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有這么個法寶在,我就不用擔心了。你們先去歇著吧!兵P冉抱著香雪,從地上站起身來,勸她們先休息。
阿喜也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順了一個樣子好看的法器回來,居然在這兒派上了用場。
本來她已經走了出去,忍不住又回頭過來囑咐鳳冉,“阿爹,那項圈給她戴上了,最好不要隨便摘下來,你沒把握的
話,還是等那位太子爺回來了再說。”
“好。你先去吧,我心里有數。”
鳳冉對法器的研究不多,但也看過一些密宗典籍上的記載。一般像是這類克制型的法器,被戴上之后,她自己是絕對
無法再解開的,就算有妖族同類來幫忙,也解不開,唯有凡人或者仙人才能操縱。
像是這樣的法器,皇宮里存的有,獵妖堂里恐怕更多。
他抱著香雪到了內殿里,坐到床邊,剛松開捏住她尖嘴的手,就被她咔嚓一口咬在了手背上。
這一下非常之狠,血珠立馬就從她牙縫邊滲出來了。
鳳冉疼地呲牙咧嘴的,“好好,我知道了,替你解開就是,你松口!
香雪這才松了口,一是氣他如此算計自己,二是氣他就這么大咧咧地把自己抱在懷里,雖然現在是本體狀態之下,但
自己好歹也是黃花大閨女。
鳳冉將她放在床上,伸出手指將項圈勾住,往上一提,就解開了法器的禁錮。
瞬間,香雪又變回了人形,只不過,身上衣物全都沒了。
這種事,以前她也從未經歷過,羞得頓時趕緊先抱住自己,避開鳳冉的目光。
而鳳冉的反應從未這般快過,瞬間又將項圈給她套回到脖子上了。
香雪還陷在自己突然幻成人形沒了衣物的窘迫里時,又突然變回了狼的本體,還聽見鳳冉在邊上說,“嚇死我了,你
還是這個樣子可愛一點。”
氣得她跳起來,撲到他身上,張嘴就要再咬他一口。
鳳冉這次學聰明了,用腰帶拴在她的項圈上,將腰帶一扯,就把她拉下了床。將她真的就像狗崽一眼,綁在床邊的衣
柜腳上。
香雪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是怎么都解不開結,也脫不了這項圈,若死命掙扎把這檀木衣柜扯翻了,還會壓到自己。她
狠狠地瞪著鳳冉,從鼻孔里噴著氣。
但這畫面在鳳冉看來,不過是一只小狗崽在發脾氣而已。
他笑了笑,“果然這樣可愛多了。”
接下來,他慢慢悠悠地包扎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看著時候也不早了,就先自個兒上床去休息了。而香雪原地轉了半
天,見怎么抗議都無果,只好放棄了。
***
遠在數千里之外的鬼域總部,邪月夫人剛從新無憂號上回來,一路聽無憂號主人白公子對尹子虛大加贊賞,正準備回
來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雖說她跟白公子做生意往來已久,卻都沒跟他交情走得這般近,而尹子虛不過是經她介紹,跟白公子來往過幾次,就
被白公子如此看重。
據稱這位白公子在各國之間,都是十分有人緣,與許多朝中權貴來往甚密,而且他的身份背景也很神秘。邪月夫人一
直懷疑他可能是某國的貴族,只不過她對白公子興趣不大,所以也就沒再深究下去了。
這件事倒可以跟尹子虛聊一聊。
正待她希望尹子虛會在羅剎殿里乖乖等著她時,卻撲了個空,出去尋了一圈,也不見人。
她找到米甜兒的毒仙谷,也沒有人,正在疑惑呢,聽屬下稱米甜兒已經失蹤好幾日了。先前讓她準備的毒藥都沒制
好,人就已經不見了。
邪月夫人暗暗道奇,這米甜兒除了采藥,幾乎從未離開過鬼域,幾十年如一日。
怎么突然會好幾日不見蹤影,也未曾留下任何消息,甚至連她最心愛的徒弟玉蘭都不知道自己師父去向。
這時,尹子虛才從外面回來。
“你去哪兒,奴家找了你半天!毙霸路蛉肃凉值。
尹子虛抬眼看了看她,“怎么?無憂號上不好玩,這么快就回來了!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倒是不經意間岔開了話題。
邪月夫人扯著他的袖子,將他牽到自己身邊來,“奴家心中有所掛念,所以才提前回來!
尹子虛嘴角邊浮上笑意,“是何掛念?說來聽聽!
邪月夫人身子一軟,跌進他懷里,兩臂從他肋下繞到后背,緊緊將他鎖住,如同一只蜘蛛一般攀在他身上,仰起臉
來,露出嫵媚的笑容,“自然是尹郎你了。難道你覺得奴家心里還會有其他人嗎?”
邪月夫人跟尹子虛撒嬌也好,獻媚也罷。尹子虛雖是照單全收,但心里卻十分澄明,自己跟這女人不過是互相利用罷
了。
他自然也清楚邪月夫人心里的想法。
兩人一番云雨之后,邪月夫人才問到正事上來。
“奴家才離開幾日,便聽說米甜兒不見了蹤影。尹郎不是與她相熟嗎,可知道她去了何處?”
