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湖追著江還之走了,還剩下一個一頭霧水的沈歸雁。
“爾爾,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梁爾爾張了張嘴:“我只是在提醒小侯爺,有時候,真相不是表面看到的,也不是耳朵聽到的!”
“啊?”
梁爾爾湊近沈歸雁:“謝夫子的傷,有的是她自己打的……”
“什么?”沈歸雁瞪大眼睛,“你是說?!”
“噓!”梁爾爾低聲道,“雖然這里沒什么人!但是,你也小聲些啊……”
“爾爾,你的意思是……”沈歸雁壓低了聲音,“謝夫子是……”
梁爾爾點了點頭。
“可是,為什么啊?”沈歸雁不解。
“因為……”梁爾爾嘆口氣,“謝夫子想誣陷紅雨。”
沈歸雁要是有些不明白,梁爾爾確實不能再往下解釋了。
這邊,小侯爺找到了紅雨。
紅雨見到江還之,說不出地開心!
“江還之,你怎么想起來見我了?”
“……”
江還之道:“紅小姐,你有空嗎?”
“有啊!”紅雨連連點著頭,“有的是空!”
“那,我占用你一些時間,問一些問題。”
紅雨起初很開心,但是觀察江還之的神色,不僅皺了皺眉。
“你……有什么事啊?”
“我就是想問一問,今日早上,你有沒有遇到謝姑姑。”
紅雨一怔,眉心微皺。
江還之盯著她,說道:“我希望你能實話實說。”
紅雨鎖著眉心,有些心虛,但是用力挺了挺胸脯:“是啊!我遇見她了!”
“你可曾動手打她?”
“我……”紅雨被噎住,緩緩道,“是!是她先挑釁我的!”
“我就想知道,你有沒有動手!”
“是!”紅雨道,“我是給了她一個耳光!”
“只是一個耳光嗎?”
“我……”紅雨避開小侯爺?shù)难劬Γf道,“我還打了她一拳頭!但是,我沒有用內(nèi)力!”
紅雨連忙說道:“我知道她沒有功夫!我雖然討厭她,厭惡她!但是我也知道……要是真的將她怎么樣了!你只會更討厭我!所以……我只打了一圈……”
江還之沒有說話。
倒是靈湖此時,好像是終于明年了梁爾爾之前的意思。
“可是……”靈湖說道,“謝姑姑身上的傷,不止一處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紅雨說道,“明人不做暗事!我就是打了她一拳!”
“……”
靈湖蒙了,轉(zhuǎn)頭看向自己公子。
“我先告辭了。”江還之開口說道。
“還之!”紅雨連忙道:“你只說了著兩句話?現(xiàn)在就走啊?”
“告辭了。”江還之轉(zhuǎn)身離開。
“還之……”紅雨要去追。
“紅雨姑娘!我們公子現(xiàn)在有些心煩,你還是不要跟過來了!”靈湖說完,追著江還之走了。
“公子……公子……”靈湖疾步走在自家公子的身旁,小奴仆不理解,歪著頭,問道,“她們到底誰在說謊啊!?”
江還之沒有說話。
“公子……”靈湖是個急性子,“你倒是說話啊!”
“我也不清楚。”江還之揉了揉眉心,話鋒又一轉(zhuǎn),“但是,我想一個人應(yīng)該能知道。”
“梁小姐?”
“是青大夫。”
“啊?”
“他是神醫(yī),什么傷口都見過的。”
靈湖說道:“公子,那你真的要請青大夫檢查謝姑姑的傷勢啊?她也不肯吧。”
“這你就不用管了。”江還之往前走去。
靈湖追了幾步,忽然停住了。
“公子啊!”他喊道,“我想起來有東西落到惠貞女學(xué)堂了,我去找一找啊!”
說完,也不等江還之說什么,自己先跑了。
…………
…………
靈湖回到惠貞女學(xué)堂,不是為了找東西,是為了找人。
梁爾爾看著攔著自己的靈湖,不解。
“怎么了?”她問。
“梁小姐,我能不能請教你一些問題啊?”靈湖搓了搓手,有些害羞似得。
“什么問題?”梁爾爾問。
“就是……”靈湖歪著頭,像是斟酌了一下措辭,開口說道,“你為什么會,忽然不纏著我們公子了啊?!”
梁爾爾一怔。
“我其實沒有其他不好的意思!”靈湖連忙擺著手,說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東西?或者,你是怎么想開的?!就不去我們侯爺府了……”
梁爾爾聞言明白了他的意思。
靈湖是想著用她的方法,去擺脫紅雨對江還之的糾纏。
“我……”梁爾爾抓了抓腦袋。
她之所以不纏著江還之,是只因為她重生了,像是換了一人似得,自然就不會纏著江還之了……難道也要讓紅雨重生一次嗎?
