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爾爾跟高景川他們面對面,說著昨天比賽的事情。
說起了之前遇到方一隅的事情,梁爾爾又想到了一件事,說道:“我記得,在那個時候,有人朝著方一隅扔暗器……”
她說著看向鄒藍。
當時小七在她身邊,她能肯定,那人不是小七。
“是童不兮的人。”鄒藍說道。
“童不兮?”梁爾爾微微一怔。
鄒藍點了點頭。
梁爾爾想說什么,張了張嘴,又嘆口氣。
“算了……”
這次童不兮出手幫了忙,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
四人在青大夫這的側屋中談著話,不一會兒,青大夫敲響了房門。
“怎么了?”梁爾爾問道。
“高小姐醒了。”青大夫說道。
高景川緩緩站起身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我去看看靈雨。”高景川說著,走到了門口,又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看梁爾爾等人,說道:“關于我辦成靈雨的件事,你們就當做不知道。”
“我明白。”梁爾爾點頭。
肖叔倫早就知道了,鄒藍也跟著頷首答應。
高景川頷首,謝,往高靈雨屋中走去。
…………
…………
“醒了?”高景川將高靈雨扶起來。
“結果怎么了樣了?”高靈雨還很虛弱,但是死死抓著高景川的手臂。
“已經幫你贏了。”高景川說。
“那太好了……”高靈雨自言自語似得,“太好了……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了,對吧?他們知道,高靈雨不僅是美貌天下第一,而且才情也是一絕。”
“恩……”高景川輕輕點了點頭。
高靈雨又忽的想起正事來。
“我的臉……”
“沒人看到。”高景川說。
“那就好,那就好……”高靈雨放了心,這次向前最重要的事情。
“哥,有人給我下毒……”高靈雨說道。
“我已經在調查了。”高景川說,“正想等你醒來,問問你有沒有線索。”
高靈雨想了想,說道:“梁思思……她琴棋書畫,都是替補,除掉我,她便能參加比賽了。”
“這個理由也說得通……”高景川說道,“但是,她只需讓你昏迷即可,為什么要你性命你呃?”
“當然是因為,我妨礙她了。”高靈雨說,“這次比賽我擋在她前面,下次若有比賽,我不是哈放在她前面嗎?若是除掉我,她在學堂不久高跟無憂了?”
高景川聽罷,稍微頓了頓。
“你這么認為?”高靈雨反問。
高景川說道:“大理寺辦案,只講究證據。現在,還沒辦法證明,給你下毒的人,是梁思思派來的。”
“我覺得,就是她。”高靈雨說。
“我會將真兇找出來了的。”高景川說,“你好好養傷。”
“我沒事了。”高靈雨說著,嘆口氣,“只是可惜,我沒有親自上場……”
“太后說,還有機會切磋。”高景川道,“倒時候,你便能親自上場了。”
“恩……”
“對了!哥!你比琴比書,都怎么贏的?”高靈雨追問。
“我比琴贏了……比書沒參加,倒是因為騎射出了意外,由我參加的。”
“什么?”高靈雨一歪頭,隨后想了想,“也是……書法這里,你也不能代替我。”
高景川點了點頭。
畢竟,每個人的字跡都是不一樣的,書法這邊,是最容易出破綻的,即便不是書法大家,人們一眼就能看出來,兩種行文的不同。
所以,高景川上來就放棄了書法。
本想著將比琴贏了,也算是幫高靈雨爭了一個第一,但是,陰差陽錯,讓他又能參加騎射。索性,就又贏了一場。
…………
…………
青大夫的莊子上,氣氛說到底,還是比較閑適的,雖然眾人心中各有疑問,倒也沒到十分嚴重,劍拔弩張的狀態,但是宮中此時就不一樣了。
蕭景徹跪在地上,言辭懇切,說道:“父皇,兒臣所說,句句屬實!若有一句謊言,天打雷劈!兒臣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就……”
“皇叔明明從神機營調了兵馬,惟盛書院的騎射場后山也明明有炸藥……看這樣子,分明是皇叔要炸掉惟盛后院,然后將皇祖母他們作為人質,從而威脅父皇……”
蕭景徹說著,自己也不由地疑惑起來。
因為,惟盛書院的騎射場沒有爆炸啊……那天倒是地動山搖了一下,當時蕭景徹開心極了!動手了終于動手了!
到他出頭的時候了!
