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知畫整個人就一副花癡樣的雙手撐著下頜,在腦海中肖想起了阿冷的模樣。
知秋訕訕的一笑,轉(zhuǎn)過頭看著房外的月色,眼波流轉(zhuǎn)間透露著她對剛剛才離去的某人的思念。
黑夜中,三個身影在萬極宗山林處正整理著自己的馬匹。
對于最后阿秋將木牌拿出送給那位婢女一事,阿峰一路上都沒有想明白,越想越覺得郁悶不解。
原本在他看到阿秋將木牌給那婢女時,他就想要上去問阿秋為什么這么做,甚至還想當(dāng)場就將那東西搶回來時,卻被一旁的阿冷拉住了,眼神示意他不要那樣做。
這下好不容易憋到了沒人的地方,趁著空閑時間,阿峰立馬走到阿秋身邊,不悅的質(zhì)問向阿秋“秋哥,那木牌可是代表了我們的秘密住所,你怎么可以隨便給人呢!要是被她丟失或者拿給了有心之人,那可如何是好?”
正在整理馬鞍的阿秋手上一頓,腦海中回想起知秋的模樣,低頭不著痕跡的一笑,并未回答阿峰的問話。
見他低頭不回答自己,有些急性子的阿峰不由得扒拉了一下阿秋,并略加大聲的朝著阿秋低吼道“秋哥!我在問你話呢!”
阿秋轉(zhuǎn)頭冷冷的看了阿峰一眼,意味深長的朝著阿冷一瞥后,便翻身上馬,隨之雙腿一夾,便率先騎著馬往前走去。
阿峰見阿秋完全不理自己,不由得一臉氣急敗壞的在原地一跺腳,有些賭氣的一摔馬鞭,往旁邊走去。
嘴里不停的埋怨嘟噥著“什么嘛!什么跟什么嘛!秋哥就是仗著自己年紀(jì)大是我們大哥就可以隨心所欲,完全不顧及我這個小弟的感受了!”
阿冷也不是很明白阿秋今晚的行為,但是他相信自己大哥是一個做事有分寸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就如此輕率的將那等重要之物隨便交于他人。
向來就不會哄人的阿冷看了一眼阿峰,見他正賭氣的坐在地上垂頭垂手,一臉不高興的樣,只是故意沉聲的說了一句“看你前面,有什么東西過來!”
說一說完,阿冷趁阿峰抬頭去看前面時,立刻快速的翻身上馬,輕輕一抽馬身,整個人便隨著馬身小跑了出去。
阿峰聽話的抬頭看向前面黑黢黢的一片,零星的光亮在遠(yuǎn)處黑幕里時隱時現(xiàn),搭配著遠(yuǎn)處茂密而隱現(xiàn)的樹影,視角一遠(yuǎn)一近間,直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涼,再加上阿冷一離去,周圍就更加寂靜了,腦海中再經(jīng)過自己一番豐富的聯(lián)想和自己最怕的東西一結(jié)合,阿峰只覺得毛骨悚然,絕望得想大喊出聲。
看著前面阿秋與阿冷越來越模糊的身影,感受到自己周圍一片詭暗的景象,阿峰只得無聲的哭著一張臉,快速瑟縮著彈跳起身,跑到馬兒身邊。然后動作麻溜的翻身上馬,狠狠一夾馬肚,極速的朝著前面二人追去。
阿峰連頭都不敢回一下,就好似身后有著某些不知名的東西在跟著一樣,嚇得他只顧閉眼狂夾馬肚,緊抓馬繩。
阿峰有些后悔了,這兩個家伙,知道自己怕什么東西,還偏偏要這樣對他。
哇啊!等他追上他們,他要暴揍他們一頓!真是可惡!嗚嗚……
等到三人到達(dá)自己的隱秘住址處時,天邊已經(jīng)微微露出了一絲晨熹之光。
三人所開的這家“三人”客棧,坐落在傲桀宗北門大街上最后的位置,由于位置較偏,平常除了有事需要途徑這條路的旅客外,幾乎就沒有什么人會閑逛到這邊來了,所以客棧的人流量并不大,規(guī)模自然也不大了。
喝停馬兒立于客棧大門前,阿秋朝著兩人分別示意了一下,阿冷與阿峰領(lǐng)會之后,點了點頭,便騎著馬慢悠悠的分別朝著客棧外圍的兩側(cè)走去。
