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城南馬家,也是走私鹽發(fā)家的,家里有錢有勢,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馬老爺虧心事做得多了,馬家的人忽然都得了一種怪病,他們家的孩子,到了二十七八歲,人就會變瘋!瘋起來那是什么都做,拿刀上街砍人,在家放火燒屋,什么都做!
“什么時候的事情?”梁爾爾打斷店小二,開口問道。
“什么事情?”
“馬家開始發(fā)瘋的事情。”梁爾爾說。
“這個啊……”時間有些久遠了,店小二好好想了想,說道,“幾十年前吧?我還是聽我爹說的。就是從馬老爺開始的!”
梁爾爾又問:“馬毅得那種瘋病了嗎?”
“馬少爺啊?得了!”小二說道,“他是最后一個馬家人!”
“最后一個?”梁爾爾好奇。
于是店小二有開始說了起來。
話說這個馬毅是馬家的子孫,他爺爺馬老太爺靠著走運私鹽,發(fā)了家,到了他父親的那一輩,生意已經(jīng)做到一家獨大了,但是忽然冒出一個劉家來,接著一波東風(fēng),起了勢,實力不容小覷。
于是生意有競爭的兩家人,成了仇敵。
在后來,馬老太爺與馬老爺相繼離世,馬家勢力一落千丈,就在劉家眼看就要取代馬家位置的時候,劉老太爺?shù)膬蓚兒子相繼過世了。
有人說,是因為劉老爺虧心事做的多了,跟馬家一樣,得了報應(yīng);也有人說,是馬家的人,回來報仇了。
“那馬毅呢?”梁爾爾又問。
“馬毅已經(jīng)死了。”那店小二說道,“劉家二公子死了之后,馬毅被人打死了!”
“死了?”
梁爾爾心道,若是馬毅死了,那劉小姐的孩子從哪里來的?!
但是,此時梁爾爾又不能將這件事說出來。
從店小二那里了解了一個大概,梁爾爾心中也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
…………
店小二出去了,屋中只剩下梁爾爾與鄒藍。
鄒藍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梁爾爾聳了聳肩:“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要問劉小姐。”
鄒藍看著她。
“無論是劉老爺說的,還是店小二說的,其實,我都不太相信。”梁爾爾說,“還是是李小姐的,怎么辦,說到底,還是要聽她的。”
“好。”鄒藍輕輕頷首。
梁爾爾轉(zhuǎn)頭看向鄒藍,忽然笑了笑:“話說,你都不好奇嗎?”
鄒藍眨了眨眼:“好奇什么?”
“真相啊。”梁爾爾說。
鄒藍想了想:“無所謂。”
“你啊,還真是……”梁爾爾說著,嘆口氣。
鄒藍看著梁爾爾,很顯然,鄒護衛(wèi)等著梁爾爾接下來的話,但是,她不說了!
“睡覺啦!”梁爾爾自顧自睡覺去了。
留下鄒護衛(wèi),一頭霧水。
“……”
…………
…………
梁爾爾起了一個大早,然后去童不兮的房間里,找安安。
之前,梁爾爾為了給安安斷奶,硬是把她扔給了童不兮,這下到好了,小丫頭斷奶了之后,習(xí)慣睡在童不兮的身邊了。
晚上看不到童不兮,竟然還要哭。
梁爾爾覺得自己這個娘親做得有些失敗……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個世上多了一個一心一意疼愛安安的人,“安安,來給娘親抱一抱。”梁爾爾將安安從童不兮的懷里撈到自己懷里,親呀親。
安安被她逗得“咯咯”笑。
“一會兒,我跟鄒藍去劉府。”梁爾爾說著,看向童不兮,“安安就拜托你了。”
童不兮掃她一眼,那意思,這還用說?你在的時候,安安不也拜托給我了?
梁爾爾笑了笑,跟安安打完招呼,又去隔壁房間去看緣緣。
緣緣吃了大夫的藥,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
此時小陸正在給她喂藥,緣緣憋著嘴,不吃。
“緣緣?”梁爾爾走了進去。
緣緣見到梁爾爾,伸著胳膊要抱一抱。
梁爾爾順手將孩子抱了起來。
“吃藥藥啦。”梁爾爾捏了捏她臉頰,然后跟小陸一起哄著緣緣吃完藥。
就在哄緣緣吃藥的時候,昨日給緣緣看病的大夫來了。
梁爾爾道:“正好,我還想讓小七去請你來呢。”
緣緣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藥量是不是要變一變。
那大夫笑了笑,說:“正好,我路過這里,想起來還有這么一個小患者。”
說著,又給緣緣把了把脈。
最后,大夫又重新開了一劑方子,又走了。
梁爾爾看著離開的大夫,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爾爾……”站在梁爾爾身旁的鄒藍開口。
梁爾爾回了神。
鄒藍有些欲言又止:“我……”
“對了!”梁爾爾一拍腦袋,“我劉府!”
