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藍怎么出去這么怎么久了?還不回來啊?”梁爾爾雙手托腮。
今早的時候,鄒護衛說他有事要出去一下,至今還沒回來。
“不知道。”小七還是搖頭。
“小七,你覺不覺的,鄒藍最近有些奇怪啊。”梁爾爾若有所思,說道。
小七頓了頓,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是一閃而過,說道:“奇怪嗎?”
“我也說不上來是哪里奇怪。”梁爾爾雙手托腮,“但是,我就是覺得,他跟以前有一些不一樣了。”
小七眨了眨眼。
“當然,對我的感情是沒有變化的!”梁爾爾堅定地點頭。
小七:“……”
“算了!”梁爾爾聳聳肩,自己又把自己說開了,“誰還沒個心事呢?”
“誰的什么心事啊?”此時,沈歸雁推開了門,手中提著食盒。
“你來了?”梁爾爾笑瞇瞇說道,“今天又帶什么好吃的了?”
“你昨天不是說想吃云片糕嗎?我做些。”
沈歸雁舉了舉手中的食盒。
“知我者,歸雁也!”梁爾爾點頭,“正好我喝雞湯有些咸了,正想吃點咸的!”
沈歸雁打開食盒,薄薄的云片糕,乳白色的,層層擺開,像是綻放的白色絨花,讓人都不忍心破壞這種美感。
“怎么,不喜歡?”沈歸雁見梁爾爾不下手。
“我是太喜歡,不忍心吃。”梁爾爾笑道。
“食物不就是給人吃的嗎?”沈歸雁幫梁爾爾夾了一塊,又夾了一塊給小七。
“謝謝沈小姐。”小七接過,禮貌說道。
“爾爾,你嘗嘗。”沈歸雁道,“要是好吃,下次還給你做。”
梁爾爾咬了一口,點頭呀點頭。
“好吃!真好吃!”
沈歸雁笑得異常滿足:“你喜歡就好。”
“喜歡!”梁爾爾又吃了一塊。
沈歸雁見她吃得開心,自己也開心,但是,又想起什么來似得,說道:“明天就要開始了。”
梁爾爾一怔,舔了舔手指上的糖霜,說道:“恩!跟修遠書院的比賽,就在明天吧。”
沈歸雁點頭:“爾爾,你能去看嗎?”
梁爾爾動了動那個受傷的腳,一點也礙事,她說道:“能啊。”
“那太好了。”沈歸雁笑了笑。
…………
…………
二月二十九日,天氣回暖,春終于回了大地,草長鶯飛,昨夜飄了一場細密的春雨,黎明時分,春雨乖巧地停了。不僅不影響修遠書院與惠貞女學堂今日的比賽,還為比賽增加一些春趣。
比賽的地址在惟盛書院。
惟盛書院是皇家書院,洛京的三大書院之一,跟修遠書院齊名,但是在規模建造上,要遠超修遠書院。
知道太后要來觀看此次切磋,惟盛書院十天前就停了課,開始準備事宜。
梁爾爾跟沈歸雁一起走進惟盛書院的時候,看著周遭的建造,不由贊嘆:“好華麗啊……”
這次的切磋不像是之前惠貞女學堂的比賽,一場完了再進行下一場,那樣太浪費時間了,這次的連個書院的切磋比賽是分為三場:比琴,下棋,畫畫同時舉行;作詩,寫文,刺繡同時進行;舞蹈比賽與騎射比賽同進行。
惟盛書院已經搭好了三個大臺子,到時候,三個擂臺同時比賽,互相影響也互相制約,這也要看選手們的定力了。
“琴、棋、書、、畫、詩、文在這里比賽,那舞蹈跟騎射呢?”梁爾爾轉頭問沈歸雁。
“舞蹈跟騎射在騎射場比,騎射場那般,專門搭了舞蹈臺子。”
梁爾爾不由感嘆起來:“這惟盛書院,可真是名不虛傳,夠大,夠排場!”
沈歸雁走在梁爾爾身邊,笑了笑,解釋道:“因為是皇家書院啊……”
梁爾爾轉頭道:“我們惠貞女學堂也算是皇家書院吧?”
但是,完全就不上惟盛,無論是占地大小,還是建筑設計,都不能相提并論。
“惟盛是先皇建的,如今又深的當今皇上的喜愛,所以,每年的經費都很充足。”沈歸雁張口說道。
梁爾爾一頓:“你怎么知道這些?”
