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回頭,說:“算著時間,如果沒有意外,現(xiàn)在飛飛已經(jīng)到了龍洲。”
“嗯。”梁爾爾點(diǎn)頭,“要是殷無傷來了,我們就更不用擔(dān)心什么馬公公了。”
小七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等空空飛到洛京,初四也趕過來,我們就更勝算在握了。”
“嗯。”梁爾爾點(diǎn)頭。
兩人說話的時候,肖叔倫回來了。
梁爾爾問:“怎么樣,將人扔在鄒家附近了?”
肖叔倫點(diǎn)頭:“我在附近藏著,親眼看到馬公公帶著鄒老爺回了鄒府去見鄒管家……”
三公子說著,微微頓了頓,若有所思。
“怎么了?”梁爾爾問。
“我見馬公公身邊還跟著一個人。”肖叔倫說,“我之前在驛從沒見過。”
梁爾爾道:“跟在馬公公身邊……還引起了你的注意?這個人是誰啊?”
“不知道。”肖叔倫說,“但是,他跟馬公公同坐一輛車。”
梁爾爾挑起眉梢:“那看樣子,他身份不簡單啊。”
“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肖叔倫搖搖頭。
梁爾爾道:“高少卿不是說過嗎?之前,除了一些事,他覺的不像是馬公公的作風(fēng),你說,會不會這個人出的主意啊?”
肖叔倫道:“你的意思是,他是馬公公的軍師?”
梁爾爾一聳肩:“猜測而已。”
“消息太少,很難推測。”肖叔倫說,“不過,你說他是軍師,我回想了一下,還真有那么些感覺。”
說著,不由看向屋中。
梁爾爾知道他心里是惦記高景川:“放心,高少卿今天狀態(tài)挺好的。”
“那就好……”肖叔倫說著嘆口氣,“要不是我,他也不會……”
“可不能這么說。”梁爾爾道,“這件事?lián)Q成你,到時候,你也會先救高少卿的。現(xiàn)在不是悔恨自責(zé)的時候,應(yīng)該好好想想,怎么得到解藥就高少卿,順便除掉馬公公!”
“你說的對!”肖叔倫一拍臉頰,振作地挺直了胸膛,“我去見景川了。”
“去吧,他也等著你呢。”
…………
…………
肖叔倫進(jìn)屋見到高景川,然后將自己在鄒府見到的跟高景川都說了。
高景川說:“這個人大概就是那個叫潘冰的。”
“潘冰?”肖叔倫眨眨眼,一時間只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阿里自己在哪里聽過。“
高景川說:“鄒管家說過他。”
“哦!”肖叔倫一拍腦袋,終于想起來了。
高景川道:”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梁小姐說的那樣……”
“是馬公公的軍師?”肖叔倫問。
高景川去去去頷首。
“這么說,在馬公公背后支招的人就是他了?”
高景川道:“像你說的,我們對他了解太少,現(xiàn)在也不能妄下斷言。”
“那要不,我去問問鄒管家?”肖叔倫說。
高景川Y搖搖頭:“不要冒險,這個人的身份不重要。”
“不重要?”
“我們現(xiàn)在的敵人是馬公公一伙人,這里面自然有他。”
肖叔倫一拍腦袋:“不管是主意是他出的還是馬公公出的,我們要做的就是破局?”
“是。”高景川點(diǎn)頭。
“那你……就打算這么破局了?”肖叔倫說,“利用鄒管家。”
“不能將希望全部寄托在鄒管家身上。”高景川道。
“他不會背叛我們的。”肖叔倫說。
“他雖然不會背叛,但是,我們不知道,他是不是被人利用了。”高景川道。
肖叔倫正色:“你的意思是……”
“我剛才跟梁小姐談話,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我小表姐說什么了?”
“往最根本的目的看。”高景川說,“我們跟馬公公目標(biāo)相反。他想除掉我們,我們也不不會放過他。”
“所以呢?”
“這就是一場博弈。”高景川說:“馬公公會不擇手段殺了我們。”
“不擇手段……”肖叔倫砸么了一下這個詞語。
高景川道:“對了,鄒管家有么有被為難?”
“看樣子沒有。”肖叔倫道,“我按照你說的,等到鄒老爺離開之后,偷偷起看過鄒管家,他跟以前一樣,還是被鄒老爺重用。”
高景川聞言,頓了頓:“問題出來了。”
“啊?”肖叔倫不解。
“馬公公果然再利用鄒管家。”
“什么?”肖叔倫不解,三公子抓了抓后腦勺,一臉疑惑。
“鄒管家沒有被為難……”高景川說。
“為什么要為難他?”肖叔倫說,“他受了傷,為了讓他的逃走看起來真實(shí)一點(diǎn),我可是沒手下留情,鄒老爺看到他的傷,就算不信,也不會為難他吧?”