但是……還沒等二皇子開心多大一會,宮人老報,確實是有地方發生爆炸了,但是,不是惟盛書院,而是酩酊山,那是為了炸山修路。
這件事,蕭景徹也是知道的。
“算了。”蕭奉肅沖他擺了擺手:“你起來吧。”
蕭景徹跪在地上,沒敢起身。他信誓旦旦來這里告發蕭見楚,沒想到,卻發生了正要的事情,現在,皇上會怎么看他啊?瑞王殿下的腦子轉了過來,終于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場騙局,但是……那人是不會害自己的啊?
“朕讓你起來。”皇上又說道。
“是……”蕭景徹猶豫一下,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
“見楚從神機營調兵是真,惟盛書院后山后面,也確實有炸藥的痕跡。”蕭奉肅嘆口氣,“這些都是真的。”
“對!”蕭景徹聞言,稍微有了底氣,說道,“但是,就是不知道……皇叔為什么沒有動手……”
“如今,他調走地人,還沒還回去。”蕭奉肅說。
“真的?”蕭景徹又像是看到了希望,“這么說來,皇叔確實要謀反!?”
蕭奉肅掃他一眼。
蕭景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將臉上的喜悅地神色卸了個干干凈凈。
“兒臣的意思的,我們要早做防備啊!父皇!”
“真明白。”皇上嘆了起,說道:“朕已經將著手讓人去查了。”
“父皇,只是差還不行吧?”
“那,你有什么看法呢?”
蕭景徹說:“兒臣覺得,應該先將皇叔抓起來,擒賊先擒王!”
“你說的,倒也是。”蕭奉肅點了點頭,沖殿外喊道,“將見楚召進宮來。”
“是!”
外面的人領命,下去傳旨了。
“公公去哪里?”廖世歆來到御書房外,見到傳旨的公公,問了一句。
“回廖妃娘娘,小的去楚王府傳旨。”
廖世歆如今已經成為了妃子。
她依舊保持著平易近人,與那傳旨的小太監,笑了笑,說:“路上慢些。”
“多謝娘娘關心。”
廖世歆走到御書房門口。
守在門口的小太監,將她攔下來,說道:“皇上正在議事。”
“我不著急,在這里等著就好。”廖世歆笑了笑,開口說道。
接著,她便在門外等著。
不一會兒,蕭景元走了過來。
“廖妃娘娘。”蕭景元上前來,與她打招呼。
“岷王殿下。”廖世歆頷首,微微一笑。
“您在這里做什么?”蕭景元問。
“我煮了寫蓮子羹,想讓皇上嘗一嘗……”廖世歆說著,往御書房門口敲了敲,嘆口道,“但是皇上現在正在忙……我無事,便等在這里。”
蕭景元聞言,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春日有風,娘娘也不宜在風口站著,要本王說,娘娘還是回去吧。”
廖世歆也笑了笑:“不急,我反正閑來無事。”
“那,本王就先進去了。”
廖世歆不走,蕭景元也不能多說什么,與她寒暄兩句,便進了御書房。
蕭景徹看到蕭景元走過來,大吃一驚。
蕭景元倒是看起來很是淡定。
“你來了?”蕭奉肅說。
“參見父皇。”蕭景元行禮,“不知父皇召兒臣,所謂何事。”
蕭景徹更是不解,看看皇上,又看了看蕭景元。
“是這樣的。”皇上說道,“景徹發現了有些事情,朕想找你商議。”
“父皇請講。”
皇上擺擺手說:“讓景徹來講吧。”
說著,看向蕭景徹。
蕭景徹張了張嘴,心中有些不甘心,蕭見楚要造反,這明明是他發現的事情,叫來蕭景元做什么?
“皇兄。”蕭景元問道,“到底何事啊?”
蕭景徹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有不得不江將自己的發現的事情講下去。
…………
…………
這邊,傳旨的小太監到了楚王府。
蕭見楚一點兒也不意外,表示自己馬上就會去宮中。
王爺臨走的時候,問了一句:“她出去了?”
“是。”初九回道:“有初三陪著。”
“好。”蕭見楚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這邊,梁爾爾從青大夫那邊出來了。
沈歸雁跟在她身后,耷拉著頭,又問道:“爾爾,真的可以嗎?”
