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一驚,齊齊看向門口,只見任穎穿著一身黑色紗裙站在門口,胳膊上還圍著白布,似在為誰守孝。
她直直的看著張建超,眼底尖銳,似帶著無限的仇恨。
周怡愣了一下,沒想到任穎會來,當(dāng)日在w市勸她很久,她都不愿前來,今日怎會孤身一人就來了?
何況當(dāng)初并沒有告知她訂婚宴的時間、地點(diǎn),這一切當(dāng)真是奇怪。
眾人看著任穎,有幾個平日里和她交好的同事迎了過來。
“任穎,你出什么事了?”
“對啊,當(dāng)初你辭職,我們都不知道,你走了,我們才知道,又聯(lián)系不到你。”
“你剛剛說的是怎么回事兒?張建超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任穎在公司兩年,一直任勞任怨干,人緣極好,大家都非常認(rèn)可她的人品和工作能力。
任穎含笑看著大家,已然不是剛剛那副憎恨的神色,“謝謝大家的關(guān)心,當(dāng)初我離開公司,是迫不得已,今天我來這里,是要為我和孩子討回公道。”
張建超怔怔的站在原地,小腿發(fā)軟,唇瓣輕顫,天啊,任穎怎么會來?自己手里握著她的裸照,難道她就不害怕嗎?
不行,這種時候,他不能讓兩個女人毀了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機(jī)會。
他上前,拉住任穎的手腕,“前天,你跟我說,會來參加我的訂婚宴,我還以為是開玩笑的,呵呵,當(dāng)初我剛進(jìn)公司的時候,就被分到了你手下,一年時間,我跟你學(xué)到了很多,現(xiàn)在你可以來參加我的訂婚宴,我真的很感激。你說你來就來吧,還惡搞這么一出,呵呵,快別鬧了。”
說完,在她耳邊小聲道,“裸照。”
這是暗暗的提醒她,如果敢胡說八道,就把她的裸照發(fā)給親戚朋友,讓她名譽(yù)掃地,再無顏面。
同事們互相交換的眼神,任穎不是愛胡鬧的人,她辭職后就換了手機(jī)號,消失的無影無蹤,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在訂婚宴上,肯定不是來送祝福這么簡單。
當(dāng)初,大家就覺得任穎對張建超照顧有加,只是后來她辭職了,張建超又和莎莎在一起,大家就把這事忘了。
現(xiàn)在看來,這個渣男竟然腳踩三條船!
有端木皓在背后撐腰,任穎自然不再懼怕他,她的眸光落在張建超臉上,似冰箭一般,又冷又尖銳,張建超后脊一緊,她一向溫柔和順,從沒露出過這樣駭人的神色,實在令他心驚肉跳。
任穎冷笑兩聲,抽出手腕,下一秒,揚(yáng)起手來,狠狠的給了張建超一巴掌。
眾人都屏住呼吸,莎莎冷著臉,想要沖上去,卻被總經(jīng)理暗暗拉住了,莎莎回頭,只見爸爸對著她微微搖了搖頭。
事態(tài)發(fā)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反正只是訂婚宴而已,又沒結(jié)婚,父女兩人不能跟著蹚渾水。
所謂棄卒保車,張建超不過是個小角色,沒了他,還可以找別的女婿,可若失去鄭總的信任,失去總經(jīng)理的位置,那就什么都沒有了。
莎莎看懂了爸爸眼底的暗示,思慮了幾秒,權(quán)衡利弊之后,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在爸爸身后,決定放棄張建超這個男人。
張建超被打蒙了,回過頭來,剛想說些什么,任穎又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嘴里說著,“一巴掌,是為了我,這一巴掌,是為了我未出世的孩子,”接著反手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為了我年邁的父母,張建超,你就是個禽獸!”
