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放開了，誰放開我？”紀悠夢紅唇輕咧，明明在笑，可是讓人頭皮發麻，“如果不是祁超及時趕來，你覺得我有機會這么對你嗎？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這樣害我？”
話音一落，她便用力的將她的頭往后面的墻上撞。
趙小蕊痛得去抓她的手，“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你就知道欺負我對不對？我很好欺負對不對？”又是狠狠的一撞。
趙小蕊感覺到腦子里的東西在顫動，她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指甲都快要嵌進她的皮膚里，她都沒有松手。
“是不是欺負我沒有家世，沒有爸媽撐腰？是不是欺負我現在成了落水狗，你也要打我一棒？”紀悠夢臉上的笑容還在，每一聲質問都透著恨意，用力的撞著她的頭。
趙小蕊搖頭，她哭著掙扎求饒，“不是，沒有，沒有欺負你。不是我，是賴曉凡，是她讓我找人把你給賣出去。你要找，就找她，不是我……嗚嗚，你放過我，放過我……”
她都沒有力氣去抓她的手了，頭昏腦脹，很難受。
“她？我肯定不會放過，但是我要先找你算賬。”紀悠夢用力的揪著她的頭發狠狠的往后一提，“后悔了嗎？”
趙小蕊現在整個人都被痛意包圍，“對不起……對不起……”她不住的道歉。
“對不起有用的話，這個世上就不會有死人了。”紀悠夢一手提著她的頭發，另一只手撕掉她的衣服。
“你，你要做什么？你放開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趙小蕊很害怕，這個紀悠夢是瘋的。
她根本就是個瘋子！
紀悠夢撕掉她的衣服，盯著她的身體，“錯了？如果不是祁超，我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擺在那兩個惡心的人面前，任由他們玩弄。”
“你就好好體會一下，看是不是有人會來救你！”紀悠夢手抓住她的內衣，用力的一扯。
“啊……”趙小蕊閉著眼睛哀叫，雙手捂著胸口。
紀悠夢笑了，松開她的頭發，目光落在她的身下那塊遮羞布上，“叫什么？又沒有男人。你叫也沒有用。”
她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看到她臉上的痛苦，她唇角的笑意就拉得越來越大，“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惹我，下一次，我就把你丟到露人街去。相信那里的人，能讓你叫得更大聲！”
趙小蕊聽到露人街，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她臉色發白，搖頭，“不，我不……”
“你不想去，那就乖乖的。知道嗎？”紀悠彎腰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抬手勾起她臉頰凌亂的發，別到耳后，“在這里好好反省反省，我出去了。”
她聲音急為輕柔，完全無法想象這個溫柔的人，會是剛才那個暴力兇惡的女人。
趙小蕊全身在顫抖，她縮在那里，頭痛得不行，恐懼將她包圍，腦子里一片空白，只希望紀悠夢趕緊離開。
紀悠夢站起來，看了她一眼，別過臉就走了。
這個衛生間，樓上也就只有她們倆會進去。
只要她不出來，就不會有人進去。
她重新關上了門，目光落在手臂上的那幾條抓痕，微微皺起了眉。
“紀悠夢？你在這里做什么？”賀海逸見她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你這手是怎么了？被誰抓了？”
紀悠夢沖他笑了笑，“我自己抓的。”
“你干嘛要抓？”賀海逸覺得很奇怪。
“太癢了，不知道是被什么咬了還是怎么的，就想抓。”紀悠夢問，“你那里有沒有消毒水之類的東西？我怕感染了。”
賀海賀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傷，點頭，“有。”
“借我用一下。”紀悠夢跟著他去了副總裁辦公室。
這個辦公室比起祁超的辦公室要稍微小那么一點點，風格也差不多。
大概男人的辦公室，都是這樣吧。
“要是祁超看到你這么自殘，一定會心痛的。”賀海逸本想叫趙小蕊拿醫藥箱，辦公室不見她人。
他拿出醫藥箱，“需要我幫忙嗎？”
紀悠夢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
傷口有點深，她把酒精倒在傷口上，痛得倒吸一口氣。
“你怎么下得了這么狠的手，我看著都痛。”賀海逸想幫忙，但是一想到這是祁超的女人，祁超那有女人就沒兄弟的樣子，他就不想冒這個險。
