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剛來,就聽同窗說這個新來的先生長得兇神惡煞,能鎮邪的那種!”周遂一臉怕怕的表情,還時不時盯盯身后,活似那新來的先生是洪水猛獸!
金珂噗的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這種人云亦云的事你都相信,盡管那先生或許長得嚇人,可也肯定是有真才實學的,不然怎么會來學堂教書呢?”
“哎呀!”周遂見金珂不信,著急道,“這可是很多人都說的,我本來學業就不好,要是那個先生是個硬邦邦的老頑固可怎么辦!”
“那也是個先生,不是猛獸會吃了你!苯痃嫣统鲎约旱臅竞凸P墨紙硯放在桌上,低頭微笑說道。
“新先生來了!”有學生在門口一喊,很多同窗就跟耗子見了貓般跑進教室乖乖坐好,連周遂都疾步跑到自己的位置上,跟小耗子一般。
金珂“………”
這先生或許真長得丑。
“噔、噔、噔!”緩慢而有序的腳步聲傳來,金珂皺眉,這腳步聲怎么有種皮鞋踩在地上的感覺呢?
下一秒,事實證實了她的想法,進入教室的,首先是一雙漆黑蹭亮的皮鞋,她瞪大了眼睛,心里大呼——穿越者!
一身黑色的風衣,濃重的如同夜色,衣擺隨風擺動,獵獵作響,眼戴金色邊框的眼鏡,冷俊邪肆的面容,令人忌憚的氣息,渾身泛著冷冽而冰寒的碎光,他仿佛從九天之外而來,渾身帶著凌冽和冰寒,金珂只看他一眼,心里就有種想要逃離的感覺。
“陳于!”周遂見好友盯著新來的先生傻呆呆站著,他連忙提醒。
金珂被這道聲音喚醒,反應過來臉上冷汗連連,衣服仿佛緊緊貼到了身體上,被汗水沾濕。
她咽了咽口水,緩緩坐下。
她忍不住再次去看他,只見他神情淡然,啟唇道,“今天你們寫一份字交給我。”
而后,才慢悠悠開始講課,他的聲音幽遠綿長,卻能讓人靜心傾聽,聲線冷凝,卻沒了剛才的攝人氣息。
金珂摒棄思緒聽課,這個“穿越者”比陳于記憶里的那些古板的老先生講的有趣,雖然臉上總是冷冰冰的。
等下了一小節課,那個先生離去,學堂里的學生都齊齊松了一口氣。
“陳于,這個先生為什么穿著這么奇怪?”周遂湊到她身邊開口,金珂抿了抿唇,才道,“或許這是人家的愛好!
“哦!”周遂點頭,“這個先生除了冷冰冰以外,也沒什么其他的。”
周遂有這個感覺不過是因為以前的先生總是逼他做這做那,他學業并不好,因此天天挨罵,這個先生雖然人很冷,可卻并沒有罵他。
“好了,去寫字吧,先生不是說讓我們交一份字上去嘛!”金珂對他說,將自己的紙鋪開,打算寫。
周遂點頭,“那我走了!
金珂搖搖頭,蘸濕筆尖,在潔凈的紙上落下一筆。
下學后,金珂要溫習這次考試的書,所以最后一個離開學堂,而書童小白也按她的意思此刻剛剛等在學堂外。
她收拾好東西就出了學堂,在快出學堂的時候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綰綰。
“葉先生,你看小女子千里迢迢來找你給你送糕點,你怎么說也得吃點呀!边@道聲音嫵媚至極,讓人神而向往,隱隱的哭腔讓人以為這道聲音的美人受了天大的委屈。
金珂腳步一頓,她到了綰綰在的地方,那里剛好有一棵百年老樹,枝繁葉茂,樹桿粗壯,她躲到后面,正好看到綰綰提著食盒在新來的先生面前一臉委屈。
他們新來的先生叫葉涼,不知道哪里人氏。
此刻,葉涼面對嫵媚多情的綰綰卻無動于衷,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像般,隱隱還有些居高臨下。
綰綰輕咬妃唇,眼眸含淚,要掉不掉,渴望地盯著葉涼,盡顯柔弱媚態。
金珂忽的無聲一笑,這狐貍精是盯上他們新先生了?
