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大夫大半夜被人吵醒,有些不爽,打開門,看到鄒藍:“孩兒他爹?”
“什么?”鄒藍沒聽清。
“沒什么,沒什么。”青大夫擺擺手,說道,“他跟你說第二味藥的劑量了?”
“三錢!编u藍說。
“好了,我知道了!鼻啻蠓虼蛑。
“我走了!编u藍說罷,轉身要走。
“等一等!”青大夫喊住他。
鄒藍回頭。
青大夫道:“你最近見過梁小姐沒有?”
鄒藍不知怎么的,臉一紅:“見了,但是沒說話!
確實地說,是他遠遠地看著她,而她沒有注意到他。
“這樣啊!鼻啻蠓蚰笾掳,“我知道了!
鄒藍不知道他知道什么了:“有事嗎?”
“沒事,沒事。”青大夫擺著手微笑,這種喜事,還是由孩兒她娘親口跟孩兒他爹來說,比較合適。
“我覺得,有空的話,你應該見一見梁小姐!鼻啻蠓虻。
鄒藍一頭霧水。
青大夫這邊卻是什么都不說了,關上了門。
鄒藍:“……”
…………
…………
孩兒他娘這里過上了悠閑的日子,該吃吃,該喝喝,沒事就給自己找個樂字,心寬體胖的。
“娘娘。”琉璃這天急匆匆跑了過來,“不好了,不好了!”
梁爾爾低頭吃水果:“怎么了?”
“我聽說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啊!绷籂枲柨扌Σ坏,琉璃這咋咋呼呼的性子,也不知是隨了誰。
琉璃咋呼道:“刑部尚書的二女兒,想入宮為妃!
梁爾爾細嚼慢咽:“就這事?”
“是!”琉璃鄭重地點頭啊點頭,
梁爾爾不以為然,甚至有些竊喜,她道:“不就是皇上往宮里納人嗎?你害怕什么?”
琉璃見梁爾爾悠哉,自己更是著急:“現在后宮只有娘娘一個人,一帝一后,一夫一妻,多美的佳話啊!現在要來一個什么刑部尚書家的女兒……”
“琉璃啊!绷籂枲柡鋈淮驍嘈m女,“你之前是在太后宮里伺候的吧?”
琉璃眨了眨眼:“您怎么知道的?”她點著頭,說道,“我先前是太后宮里灑掃的宮女,但是太后說,我一定很對娘娘性子,就將我提拔到了娘娘身邊!
“怪不得呢!绷籂枲栁⑿
“怪不得為什么呀?”
“琉璃,你喜歡一夫一妻啊?”
琉璃紅了臉,嘟嚷道:“她們都說我異想天開……”
“我倒是覺得,你的想法很好!绷籂枲柕,“一生一世一雙人,很讓人期待,不是嗎?”
琉璃點了點頭,小聲道:“可是,我也知道,皇上不同于世上其他男子……盡管如此,我還是想皇上晚點往后宮里納人……娘娘,你那么好……”
這種美夢,多做一刻,就便宜一刻。
“你這不是很清楚嗎?”梁爾爾笑她。
琉璃總算回過神來了,自己讓梁爾爾繞進去了。
“不是的娘娘……”琉璃抓了抓后腦勺,“我的意思說,那個什么尚書女兒來了之后,我怕您受委屈!”
“我堂堂皇后,中宮之主,她怎么能讓我委屈呢?”
“娘娘,您不知道!”琉璃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勸梁爾爾道,“后宮里,最厲害的女人不是位分最高的,是背后有家族勢力撐腰,又備受皇上恩寵的人……”
說著,琉璃忍不住看梁爾爾:“娘娘,有些話,我就直說了,您別生氣啊!
“你說!绷籂枲栃Σ[瞇看著小宮女。
“肖老將軍是您外公,但是,您說到底姓梁。但是刑部尚書的女兒,她不僅有個尚書爹,她還有個鎮守邊疆的叔叔呢!她的母親,娘家勢力也……”
“好了,不要自己嚇自己啦。”梁爾爾拍了拍琉璃的腦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沒事的!