“你一個大男人，這么怕痛？”紀悠夢痛得眼淚花直打轉，還是努力在笑。
“你以為男人是鐵打的嗎？還不是血肉之軀，肯定會痛嘍。”
紀悠夢消了毒，用紗布纏了一圈，“確實痛。”
她處理好之后站起來，“謝謝你的藥。”
“不謝。”賀海逸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就是個長的漂亮一點的普通女人，也不知道祁超為什么這么癡情。
他看到她手腕上還沒有完全消去的紅痕，“你的手，沒事吧。”
“沒事啊。剛才才消了毒。”紀悠夢以為他說的是剛才的傷。
“我是說，你手腕。”
“噢，沒事。”紀悠夢笑笑，“我先去把他要的文件給準備好，免得他開會回來，我還什么也沒有做。”
“好。”賀海逸看著她走出去，又看了一眼空著的助理辦公桌，手機還在桌上，“這個趙小蕊，去哪里了？”
。
紀悠夢認真的看著文件，祁超走進來，她便抬起頭，沖他微微一笑。
“海逸說你手受了傷，嚴重嗎？”他脫下外套隨意搭在椅子上，走向她。
紀悠夢搖頭，“沒事。只是自己抓了自己。”
“給我看一下。”
“真的沒事。”紀悠夢還是乖乖的把袖子卷起來，給他看，“我用紗布包起來，你看也看不到。”
祁超見狀，便不再拆開，幫她把袖子放下來，“晚上我有個飯局，你陪我一起去。”
“不要。哪有晚上的飯局還帶著助理的。”紀悠夢說：“你自己去，我回家。”
“不是助理，以祁太太的身份去。”
“你答應過我的……”紀悠夢噘起嘴。
“好好好，你不去。那我送你回家，讓梅嬸給你做點好吃的。”祁超輕嘆一聲，并不強求她。
“不用你送，我還想去外外逛逛，逛完了，就回家。”紀悠夢執起他的手，細長的手指擠進他的指縫里，與他十指相扣，“我想去給你買幾件衣服。”
祁超很享受她這樣的親密舉動，他握緊手與她手指交纏不放，湊過去，“那你幫我買幾盒內褲。”
紀悠夢紅了臉，“你還有。”
“我想穿你買的。”祁超又湊近了一些，“知道尺寸嗎？”
紀悠夢的臉紅的跟熟透的櫻桃一般，“上班呢。”
“上班又怎么樣。我是問的正經的。”祁超就喜歡看她臉紅，“如果你不知道的話，我們去休息室，讓你好好的看一看。”
“你怎么這么……”紀悠夢想要抽回手，卻被他往懷里一帶，她的手便撐在他的心口。
“該看的都看了，該摸的地方也摸遍了。你還在害羞什么？告訴我，知道尺寸嗎？我怕你買小了。”祁超越來越覺得她太過誘人，此時他身體里有一股暖流流過，恨不得就在這里把她撲倒，讓她在他身下求饒。
紀悠夢知道自己要是不給個他滿意的答案，就會沒完沒了。
她點頭，“知道。”
“真的知道？”
“嗯。”
“多大？”
“……”紀悠夢擰起眉頭，臉色紅得快要滴血，“你放開我。”
“行了，我不逼你了。”祁超松開她的手，笑得格外的好看。
紀悠夢深呼吸，略有些躁動的心才慢慢的平復下來了。
到了下班時間，紀悠夢讓祁超先走。
祁超拿起衣服穿上，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卡，“給你。看到什么，就買。”
“我有錢。”紀悠夢看著那張卡，沒有接。
“男人掙錢給老婆花，才是最有成就感的。”祁超把卡塞進她的手里，“隨便花，你老公養得起你。”
紀悠夢拿著卡，心里暖暖的。
她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謝謝。”
“原來給一張卡你就會親我？”祁超本來準備要走，她親這一下，他便摟著她的腰，“我終于知道你之前為什么不愿意親我了。”
“嗯？”
“因為我沒有把財政大權交給你。”祁超說的煞有其事。
紀悠夢笑了，“你這樣說得我好像是在惦記著你的錢似的。”
“如果我的錢能讓你惦記著，那說明我還是成功的。”祁超抵著她的額頭，鼻尖碰著她的鼻尖，“再親一下。”
他最近真的一直在索吻。
紀悠夢聽話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正要撤離，他的唇便粘了上來，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她的腿微微發軟，他才松開了她。
紀悠夢趴在他的懷里輕喘著氣，每次他都能把她吻到精疲力盡，就像會吸星大法一般，能把她身體的力量全都給吸起。
“等我回來。”祁超非常眷戀跟她的纏綿，他抬手輕擦了一下她的唇，又吻了一下，“早點回家。”
“嗯。”紀悠夢微微點頭。
祁超走了之后，她手撐著辦公室，大口喘著氣，歇了一會兒才收拾了東西，走出辦公室。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再去看過洗手間。
。
這個時候的街上比平時人要多很多，上班族都下班了，買東西的買東西，出去玩的玩，都是一種非常好的解壓方式。
紀悠夢逛著街，去了男裝專賣店。
祁超的衣服很多都是定制的，他衣柜的衣服很多，根本不差什么。