“我就是忽然想開了。”梁爾爾說。
“怎么想的?”靈湖連忙問。
“呃……天下何處無芳草?”梁爾爾掃著鼻頭,心虛地笑了笑,說道,“總之,就是這么個意思吧。”
“真的?”靈湖表示有些懷疑。
“真的……”梁爾爾還能說什么呢,只能點頭了。
“靈湖,你還有其他事情嗎?”梁爾爾問,“要是沒有……我就去書堂上課了。”
“梁小姐,你去吧。”
…………
…………
梁爾爾拜托了小靈湖,長長地松了口氣。
下午的課,竟然是童不兮的。
梁爾爾看著眼前神色淡漠的童天師,松了的那口氣,又提了會來。好在,童不兮這次是安安穩(wěn)穩(wěn)地講課,沒有為難梁爾爾,即便是下了學(xué),他也沒有跟上次一樣,將她喊住。
梁爾爾走出書堂,身后童不兮喊住她,她倒是有些不習(xí)慣。
“梁小姐!”童不兮沒喊住她,倒是浣珠喊住了她。
梁爾爾回頭。
“梁小姐!好久不見了!”浣珠上前說道。
“恩。”梁爾爾打量她,前幾日確實沒見過浣珠。
“梁小姐……”梁綠雪沖梁爾爾頷首。
梁爾爾也回了一句,梁小姐,問道,有事嗎?
“沒什么事。”浣珠說道,“就是巧了,我跟我家小姐,今日要去西市,正好路過楚王府,一起走吧。”
梁爾爾聞言,微微皺了皺眉,不知道這個小丫鬟安的什么心。
“梁小姐,一起走吧。”浣珠說道。
梁爾爾掃了一眼梁綠雪,說道:“好啊。”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小丫鬟,到底要做什么。
結(jié)果……
浣珠什么都沒做,就是陪著梁爾爾走了一路。
梁爾爾站在王府門口,看著浣珠跟她揮手告別。
“奇怪……”梁爾爾不解。
“哪里奇怪?”鄒藍(lán)出現(xiàn)在她身后。
“那個小丫鬟,殺氣重重地,怎么沒有動手呢?”
鄒藍(lán)望著梁綠雪離開的方向。
“好了!不許看!”梁爾爾揮手,擋住鄒護(hù)衛(wèi)的眼睛。
鄒藍(lán)無奈,將她手腕拿下來,雙目卻是看向了梁爾爾。
“我們回去吧。”梁爾爾說道。
“好。”
鄒藍(lán)頷首。
兩人都沒有沒怎么將浣珠的反常放在心上。
…………
…………
第二日,梁爾爾依舊去學(xué)堂,出了門,一怔。
“初一?”
初一一身女裝,沖著梁爾爾點點頭。
“你今天……還是要?”
“是的。”初一說道。
“小七呢?”
“跟著初三呢。”
“哦……”
梁爾爾頓了頓,問他“你這個樣子,要跟我多久啊?”
“直到初三將小七還回來。”初一說。
梁爾爾見他黑著臉,說道:“其實,你不用這么跟著我,我在學(xué)堂沒什么事的,再說了,鄒藍(lán)就在不遠(yuǎn)處躲著呢,不會有事的……”
“不行。”初一竟然意外地堅持,“鄒藍(lán)畢竟是藏起來的。”
“好吧……”
梁爾爾也沒的說了,只能任由初一跟著了。
梁爾爾走了到了學(xué)堂門口,卻沒有看見沈歸雁。
“哈哈!”梁爾爾笑了笑,說,“昨天還說我來的晚,今天輪到歸雁了!”
梁爾爾等在書院門口,等著沈歸雁前來。
等了許久,書院都要關(guān)門了,沈歸雁也不見蹤影。
“難道是進(jìn)去了?”梁爾爾不解,然后往書堂走去。
結(jié)果書堂里,也沒有沈歸雁的身影。眼看著就要上課可,沈歸雁竟然還沒來。
梁爾爾有些不放心。
這時候,石夫子走進(jìn)了書堂。
“夫子。”梁爾爾站起身來,“歸雁跟您請假了嗎?”
“什么?”石夫子眼睛一掃,“都這個時間了,沈歸雁竟然還沒來?!”
