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許多宮人,早上的時候咳嗽不止,到了中午就開始起熱癥,到了晚上……已經有人發(fā)燒,直接昏過去了。
太醫(yī)院的全部御醫(yī)一起出動,個個忙得手腳不著地。
九五之尊的蕭見楚似乎也病了,
但是,他沒有隨即倒下,而是在御書房里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情。
他將生病的宮人暫時劃分到一起,而沒有生病的宮人,一部分維持宮中日常,一部分人負責病人。
宮里的太醫(yī),一起研究藥方,暫時穩(wěn)住擴散的病情。
“如何了?”蕭見楚的臉色不是很好,他似乎也起了熱癥,但是依舊若無其事,沉著坐鎮(zhèn)御書房。
劉太醫(yī)站在下方,看了看蕭見楚,他猶豫著,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回道:“回皇上,看樣子應該是……”
“是什么?”蕭見楚問。
“是瘟疫!眲⑻t(yī)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還是一種從沒遇見過的,來勢洶洶的瘟疫……”
蕭見楚聞言,臉色微沉:“現在可有解瘟疫的方子了?”
劉太醫(yī)的冷汗浸濕了背部,不僅是怕蕭見楚,更是擔心這場瘟疫。
“暫時還沒有……”
蕭見楚道:“那就抓緊時間研制!
“是!是!”
劉太醫(yī)劫后余生似的,從御書房出來。
他前腳出來,后腳青大夫就進來了。
蕭見楚看見他,直接將之前與劉太醫(yī)的對話說了。
青大夫皺眉。
蕭見楚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是不是焚城?”
“不是!鼻啻蠓虻溃叭羰欠俪,現在,已經出現尸體了!
焚城極其霸道,傳染更快。
如今皇宮里,雖然病人們持續(xù)發(fā)燒,咳嗽,昏迷,但是還沒人死去。
蕭見楚頷首:“不是焚城就好……”
說罷,看向青大夫。
青大夫點頭:“我會盡快研制出解藥。”
…………
…………
皇宮里瘟疫消息,不脛而走,整個洛京人心惶惶。
自從宮中起了瘟疫,蕭見楚就下令緊閉宮門,除了日常采辦,其他人一律不準出宮門。
除了要早朝的朝臣,硬著頭皮,不得不入宮,其他人對皇宮避而遠之,誰愿意往瘟疫的地方扎?
可是,梁思思卻求見梁爾爾。
侍衛(wèi)們用棉布捂著口鼻,點著頭,進去通報。
梁爾爾知道后,稍微頓了頓,然后頷首,說道:“讓她進來吧!
…………
…………
坤寧宮中,梁爾爾見到了梁思思。
梁思思新婚,今日穿了一件紅衣,有些扎眼。
“姐姐,你怎么樣了?”梁思思走到梁爾爾面前,面露擔憂。
“我沒事!绷籂枲柣氐。
梁思思其實是些詫異奇怪的,她來的時候觀察了,整個坤寧宮的人明明病倒了很多人,結果梁爾爾竟然安然無恙地坐在輪椅上,不像是病了。
此時,梁思思并不知道,梁爾爾身體的蔓心雖然折磨著她,同時也變相的保護著她。
“你在這個時候入宮,膽子倒是不小呢!绷籂枲栒f。
梁思思微笑:“我是擔心姐姐才來了。”
梁爾爾冷笑一聲:“好了,這里沒有旁人,不用演戲了,有什么話直說吧!
梁思思也收起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姐姐,你還是這么喜歡直來直往!
梁爾爾盯著她,“說吧,你想做什么?”
“我來,是想將四皇子的孩子抱出宮!绷核妓家膊晦D彎抹角,說道,“如今,宮里這個情形,侯爺很擔心他!
梁爾爾不知可否。
梁思思又道:“他還是個嬰兒,侯爺也擔心這場瘟疫,波及到他……”
梁爾爾瞇起眼:“侯爺,怎么知道順順還沒收到波及的?”
梁思思一頓,被梁爾爾問得僵住了。
“我不知道姐姐再說什么!绷核妓悸柭柤纾翱傊憬阋痪湓,能不能把孩子給我?”
“不能。”梁爾爾干脆利索,“你回去吧!