“真的可以。”梁爾爾說,“要是你不愿意去那里住,可以跟我回楚王府。”
“不用了。”沈歸雁說,“那地方很好。”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沈歸雁從沈王府出來之后,沒有地方住,梁爾爾本想帶著沈歸雁一起住進楚王府。但是,沈歸雁不愿意麻煩梁爾爾。
梁爾爾想起自己在洛京買了一所院子,就讓沈歸雁暫時住到那里去。
“走吧,我帶你過去。”
梁爾爾說著,帶著沈歸雁往那院子走去。
“爾爾,你怎么想起在這里買院子嗎?”沈歸雁不由問道。
梁爾爾邊走邊回答道:“這都要問初三了。”
一旁的初三笑了笑:“是我建議梁小姐買的。”
沈歸雁看他。
初三解釋道:“那房子所處地地方,若是以后很有可能成為集市。”
沈歸雁明白了,點了點頭:“這樣啊……”
梁爾爾說:“我相信初三的眼光,尤其是在做生意這一塊兒。”
簡直毒辣。
初三頷首微笑,好不客氣接受了夸獎。
…………
…………
梁爾爾將沈歸雁帶到自己買的房子中,安頓好,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沈歸雁下廚做了飯,招待了他們。
吃了飯,梁爾爾與沈歸雁告了別。
“接下來,去哪里?”初三轉頭問她。
梁爾爾看了看天色,說道:“回楚王府吧。”
于是,三人一起往楚王府走去。
從沈歸雁這里回楚王府的路,好巧不巧地,竟然路過天師府。
梁爾爾掃見天師府幾個字,就本能地轉頭看鄒藍,然后將人擋住,像是護著自己心愛糖果的孩子。
“走吧。”鄒藍倒是對天師府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
“恩!”梁爾爾加快步子。
但是,事情就是這么巧了。
童不兮從天師府中走了出來,然后一眼就看見了鄒藍。
“翎?”
鄒藍充耳不聞。
童不兮喊道:“梁小姐,留步。”
梁爾爾停住,鄒藍自然也停住了腳步。
童不兮走了過來。
“夫子。”梁爾爾還記得在惟盛書院的事情,童不兮身邊的侍衛的挑茬兒,率先跟童不兮行了禮,問了好,然后就想走。
“且慢。”童不兮說,“正好遇上了,我有話,跟你說。”
梁爾爾道:“夫子請講。”
“可是天師……”童天師身旁這次不僅是跟了一個高大的侍衛,還跟著一個小太監,那太監小聲提醒道:“皇上傳您入宮……先下,正等著呢。”
“只稍等片刻。”童不兮說著,然后,看向梁爾爾,“我們借一步一說話?”
梁爾爾稍微遲疑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好。”
鄒藍張口,想要說什么。
童不兮確實搶在他前面,開口說道:“放心,我不會對梁小姐做什么的,只要跟她說幾句話。”
鄒藍警告地著童不兮。
童不兮向來無悲無喜地臉色,露出一絲苦笑來。
梁爾爾拍了拍鄒藍的手背:“沒事。”
…………
…………
天師府的墻角下,只有梁爾爾與童不兮面對面。
“你想說什么?”梁爾爾開門見山。
童不兮也沒有轉彎抹角,他說道:“你讓翎陷入危險了。”
區區九個字,一下子讓梁爾爾白了臉。
童不兮聲音如水,慢慢悠悠,不疾不徐,他說道:“昨日,若不是我讓侍衛跟著他,他與那個人對峙的時候,還不知道是誰砍誰一條手臂呢。”
梁爾爾被噎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童不兮還真的就只說了三句話,然后轉身要走。
“等一等!”梁爾爾喊住他。
童不兮回頭看她。
梁爾爾揚起下巴,跟著頭,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我離開鄒藍嗎?”
童不兮面無表情,反問道:“你會嗎?”
“不會。”梁爾爾斬釘截鐵。
童不兮看她一眼,神色淡淡,不置可否。
梁爾爾卻被釘在了原地,童不兮的話像是一顆軟釘子,刺進她身體,倒不是多疼,但是,如鯁在喉。
童不兮走到鄒藍的面前,一改之前的冷漠,表情生動了起來。
“翎,我先走了。”
鄒藍見梁爾爾釘在原地,眉頭一皺:“你跟她說了什么。”
童不兮說道:“你可以問她……當然,如果她不愿意告訴你,我會告訴你的。”
“天師……”一旁的小太監,小心翼翼地催促“皇上還在等您呢……”
“我先進宮一趟,我們晚……”童不兮的話頓了頓,沖鄒藍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后轉身離開了。
鄒藍連忙走到梁爾爾面前。
“你沒事吧?”
