習慣,但又不敢對邪月夫人直言。
要知道,邪月夫人出了名的喜怒無常,又愛折磨人,手法相當是殘酷。沒有人愿意做出頭鳥,就連一向直爽性子的玉
蘭也沒多說話。
玉霞倒是對淘汰選拔的比試,有些擔心。
玉蘭安慰道,“姐姐無須擔心,不管是何種比試,妹妹一定會協助姐姐一起通過的。”
玉霞的近攻偷襲與玉蘭的毒術倒是可以相輔相成,論何種試煉,若姐妹同心,倒也不是不怕的。有這么個妹妹陪在身
邊,玉霞不由得覺得幾分欣慰。
在翻看當季的任務記錄時,尹子虛查到,鬼域目前仍在追殺唐浮(哥舒蕓兒)時,不免讓他有些意外。
這任務是無憂號主人發布下的,活捉的價格是一萬兩,就算送回死尸也有五千兩,且是以黃金支付。
無憂號的傳聞,他之前也有聽過一些,只不過這無憂號主人如此打唐浮的主意,讓他隱約有些不快。那本該是屬于他
的女人,生死也該由他說了算。
“月兒……”他忍不住喃喃喚出這個名字。
邊上的邪月夫人以為他是在叫自己,順勢靠了過來,趴在他腿上,“尹郎,你喚奴家何事?”
他這才回神,不禁失笑,邪月夫人的名諱里也有一個月字。急智之下,他跟邪月夫人解釋道,“這無憂號主人為何要
追著燕歌公主不放,我當年在玉穹時,與這燕歌公主也有過數面之緣,難道是他看上了這燕歌第一美人?”
邪月夫人聽他忽然提起哥舒蕓兒,臉色微微不快,“怎么?尹郎也知道那個女人,你也覺得她很美嗎?那比起奴家,
如何?誰更美一些?”
尹子虛心底暗笑,這女人真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容貌,便伸手在她臉頰上輕輕撫著,“依我看,是燕歌人無知,若他們
見過月兒你,怎么還會稱她為第一美人。”
這句謊話哄得邪月夫人十分受用,她也不是蠢女人,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嬌媚一笑,在尹子虛腿上扭著上半身,胸
前的柔軟在他大腿處來回輕蹭著,仿佛真的有些害羞了似的。
“尹郎真會說話。不過那無憂號主人與那哥舒蕓兒怕是私怨,當初哥舒蕓兒帶著人去毀了無憂號的舊船,傷了他不少
人,累得多少珍寶沉入大海,損失不輕呢。奴家想來,那白公子怕是非要抓到她,親自處置,才能消氣吧。”
尹子虛將邪月夫人扶了起來,扯到懷里來,將她摟住之后,繼續問道,“我早聽聞無憂號主人富可敵國,與各國權貴
都有來往,若能結交此人,倒是幸事。不知月兒能否為我引薦?”
邪月夫人將手指按在他的唇上,“要見他,倒也不是難事,那就看看尹郎的表現了。”
尹子虛雙手掐住她的腰,惹得她又一陣花枝亂顫,接著他便抱著她起身,“為卿折腰,甘之如飴。”
***
乾國,天劍山莊內。
炎千釋正在被現任莊主岳豐臣招待著。
因為炎千釋的母后在凡間所用身份正是當年天劍山莊的大小姐岳玲瓏,所以這岳豐臣本應算是他的舅舅。按道理說,
他回來了,該先入宮去拜見父皇,但他卻先到了母后的娘家。
一是因為如今的繼后鄭氏與外戚把持朝政不說,先前他在玉穹時還屢派殺手行刺他,二是他此次回來,本欲聯系之前
的舊部,卻發現一個都聯系不上,所以才懷疑是鄭后暗中搞鬼。
岳豐臣得知外甥回來的消息時就有些坐不住,激動地盼星星盼月亮,才把他盼到了,態度自是非常熱情。而炎千釋所
存疑的這些事情,在舅舅面前也毫不隱諱。
“放心,稍后我便派人去查探一番,舅舅雖是粗人一個,所幸還認識不少朝中大臣,他們應該樂意幫忙。一有消息,
我便會通知你。”岳豐臣拍著胸脯應道。
天劍山莊雖然是江湖門派,但因大乾尚武,不少武將都是出生天劍山莊,貴族子弟也以能來天劍山莊習武為榮。所以
天劍山莊便成為朝廷連接江湖武林人士的一個重要橋梁,在朝在野都有著舉重輕重的位置。
“那我就先謝過舅舅了。”炎千釋向岳豐臣抱拳笑道。
“哎,都到家了,還客氣什么。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對了,你還沒介紹隨行的兩位是?”岳豐臣光顧著跟外甥敘
舊,不記得問問他邊上的那兩位,一男一女。
“這位是我的婢女,叫香雪。”炎千釋指著模樣柔美笑容溫婉的姑娘說道,接著又指著邊上書生打扮的男子道,“這
位是我的好友,鳳冉,他原是玉穹的兵部尚書,聽說我要回故國,便辭官與我同行。他足智多謀,可算是我的謀士。”
鳳冉淡然一笑,對著岳豐臣行了一揖,“公子太客氣了,鳳某不過是個讀書人而已。”
岳豐臣愛屋及烏,對鳳冉不禁多看了兩眼,連聲稱贊道,“好!好!當年你父皇送你出外游學,我就很是擔心,如今
見你有這般意氣相投的知己,舅舅甚是欣喜。”
他又對著鳳冉說道,“我家千釋,以后還有勞鳳先生多多輔助,助他立業興邦!”
鳳冉開口,“鳳某雖是厭倦官場,但若慕容兄日后有何需要之處,鳳某自然也會盡一份綿薄之力。”
已到東乾,他十分機靈地改口換回炎千釋的本姓慕容。
他與炎千釋再會之時,便已經了解到此行目的,也曉得其中兇險。就算炎千釋沒有邀請他一同,恐怕他也會自己提出
要跟著一起來,也許在他心底不僅是來助炎千釋一臂之力,更重要的只要他在炎千釋身邊,就有更多機會看見唐浮。
他們在前廳正說著話,就聽見一陣小跑的碎步聲,從堂后傳來。
“爹爹,表哥當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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