沈歸雁抓了抓頭發:“在府上的時候,無意間聽人說的。”
這個“人”恐怕就是沈王爺了,但是沈歸雁現在不愿意提及他的名字。
梁爾爾拍了拍沈歸雁的肩膀,說道,“我就在這里看好了,你去后面準備吧!”
沈歸雁雖然是替補選手,也要好好的準備。
“好。”沈歸雁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
…………
…………
等到沈歸雁轉身離開了,梁爾爾忽然看向鄒藍,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小聲說道:“拜托了。”
鄒藍輕輕頷首:“我知道。”
說完,轉身離開了。
梁爾爾望著鄒藍離開的方向眉眼含笑。
“你讓翎去做什么了?”這時,身后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不冷不熱的。
梁爾爾回頭一看。
“童不兮?”
“大膽!”童不兮身邊的侍衛木者臉,吼道,“天師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
童不兮擺了擺手,示意那侍衛閉嘴。
“童夫子……”梁爾爾上下看他,行了一禮,說道,“你也又興致來看比賽啊?”
“我是惠貞女學堂的夫子,自然是要來的。”童不兮說道。
梁爾爾不由一個白眼,心道,既然你是夫子,那之前學堂比賽怎么都不見你出現過?
“童夫子,我還有事,先走了。”梁爾爾不想跟童不兮多說什么,轉身離開。
但是童天師顯然是有話跟她說的。
“翎不是你的奴隸。”童不兮忽然說道。
梁爾爾這就很不愛聽了!
“我可從沒把鄒藍當做我的奴隸!”
童不兮望著鄒藍離開的方向,說說:“那剛才你剛指使他去做什么了?”
梁爾爾皺了皺眉:“夫子,請你注意你的用詞,我不是指指使他。”
“是嗎?”
“當然是!”梁爾爾皺眉,說道,“我跟鄒藍是什么關系,不用我說,你也明白吧?”
童不兮一直淡淡的神色微微出現一絲龜裂。
梁爾爾說道:“雖然鄒藍明面上是我的侍衛,但是我們之間不存在什么主仆關系,因為愛是平等的,我愛他,他也愛我。”
童不兮臉色微沉,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也配愛他?”
梁爾爾覺得自己跟這個童天師真的沒什么好說的,轉身離開了!
童不兮盯著梁爾爾的背影,對身后的侍衛說道:“跟過去,看看她要翎做什么。”
“是!”
…………
…………
梁爾爾本來心情很好地來看書院切磋,誰知道,被童不兮把好心情一下子破壞殆盡了。
“小表姐?”肖叔倫見到梁爾爾黑著臉走過來,不明所以。
“你也來了?”梁爾爾看著肖叔倫,有些詫異。
“我不來也不行啊!”肖叔倫攤手,“大理寺要跟禁衛軍一起負責此次安全事宜,我跟景川都來了。”
“是嗎?”梁爾爾環視周遭,“高少卿呢?”
“他被太后叫過去了。”
“太后來了?”梁爾爾道。
“來了。”肖叔倫說,“就在后院呢,一會兒切磋開始了,她老人家就出來了。”
“皇上來了嗎?”梁爾爾隨口一問。
“皇上沒來。”肖叔倫道,“單是太后一個人來,就這么大的陣仗,要是再加上皇上……”
想到這里,肖三公子倒牙,擺手說道,“可饒了我們大理寺吧。”
梁爾爾不由笑道:“你們大理寺可真忙,皇城禁衛軍呢?太后皇上的安全,不應該由皇城禁衛軍全權負責嗎?”
“禁衛軍也來了。”肖叔倫說“皇上孝順,太后這次出來,不止帶了禁衛軍,還讓讓大理寺跟京兆府的人馬全面保護。”
肖叔倫指著惟盛書院周遭:“這里,已經被里三層,外三層包圍了,一個蒼蠅都飛不進來,當然,也飛不出去!”