梁爾爾收了之前的失魂落魄。
“沒事。”聲音蔫噠噠的,看起來,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他說了什么?”鄒藍問。
“他……”梁爾爾心里有些難受,“他說了一句實話。”
“若是昨天沒他,你跟方一隅之間……”
真的不知道會怎么樣。
“爾爾。”鄒藍一把按住梁爾爾的肩膀,“我不會有事。”
梁爾爾一怔。
鄒藍解釋說:“昨日那種情況,我最多是讓方一隅逃走,我不會傻到,以命換命。”
梁爾爾看她。
鄒藍鄭重點點點頭:“你不是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若是他死了,那還怎么跟梁爾爾相守一生。
“真的?”梁爾爾問。
“真的。”鄒藍回答。
梁小姐的心情多云轉晴了,笑容又回來了,被童不兮扎在身上的軟釘子,被鄒藍拔掉了。
梁爾爾心情又恢復明朗。
鄒護衛則是在心里,將童不兮問候了一遍。
…………
…………
梁爾爾回到楚王府。
走進府中的時候,梁爾爾微微一怔,神情有些說不出奇怪。
“怎么了?”鄒藍問。
梁爾爾歪著腦袋,也說不清自己此時的感覺,她道:“我覺得……今天的王府有些有點安靜。”
鄒藍微怔,然后點了點頭。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安靜的很!”梁爾爾自言自語似得。
鄒藍輕輕頷首。
梁爾爾的直覺很對,今日的楚王府確實很安靜,蕭見楚的十幾個影衛,除了初三,一個都沒在。
“王爺喜靜,王府每日都不吵鬧。”初三開口說道。
“也是。”
梁爾爾將怪異的感覺扔到腦后,走到后院,大大地伸了伸懶腰。
“早點休息吧。”鄒藍跟她說道。
“你也是!”梁爾爾點了點頭。
今天累了一天了,確實要好好地休息休息了。
鄒藍頷首回了自己的房間,梁爾爾也回到了自己房間,她關上門,洗漱完畢,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間,便睡著了。
…………
…………
梁爾爾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忽然劍她就被一個聲音驚醒了。
“小姐!”小七的聲音帶著警惕,人已經到了梁爾爾的屋中,抬手推了推床上的梁爾爾。
“怎么了?”梁爾爾揉著眼睛,緩緩地坐起身來。
迷迷瞪瞪看了一眼窗外:“小七,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啊?”
小七道:“有人來抓人了!”
“什么?”梁爾爾一頭霧水,歪頭,“抓人?抓誰啊?”
“整個楚王府的人!”
“哈?!”梁爾爾終于清醒了,她抓了抓有些凌亂的頭發,“你,你說什么?”
“起來,都起來!”這時候,外面已經傳來了嘈雜的喊聲。
“蕭見楚涉嫌謀反!現在楚王府所有的人有嫌疑,都乖乖出來站好!”外面的聲音清晰起來,直這她的房間而來。
梁爾爾轉頭看向小七:“外面喊什么?”
小七說:“王爺涉嫌謀反。”
“哈?”梁爾爾聞言,又是詫異,又是哭笑不得。
“出來!都出來!”
她這邊還沒反應呢,那邊已經有人踹來梁爾爾的房門,帶刀沖了進來。
來者是的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禁衛軍。
這人揮著刀,直指梁爾爾:“沒聽見嗎?!站出去!”
梁爾爾人還在床上,皺了皺眉。
“快點出來!”那尖嘴猴腮一聲緊接一聲催。
梁爾爾說道:“你總要允許我穿上衣服吧?”
“穿吧。”那尖嘴猴腮的動也不動,一雙賊眉鼠眼人上下掃視梁爾爾,嘴角帶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說道,“也沒說不讓你穿啊。”
梁爾爾一歪頭,冷笑一聲:“你在這里我怎么穿啊?”
“你要不穿,就給我光著身子站出來!”那人說著,反而逼近梁爾爾,“還是說,你想讓小爺幫你穿?”