梁思思臉色難看:“姐姐……”
“若是想要孩子,就讓高侯爺親自來領孩子!绷籂枲栒f。
“姐姐,你可想好了?”梁思思又道,“如今,宮里這番景象,你若是還扣著四殿下的孩子,到時候……”
“到時候怎么樣,你說了不算!绷籂枲柎驍嗔核妓迹跋胍⒆樱尭吆顮斢H自來。”
“好!”梁思思聲音驟然拔高,“既然姐姐這么堅持,我就聽你的!”說吧,頓了頓,直直盯著梁爾爾,眉梢微挑,那是她從來沒在梁爾爾面前表露過輕慢:“只是到時候,你可不要后悔……”
梁爾爾瞇眼,直視梁思思:“到時候,后悔的還指不定是誰呢。”
…………
…………
此時,皇宮佛堂中。
童不兮看著面前的鄒藍。
宮中爆發(fā)瘟疫的時候,童天師正好在,所以,他也理所當然地留在了宮中。
鄒藍皺眉:“這就是,你所謂的動手時機?”
“是啊。”童不兮說道:“現在,不正是動手的最好機會?”
鄒藍不語。
童不兮說:“你放心,梁爾爾身上有蔓心,這種毒不會將她如何……”
“這么說,你跟下毒之人有合作?”鄒藍反問。
童不兮笑了笑,說:“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就能取蕭見楚的命了!
鄒藍又不語了。
童不兮走到他面前,抬手想摸一摸鄒藍的頭,像鄒藍小時候那樣,但是在鄒護衛(wèi)凌厲的目光下,又把手收了回去。
“翎……”童不兮的語調有些愉快,說道,“你若是不想讓他痛苦地死,我們也可以就這么等著,等著看他慢慢地,痛苦地死去!
鄒藍抿著嘴角,抽出劍:“給他一個痛快。”
“那好吧……”童不兮有些惋惜似的,說,“不過,要在等一等呢,畢竟,現在蕭見楚身邊的影衛(wèi)跟侍衛(wèi),都還保存著勢力,我們要再消磨一兩天……”
…………
…………
梁思思從宮中出來。
“夫人!焙罡男∪诉B忙將她扶上轎子。
轎子中赫然坐著高侯爺,他上下掃了一眼梁思思,見她懷中沒有孩子,皺了皺眉:“皇后怎么說?”
梁思思在車上坐好,說道:“梁爾爾說,若是想要孩子,要你自己去坤寧宮!
“讓我去?”高侯爺皺眉。
梁思思點頭,說道:“我勸侯爺不要去!
高侯爺看她。
梁思思說:“誰知道,梁爾爾是不是想扣住你,如今,是我們占上風,但是若是侯爺去了宮里,羊入虎口,到時候就不好說了!
高侯爺默默頷首:“你不說,我也知道。”
“我們先回去吧。”梁思思說道,“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高侯爺皺眉,雖然極不情愿,但是他也清楚,梁思思說的對,現在的他們只能靠等。
讓焚城在宮里蔓延,讓蕭見楚不戰(zhàn)而敗……
只是……
梁介甫擔心依舊孩子。
“侯爺,你不都安排好了嗎?”梁思思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孩子身邊照顧的姑姑,不會被傳染……”
高侯爺依舊憂心忡忡,說道:“可是,我還是擔心孩子被波及……”
梁思思安慰道:“侯爺,你放心,我了解梁爾爾,她是不會讓四殿下的孩子受傷的,且不說她跟四殿下關系好,就算是普通孩子,梁爾爾也不會任由其受牽連,她啊……”梁思思不屑一笑,“婦人之仁的很!”
高侯爺看向梁思思:“明日,你接著進宮。”
那意思,繼續(xù)去要孩子。
“我知道了!绷核妓嫉,“我們現在能回府了嗎?”
高侯爺嘆氣:“走吧!
…………
…………
此時,被高侯爺的惦記的孩子,正吃飽喝足,躺在嬰兒床上呼呼大睡。
“婦人之仁”的梁爾爾坐在輪椅上,看著臉蛋睡得紅撲撲的順順。
順順此時已經從坤寧宮搬出去了,他住在偏殿中,幾乎是完全封閉的狀態(tài),身邊是姑姑幾個人在照顧。
說來也怪,坤寧宮的上上下下大部分人都中了焚城,但是順順身邊照顧的幾個姑姑卻沒有事情。
梁爾爾覺得事情不簡單,已經托初五去調查了。
初五整日用手帕捂著口鼻,幫梁爾爾跑前跑后。
…………
…………
侯爺府到了,梁思思與高侯爺一起下車。
兩人剛走到門口,小人就來報:“侯爺,四殿下回來了。”
高侯爺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梁思思站在一旁,說道:“你們先聊,我先回房了!