鄒藍:“……”
梁爾爾沒注意到鄒藍的反常,拉著鄒護衛(wèi)一起動身去梁府。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一個人的眼皮子地下。
鄒護衛(wèi)心中有心事,也沒注意到,有人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
…………
話說梁爾爾帶著走進了劉府,再次見到了劉小姐。
梁爾爾直接開門見山:“昨天,劉老爺來見我了。”
劉小姐一驚,倏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我爹說什么了?”
“無非是要走孩子,當(dāng)然,他還說了……”梁爾爾猶豫了一下,抓了抓頭發(fā),說“……說了一些事情。”
劉小姐臉色不太好看:“哪些事?”
“孩子的父親。”梁爾爾說。
劉小姐的臉色僵住。
梁爾爾連忙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追問你這件事……而且,我也不關(guān)心這件事。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替緣緣……我是說憐兒,你替憐兒找好收養(yǎng)的人家了嗎?”
劉小姐訥訥坐下:“還沒有……”
梁爾爾:“我答應(yīng)了爹,三天之內(nèi)給他答復(fù),所以,你必須在三天里面,找到一個可靠的人家,我?guī)湍惆押⒆咏唤o……”
“我爹怎么跟你說的?”劉小姐打斷梁爾爾,神情說不出的古怪,她道,“他是不是告訴你,孩子的父親是馬毅?”
梁爾爾一頓,然后,輕輕點了點頭。
“孩子不是他的!”劉小姐咬緊牙關(guān),狠狠說道,“馬毅已經(jīng)死了!”
梁爾爾聽得一頭霧水。
這父女倆!一人一個說辭,到底是要做什么!
“不管是誰的吧……”梁爾爾站起身,倒也沒有追問劉小姐,她說,“我只能算是一個過客,幫你把孩子交給一個可靠的人家之后,就會離開了……”
劉小姐的情緒稍微平緩了下來。
“我知道了……”她站起身來,沖梁爾爾行禮,“抱歉,我剛才……”
“沒事。”梁爾爾說,“總之,你抓緊時間吧。”
劉小姐鄭重地點點頭:“多謝你,梁小姐……”
…………
…………
梁爾爾從劉府出來,吐了一口濁氣。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次來這個劉府,覺得壓抑的很。
鄒藍站在她身后,目光跟著梁爾爾,他一言不發(fā),似乎有些心事。
若是平時,梁爾爾早就注意到了鄒護衛(wèi)的不自在,但是這次,她心里想著緣緣的事情,加上劉家父女奇奇怪怪的說辭,梁爾爾竟然一時間,沒注意道鄒護衛(wèi)的反常。
兩人走在街上,一個似乎有心事,另一個也在想心事。
竟然就這么沉默了一路。
回到客棧的時候,梁爾爾估計想的出神了,沒注意腳下,差點摔倒。
好在鄒護衛(wèi)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梁爾爾半倒在鄒護衛(wèi)的懷里,此時才注意到鄒護衛(wèi)的神情。
他似乎有話要說。
“怎么了?”梁爾爾眨了眨眼。
鄒藍半擁著她:“我……”
“小姐?!小姐!”小七此時急匆匆跑出來。
“怎么了?”梁爾爾問。
“緣緣她昏過去了!”小七說,“我正要去請大夫!”
“昏過去了?!”梁爾爾瞪大眼睛,“怎么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童先生讓我去請大夫!小姐,你快去看看緣緣吧。”小七說完就要往外沖。
“等一等!”梁爾爾忽然喊住他,說道,“多請幾個大夫來!”
小七頓了頓,但是情況緊急,他也沒多問,直接去了。
…………
…………
梁爾爾急匆匆往緣緣的房間走去。
童不兮此時也在緣緣的房間了,他將安安交給了一旁的侍衛(wèi),親自照顧著奄奄一息的緣緣吃藥。
“怎么回事?”梁爾爾連忙問。
“中毒了。”童不兮說。
“什么?!”梁爾爾詫異,“怎么會中毒?”
