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澤派人來請玖若過去。
兒子女兒護(hù)體不好上門，終于主動來叫了？
玖若猶豫著要不要去。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在這個地方也留不長，去就去，或許不是她所想的事情呢？
玖若來到了東方澤的院子里。
要不是在蕭子騫那里見過不同種類的大刀，玖若是真有被他院子里的武器嚇到。反正奇形怪狀，什么都有。
“玖兒，來這坐。”東方澤看到玖若很開心。
玖若慢慢地走了過去，依言坐下。
“我找你，是想談?wù)勁畠杭业氖隆！睎|方澤神色間不見害羞的情緒。
如果有茶的話，玖若早噴了，她故作淡定：“什么事？”
“韻兒她找我，說想要嫁人。”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那倆孩子的操作還真的如出一轍。
“她居然跟我說，她想嫁給玄天宗的那個小子。人家會要她嗎？真是不知所謂。以為自己考上靈士了就很厲害了。”東方澤沒等玖若的回應(yīng)，自己一個喋喋不休。
“你都這么跟她說了？”
“說了啊。”
完了，以東方韻的玻璃心……“城主，我去看看姑娘。”
“別管她，她在發(fā)春秋大夢呢。”
“？”不是你找我說要談?wù)勁畠旱氖聠幔?br />
“玖兒，你看啊。韻兒很小就沒了娘，性子特別野，我也管不了她，只有你說的話，她才會聽。”東方澤又笑出了一口黃牙。
玖若移了移視線，她果然沒理解錯。
“我這家里亂糟糟的，也沒個女主人。玄天宗不是不要你嗎？你以后就一輩子留在四方城里，沒有人敢對你怎樣。”東方澤越說越興奮。
“城主，你知道我?guī)讱q了嗎？”玖若腹誹，我都能當(dāng)你太太奶奶了。
“不知道，不過沒關(guān)系啊，你一直都這么漂亮。”東方澤笑嘻嘻的。
玖若：我……
這算盤打得好響。
也是，妖女一直都那么年輕，靈力也足夠多，以后還能照顧他百年歸老，說不定愛上他了，可以用自己的靈力為他續(xù)命。
“不知道城主對靈尊了解多少？”玖若想，對不起了，給你養(yǎng)了那么久的心臟，是時候拿你出來擋擋煞了。
東方澤不明所以，沒有答話。
“靈尊的神丹，現(xiàn)在在我身上，說明我是靈尊選中的人。我不知道城主從哪里來的勇氣，跟靈尊搶人？”玖若淡淡地笑著。
東方澤愕然。
“雖然我也不知道靈尊為什么要選我，我很感激城主當(dāng)初的收留之恩，所以把畢生所學(xué)都交給令子令女了，還教了弟子們不少的東西。”
玖若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你是收留過我，但我已經(jīng)報(bào)恩了。
“在把靈尊的神丹還給他之前，我必須是干干凈凈的，不是嗎？”玖若不卑不亢。
東方澤不是蠢人，自然明白玖若的意思：“他神丹怎么還給他？”
“我也不知道，或許等他想要時就會來拿。”
東方澤點(diǎn)頭：“那……神丹還給靈尊之后，你能否……”
“城主，多年以后的事情，誰能說個明白？”神丹還給靈尊之后，玖若也就離開了吧。
東方澤嘆氣：“你回去吧。”
“我去看看姑娘。”
玖若走出東方澤的院子，長長地吁了口氣。這神丹，還真是個好使的擋箭牌。
玖若去了東方韻的院子，見她一個人對窗而坐，時而笑，時而一臉沉重。
怪不得小牛說她撞邪。
“姑娘，你相信你自己就好。”玖若有些心疼她，這么好的女孩子，偏偏攤上個這樣的爹，硬生生地被養(yǎng)歪了。
東方韻回頭看玖若，不說話。
“你也要相信龍雪海。”那小子的行動速度可不是蓋的。
“嗯，我信他。”東方韻表現(xiàn)得前所未有的溫柔。
這幾天，玖若完全忘記了那株靈草說過“各界有異動”的話，因?yàn)榈教帉?shí)在平靜得不能再平靜了。
夜里，玖若睡著突然感覺心臟一陣抽痛，被痛醒的她發(fā)現(xiàn)整個身子濕淋淋的，原來出了一身的冷汗。
痛感不存在，剛才是做了一個夢？
玖若正準(zhǔn)備說自己大驚小怪時，又是一陣抽痛襲來。她抓著心口的衣服一個掙扎，不小心滾到了床下。
什么情況？！
玖若喘著氣，完全迷糊了。
她在地上坐了好一會，確定痛感已經(jīng)消失，才慢慢地坐到了床上。
“暗夜，我這個位面不會死于心臟病吧？”
“還有力氣開玩笑？”暗夜的聲音有些冷。
“剛才怎么回事？神丹要出來？”
暗夜淺淺地嘆息了一聲：“難道真如它所說？”
“他？誰？！”玖若縮回被子里。那些突如其來的痛楚真不好受，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有些虛弱。
“或許，真要改朝換代了。”暗夜嘆息。
“你沒病吧。”那么一瞬，玖若懷疑暗夜跟他不在同一個次元。
“神丹感覺到了魔物覺醒的氣息。”
玖若眨了眨眼：“問題是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想聽故事嗎？”
玖若勉強(qiáng)瞄了眼窗外，到處黑漆漆的，連一點(diǎn)月色都沒有，蟋蟀的叫聲特別響，她真的要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聽一個鬼講故事？
“你說！”錯過這村沒這店，難得暗夜想說，機(jī)會難得。
暗夜似乎在整理思路，過了好一陣才開口：“萬年以前，統(tǒng)領(lǐng)靈境的靈尊喜歡擺弄花草，他養(yǎng)有好幾株靈草。其中有一株特別有靈性……”
“你別告訴我靈尊喜歡了那棵草。”玖若忍不住笑了出來。
暗夜沒回答她：“靈境無法接受靈尊一心幫助靈草修煉，而不顧靈境大局，有人組織策反他。他一氣之下帶著靈草離開了靈境。”
“人間正值大禍，靈尊選擇了這個地方，準(zhǔn)備與那株靈草長相廝守。”
“還真是這個劇情。”玖若嘟噥了一句。
因?yàn)槲烈呗訃?yán)重，單憑靈尊一人之力無法阻止，靈草主動提出要助一臂之力。
剛開始靈尊不答應(yīng)。靈草說，她能救那么多的人，能為靈尊出力，能解他的煩憂，是她最大的幸福。
靈尊看著不斷死去的人，終究選擇了犧牲小我，拿出靈草挽救了大批民眾。
靈尊的行為讓靈境的人對他重拾信心。而他，卻對他們再無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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