說著,就要離開。
“夫人!蹦莻髟挼男∪诉B忙喊出梁思思。
梁思思回頭,不解:“怎么了?”
“肖三公子跟著四殿下一起來的,他指名要見您!
梁思思皺眉,肖叔倫見她做什么?
雖然滿心疑問,但是梁思思依舊面帶含蓄笑容,跟著高侯爺一起走到了前廳。
前廳中,肖叔倫與高景川正在等人。
見到等人走進來,肖叔倫站起身,沖高侯爺行禮。
高侯爺和顏悅色,,目光掃過兩人,最后落在肖叔倫神色,說道:“我聽說,你要找思思?”
“正是!毙な鍌惖,“我正在查一件案子,或許跟梁思思有關!
“那你呢?”高侯爺看向高景川。
“我來找你!备呔按ㄕf。
高侯爺聞言,情不自禁似的笑了,他道:“這么看來,你們這次不是為了一件事!
“正是。”肖叔倫說著,看向梁思思,“方便出去談一下嗎?”
梁思思聞言不語,她微微垂著頭,一雙睫毛微微一抖:“什么事?就在這里說吧……”
“關于小丫鬟,趙媛媛被殺這件事!毙な鍌惡敛徽谡谘谘,直接開口。
梁思思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是,她一直垂著頭,所以看不到她的驚愕,擔憂,緊張……等等情緒。
“先等一等。”梁思思沒回答,倒是一旁的侯爺開了口,“叔倫啊,宮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在追查一個小丫鬟的案子……”
“案子無大小。”肖叔倫目光定定,說道:“再說了,宮里的事情有皇上處理呢,我只管做好大理寺的差事。”
高侯爺:“……”
其實,肖叔倫并不像他嘴上說的那么坦然淡定,畢竟,宮里還有他很多朋友,在得知宮里出事時,肖叔倫第一反應,就是進宮。
結果,當時被高景川拉住了。
高景川說了他之前說的那番話,并讓他相信蕭見楚。肖叔倫這次冷靜下來,然后繼續(xù)查趙媛媛的案子。
他看著對面的梁思思,一邊緩慢地開口,一邊學著高景川觀察人的表情。
“思思,我查到趙媛媛的死不是意外,她的死,跟你身邊的丫鬟脫不了干系,所以,你能把你身邊的兩個丫鬟叫來嗎?”
梁思思聞言,心中驚疑,但是臉色依舊鎮(zhèn)定,她叫來了春秀與春芽。
“表哥,這就是我的丫鬟!绷核妓夹Φ萌诵鬅o害,“你可以隨便問!
…………
…………
那邊,梁思思與肖叔倫出門去談,這邊,高景川跟高侯爺面對面,一時間,兩人都沒開口,氣氛有些凝重。
還是高侯爺沒忍住,打破了沉默,開口說道:“川兒,你有什么事嗎?”
高景川目光微冷,說道:“宮里的瘟疫……是你的手筆?”
高侯爺沒答應,看樣子,已經是默認了。
高景川面無表情,一伸手,說道:“解藥!
高侯爺聞言,有些好笑,擺著手說道:“川兒啊,你覺得我會把解藥交出來來嗎?”
高景川皺眉看他:“宮中那么多無辜的人……”
那意思,你怎么就下得去手?!
“哎……”只聽高侯爺長長嘆口氣,無奈似的,說:“你要知道,要成事,總要有犧牲!
高景川的眉心皺得更緊:“不要為自己的不擇手段找借口。”
“不擇手段?”高侯爺覺得又可氣又好笑,搖著頭,長舒一口氣“是啊,川兒,我不擇手段了……可是……若是可以,若你幫我,我也不會被逼到這種地步,我……”高侯爺說著,又停住了。
這種類似的訴苦的話,高景川已經聽得麻木了,高侯爺也講麻木了。
他轉而說道:“川兒,宮里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現在還是關心一下你的孩子吧,當心他被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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