梁爾爾心中更是不安。
“夫子,我請一下假!”梁爾爾說道。
“你說什么?!”石夫子聞言,眉心緊鎖。
“我去看看歸雁。”梁爾爾說道,“她不會這么不聲不響地不來學(xué)堂的。”
石夫子皺眉。
“夫子。”梁爾爾說道,“她現(xiàn)在一個人居住,現(xiàn)在都不來,我擔(dān)心她出了什么事。”
“算了,你去吧!”石夫子擺了擺手。
“謝謝夫子!”梁爾爾連忙走出了書堂。
…………
…………
“梁小姐?”初一見梁爾爾半途出來,有些不解。
“我們?nèi)w雁的住處看看!”梁爾爾說道,“她到現(xiàn)在也沒來學(xué)堂。”
“是。”初一點頭。
梁爾爾連忙走出了出院。
鄒藍(lán)也從暗處現(xiàn)了身。
“鄒藍(lán),你先去看看歸雁。”梁爾爾說。
“我跟初一,一會兒就到!”
“好。”鄒藍(lán)頷首,旋身離開。
梁爾爾帶著初一,連忙往沈歸雁的住處趕去。
…………
…………
這邊,鄒藍(lán)運氣輕功,快速趕到了歸雁的住處!
剛踏進(jìn)院子,鄒護(hù)衛(wèi)就感覺了什么不對勁兒!
屋中沒有活人的氣息,還有著很濃郁的些血腥味兒……
鄒藍(lán)暗道不好!順手將門推開!
“吱呀”一聲……門緩緩打開,這揮手,另一股味道裹著血腥味直沖鼻息!
是火藥的味道……
“不好!”鄒藍(lán)幾乎是本能的躲開了!
幾乎是同時,只聽砰地一聲,火光沖天!
梁爾爾聽見一聲響動!猛地停住了腳步!往前面一瞧!只見一處火光,沖天而燒!
“是歸雁家的方向!”梁爾爾臉色微變,加快腳步!
等到梁爾爾趕到的時候,沈歸雁的家,或許不能稱之為家了……眼前只見一片廢墟燒著熊熊大火……一群人正在撲火。
梁爾爾怔住,猛地反應(yīng)了過來!
“鄒藍(lán)!鄒藍(lán)呢!”
鄒藍(lán)先她一步趕到!算著時間……
一種不好的念頭,在梁爾爾腦子閃過……
“鄒藍(lán)!”梁爾爾喊著要往火里面沖!
初一一把拉住她。
“鄒藍(lán)!”梁爾爾大喊,但是沒有人回應(yīng)。
“鄒藍(lán)……鄒藍(lán)!”梁爾爾手腳發(fā)抖,聲音也抑制不住地顫抖,“鄒藍(lán),鄒藍(lán)!你別嚇我啊!鄒藍(lán)!”
梁爾爾幾乎要癱軟在地上!
“我沒事……”這時候,身后響起一道稍顯微弱的聲音。
梁爾爾身形微怔,猛地回頭,只見鄒藍(lán)站在身后,只是狼狽……
“梁小姐!”初一挽住要倒下去的梁爾爾。
“爾爾。”鄒藍(lán)上前,將梁爾爾扶住。
“你沒事……太好了……”她劫后余生一般,但是又忽的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歸雁呢?”
梁爾爾一把抓著了鄒藍(lán)的袖子:“你見歸雁了嗎?”
鄒藍(lán)搖了搖頭,將自己剛進(jìn)院子后的所見,說給了梁爾爾。
“血腥味……”梁爾爾頓了頓,“不……不會的……”
她咽了咽口水,道:“救火!趕緊救火!”
“……”
大火總算被撲滅了,沈歸雁的房中,發(fā)現(xiàn)了一具燒焦的尸體……
梁爾爾站在尸體前,身體僵直,雙目發(fā)直,沒了反應(yīng)。
“梁小姐……”初一張了張嘴,說,“節(jié)哀順變。”
梁爾爾像是許久才有了反應(yīng):“不!不是……”
初一望著那句尸體,一時間不知道能說什么。
尸體是在沈歸雁的家里,如果不是她,還能有其他人嗎?
“不是歸雁……”梁爾爾搖著頭,手指攥緊掌心里,血涔涔“不會是她!”
她是《大家閨秀》的主角,怎么能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死掉?!
“不會是歸雁!”梁爾爾固執(zhí)地說道,“一定是放炸藥的人!是她們抓走了沈歸雁!”
初一聞言,不語。
梁爾爾直直地看著鄒藍(lán):“你也沒有看到是歸雁的尸體!是不是?!”
鄒藍(lán)點頭:“我沒來得及看到屋中……”
那時候,已經(jīng)爆炸了!
“所以!這個也可能是其他人!”梁爾爾搖著頭,固執(zhí)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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