“你!”小七臉色難看,身上帶著殺氣,“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
“試就試!”那尖嘴猴腮的說著,就往前走。
剛邁開步子,脖頸驟然落下了一把劍,明晃晃的。
梁爾爾以為是鄒藍,結果看向執劍者,竟然是初三。
“再往前走一步,你的腦袋就要不得了。”初三微笑著,聲音卻不由讓人膽寒。
“你!你敢!”那尖嘴猴腮吞咽著口水,哆哆嗦嗦,“蕭見楚意圖謀反,楚王府的一個人都跑不了,你敢動我!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哦,是嗎?”初三一歪頭,“我倒是想試一試兜著走,要怎么走。”
“你……”
“說,誰派你來的。”初三冷聲問道。
“當然是,是皇上!蕭見楚他意圖謀反……”
初三打斷他:“你再說一句廢話,我保證你以后就永遠說不了話了。”
尖嘴猴腮雙目亂飄,重重咽了咽口水。
初三聲音緩緩道:“其它禁衛軍都在外面,只有你直接找到了這個房間,還試圖找梁小姐麻煩,你可別告訴我這是皇上的命令。”
“我,我……”
“說!”
“是王妃!珉王妃!”
“岷王妃?”梁爾爾皺了皺眉。
“是!是岷王妃!”那尖嘴猴腮喊道,“是王妃給了我錢,讓我來這里趁亂來侮辱你的!”
梁爾爾聞言皺了皺眉。
那尖嘴猴腮,見梁爾爾陷入沉思,這邊初三好像也稍微放松了,見了個空隙,就沖了出去!
“來人啊!來人啊!這里有人抗旨!”
他一邊喊著,一邊沖了出去。
初三搖了搖頭,嘖嘖一句,自言自語似得:“本來,還想饒你一條狗命的……”
說著,人已經沖到了院子中。
“來人啊!來……”
那人的話戛然而止,就被初三一劍割斷了喉嚨。
那尖嘴猴腮也只是被割斷喉管,初三巧妙地避開了他的動脈,讓他沒有馬上死去。
初三將人拖到了一旁的柴房中。
那尖嘴猴腮張著嘴,像是一塊抹布,卻只能從喉管中發出聲音。
初三蹲下身,笑瞇瞇看著那人。
尖嘴猴腮想求饒,卻已經晚了。
初三很是無辜地聳了聳肩,說道:“是你找我怨不得我……”
“……”
“你別這么看著我,我也是沒辦法,我們王爺臨走前吩咐過我,要好好看顧梁小姐,任何想傷她,辱她的人,都要格殺勿論……”
那人瞪尖嘴猴腮瞪大了眼睛,想發出求救的聲音,但是一聲也叫不出來了。
“好了,我就痛痛快快地送你上路吧。”初三說著,將劍刺進了那人的胸口。
這邊梁爾爾也已經起來了。
初三甩了劍上的血漬,若無其事地走過來。
梁爾爾掃見初三劍上的血漬,示意對方一下,小七還在這里。
初三看了一眼小七,眼神怎么說呢……復雜無語的很。
初三搖搖頭,笑瞇瞇看向梁爾爾,說道:“梁小姐,要我送你出去嗎?”
“蕭見楚是怎么回事?”梁爾爾皺眉問道。
初三聳了聳肩,不知道是不知道呢,還是不能說呢。
“王爺臨走的時候吩咐過我,若是有這么一天,你想走,我現在就送你走。”初三說。
梁爾爾皺了皺眉。
“鄒藍呢?”她問。
“鄒護衛?”初三說,“我也納悶呢,按理說,你有危險了,他應該第一個沖出來啊。”
梁爾爾皺了皺眉,推開初三,人已經轉身去了鄒藍的房間。
只見鄒藍的房間中,空無一人。
梁爾爾心中微慌:“鄒藍?”
“鄒藍!?”
“鄒藍!”
無人應答。
“鄒藍呢?!”梁爾爾回頭看初三。
“他是你的護衛,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初三說著,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吵雜聲越來越近。
“梁小姐,你走不走?現在還有機會離開。”
梁爾爾皺眉,說道:“我不走。”
初三聞言,一笑,說:“你是要跟我們王府共存亡嗎?”
梁爾爾搖搖頭道:“我要等鄒藍回來……”
初三笑盈盈,像是沒有聽見梁爾爾這句話,自顧自地說道:“哎呀呀,王爺知道你沒走,留下來跟我們王府共存亡,他一定會很開心。”
“我說……我是為了……算了……”梁爾爾張張嘴,也懶得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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