就是不知道新先生有沒有這個毅力把持住自己別被狐貍精迷惑。
她摸著下巴思索,她要不要救一救這個葉先生呢?
“讓開!”只聽葉涼淡聲開口,好似沒將綰綰的深情放在眼里。
金珂繼續躲樹后面看戲。
綰綰好像受了莫大的羞辱,她紅著眼眶道,“先生何至于如此冷漠,綰綰并不是勾欄里的女子,而是良家出身,即便今日來的突兀,給先生添了麻煩,可也是真心仰慕先生才學,不然也不會冒著被人沉塘的危險給先生送吃的,先生……”
她臉色蒼白沒有血色,臉上掛著兩行淚痕,輕輕低頭,仿佛葉涼不收她的食盒,她就會心力交瘁而亡。
葉涼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他眼神沒有絲毫變化,繞開綰綰就走。
金珂暗道,這先生正直有個性。
綰綰一看自己的目標要離開,怎么可能讓他如愿,她追上去攔截他,“先生…!”
“碰!”
“!”
葉涼看都不看,直接把綰綰提起來像扔垃圾一般扔到身后,緊接著就是綰綰的痛呼聲,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綰綰趴在地上,臉上怒恨交加,她沉著臉看著離開的葉涼,攥緊手心,尖長的指甲狠狠扣進手心,狹長的眼眸如利刀般掃向離開的葉涼!
而后緩緩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冷哼一聲便轉頭離去。
金珂等她走了才從樹后面出來,看了看她離去的身影,笑了笑,這是宴胥滿足不了她,所以出來覓食了嗎?
“咔、咔、咔!”熟悉的腳步聲響起,金珂回頭,是葉涼!
他不是走了嘛,怎么會在她身后出現呢?
“你怎么還沒回去?”葉涼淡淡開口。
金珂微微一笑,行了個學生禮,“先生!
“學生正要回去!
葉涼漠然點頭,“那去吧!
而后從她身邊穿行而過,未曾再看她一眼。
金珂暗道真是個怪人,而后和找她的小白回了陳家。
次日,金珂進了學堂,迎面走來一個盛氣凌人的男子,是她的同窗,名叫李貴,金珂想了想,這個李貴是潭村村長的兒子,平時和陳于并沒交集。
“陳于,你為何要把我表哥趕出去,他可是你姐夫!”李貴怒氣沖沖道。
金珂開頭還納悶這人怎么莫名其妙對她發火,明明以前他和陳于并沒糾葛。
等聽到他最后一句話,她明了,心里呵呵一聲,她道“李貴,你表哥是入贅到我們陳家的,犯了大錯難道不應該休了他嗎?”
“在我爹停靈之時不僅不披麻戴孝,還堂而皇之帶著小妾風花雪月,真當我陳于好欺負!”
這個時候學堂里來了不少學生,聽到這個爆炸性信息,簡直跟翻了天般。
“什么?李貴表哥是贅婿?”有人驚呼出口,接著他們紛紛討論起來。
“還在岳丈停靈之時帶小妾風花雪月,就跟家里女人與賊子私通沒啥兩樣,這樣的贅婿,不休留著過年呀!”
“呵!原來李貴表哥是這樣的人,都說一窩老鼠,不盡相同,李貴的品德值得懷疑呀!”
“可不是,平時他就一副傲然于人的樣子,還使喚貧家子弟給他端茶倒水,他爹不過是個村長罷了,真當自己去官家公子呢!”有人不屑。
“你們住口!這是陳于的謊話罷了!”李貴羞赧開口,他表哥只說自己被人趕出來,卻沒有說為何被趕出來,因此他并不知道這里面還有這種內情。
見情況越來越對自己不利,李貴趕忙開口制止。
只是他的話并沒有多少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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