“可是娘娘……”
“你在這么自己嚇自己,人家還沒進宮呢,你就把我嚇到了!
琉璃張了張嘴,但是覺梁爾爾說的也多。她嘆了口氣,真是為梁爾爾上愁:“總之,現在就指望皇上,頂住壓力,拒絕刑部尚書……”
…………
…………
這邊,蕭見楚揉了揉眉心。
“皇上,喝點茶吧。這茶是上好的龍井,奴才……”小太監將茶水端上來,想博蕭見楚歡心。
蕭見楚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
“是……”那小太監低著頭,撤下去了。
蕭見楚剛想一個人靜一靜,這時候,小太監來報,柳潺柳大人求見。
蕭見楚揉了揉眉心:“讓他進來。”
“是。”
不一會兒,柳潺來了。端著手,恭恭敬敬給蕭見楚行禮。
“起來吧。”蕭見楚道,“你我之間,不必這么多規矩?”
“不一樣,您現在是皇上了!绷龍猿謱⒍Y行完。
蕭見楚無奈,由著他。
柳潺行完禮,沖蕭見楚也不轉彎,直接說道:“臣今日來,是為了納妃之事!
“朕剛打發了一個刑部尚書,又來一個你。”蕭見楚失笑。
“皇上的決定,有失偏頗!绷f道。
他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蕭見楚府里的食客,他這個食客,雖然吃著王爺的,喝著王爺的,但是跟王爺說起話來,除了必要的禮儀,那是從來都并沒有阿諛奉承過。
柳潺道:“皇上若還是楚王爺,臣自然不會勸皇上納人,但是,現在皇上是一國之君,一國之君,除了處理政務,安撫蒼生之外,延續皇家香火也是您的責任。”
蕭見楚不語。
柳潺又道:“臣知道,皇上對娘娘癡心一片,但是,納妃這種事,您早晚都會妥協的,刑部尚書家的嫡女是個很好的選擇,將她收入后宮,便是接收了一股勢力!
“……你說的很有道理。”蕭見楚聽罷,輕輕點頭。
柳潺剛想說,皇上生命,
“可是朕不會這么做的。”蕭奉肅又道。
“皇,皇上?”
“朕的后宮,只有,往后也只會又梁爾爾一個人女人。”蕭見楚定定地看著柳潺,“她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朕的后宮,只要爾爾一人!
“皇上……”
“下去吧。”蕭見楚道,“刑部尚書的事情,朕會想其他辦法處理的!
柳潺好像說什么,但是見蕭見楚是在不愿意多說,只能無奈地退下了。
…………
…………
琉璃最近又開心了起來,哼著小曲兒,走進了坤寧宮。
梁爾爾剛走出坤寧宮,看著她,也跟著笑了笑:“什么事?這么開心?”
“娘娘還不知道吧?”琉璃說,“皇上不往宮里納妃了!”
“?”
“是真的!”琉璃說,“娘娘這下不用擔心了。”
梁爾爾:“……”
她更擔心了好吧?
“娘娘,這可真好,這下,宮里就只有您自己了!”
一點都不好,梁爾爾欲哭無淚,但是還不能跟眼前的小丫頭解釋清楚。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梁爾爾道。
“我倒是覺得,娘娘現在應該做一些糕點,給皇上送過去!”琉璃說道,“皇上能頂住壓力,拒絕刑部尚書的女兒,娘娘,你是不是也該跟皇上表示一下?”
“呵呵!绷籂枲柛尚Γ拔胰バ菹䞍。”
“那我幫娘娘做糕點吧!”
這邊梁爾爾已經走了,心煩意亂的,沒有聽清琉璃說什么,也就沒有回答。
琉璃這邊以為梁爾爾是默認了,娘娘估計是廚藝不行,不愿意出丑。
琉璃覺得自己太聰明了,想到了點兒上。
“就這么辦!”琉璃樂顛兒樂顛兒地走進廚房里。
…………
…………
傍晚十分,快到皇上用膳的時候,琉璃蹲著糕點來了。
一聽說是梁爾爾身邊的宮女,蕭見楚讓人進來了。
“參見皇上!绷鹆卸Y。
蕭見楚放下手中的折子,問道:“爾爾讓你來做什么?”