張角超被打急了,張開手抓住任穎的手腕,“你這個瘋女人,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什么時候跟你談過戀愛?我都沒碰過你!你肚子里的野種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聽到野種三個字,任穎徹底瘋了,她鐘愛的孩子,竟然被孩子的父親稱為野種,她嘶吼一聲,眼神驟然銳利了起來。
秦念立刻上前,鉗住張建超拉著任穎的手腕,死死用力,張建超疼得呲牙咧嘴,不得不放手,任穎叫囂著,揚(yáng)手對著他的臉一頓狠撓,長長的指甲落在他那張白嫩的臉上,登時劃出了幾道血印。
空氣中漂浮著血腥的味道,張建超另一只手捂著臉,叫的凄慘,任穎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她為了孩子傷心這么久,現(xiàn)在,該是為他報仇的時候了!
“你不是人!孩子是你的!你逼我打胎!竟然還說他是野種!”
“孩子啊!你在地下看著,媽媽一定會為你報仇!”
“張建超,你欠我一條人命,今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現(xiàn)場亂成一團(tuán),但沒有一個人上前拉她,同事中有半數(shù)都有家有孩子,知道一個母親失去孩子會是怎樣的傷心難過。
她們恨不得任穎能好好的出這口氣,又怎么會上前攔住她?
現(xiàn)在看來,任穎說的是都是真的,張建超這個渣男,偷偷跟她在一起,秘而不宣,遇到莎莎之后,使計跟她分手,還用裸照逼她打胎!
難怪,任穎在公司里發(fā)展勢頭大好,卻突然無聲無息的辭了職,當(dāng)初大家還說,她是不是找到良人家人去了,可就算是嫁人,也沒必要突然消失啊,這是好事,大家還等著給她隨份子呢!
原來,她被張建超害得這樣慘!
張建超叫著喊著,撕心裂肺,周怡站在臺上看著他,眼底含著淚,呵,這個渣男,終于露出了真面目!
任穎拉扯了半天,大口大口喘著氣,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秦念怕她再繼續(xù)下去,會暈過去,連忙扶住她,“好了,任穎,你先休息一下。”
任穎虛弱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一個月來,她有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但流產(chǎn)后受刺激太大,又一直絕食,她的身體一直不好,激動用力之后,還是會覺得憋氣無力。
秦念扶著她坐在一旁,張建超蹲在地上捂著臉,臉上火辣辣的疼,手上滿是鮮血,鼻間全然是血腥的味道。
他嘶吼一聲,“你胡說!當(dāng)初是你跟我分手的!你說要嫁個富二代!你打掉了孩子,悄無聲息的辭了職,讓我找不到你,在我最傷心的時候,遇到了莎莎,我跟她在一起有什么錯!后來,你被富二代甩了,來找我,還跟我說懷了我的孩子!我當(dāng)然不信!你就是為了報復(fù)我!”
任穎咬唇冷笑,這個男人,竟然能編出這樣喪心病狂的理由!她從包里拿出流產(chǎn)單據(jù),因過分激動,單據(jù)不住的顫動著。
秦念替她接過,先雙手遞到鄭總手里,鄭總看過之后,揚(yáng)起手中的單據(jù),“流產(chǎn)日期是在6月6號。”
立刻有同事道,“任穎辭職那天是6月8號,那天是我媽媽的生日,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任穎一句話都沒說,真相已然大白,任穎說的才是實情,張建超不過是在胡說八道。
鄭總面色陰沉,看向張建超,張建超心里咯噔一下,生怕會丟了這份工作,連忙走到莎莎面前,想要求助。
莎莎嫌棄的后退幾步,突然捂臉哭泣,“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渣男!你背著我跟兩個女人交往,你還逼前女友打胎,你簡直不是人!”
周怡的事情,她知道,任穎的事,她確實不知情。
可此刻,就算她都知道,也要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總經(jīng)理憤憤的甩手,走到鄭總面前,“鄭總,我和女兒都被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騙了!這樣德行敗壞的人不能繼續(xù)留在公司,請您立刻開除他!”
張建超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本以為兩人會幫他說句話,沒想到,就這樣合伙把他賣了!
鄭總沒有說話,側(cè)過身來,對著門外道,“這件事,您看怎么處理?”
門外,端木皓身穿銀白色西裝,一手插在口袋里,閑適的走了進(jìn)來,周怡愣愣的看著他,沒想到他會出現(xiàn)。
而他,則大步走到周怡面前,迎著她癡愣的眼神,自然的牽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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