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時第二天是餓醒的,不不不,是聞著飯香醒的。
白書特意將瘦肉粥端到了她的鼻端,吹了吹,她就是這樣醒的。
醒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就知道很餓很餓,想吃想吃,一把搶過瘦肉粥,頭也不抬地就喝了起來。
白書輕笑,“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哇,好吃,”鳳清時簡直要抱著白書親一口,醒來就有這么大的福利,不要太幸福。
白書道,“睡得跟死豬樣,難得還能想起來吃。”
鳳清時嗯啊了兩聲便不理白書,和瘦肉粥奮斗起來。
白書靠在床沿,好心提醒道,“你沒刷牙。”
鳳清時苦瓜著一張臉,五味雜陳的,白書這廝能別煞風景嗎?
拿起旁邊的小鍋便要再倒一碗,白書嬉笑著接過她的碗,替她盛了一碗。
“山里的野雞熬的瘦肉粥,你可真有口福,可是僅有一鍋。”白書笑道。
鳳清時點點頭,給白書豎了個大拇指,一只雞就熬了這么一小鍋粥,騙鬼呢?
白書給她拍了拍背,防止積食嗆到,抱怨道,“知道我最好了吧,還天天嫌棄我這,煩我那,你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占我的床,吃我的飯,還天天沒好脾氣,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可憐。”
鳳清時將碗放在床桌上,生氣道,“我昨天的那只山雞呢?”
白書疑惑,“哪只山雞?”
“你昨天拿過來的,我還沒吃,你不會把它給我拿走了吧。”鳳清時不爽,她美味的山雞,還沒吃上一口。
白書尷尬地笑了,“你說那只雞呀,放心,給你留著呢,這不是一直放在床頭不好嗎,所以我就給拿回食堂了,等一會兒你要吃,我們就去食堂熱熱再吃。”
鳳清時乖巧地點了下頭,幾步便到臉盆旁,洗臉刷牙收拾東西。
對于昨日,她只字不提,實在太丟人。
白書好心道,“我從營地借了套新迷彩服,你一會兒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吧。”
鳳清時這才想起,她已經(jīng)三天,整整三天沒有洗衣服洗澡,還裹著白書的被子睡了一夜。
“哪里可以洗澡?”
“宿舍那里有公共浴室。”
“你干嘛去?”白書叫住向外走的鳳清時。
鳳清時轉頭,“洗澡,吃雞。”
白書無語,快速地將床頭的迷彩服拿上,雖然知道是公共浴室,但是營地的人都去訓練去了,所以浴室并沒有人,這也是他沒有阻止鳳清時的原因。
“我去給你守門,防止哪個不長眼的進去。”白書自告奮勇,將手中的迷彩服遞給她。
鳳清時接過迷彩服,好心情的捏了捏白書的臉,警告道,“別偷看。”
白書跳腳,“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可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公子哥,怎么會做那等事。”
“人品問題。”鳳清時思考了下點頭,人品不過關。
白書才不管鳳清時怎么想上去便抱了起來,嚇了鳳清時一跳。
“干什么?”鳳清時不解。
白書嬉笑,“就是想抱。”想抱所以就抱了。
鳳清時回頭看著白書的一張俊臉,撇撇嘴,也沒說什么,任由著他抱著自己去浴室。
白書好不得意,一路上歡快地哼著小曲,也幸虧鳳清時好脾氣,才沒有和他計較這么多。
浴室就在宿舍的旁邊,三間房子那么大,門口沒有守衛(wèi),連個大頭兵也不見蹤影。
想著可能都去訓練了,鳳清時也就沒計較那么多,拿著衣服便向里面走去,遂又回頭警告道,“不許偷看!給我守好了人。”
白書連忙點頭,向她保證道,“放心吧,不會放一只蒼蠅進去的。”
浴室里面那真是慘不忍睹,亂丟的臭鞋,隨處可放的浴巾,還有扔在地上不要的內(nèi)褲,果真是沒人管的野鴨子,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鳳清時無語地找到一個相對比較干凈的淋浴,這方天地什么雜物都沒有,觸手都是干凈的,還有淡淡的清香,鳳清時勾唇輕笑。
把白大褂隨手脫在了附近,淋浴嘩啦啦的聲音便響起來,從頭淋到腳,別提有多舒坦,外面有白書守著,所以她洗起來也更無所顧忌。
一場水淋的,讓她清醒了很多,昨天真的是意外中意外,她沒想到自己會抱著白書哭,只是感覺委屈,她不是柔弱,只是堅強太久,勾心斗角,好累好累。
可是誰不累呢?活在世上的都累,如果不累,那是因為有人替你負重前行,鳳清時揚起頭,感受著水撲面而來的窒息感,沒有什么好抱怨的,活著就是要不斷進步,不斷地在進步中享受磨難。
想通一切的鳳清時再次勾唇笑了起來,出聲道,“看了那么久還不出來?”
江北唯唯諾諾地從一雜貨旁出來,尷尬地笑起來,他真的沒想偷看人洗澡,只是他剛想離開的時候鳳清時就進來了,他沒辦法只能躲起來。
本來想著是個兄弟洗澡就算了,無所謂看看,可是沒想到竟然是鳳清時,這個變態(tài)醫(yī)生,洗澡還不脫衣服!
“出去!等著!”鳳清時冷聲道,本來想引暗處的人出來,沒想到是江北,浪費了她一片好心情。
“啊?”江北不明所以。
鳳清時甩了甩發(fā)上的水珠,調(diào)戲道,“不然你要留在這里看著我換衣服?”
“哦哦哦。”江北連忙點頭,逃也似的離開,留在這看她換衣服,那不是找死嗎?
鳳清時無語地繼續(xù)沖起澡來,不要問她為什么洗澡不脫衣服,習慣,對于外界危險的直覺,沒有讓她脫衣服的安全感。
可憐了我們的江北,一出去便被外面的白書揍的鼻青臉腫,一臉委屈,他到底哪里招惹了這位上尉的人。
白書指著鼻青臉腫的江北,氣還是沒消下去,要不是鳳清時一直沒出來,他都要沖進去看看里面還有沒有人!
“你!”
江北點頭,“我。”
白書指著他,“行為不正,顛覆軍規(guī),貪戀女色,當罰!”
江北睜大眼,冤枉道,“沒有沒有,冤枉,我什么都沒干。”他真的什么都沒干。
白書氣結,“你還說自己什么都沒干?你從哪里出來的?嗯?”
江北欲哭無淚,他這是倒了哪輩子霉,解釋道,“我真的什么都沒看,我只看到老大在脫衣服,然后沖澡。”
白書忽然笑起來,抖著腿,江北松了口氣,以為白書理解了他的意思,要免了他的懲罰。
白書毒舌起來,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脫衣服?沖澡?你可真厲害。是不是還看光光?美腿美胸?”
“小子,小爺我看你在軍營待的也著實寂寞難耐,不如哪天帶著你去逛逛窯子,一解饑渴。”
江北保證,他要是點頭的話估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也瞬間明白了白書為什么站在浴室門口了,可憐巴巴地解釋道,“爺,我最敬愛的爺,我真什么都沒看,老大,老大她洗澡根本就沒脫衣服,我什么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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