“娘娘覺得皇上這幾日辛勞,讓我做了一盤糕點送過來!绷鹆дf道。
“爾爾讓你送過來的?”
“是。”琉璃說。
蕭見楚倒是有些吃驚,也有些新穎。
“她還說什么了?”
這下可難住琉璃了,梁爾爾其實什么也沒說,就回屋睡覺去了。
琉璃可不敢瞎說梁爾爾說了什么,她道:“娘娘也沒說什么。”
“朕知道了。”蕭見楚看著那盤糕點,“朕今晚去看她。”
“是!”
琉璃興沖沖應下了。
回道坤寧宮的時候,腳步都是輕快的。
“琉璃姐姐,你可回來了。”一個宮女見到琉璃,連忙迎上來,“娘娘正找你呢!
“?”琉璃連忙問,“什么事啊?”
“不知道。”
琉璃連忙走進梁爾爾屋中。
“娘娘,您找我?”
梁爾爾點了點頭:“你上次做的拿到糖醋魚很好吃,我今晚想吃。”
“沒問題!”琉璃挽起袖子,“我這就給您做。”
“恩!
“對了,娘娘,告訴您一個好消息!绷鹆衩匦α诵。
“什么好消息?”梁爾爾看著她,有些好奇。
“皇上一會兒就來了。”
“什么?”
琉璃心里開心,也以為是梁爾爾很開心了。
她道:“我說,皇上一會兒就來我們坤寧宮啦。”
“皇上怎么會現在來?”梁爾爾皺了皺眉。
琉璃道:“我按照您的吩咐,給皇上送去了一盤糕點,您不知道皇上見了糕點,很開心呢!
“我什么時候,讓你送糕點了?”梁爾爾簡直欲哭無淚。
“唉?”琉璃這時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兒,沖上腦子的那種興奮感消失之后,她終于回過神來,自己做了什么事。
往輕了說,她是自作主張,若是往嚴重了說,那就是以下犯上!
“娘娘……”琉璃倒吸一口冷氣,“娘娘,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送那盤糕點我,我被開心沖昏了頭腦,沒動腦子,我……”
“好了!绷籂枲枌⑺饋怼耙呀浰统鋈チ,也收不回來了,就先這樣吧。”
琉璃低著頭,愧疚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娘娘……”
梁爾爾揉了揉她腦袋:“以后可能在這樣了!
“是……”
“去做糖醋魚吧!
“是……”
琉璃下去了,不一會兒,蕭見楚來了。
他向來不喜形于色,但是近日看起來,心情很好。
梁爾爾扶額,然后將宮里的其他人揮出去。
蕭見楚見她這么做,知道梁爾爾是有話跟自己說。
“王爺!绷籂枲栍质欠Q呼他為王爺,說道,“正好您來了,我也正打算去找您呢!
“找本王,有什么事?”
“是這樣的!绷籂枲栒f,“我爹那邊,病癥已經起來了,我想去看看他。”
“你又想出宮。”
“是。”
蕭見楚道:“算著時間,殷無疾他們應該休養的差不多了!
所以,梁爾爾出門,是存在一定危險的。
“可是,我不太放心我爹。”梁爾爾道,“再說了,我如果不去看看我爹,梁思思那邊也會產生懷疑的。”
蕭見楚微頓。
“王爺,您就答應我吧!绷籂枲栃α诵Γ翱丛诟恻c不錯的面子上!
“你送本王糕點,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呢?”蕭見楚無奈搖搖頭。
“嘿嘿!绷籂枲柛敌σ宦,意圖蒙混過關。
蕭見楚站起身來:“好好布置之后,才能出去!
“謝謝王爺!”梁爾爾連忙道。
蕭見楚看她一眼:“你還有其他話,要跟本王說嗎?”