想到他說要買內褲，她就忍不住臉紅。
走進店里，她沒有去看衣服，直接就去了內褲專賣區。
這家店的店員都不像別家店的店員那般一直跟著顧客身后，她們會給顧客自己挑選的空間，如果有什么疑問，就會上前解答。
紀悠夢比較喜歡這樣的模式，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被人跟著。
她本想隨便想一盒內褲，一想到祁超一本正經的問她知不知道她的尺寸，她還是去瞄了一眼尺寸碼。
這時，店員走過來，“這位漂亮的小姐，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紀悠夢咬著唇，搖頭，“沒有。”
“內褲的尺寸對男士很重要的，如果您不太清楚，可以打電話問一下。”店員輕聲提醒著。
紀悠夢想說，她真的不知道尺寸。
但她總不能打電話去問祁超吧。
“這是測量尺寸的示意圖。”店員抬手指著墻上的一幅圖。
紀悠夢看著那圖，耳根子又開始發燙了。
她不想再糾結大小，直接拿了兩盒最大碼的去結賬。
為了掩飾尷尬，她又挑了兩件襯衣。
付了錢走出店里，涼風吹過，她才覺得自己身上的體溫正常了。
手機突然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是祁超。
“買好了？”祁超的聲音很低，那邊還有一些說話聲。
紀悠夢皺眉，“你怎么知道？”
祁超低笑道：“有消費信息提醒。”
“……”
“我很期待。”祁超又說了一句。
紀悠夢咬下了唇，“有什么好期待的？”
“看你是不是真的掌握了我的尺寸。”
“……”紀悠夢不想站在大馬路上跟他說這個事，“我不跟你說了。”
“好。”祁超很清楚他的妻子有多么的害羞。
結束了通話后，紀悠夢深呼吸，她提著袋子去了附近很多精英喜歡去的酒吧。
她走進去，里面已經是過夜生活的狀態了。
目光在里面掃了一圈，便找到了目標。
她走過去，輕聲叫著，“曉凡。”
賴曉凡看到紀悠夢心里暗暗的驚了一下，隨即便沖她笑，“你怎么在這里？”
“路過這里，就想進來喝一杯。沒想到，看到你了。”紀悠夢問，“介意我坐下來嗎？”
“當然不介意。坐吧。你想喝什么？我請你。”賴曉凡問。
“那就謝謝了。”她坐下叫了侍應生，“麻煩來杯唇唇欲動。”
侍應走后，賴曉凡挑眉，“沒想到你竟然會喝這么有深意的酒。”
“酒吧嘛，自然要喝點特別。”她把手上的袋子放在旁邊。
賴曉凡看到了是袋子上的標志，“你給祁超買的？”
“嗯。”紀悠夢點頭。
“你藏的可真深，我們都被你騙到了。”賴曉凡端起酒杯，唇角的笑容帶著諷刺。
紀悠夢似乎聽不出她話中的深意，“我只是不想太多人知道了。”
“呵……”看到侍應生把酒端上來走后賴曉凡才說：“所以，你就把我當傻子一樣看對嗎？”
紀悠夢微愣，唇角輕揚，“曉凡，怎么能這么說？”
“難道不是？”賴曉凡微微瞇眸，“每次我問你，祁超是不是有別的女人，是不是有女人親近她，你都說沒有。那個時候在你看來，我不是很可笑嗎？”
想到自己之前的那些話，她就覺得像個傻子一樣被人戲弄了。
紀悠夢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微微蹙眉，“這酒，真的很烈。”
“真是小看了你。”賴曉凡又說了一句。
“所以，這就是你指使別人算計我的理由？”紀悠夢挑眉問她。
賴曉凡冷笑，“你在說什么？誰算計你了？”
“你不用裝了，小蕊把什么都告訴我了。”紀悠夢輕嘆一聲，“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沒有事，這件事就此結束，如何？”
賴曉凡微微瞇眼，“我說了，誰算計你，與我無關。”
“無所謂。”紀悠夢當真不在意的又端起杯子，跟她的杯子輕碰了一下，“不過是個男人，就算你做再多，他也是我的男人。如果你真的缺男人，我可以給你介紹。”
賴曉凡胸口壓著一口怒氣，她站起來，“你在囂張個什么勁？”
“怎么突然就怒了呢？”紀悠夢微微抬起下巴，“我還當你是朋友。”
“不稀罕！”
“那么，好吧。”紀悠夢笑了笑，又繼續喝酒。
賴曉凡看著這樣紀悠夢，心里有點發怵，總覺得，怪怪的。
她拿起包包，酒沒喝完就走了。
紀悠夢笑了。
她坐在那里，把剩下的酒喝完了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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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的最后一天，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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