“這么森嚴啊……”梁爾爾聞言,稍稍一頓,若有所思。
現在的情形,怎么像極了前世“逼宮”的情形啊……
《大家閨秀》中寫。
【大皇子蕭景元,為了絆倒蕭景徹,精心設計了一處別致的“戲碼”。】
【前世,修遠書院與惟盛書院切磋……本來皇上要親臨的,但是,皇上臨時被邊疆急報絆住了而腳步,太后代替皇上到了惟盛書院】
【惟盛書院的騎射場,在后山,周圍環山。】
【蕭景元在后山埋滿炸藥,在騎射比賽的時候,引爆炸藥。】
【崩塌的山體將太后一眾人困死在里面。】
【這里面困住的人,除了太后,還有各家的世家子弟……】
“……”
梁爾爾想著,又搖了搖搖頭:“不,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肖叔倫不知道自家小表姐在自言自語什么。
“沒什么,是我想多了而已。”梁爾爾擺擺手,含混過去。
但是,心底總是有一個聲音在小聲說道,真的是想多了嗎?
真的……是想多了?
…………
…………
此時的皇宮中,蕭奉肅看著蕭景徹。
蕭景徹難掩眼中的神采飛揚,語氣還要故意裝出一番悲痛。
他說道:“父皇,事關體大!兒臣也不敢裁奪,請您下令!”
蕭奉肅看著眼前的密折,久久不語。
“父皇!”蕭景元拱手說道,“神樞營的兵馬已經被皇叔調走了,您必須立馬終止書院的比賽,不然,那里所有的人都會成為皇叔的人質,包括皇祖母!”
蕭奉肅擺了擺手,依舊不置可否。
“父皇!”蕭景徹有些急了。
蕭奉肅依舊不置可否。
“父皇!請您早做決斷!”
“容朕再想一想。”皇上說道。
蕭景徹等不及了,躍躍欲試,又說道:“兒臣知道您很看重皇叔,但是,皇叔此次作為,是在謀反啊!父皇,這種人,容不得!”
蕭奉肅微微皺眉,輕輕點了點頭。
蕭景徹拱手說道:“父皇,兒臣愿意請纓,調動兵馬!解救皇祖母與眾位學子!”
…………
…………
目光再回到惟盛書院,后院之中其樂融融。
太后看著眼前的高景川,慈愛又滿意,說道:“你長大了,越發出挑了呢。”
“謝謝太后夸贊。”高景川恭恭敬敬。
“可婚配了?”太后問。
人老了,看見沒有婚配的小伙子,小姑娘,好像最喜歡問這個。
“還不曾。”高景川搖頭。
“那哀家,為你指個人,你看可好?”
高景川又緊接著說道,“太后厚愛,景川心中已有所愛了。”
太后有些驚奇:“是哪家的姑娘啊?能讓我們景川心動?”
“太后恕罪……現在,還不能說。”高景川道。
“為何?”
“她不想我們的關系被人知道。”
“原來是這樣啊……”太后點了點頭,“哀家也著急,你們總要成親的,到時候,哀家就知道是那家姑娘有這么好的福氣了。”
高景低著頭,沒再說話。
太后又道:“今日比賽,你不用守衛了,就在哀家旁邊坐著看吧。”
“可是……”
太后擺擺手:“沒事,這么多人巡護呢,不會有事。”
“是……”高景川頓了頓,若有所思,低頭領命。
“皇祖母!皇祖母!”此時,后院來了一人。
“景瓊來了?”太后聽見大公主的聲音,面帶微笑。
“景瓊給皇祖母請安。”蕭景瓊一身紅衣,明媚張揚。
太后看向跟在蕭景瓊身后的蕭景臨。
三皇子一身暗錦白衣,清雋溫潤。
“請皇祖母安。”蕭景臨一邊請安,一邊看向一旁的高景川。
高景川沖公主與皇子行禮。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了。”太后笑盈盈說道。
“高少卿,好久不見。”三皇子溫文儒雅。
高景川面無表情:“殿下。”
“景川,我聽說你把蕊兒抓緊大理寺牢房中了?”蕭景瓊看似無意地張口問道。
“什么?”太后看向高景川,“你把蕊兒抓了?”
“回太后,劉蕊兒意圖謀殺,我只是按律行事。”
“謀殺?”太后有些不相信。
“是臣親眼所見。”高景川道,“不知是臣還有許多人都親眼所見。”
“她要殺誰啊?”
高景川頓了頓,說:“梁爾爾,梁小姐。”
“爾爾?”太后有些吃驚,但是,隨即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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