童不兮說:“我已經(jīng)讓侍衛(wèi)去檢查她入口的每一種東西了,一會兒,就有結(jié)果了。”
梁爾爾望著緣緣,在看看童不兮給她吃的東西。
百歲丹!
這是離開的京城的時候,他們特意準(zhǔn)備的藥。
百歲丹是續(xù)命的良藥,即便是不能解毒,但是卻可以暫時緩解毒性,爭取時間。
童不兮將百歲丹碾碎,兌了水,喂緣緣喝下去。
“幸好有這個藥,不然……你先走見到的,就是尸體了。”童不兮說著,已經(jīng)將藥都喂下去了,他站起身,抱住了安安。
可以看出來,童不兮是有些憤怒的。畢竟,緣緣跟安安一樣年紀相仿,童不兮那么疼愛安安,對待緣緣多少也有些移情。
看著緣緣的遭遇,他不僅要想到安安。
若是誰敢這個對安安,童不兮一定扒了對方的皮!
梁爾爾也心有余悸,她眉頭緊鎖,“怎么會這樣,誰會對一個孩子……”
說著,忽然一頓。
“藥!”梁爾爾一把抓住鄒藍的袖子,“檢查緣緣吃的藥!”
鄒藍頷首。
不一會兒,鄒藍回來了。
童不兮的侍衛(wèi)也回來了。
“藥里有毒。”兩人異口同聲。
“果然!”梁爾爾咬牙,“那個大夫果然有貓膩!”
昨天給緣緣診治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緣緣的耳后,今天一大早,也特意來到客棧為緣緣開藥,現(xiàn)在想一想,哪有大夫這么做的?!
“童先生!大夫找來了!”
小七推開門,喊道。
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就見小七帶來了好幾個大夫,就是沒有昨天那個!
梁爾爾連忙問道:“小七,之前那個大夫,你是從哪里請的?”
小七:“東升街的仁心堂。”
梁爾爾轉(zhuǎn)頭,給鄒藍一個眼神。
鄒藍點頭會意,轉(zhuǎn)身離開了。
“鄒大哥,去哪里了?”小七不解,問道。
“抓兇手!”
…………
…………
仁心堂,沒人。
鄒藍趕到的時候,就見了兩扇緊閉的大門,就像是知道他要來找人似得。
“請問……”鄒藍攔住了一個過路的人,“這里的大夫呢?”
“你說劉大夫啊?”那路人是個稍微上了些年紀的婦女,見鄒藍長得好,熱情不少,“你找他?”
“這里的大夫……姓劉?”鄒藍問。
“是啊。”那婦人說道,“劉大夫啊!”
“跟劉府是親戚嗎?”鄒藍又問。
“好像是呢!我聽說,這個劉大夫是劉老爺?shù)倪h親呢……”那婦人伸頭,看了一眼仁心堂,也納悶,“不對啊,這個時候,他一半都坐堂的,今天怎么沒在?”
“他的家,也在這里嗎?”鄒藍問。
“是啊,就在藥店后面呢。”婦人指著一旁的小巷子,“穿過這里,往左一轉(zhuǎn),第一個門就是。”
“多謝。”鄒藍拱手道。
婦人捂嘴一笑,回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
…………
…………
鄒藍按照那婦人說的,找到了劉大夫的家門。
不出所料,這里也緊緊地關(guān)著門。但是,這對鄒護衛(wèi)來說,小菜一碟,他起身一躍,落入了院落中。
鄒藍屏氣凝神,側(cè)耳傾聽,沒聽見任何有人的動靜。
院落中,屋門也牢牢地鎖著,鄒藍不費吹灰之力,拽開了門鎖,然后伸手推開了屋門。
屋中空無一人,四周也沒有胡亂翻動的痕跡。
鄒藍打開了對方的衣柜,發(fā)現(xiàn)夏日的衣服幾乎都被帶走了。鄒護衛(wèi)又從劉大夫的臥室走到了醫(yī)館中。
藥柜上,名貴藥材都不見了。而且放錢的地方,已經(jīng)是空空如也了。
四周都沒有翻找的痕跡,處處井井有條。看樣子,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劉大夫收拾好了了金銀細軟,很從容地離開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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