梁爾爾搖搖頭:“沒有了,王爺慢走啊。”
蕭見楚一皺眉,想說什么,但是張了張嘴,最后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
…………
琉璃一直躲在小廚房里。見皇上走了,才端著糖醋魚走出來。
她將糖醋魚放在梁爾爾面前,心虛地問道:“娘娘……您怎么跟皇上解釋的啊?皇上沒生您的氣吧?”
梁爾爾道:“已經沒事了,總之以后不要擅作主張了,明白嗎?”
“是!我記住了!”琉璃舉手發誓。
“去幫我收拾幾件常服!绷籂枲栒f。
“收拾常服做什么?”
“我回一趟將軍府。”
…………
…………
將軍府上,大夫進進出出,進來的時候,個個躊躇滿志,走出去的時候,垂頭喪氣。
國丈梁介甫得了一種病。
起初以為是風寒,但是時間久了之后,好似不是風寒,全身很快的消瘦下去,人也沒有什么精神。
“爹,你今天覺得怎么樣?”梁思思在床前伺候。
梁介甫安慰道:“好多了!
梁思思一直在伺候他,到底好沒好,她的眼睛可不瞎。
梁介甫看起來比昨天更嚴重了。
“你姐姐回來沒有?”梁介甫問。
“宮里來人,說是今天下午回來。”
“這樣啊……”梁介甫輕輕點頭,“下午啊。”
“爹,您先吃點藥吧。”梁思思說。
梁介甫點點頭,被梁爾爾攙扶著坐起來,梁思思一勺一勺地喂藥,不動聲色的問:“您再想想,是不是有人想害您呢?”
梁介甫道:“我在洛京,沒有仇家,誰想害我這把老骨頭啊?”
“可是,人怎么會無緣無故病成這樣呢?”梁思思皺眉道。
梁介甫擺擺手:“一切都是命吧!
“爹……”
“思思啊。”梁介甫看著梁思思,說道,“若是我真的不在了……”
梁思思手一抖。
梁介甫安慰她道:“你不要怕,爹會交代爾爾照顧你的……不過,話說回來,她雖然是姐姐,但是很多事,卻喜歡任性,要說讓爹安心的,還是你……”
“爹……”
“思思啊,若是爹真的不行了,你也要好好看顧爾爾,我走了之后,你們就是彼此在這世上最親的親人了,明白嗎?”
梁思思嘴角微僵,低聲說道:‘爹,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梁介甫松了口氣,不知是不是梁思思的錯覺,他更加憔悴了。
一呼一吸只見,似乎都在消耗著他的生命。
…………
…………
下午,梁爾爾如期而至,她看到梁介甫的眼中,眼淚刷的一下就留下來了。
看的在場的其他人,也不僅扭頭擦淚。
“怎么會這樣?”梁爾爾雖然知道梁介甫不會有事,但是看到這樣憔悴的梁介甫,心里是難受的很,“我爹怎么會這樣!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绷核妓颊酒饋恚忉尩,“一個月之前,只是小風寒,爹沒當回事兒,后來越來越嚴重,就成今天這樣了……”
“爾爾,你來了?”梁介甫聽見梁爾爾的聲音,虛弱的伸出手。
“爹!”梁爾爾俯下身,連忙攥住他的手,“爹我來了,我來了,你覺得怎樣?!”
“見到你就好多了。”梁介甫說道。
梁爾爾滿眼心疼:“大夫怎么說?”
梁思思站在一旁一邊打量梁爾爾,一邊說道:“大夫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青大夫!”梁爾爾說,“他是神醫,我們給他看看!”
說著,看向梁介甫:“爹,我帶你去青大夫的住處!”
梁介甫撐著身子,點了點頭。
…………
…………
梁爾爾說做就做,連忙將梁介甫送到了青大夫的住處。
梁思思也追了過去。
若說,現在誰最關心梁介甫的身體,梁思思絕對是拍在第一位的。
梁介甫可是她的保命符,但是這,個保命符若是忽然暴斃,她也就跟暴斃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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