高景川搖搖頭:“鄒老爺不是你。”
三公子眨眨眼。
高景川道:“不要忘了,鄒老爺可是土匪出身,做了很多喪盡天良的事情,才有今天的地位,他為了鄒家富貴,都能將女兒送給楊知府……”
高景川話音落下。
肖叔倫一拍腦袋:“你的意思是,他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又多疑!不會因?yàn)猷u管家受傷就放過他?”
高景川頷首。
“所以說……”肖叔倫道,“鄒管家也是被馬公公利用了?”
高景川道:“之前,我還不能肯定,但是你說鄒老爺沒有為難鄒管家,我就基本刻意肯定了。”
少卿大人喘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還記不記得,之前鄒管家跟我們?nèi)フf,馬公公去帶走鄒老爺?shù)氖虑椤!?br />
肖叔倫點(diǎn)頭:“我記得。”
“鄒管家說的時候,我就覺得怪異。”高景川道,“他一個鄒府管家,馬公公為什么會讓他聽見這么核心的秘密?還有那些話……就好像是說給他聽得。”
肖叔倫道:“所以,那個時候,馬公公就在下誘餌。”
高景川道:“他……或者是那個潘冰,猜到了,你會去綁架鄒管家。”
肖叔倫道:“然后,我們利用鄒管家,他們再反過來利用這一點(diǎn)。”
高景川點(diǎn)點(diǎn)頭。
肖叔倫聽罷高景川的分析,已經(jīng)是瞠目結(jié)舌。
“要是這樣,那我們跟鄒管家合作……不就是上了對方的當(dāng)?”
話音落下,梁爾爾推門進(jìn)來了,她道:“那可不見得哦。”
肖叔倫看她。
梁爾爾說:“將計就計,不只是他們會用啊。我們也會啊。”
說著,笑盈盈看向高景川:“高少卿,你是不是已經(jīng)有辦法了?”
高景川頷首,他剛想說出自己的計劃,結(jié)果,之前話說的太多了,這次剛開口,胸口們疼高景川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
肖叔倫立馬變了臉色,連忙道:“沒事吧?”
說著,輕手輕腳地幫高景川拍背。
“沒事。”
肖叔倫不放心:“想吃一顆百歲丹吧!!”說著,連忙取出懷里的百歲丹。
高景川哭笑不得,推開:“你當(dāng)這是點(diǎn)心啊?”
“可是你……”
“我沒事。”高景川說,“百歲丹是靈丹妙藥,放心,我們會得到解藥的。”
“叔倫,你放心。”梁爾爾站在一旁,也開口說道:“為了安全起見,小七已經(jīng)給初四送信了,初四這些年跟著青大夫,他來了,說不準(zhǔn),我們都不用那個鄒老爺?shù)乃幏搅恕!?br />
“初四什么能趕到?”肖叔倫問。
“應(yīng)該要在等上幾日。”梁爾爾說,“我剛才問了小七,信鴿大概還有一天才能到洛京,初四從水路,做快出啊安,然后換快馬,不分晝夜趕路,最快也要四,五日。”
“那也就是說……還有六日。”肖叔倫說著,看向高景川。
“有百歲丹,莫說六日。”高景川安慰他,“就算是十幾日,也沒問題。”
“真的?”
高景川道:“我的身體我清楚,不騙你。”
“真不騙我?”
“我騙過你嗎?”
三公子想了想:“好像沒有……”
梁爾爾干咳一聲:“你們聊吧,我回去看看安安。”
“小表姐,我送你。”肖叔倫站起身。
“不用,不用。”梁爾爾擺擺手,沖肖叔倫一眨眼,“你陪著”高少卿吧!”