尹子虛淡然一笑,“雖然我是與她認識,但她畢竟也算是前輩,自然事事不必向我匯報。”
“若她真的打算離開鬼域,倒也是件麻煩事!毙霸路蛉艘娨犹摯鸬梦,故意皺起眉頭來。
“不必擔心,我已經派人去尋她了!币犹撦p輕拍了拍她的胳膊。
尋得到,才有鬼。
米甜兒早就被他一怒之下,分了尸。
怎么說米甜兒也是鬼域中頗有身份地位的人,不見了也算是大事?蓮膩頉]有人會因此質疑尹子虛,更不會想到是他
動手殺了人。
米甜兒對唐浮下蠱之事,也無外人知道。就算是玉蘭也知道那藥是師父給的,是按尹子虛吩咐下的,并不清楚中間的
變化,雖然擔心師父,也從未料到師父其實已經歸西。
“門中制毒一事,多還是賴她才能正常進行。她這么一句話也不留就沒了人影,一時之間,上哪兒去找替補呢?”邪
月夫人嘆了口氣,說老實話,這件事她根本不擔心,只不過她習慣在男人面前示弱,處處表現出自己毫無頭緒,沒點主
意,這樣才能襯出男人說話有權威,似在主導她一般。
她只不過是在借這件小事,試探尹子虛,也是與他調情的一種方式。
“米甜兒的徒弟玉蘭,深得她師父真傳,對毒理十分精通。制作毒藥這些的小事,難不倒她。長久來看,萬一沒尋回
米甜兒,也可以另尋合適人選來頂替。這些小事,安排下去,自然會有人替你辦妥。”尹子虛耐心地說著。
邪月夫人將頭枕在他肩膀邊上,微微一笑,“尹郎真是貼心,奴家這便放心了!
見打消了邪月夫人的疑慮,雖然算是了了一樁事,但尹子虛卻又不由得暗自犯愁。
他的計劃是要去西疆國,確實需要米甜兒制作一份完美的毒藥來配合行程,也怪自己脾氣暴躁了些。但是涉及到月兒
的事情,讓他如何能平靜,這毒婦竟然想抹殺了月兒的存在。
將她分尸,已經算是便宜她了。
如今,去西疆國的計劃只能延遲些日子。玉蘭的經驗不足,他倒可以從旁指點一二,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需要更多
時間而已。
那么久,他都等過來了,眼下也不急著這一會兒。
他心中情緒微微波動,忍不住喃喃喚著“月兒”,邪月夫人不明就里,柔聲應道,“尹郎喚我作甚?”尹子虛也不多
解釋,低頭襲來,沉醉于溫柔鄉中。
***
玉穹某地,群山峻林之中,一處半山腰的溫泉附近。
夜愈發沉了,斷水流等了半天,聽里面似乎沒動靜了,幾乎是一點響聲都沒有。先前還有人撩動水花的些微聲響,怎
么這會兒是一點聲音都沒了。
他皺起眉頭,跟自己解釋道,“本君只是去確認一下那丫頭沒事,可不是偷看!
說完,他起身走進溫泉里,剛才自己送進來的那些靈力幻化凝聚的燈火還在,而溫泉水面上卻空無一人。
斷水流心中一沉,該不會是在溫泉泡得太久,熱氣沖頭,暈在水底了吧。他來不及多想,就跳進水里,開始找人。
他剛跳進去,就聽見一陣水花聲,唐浮從邊上冒出來,驚聲尖叫,“你怎么進來了!”
斷水流剛要解釋,但目光卻落到她上半身十分扎眼的起伏上,渾圓的線條,飽滿而又具有誘惑,空氣里仿佛都彌漫著
香甜醉人的氣味似的,明明未曾飲酒,卻有些酒勁上頭的微醺感。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這樣盯著她看,可目光像是被吸住了似的,不懂如何移開。
唐浮機智地兩步沖了過來,一把蓋住他的眼睛。
她濕漉漉的手掌捂在他臉上,他卻呵呵笑著,“這是個什么辦法,你不如先去穿衣服。”
也不知是溫泉泡久了,她臉頰粉紅,還是害羞,咬了咬下嘴唇,瞪著他,“你怎么一聲招呼也不打就沖進來了?”
“這里面半天都沒動靜,還以為你暈在里面。難道你以為本君會稀罕看你洗澡不成?”斷水流沒好氣地說道。
方才她只不過是突發奇想,用靈力凝冰做了一個面罩,戴在臉上,然后將全身都浸在水中,放松放松,不用想任何事
情,似乎就忘記煩惱了似的。
可只是持續了片刻時間,就被莽撞的好心人打擾了。
唐浮也是哭笑不得,“那我謝謝你了,你先慢慢轉過身去!
斷水流依言轉身,唐浮才離開溫泉,去換上干凈衣服。
他聽見她的聲音,“既然你都弄濕了,不如也洗洗吧,我去找找附近有什么吃的東西!
斷水流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干脆就如她所說,也除了衣服,下來泡一泡算了。
約莫過了一陣子,唐浮在附近生火,烤的是野生菌菇,果子,然后開始處理抓到的一只雉雞。
她早有打算在野外自給自足解決一頓飯,所以下午臨行前從秦神醫處討了一些調味料,靈力凝冰做的小匕首分肉切骨
都十分方便。
斷水流陪了她一整天,幾乎也沒吃什么東西,在溫泉里就已經聞到香味,回想起之前她給自己煮的那難以下咽的粥,
對這誘人的香味不由得也報幾分懷疑。
“你洗完了的話,就過來吃吧!碧聘≡跍厝吷希糁h遠的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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