二人仔細(xì)的查看了一番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異常現(xiàn)象,便回到了阿秋身邊,兩人同時朝他點了點頭,三人才翻身下馬。
阿冷立刻將三匹馬繩拉在一起,牽著他們朝客棧后的馬廄走去。
阿峰則滿臉開心的朝著屋內(nèi)走去,手腳大力的踢開房門,便立刻馬不停蹄的奔向了樓上自己房間。
沒過一會兒,呼嚕聲就震天響了起來。
阿秋回到屋內(nèi),從抽屜里拿出一塊不大不小的紅色布條后,才轉(zhuǎn)身上樓。
來到樓上過道最后的位置,阿秋看了看下面,才快速的將紅色布條系在懸掛著的小鐘底部,一陣微風(fēng)吹過,紅色小布條有些不搭,卻并不顯得突兀的隨風(fēng)飛舞著。
傲桀宗武場內(nèi)
于子浚已經(jīng)起來,按例找顏淼報備之后,便開始了一天為時四個時辰的教學(xué)。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于子浚發(fā)現(xiàn)最近的顏丸政神色跟往常有些不太一樣。
平常練習(xí)時,顏丸政始終都是一副旁若無人,清冷孤傲的神情,而他最近幾天,嘴角會不自覺的時不時露出一抹笑意,就連有時候自己教授他新的招式與武器時,他都會有片刻的走神,這完全不像往日那個顏丸政。
笑意雖然很快便會被他斂去,就連走神,他自己也會快速的意識到,并重新集中注意力。
盡管只是短短一瞬間,但這對于時刻在關(guān)注著他們父子的于子浚來說,已經(jīng)足夠時間被他捕捉到了。
出于好奇,于子浚還是打算待今日正式上課前,就先問清楚了顏丸政原因,省的自己胡猜瞎想。
等于子浚到了武場時,許多人已經(jīng)整裝就緒。
站在高臺上往場內(nèi)一掃,仔細(xì)的搜尋著顏丸政的身影,定睛之處,便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顏丸政。
于子浚朝著他招了招手,顏丸政便正身朝著他走了過來。
走到于子浚身邊,顏丸政恭敬的一鞠躬,正好身姿問道“老師,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腦中飛速一轉(zhuǎn),于子浚便說出了自己早已想好的借口。
“近日怎么偶爾會有些神游?是有什么好事嗎?”
于子浚一副關(guān)心顏丸政的語氣,很好的掩飾掉了自己好奇的心思和心中真實的用意。
聽到于子浚這樣一問,顏丸政頓時臉色就微微變了變,并未立馬回答他的話。
最近那小家伙對自己粘的很緊,自己也是越發(fā)享受她呆在自己身邊的時刻,他好想一整日都將她抱在自己懷中,感受著她依偎在自己懷中的感覺。
近來他也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自己整個人完全沒有了以往那種巴不得時時刻刻在武場呆著的想法,只恨每日的武場訓(xùn)練時間太長,不能早點結(jié)束。
想到這些,顏丸政又有些走了神,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老師就在自己面前!
想起剛才于子浚的問話,顏丸政頓了頓,誠實的出口說道“老師,沒什么,就是千瀧近日來太過粘我,所以…”
于子浚咋一聽,覺得沒什么問題,過了兩秒,待他反應(yīng)過來時,整個人呆滯得出神的看著顏丸政。
心里頓時只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回響:千瀧公主已經(jīng)來了這傲桀宗!而且還在顏丸政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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