說完,走出了屋子。
屋外,鄒藍(lán)正等著她。
“咱們走吧。”梁爾爾說,“小七跟童先生的侍衛(wèi)在這里,還有叔倫,高少卿不會有事。”
“好。”鄒藍(lán)點(diǎn)頭。
…………
…………
從齊叔的住處離開,兩人往客棧走去。
此時的童不兮正抱著安安出門了。
鄒藍(lán)與梁爾爾來到客棧的時候,才知道童不兮帶著安安上街去了。
“知道去哪里了嗎?”鄒藍(lán)問那店小二。
店小二說:“哦!那個好看的客人臨走的時候,說,他會帶著那個小娃娃去城外吃點(diǎn)心……那個小娃娃挺喜歡那家茶攤的點(diǎn)心的。”
“城外?”梁爾爾看向鄒藍(lán)。
兩人心領(lǐng)神會。
…………
…………
此時的童不兮的確帶著安安正在城外的茶攤上吃點(diǎn)心。
這家茶攤就是齊叔的。
齊叔之前見過童不兮跟梁爾爾在一起,他知道梁爾爾是肖叔倫的表姐,那么眼前的客人,他自然而然將他歸到高景川那邊的人。
童不兮要了一壺好茶,又報了一些茶點(diǎn),都是安安平時喜歡吃的。
“稍等,稍等啊。”齊叔看了安安一眼。
“謝謝爺爺!爺爺快點(diǎn),我餓了!”安安拍著手,沖這齊叔笑。
齊叔一愣,飽經(jīng)滄桑的臉也不禁帶上溫柔的笑容:“哎!等等啊!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齊叔下去煮茶,端茶點(diǎn)。
就在這個時候,穿著百姓衣服的鐘縣令來了。
他看著忙碌的齊叔,又左右看了看,想找個位子坐下。
“坐這里吧。”童不兮忽然說。
鐘縣令一愣,眨了眨眼。
“哥哥你好。”安安奶聲奶氣,沖鐘縣令喊。
鐘縣令心一下酥酥麻了。
“多謝……”他坐在童不兮身旁,剛想說什么。
“有人跟蹤你。”童不兮一邊抱著安安,一邊低聲說了一句。
鐘縣令聞言,愣住,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童不兮這話不是跟他說的,可是周圍又沒有其他的客人。
“你在找高景川跟肖叔倫?”童不兮又說。
鐘縣令瞪大眼睛。
童不兮道:“他們很安全。”
“你,你是……”鐘縣令問。
童不兮想了想,說:“算是朋友吧。”
“那他們在……”
“你無須知道。”童不兮道,“我都跟你說了,你被人盯上了。”
“那,那我該怎么辦?”
童不兮說:“你這幾天,是不是在找人?”
鐘縣令心虛地點(diǎn)點(diǎn)頭,他一只試圖在找肖叔倫與高景川,一來是擔(dān)心他們,而來是想幫他們。
“回去之后,裝作是在找心上人。”童不兮說。
“啊?”鐘縣令一愣。
“來了。”童不兮說。
“啊?”
就在鐘縣令不解的時候,只見不遠(yuǎn)處,梁爾爾與鄒藍(lán)走了過來。
梁爾爾沒見過鐘縣令,鐘縣令也不認(rèn)識梁爾爾。
童不兮說給兩人做了介紹。
梁爾爾歡喜,說道:“就是你……”
鄒藍(lán)按住她肩膀:“有人。”
梁爾爾壓低聲音:“就是你幫了叔倫?”
“三公子還好嗎?”
“好。”梁爾爾說。
“那就好……”鐘縣令說著,又看向童不兮。
“您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童不兮說:“要想擺脫這些人,現(xiàn)在就是一個好時機(jī)。”
“什么好時機(jī)?”
童不兮低聲解釋了一番,鐘縣令聽罷瞪大眼睛,他看向身旁的梁爾爾。
梁爾爾笑了笑:“沒關(guān)系,我配合你啊。”
鐘縣令的臉紅了。
此時不遠(yuǎn)處,正負(fù)責(zé)監(jiān)視鐘縣令的士兵,暗中觀察著,他們不敢離得太近,所以當(dāng)童不兮他們壓低了聲音,就聽不到這些人說了什么。
他們只能通過鐘縣令的一些動作,猜測他究竟在做什么。
“對不起!”鐘縣令忽然拔高了聲音。
監(jiān)視的侍衛(wèi)聽得一清二楚。
“我,我只是傾慕小姐!”鐘縣令沖梁爾爾行禮,然后紅著臉大道:“我不是騷擾小姐!我找你很久了!我……”
“我已經(jīng)成親了。”梁爾爾忍著笑。
鐘縣令紅了一張臉,轉(zhuǎn)身就走,確切的說是逃走!
無地自容地那種逃走!
跟著他的人見他跑了,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連忙追了上去。
鄒藍(lán)看著那士兵的方向,轉(zhuǎn)向梁爾爾:“我去去就來。”
“小心點(diǎn)。”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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